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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穿着黑色燕尾服,两鬓有些发白,身板却依旧挺直的老执事越过围着夜寒焰打转的人,恭敬的喊了声。
夜寒焰看向来人,琥珀色的眼眸依旧是在面对除了落年外的人的冷酷,“什么事?”
“长老希望您可以过去一趟听他们说几句话,只需要用您几分钟的时间。不过这位小姐就不需要了,请您在这边好好享用。”老执事扫了眼勾着夜寒焰的手臂却是在自顾自的喝酒的落年,心中暗道不愧是私生女,真没教养。
莫名其妙被提名的落年表示很无辜,感受到四周围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的眼神,落年颇为无奈又显得漫不经心的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被人家长老团的人这么明晃晃的排除和不认可,也难怪那些女人一个个都幸灾乐祸的样子了。
夜寒焰眼眸微眯,还未有动作,身边的小女人就抽回了自己的手,一脸无所谓的朝他举了举杯,看得夜寒焰一阵窝火,这该死的小东西总是能让圣人都气得跳脚!那一副她懒得去淌你们夜家内部的浑水是怎么回事?
“当家……”
“我知道了。”夜寒焰冷冷的回了句,一个目光扫过去,那老人立刻敛下眉不敢再开口。
以为自己可以找个角落吃点东西喝点小酒的落年还没来得及逃离众人视线,手腕忽的被抓住,身子被扯了过去,下巴被抬起,一个冰凉带着酒香的吻轻轻的落下,男人这才眼里带着得意的笑的离开,想要和他撇开关系?想都别想。
好吧,又成了众矢之的了。
落年貌似无奈其实根本无所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吻接的太频繁了,落年表示现在对于亲亲这种女孩子应该要矜持些的事情,她就像把抱抱的节操扔进马桶里冲掉一样,把那节操也碎掉扔垃圾桶了,反正又不觉得讨厌,那就随便了,反正老师说了要享乐至上嘛。
虽然已经把好几段节操给丢了,但是落年还是习惯性的让自己脸颊红了红,眼神有些躲闪羞怯,习惯性的把自己隐藏的弱的一面之下,虽然强势的一面可以叫人心生畏惧,但是更多的是叫人心生警惕,毕竟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有弱者才能让小人伪君子以最明显露出尾巴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果然,落年的低姿态一出现,伪善的女人们眼底便冒出了狐狸尾巴,在夜寒焰的身影一消失在会场立刻迈着步子把她围了起来。
“小姐,您贵姓?”有女人娇滴滴的出声问道。刚刚长老团可是已经把他们对这个女人的态度表现的非常的明显了,他们瞧不上这个女人啊,既然如此,想必也只是个小家族的孩子吧,要不然也不会被这么不客气的对待。可是刚刚夜寒焰对她的态度又那么明显,这叫她们如何不心生嫉妒,一个被长老团嫌弃的女人,竟然能够被那个男人所宠爱!
落年往后退了一步,目光羞怯的看着来势汹汹的几个女人,“我……我……没有姓。”
“什么?!”尖锐的声音响起,没有姓?竟然没有姓?!在大家族中,姓氏可是极其重要的东西,被剔除出家族的人会被剥夺姓氏,而被剥夺了姓氏的人就代表了已经被抛弃,从贵族成了低贱的平民,而没有姓……这个女人不是孤儿就是奴隶那一类从孤儿院或者奴隶市场出来的吧!
这样的人竟然攀上了夜寒焰吗?!
真是不可原谅!也就是说,她们这些名门千金竟然输给了一个无身家无背景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连普通的百姓都不如的小东西吗?!
有一种被狠狠的打了脸的感觉。
“哗……”一个女人被这难以置信的感觉惊到了,手中的红酒就这么掉到了地上,玻璃砰的一声碎掉,猩红的液体一瞬间溅得她自己的长礼服一摆部,并且还牵连到了边上的几个女人的鞋子裙子,一时间女人们美丽至上的大惊小怪的叫唤了起来。
“你是怎么回事?!”被牵连到的女人一脸不悦的瞪着那人,好不容易见夜寒焰一次,竟然就被搞毁了形象,这女人是故意的吗?
场上的许多目光都被这里的动静给吸引了,而落年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女人圈里跑了出来,却不料落年还未走远,那边的女人立刻尖锐的出声:“这位小姐,难道连幼稚园都没上过吗?做错事了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落年微怔,扭过头就看到那几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达成了一致似的都把目标对准了她,她们想,既然长老团已经明显的嫌弃她了,那么就由她们来帮他们把她赶出去好了,至少她们都是名门千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竟然输给一个没名没姓的小东西呢?而且,夜寒焰今年也二十八了,以大家族的规矩和夜寒焰这么久以来的零绯闻,长老团那边该着急了,说不定今天这场宴会实际上就是挑选夜家主母的宴会!她们当然要抓住表现的机会!
白痴。
落年额头滑下一排黑线,这些女人脑子都有毛病吧,绝对是脑残!
落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眼眶微红,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夜家的长老团的认可什么的,她才不想要呢,夜寒焰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两天她就回国内去,当然,还要赶紧去把圣玛利亚学院的退学手续办了,绝对绝对要远离白馆那个危险地带!她也不想和夜寒焰那家伙再多牵扯,一不小心真被扯进两家的战火,她找谁哭去!
她的巴洛克王国现在处于自由发展的状态,按照她创立巴洛克王国时的主旨,是希望成员们都能够有个家,能够强大且自由,而不是为了强大去把一条条命都搭上,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有人针对巴洛克王国杀了他们几个特工就被她那么重视。
所以她不会让自己的巴洛克王国被扯进战火中,否则到时候就算她不愿意,也会遭到牵连的让成员们一个个死去。
这不是她胆小,而是她要对她的巴洛克负责。
“怎么?不愿意道歉吗?你看我们的鞋子和衣服!”星星点点的红色染在裙摆处,还真的是难看的要命。
“可、可是,我没有……”落年摆起手,受到那么多双眼神注视还没有靠山的小白兔脸上满是惊慌。
“什么?!没有?你以为我们这么多双眼睛是瞎了吗?!”那女人声音更加尖锐了起来,声音那么大,叫人还真不由得想真是落年做错事还在狡辩,但是看她那小模样,又有人觉得是那女人在欺负她,不过,谁管呢?女人之间的战争,绅士可不适合出手呢,特别是眼前这个还和夜寒焰关系匪浅,又似乎被长老团嫌弃的小家伙。
“就是,这里是夜家的宴会,我们不想把事情搞大,你只要乖乖道歉,帮我们把鞋子擦干净,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那女人说着,拉起裙摆,伸出沾着酒液的高跟鞋,那鞋表面是镶着一颗颗钻的,料子也不允许直接用水洗,红色的酒液跑到了里面,用人工根本没办法处理,只能送到专业的鞋厂里去处理,否则擦个一整天都擦不干净。
要她蹲下身像个下人一样帮她擦鞋?落年看着被塞进手里的面巾,被刘海挡住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心道夜寒焰怎么不把红瑶或者染墨留一个下来给她?毕竟比起自己出手教训人,她更喜欢让别人为她出头啊喂!
毕竟她习惯了做戏做全套,她现在巴不得别人永远不要注意到她不同于常人的一面,然后缩回她的红妖馆守着她的巴洛克王国过日子,才不要在这种夜家和斯蒂芬家因为那萨蒂帕帕落戒指争得你死我活的情况下被扯进去呢!
然而,那女人还未来得及继续嚣张,忽的大厅入口处传来了一阵惊呼,女人们看过去,立刻眼睛睁大,捂着嘴低叫着上帝跑了过去,连还在等着她继续打压的落年都给忘记了。
“天啊!上帝!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是斯蒂芬家族的族徽没错吧!我没看错吧!”
“斯蒂芬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夜家?!难道两家终于要……”
“夏尔!那个就是三医之首的魔医夏尔对不对?!我去梵蒂冈旅游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天啊!如果有他当初我姐姐就不会死了!”
“是吗?是吗?他就是传说中的魔医夏尔吗?我以为是个年纪很大的糟老头耶!”
“天啊!好帅!”
“另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样子,不过也很帅!”
“应该是比我们小的弟弟,看起来好凶的样子。”
“不过好像还蛮可爱的说……”
“……”
人们围在两边,嘀嘀咕咕的声音小声的响起,一个个目光古怪,气氛有些凝重严肃兴奋和恐慌。比起夜寒焰那种一出场便气势强的女人们没有那个精力去YY,也没有人有胆去唧唧歪歪,显然两个气势稍微不那么摄人和具有侵略性的美男更让她们敢抬头好好欣赏。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缓缓的走进这个大厅的两个穿着斯蒂芬家族高层人员特有的白色制服,左手臂处是一个非常华丽且显眼的缝制在手臂上的黑金色徽章,繁复的仿佛由某种神秘文字连接起来汇成圆形,中间是一对交错收拢着的羽翼,隐约的仿佛遮挡住了一道人影。
他们可以不认识那两个人,却绝对不可能不认识那个占领了半个世界的几乎可以称得上世界旗帜的族徽,在梵蒂冈,印着这个图案的旗帜随处可见。
比起夜寒焰,斯蒂芬白那家伙可是要嚣张高调上了许多,即使天天宅在屋里,也能远程指挥着家族成员在各地兴风作浪,连带着族徽长什么模样也搞得全世界人尽皆知,这才造成了现在的这种一出现就叫人认出来的程度。
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斯蒂芬白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宴会上?难道两家小打小闹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真的认真的开打了吗?这可怎么办?他们这些比起两家就像蹦跶着的小虾米一样可怜的家伙,也要跟着夜家和斯蒂芬白那边的追随者开战了,这……这……
安逸久了的人,可没那么希望放下手中赚钱的各种机会和别的家族来战斗,当然,他们的战斗也不是拿着枪械砍刀去厮杀,而是商场上的,家族势力上的,可是他们跟了夜家,就注定只能跟着夜家的动作前进,否则就算他们跑了,斯蒂芬家也会追着他们打!
不管怎么样,谁都不希望两家开战,因为到时候都少不了两败俱伤的结局!
落年站在原地,黑色的眼眸扫过面无表情的卡尔法和一脸凶狠不耐的奥菲,和其他人一样,她也在猜测今天卡尔法和奥菲穿着斯蒂芬家族的制服到这边来的目的是为什么,难道真的两家要开打了吗?那她要不要现在就跑路?
这样想着,落年立刻就想转身偷偷借着人群的阻挡往门口移去,只是脚步才刚刚挪动一步,卡尔法那双翡翠般的无波的绿眼睛立刻就像雷达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刷的一下,就落到了落年身上。
落年全身浑身骤然一僵,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露出羞怯可爱的笑容,卡尔法前行的脚步蓦地就是一顿,落年笑着,心里却在不断叫喊,尼玛别过来!她马上就要跑路了魂淡!
碧潭般无波的眼眸落在落年的脸上,好一会儿缓缓的下移,在落年的那傲人的胸部上可疑的顿停住了,叫落年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喂喂,不要用这么赤果果的眼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