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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格勒司骤然噤了声,张着口说不出一个字,看着落年眼中滑过一抹惊讶,似乎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快就知道了。
还真把人当傻子啊。落年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眼中一片杀意,“不管你在审判一族萨蒂帕帕落家族中到底担任着什么角色,我警告你,你要是闲着没事干想插手的话,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你……”
“别以所谓的爱之名说出那些恶心巴拉的话,你们的爱伤害了多少人你们自己清楚,那种建立在无辜者的痛苦之上的爱……”落年眼角眉梢带着浓浓的厌恶,“简直恶心到了极点。”
“伊蒂雅。萨蒂!”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希格勒司气得脸色铁青的怒吼出声。然而他却根本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但是他从未有过后悔,他就是爱着那个女人,就是一直都这么爱着,即使为此伤害过无数无辜者也无所谓!
落年眉头一蹙,握着浮萍拐的手一紧,狠狠的砸进他的桌面,整个人凑近希格勒司,眼眸冰冷的可怕,“这么难听恶心的名字……你在叫谁?还是你想说是那个恶心的女人给我取的真正的名字?”
一次两次被踩在底线上,这一次甚至这样称呼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希格勒司只觉得胸腔里满是怒火,抬起手就像抽落年一巴掌,“她是你母亲!”
巴掌重重的朝她的脸颊扇来,落年嘴角轻扯,素手轻扬,银色的拐子厉光闪烁,狠狠的抽了过去。
“啊!”希格勒司手被狠狠的抽开,落年毫不留情,碎裂的骨头叫他难以置信的痛呼出声。
浮萍拐在手中转动,形成一个美丽的圆盘,纯黑色的眼眸如覆冰霜,“我说过,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希格勒司总归不是没经历过大事的人,握着自己被抽碎了骨头的手腕,看着落年眼神复杂,“如果你乖乖听话,萨蒂帕帕落家族迟早都会是你的。”
“然后当个傀儡?说实话,身为生我的女人竟然甘愿顶着光环被别人掌控,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还是说,她被当傀儡的待遇给迷得晕头转向了?”
“闭嘴!你母亲是最伟大的一代家主!”要不是明显打不过,希格勒司真的恨不得狠狠的抽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一顿,叫她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
“嗤……算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讨论这个的!”落年冷淡出声,她对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曾经的伟大事迹没有半点兴趣,“既然你和那个女人有关系,那么你应该知道,审判一族的位置藏在哪里吧?还有什么鉴定一族和守护一族。”
希格勒司全身警惕,“你想干什么?”
落年脑袋微微歪了些,嘴角笑容冰冷邪恶的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还用问?当然是灭了他们。当然,就算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会自己去找,而且在此之前,你要为你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希格勒司脸色铁青,“我也告诉你,凡事别太嚣张,这个世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你厉害的人多的是!”
希格勒司话才落下,整个书房里一瞬间多出了好几个一身黑衣的人,好像忍者似的隐匿在各个角落,将落年包围在了中间。
落年冷冷的看着这些人,眼中没有一丝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了似的,而事实上,确实已经早就知道了,一间屋子里,那么多的呼吸声和人气,她被蓝影训出的比常人敏感些的感官可没有因为蓝影的离开就还给她。
“你做的事太过了,杀了一个审判者,杀了一个审判长老,杀了一整个审判死刑执行团,还杀了两个继承人候选!现在更是扬言和审判一族势不两立,到处搜寻他们杀掉,审判一族已经向所有守护家族发出求助,并且已经收到了所有守护家族的回应,这样你还能把事情想得那么轻松吗?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女人,你想要把你自己和巴洛克王国搭进去!”身为守护家族之一的艾比瑞,更是曾经守护者的希格勒司,脸色气得铁青,如果不是审判一族公正,艾比瑞家族还不知道要受到怎么样的牵连!
落年眼眸急剧冰冷,手中的浮萍拐架了起来,大拇指在握着的柄上摁了下,拐身背面忽的整齐的出现一排龙的鳞片一样凸起,每一片都带着寒光,如同刀片一般,“你再敢用那种形容词提一下绿蝉看看。”绿蝉永远活在他们的心中!
希格勒司被落年的眼神和拐子的变化惊吓了下,看了那几个黑衣忍者让他们勿要轻举妄动,看着落年认真的道:“只要你向审判一族郑重的道歉,接受惩罚,我会联合其它守护家族的家主向审判一族联名上书请求给你一次机会。”
毕竟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拥有巴洛克王国和最纯正萨蒂帕帕落家族血统的她才是最适合也最能给萨蒂帕帕落家族和他们带来进一步繁荣的人,即使他们家族中都因为使命而养着一个继承人候选,但是更重要的是家族不是吗?
落年惊讶于希格勒司竟然还没有听懂他的话,提出这么可笑的提议,“你果然已经老了吧?一种话要我重复多少遍?萨蒂帕帕落家族我不屑!我现在还特别的厌恶愤怒,愤怒到没有把他们连根拔起杀个精光绝对消不了火!这样够清楚了吗?”
回应落年的是脸色奇差的希格勒司和攻击过来的忍者们,忍者一样是杀手,只不过是手法和方式有所不同,可不像动漫还是电影里那样夸张的各种神乎其神,这种程度的家伙,怎么可能是落年的对手?
拐子上的鳞片削铁如泥,被抽一下绝对连皮带肉的被抽掉,从人到武器,这个整体是高端高级的。
惨叫声在书房里交缠,猩红的液体和肉片掉了一地,希格勒司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武器,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场景,那种武器,只要碰到人体,一挥,皮肉被轻易的划掉,比刀子还要利……
呕……
他干呕不止,这样血肉模糊的场景……
银色的拐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染上血的浮萍拐却更加的美了,那鳞片如同玫瑰花瓣,弧度优美,颜色诱人。这是杀戮的颜色。
落年下颚微微抬起,眼眸仿佛有点迷醉般的微微的眯起,深呼吸了两下,聋拉着眼皮显得慵懒美丽又高贵的看着他,“这是我最爱的味道。”
希格勒司脸色干呕的有点偏黑了。
把拐子上的血肉挥掉,落年朝希格勒司走了过去,步伐优雅而充满爆发力,如同豹子在地面在林间悠闲散步一般,“如果你觉得用武力对付的了我的话,和那些所谓的守护家族尽管试试,还有,最好不要让我知道那些家族是守护家族,否则我会立马就把他们轰掉。懂了吗?”
听说和亲眼见过的感受和震撼力是完全不同的,这样血淋淋的场面,这样可怕的场面,就像恶梦。
希格勒司这才第一次清楚的察觉到,这个少女根本不是他掌控的了的,也不是可以任由审判一族掌控的,他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觉到一种恐惧,清楚的感觉,繁荣了一百年的萨蒂帕帕落的厄运即将到来……
“很好,看来你看清现实了。”落年嘴角勾起笑,手中的浮萍拐在手中转了一圈,拐身抵在桌面上撑着两只手,“现在,去告诉那些那些回应没回应的守护家族或者鉴定家族——”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噗通……
希格勒司眼眸瞪大,直到那个少女已经消失在书房里,还久久不能回神。
不一样,和他心目中的那个女人……完全……不一样,即使长得再像……
落年走出希格勒司的书房,没有直接走人,而是走进了一楼大厅的厕所,把拐子扔进水槽里,打开水哗啦啦的冲刷着血迹和上面的肉末,难怪曲师母拐子的这一个更厉害的用处都不用,原来用完还必须得清洗啊,都不像没有鳞片时的一样只需要用湿抹布擦一下就可以了。
猩红的血迹被水缓缓的冲刷而出,落年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有点冰冷有点嚣张有点肆意,这张脸这样的表情,以前大多数都是被掩盖在小白兔的皮层下的。
“觉得轻松吗?”冷漠的嗓音在门口响起,落年微微侧头,便看到真一站在门口,颀长俊秀的身材,穿着黑色的呢绒大衣,很帅气也显得很冷酷,和藤一一模一样的脸上,没有温度,深蓝色的眼眸浓郁的如同化不开的墨色,叫人看不透。
落年淡淡的收回眼眸,敛着眼睑看着还在不断的冲刷出血腥的浮萍拐,“你指什么?”
“全部。”深蓝色的眼眸倒映着她,有些过长的刘海轻轻的遮挡着他的眸,他一手扶着门边,在落年没有看到的地方,仿佛要抠出一块木块下来。
落年眼瞳微顿,正想伸手那拐子的手微微僵住,手指渐渐的收紧,红色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眸,只有低低的嗓音传来,“你到底想怎么样?希望看到我为了你寻死觅活吗?觉得我没了你就活不好了吗?真一,别把你自己看得那么重要,世界上没有谁没了谁就活不下去,更何况你还对我做出那么过分的事。”
“是吗?我还以为你对我心有留恋,希望我跟你说重新开始,所以才老是被我赶出这里后往这里跑呢。”他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嘲讽的笑,“呐,我说,恨我吗?为什么不报复我?”
落年身子微僵,刘海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好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向他,嘴角是一抹同样冰冷没有温度的嘲讽的笑,“恨?你配吗?报复?如果你想要,我马上就可以给你。”
“我怕你不舍的。”他目光冰冷带着几分藐视,“你和藤一在一起了对吧,该不会是因为他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所以把感情寄托在他身上了吧?”
“呵……”落年气笑了,“舍不得?你死了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藤一比你优秀千百倍,我当初瞎了眼才会把你当成天使,我现在才知道,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还可能是鸟人。”
关掉水,拿起已经干净的浮萍拐,落年抿着唇大步的走出浴室,和真一不带丝毫留恋的擦身而过,每一步却都仿佛踩在荆棘丛上,带着钻心般的疼痛,握着拐子的手紧了又紧,骨节都泛出了苍白,唇角微微的往下拉着,她的脚步缓缓的慢了下来,微微垂着的脑袋,红发遮挡住她的眼眸。
“……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失望过,你让我连恨你的力气都没有了,真一……我不爱你了。”
那低低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重如千金,如同钉子,每一个都狠狠的插进他的心中,他静静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那抹身影迈入冰冷耀眼的阳光之中,缓缓的消失。紧紧扣在门边的手缓缓的松开,带着几抹猩红,他转身上楼,黑色的刘海挡住眼眸,整个人仿佛笼上一层淡淡的阴影,带着叫人心碎的悲伤。
车子在马路上疾速行驶,引擎声大到叫人有种这车子随时可能撞上什么或者翻掉的感觉,叫被她违规超车的人连骂一骂的冲动都没有。
拐过一道道弯,车子驶进了红妖馆大门内,悄悄跟在后面的人正欣喜找到红妖馆了想要通知那一边的人,结果落年车子一进,大门一关,眼前的景象眨眼间成了另一种,刚刚还是红白交错的大庄园,这会儿竟然是一群别墅区。
“见、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