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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老大,基本都有着一种不要命的劲儿。
原来如此。
落年点点头,“抱歉。”
“没事。”
“那你记得是什么杀死他们的吗?”
“不知道,好像突然间就开始死人了。”安邑想了想,脑袋好像有点疼,顿时眉头拧了起来,眼底的血红更深了一些。
落年不再说话,黑色的高帮皮靴在地面踩出和他们的脚步声不一样的声音,白色披风和红发披在娇小的身上,在一群大男人之中尤为显眼。
脚下的路依旧缓缓的倾斜向下。
寒风呼啸,白雪冰冷。
呼……呼……呼……
沉重的呼吸声有些急促的在漆黑的屋内响起,金色的发微微的汗湿,白皙的双颊染上一抹红,双眸紧闭,睫毛微颤,沉沉浮浮的,一下天堂一下地狱,不想要醒来,梦中的自己是那样的幸福……
“嗯……慢点……卡尔法……”娇柔媚骨的声音叫他欲罢不能,她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珍珠红,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唇与他纠缠不放,双腿紧紧的缠着他的腰,毫无保留的为他敞开……
“只不过是一夜情罢了。”她忽的睁开眼睛,纯黑色的眼眸毫无温度,一字一句如同刀子割在他的心上,鲜血淋漓。
眼眸霍的睁开,额头一片虚汗,金丝般的发已经被汗湿了。
手缓缓的抚上自己一片冷汗的额头,碧潭般的眸子在黑暗中茫然了两分钟,然后记忆渐渐的归拢,脸上的红晕渐渐的褪去,直到变成一片惨白。他缩起双腿,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碧眸满是痛苦。
Shit!
一拳狠狠的砸在墙面,有些凹凸不平的混凝土墙壁凸出的一些细碎部分立刻便嵌入了皮肤内,带着冰冷和刺痛,然而他却仿佛毫无所觉,面无表情的垂着脑袋,拳头却不住的一下下的砸在墙壁上。
脑子好像被搅成了一团糨糊。
忽的,他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晚上睡觉前喝了点酒,所以竟然忘记锁门了,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了开,抱着一只兔子玩偶的阿梅正站在门口怯生生湿漉漉又期待着什么似的看着他,就像在期待着主人摸摸头的小狗……
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记忆中那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曾经也对他露出这样可爱让他心软的表情……
他一手扶着额头,微微垂着脑袋,吊着眼眸没有温度的看着她,“干什么?”
借着寨子外面比屋内稍微亮上一些的环境,她可以看到卡尔法穿着白色的衬衫,微微的凌乱,露出了白皙精壮的胸膛,仿佛延续到了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腹,腿部被被子遮盖住了,他金发凌乱,一只手扶着额,碧眸微微的仿佛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没有温度,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甚至带着几分的……诱人。
很好看的一个男人,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她不是公主,但是想要做灰姑娘,灰姑娘才是王子的最终归属不是吗?童话里就是这样写的啊!她是可爱善良的灰姑娘,那个叫落年的女人是坏脾气不懂得珍惜王子的公主。
阿梅抱着兔子玩偶的手紧了紧,脑子里不断的播映着落年和卡尔法亲吻的一幕,夜半时分隐隐约约的听到的那种叫她脸红心跳的声音,一开始她是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的,但是后来不小心撞见阿霞和安明在做那种事才知道,原来……
脚步有点不受控制的走进卡尔法的屋里,目光看着卡尔法,渐渐的变得有几分的渴望,脑子里总是不断的想象他们纠缠的场景,不知不觉下面已经令人羞愧的湿过好多次了,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她也想要和卡尔法做那种事……
碧眸微微的眯起,卡尔法不是第一次见过这种眼神,对他垂涎三尺的女人从来就没少过,只是从来没有一个是不会让他犯恶的,除了落年……
“卡尔法……”软绵绵的声音,少女很娇小,身高和落年差不多,长得也很可爱,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小狗一样的看着他,渴望又期待。
“出去。”卡尔法面无表情的道,声音有点低和沙哑。
阿梅脚步一顿,下一秒又红着眼眶继续往前走,“卡尔法……我喜欢你,你不要再想着落年了好不好?卡尔法……”
“出去!”声音徒然拔高,卡尔法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滚出去!”
“不要!”阿梅最近看了很多言情小说,她觉得卡尔法现在就是小说里被坏女人伤害了的男主角,而她就是被赋予了拯救他的使命的女主角,水汪汪的大眼里蓄着泪,要掉不掉,令人怜惜,“落年有什么好,她不心疼你不喜欢你啊,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缠?你不要喜欢她了好不好?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我可以为你去药田里挖药,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你为她做的事,比起一个你爱却不爱你的人,和爱你的人一起,不是更好吗?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让你把她忘记的,卡尔法……”她走到卡尔法床边,伸手想要握住卡尔法的手,只是指尖才刚要碰到,便被甩到一边。
能够让他把她忘掉吗?忘掉……就不会痛苦了,是吗?
“出去。”声音又降了下来。
“卡尔法……”
“你先出去。”
阿梅眼眸骤然睁大,嘴角缓缓的忍不住勾起笑,连忙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的时候还不忘多说一句,“我一定会帮你忘记她的!”
忘记啊……
忘记就不会痛苦了,反正她也不在乎,她不想要他,她视他如敝履……可是,为什么一想到忘记心脏会这么疼?黑暗中,他靠着墙壁坐在床上,僵硬的犹如一尊雕像。
阿梅并没有离开,她眼珠转了转,走到纱门边上靠墙坐下,抱着双膝坐在地面,目光盯着地上,脑子飞速的转动。书上说,攻心为上,要让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爱上你的第一步,是让他对你心软,可以利用人的愧疚心,意料之外的事情最能直击人心,等愧疚和无奈、心软渐渐达到一种地步会变成心疼,再施加以些许计谋,就可以代替他心里的人。
她不坐在纱门前,那样卡尔法一抬眼就会发现她守在门口,所以她坐在墙后面,卡尔法明天起床开门就会看到她坐在这里守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紧紧的抱着她的小兔子,仿佛要她压窒息一般。
寂静无声的隧道中,脚步声一下下的响起,橙黄色的光芒把这一方天地照的透亮。
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唯一的变化,便是脚下的路好像越来越陡了。
落年发现,他们脚下的路从一开始微微的倾斜,到现在她必须要身子往后倾改变重心增加脚下的摩擦力才能站得平衡,怪异的感觉……
“扑——”有人滑倒了,手上的火把掉到地上,顿时不断的往前滚去滚去滚去,橙黄色的火光一下子消失在视线中。
“没事吧?”有人把他扶了起来。
“没事。”摔倒的人拍了拍屁股,表情有些尴尬,“这路太陡了。”
“走吧。”安邑见没事,出声道。
“等一下——”落年眉头一蹙,觉得有些不对劲,刚出声,然而脚下却猛然震动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地震了吗?!”一群人张开双腿努力的保持平衡,脸上露出些许的惊恐。
落年目光四处转动,忽的落在两边墙壁和地面相交的地方,仿佛有慢镜头在播放,她眼眸微微的睁大,她竟然看到墙壁和地面分开了两毫米,脚下的地面正在缓缓的,卡卡的,往前转动……
“往回跑……”落年额角冒出一滴冷汗,大吼出声,“快往回跑!”说罢身子一转连忙往回大步跑去。
身后射队的人们搞不懂怎么了,却还是连忙惊恐的跟着往回跑去,而就在此时,脚下的路仿佛卡过了坎儿,就仿佛年久不用零件有些生锈的电梯,把绣卡掉了,开始转动的顺利了一般,他们在往前跑,路却在往跟他们相反的方向跑,他们仿佛跑在跑步机上。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感觉到脚下的路越跑越快,身后有人摔倒被路快速的往后带去,然后摔下悬崖一般的惊恐的尖叫声响起,噗嗤——身子好像被插进了什么东西,肉被刺穿,血喷涌出来的声音诡异的刺耳。
仿佛有人在按动遥控器,脚下的路越跑越快,身后摔倒的人越来越多,落年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已经是在原地踏步了,目光在静止的双壁上扫过,光滑的,根本没有丝毫的缝隙让她能够做点什么事。
“砰!”脚下一个反应不及,落年摔在地上,身下的路立刻飞速的把她往后带,就像坐过山车似的,越来越陡峭,风吹乱她的一头红发,落年丝毫不怀疑在前面一点一定会像坐90°垂直过山车一样摔下去。
没办法,两面墙壁都很光滑,没有丝毫的缝隙,她身上唯一的水果刀根本没有强到足够让她用力扎下去却不断掉的程度,越来越陡峭的地面让她不得不伏下身子靠着双手紧扣着地面来让她不会身子滚下去,额头冒出一滴滴冷汗,身后是一片漆黑的不见底的悬崖,仿佛过山车已经到达最高潮惊险的部位。
忽的,她眼睛一亮,身子落空,眼见着就要摔进地狱般未知的深渊中,寒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咔——!
两把水果刀狠狠的扎进地面上砖与砖之间,她的身子在凌空中摇摇晃晃,手上紧紧的抓着卡在砖头和砖头之间的水果刀刀柄,咽喉艰难的移动了下,脖子上全是汗。
尼玛没把她吓个半死,差点就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咔——
有机器转动咔咔响的声音,那飞速转动的路面速度一瞬间慢了下来,叫落年在黑暗中身子徒然一晃,左手的水果刀微微的松了松,叫落年心脏不由得咯噔了下,好在只是松了松,没有掉下来,要不然靠一支撑着,是绝对不行的。
路还在缓缓的移动,下面深不见底,一片漆黑不见五指,空气中有血腥味在弥漫,也就是说,射队那二十几人都已经……
落年正想着,手上紧握着的水果刀忽的往下一滑,落年呼吸一滞,脑子骤然一片空白,身子僵硬,水果刀没有了动静,落年却没办法松一口气,脑袋连转一下都担心会水果刀会从缝隙中滑出。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变态惊人的陷阱!
咔——
路面停止了转动,然而也就是这么一下,水果刀滑的一下,从缝隙中脱出,落年身子猛然往下坠去——
“啊!”猛然惊醒,红色的发已经汗湿了一片,纯黑色的眼眸一片惊恐,呼吸急促,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快速,好一会儿,她眼眸茫然的看着四周,漂亮华丽的水晶灯在头顶,黑白搭配很是典雅,脑子忽的一片刺痛……
这里……是哪里?
双手抱住一片空白的脑袋,忽的察觉到有点怪异,她放下手,目光看着前面小小的手,莫名的呆怔。
“呀啦,你醒啦。”柔婉的嗓音好听的仿佛天籁,轻轻的响起。
她怔怔的转过头,看向门口,是一个……女人?还是天使?
乌黑的发很长,几乎要到达大腿处,身上穿着很简约的白色连衣裙,五官十分的精致美丽,非常的古典,她嘴角勾着浅淡温柔的微笑,全身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