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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
很好。
那男人把她伤透了。
很好。
她终于死心了。
小汐,你是我的了。
……
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尤其近看,让人炫目的琥珀色。
褚妤汐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个无欲无求、一无所有的自己。
一个心念成灰的自己。
飞机还在不断的上升。朵朵飘渺的云似乎就在手边。整个城市都在她脚下,一切都在她的视线里渐渐淡出。
她伸出手,收拢十指,摊开,手心里只有一片空。
她走了,没有留下一句告别。
只因,她无人,亦无处告别。
……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狠下心
盘旋在你看不见那高空里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
同一时刻,太子得到一个消息。
“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恨,从抿紧的唇中蹦出。
皇甫以柔被他的样子吓的身体紧靠着墙壁。
“她只跟我说她转学去国外,别的什么都没说。我那天想告诉你的,是你不让我说……”
太子把她揪过来,几乎要吃人一般的神情。“什么时候走!去哪里!”
“我……不知道。”以柔捂住眼睛,她怀疑太子会因为愤怒把她撕了。
尹卫怀的电话打过来,救了她一命。
太子捏着方向盘的指节泛青,眸里是掩饰不住的愤怒和……一种面临失去的慌张。
她要走了!
竟然要走了!
她竟然敢这样不响的就离开他!
车子急刹车停住,他连钥匙都没有来得及拔就冲进候机大厅。
人们只看见一个俊美的男人一脸怒容和狼狈不顾工作人员阻拦冲过登机口,在飞往澳大利亚某处的航班上挨个座位去寻找一个女人。
认出他身份的人没有敢上前去拦他的。
从头等舱到经济舱,每一个座位他一遍一遍的找。
没有她,
不是她。
他最终一无所获。
……
飞机在他头顶起飞。
他挺拔高大的身型立在那里,周身散发的戾气让人避之不及。
“消息确定吗?”
“监控录像我都看过,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确定是施夜朝和小汐,不过我想其中必有隐情——”
太子扬手打断了尹卫怀的话。
他眼底的寒意积聚的越来越浓。
她不只离开他。
还是跟着施夜朝一起离开。他得到的消息她是去了澳大利亚,他以为她会和施夜朝回加拿大。
她说什么?
喜欢他?
呵,他是疯了才会信!他是疯了才会对她动心!
他无声冷笑,唇边扬起残忍而恐怖的弧度。
褚妤汐你做的好!别让我抓到你,千万别!
原来他皇甫律也会有这么一天。
被他曾经最信任的女人娱乐了一把。
真心这种东西,果然是这世间最可笑的东西。
……
皇甫家老宅。
射击室。
不断的扣动扳机,毫无意外枪枪命中靶心。
皇甫澈摘掉耳机,甩掉枪,脸上的表情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反身背靠着射击台,一杯香槟色的液体在手中晃动,仰头一饮而尽。
他从昨夜就把自己关在这里。不言不语,不让任何人打扰。
抬腕看看时间,捞起外套搭在肩上,出门时与太子擦肩而过。
两个人同时停下脚步。
太子先开了口。“切磋一下?”
“好。”
皇甫澈回身,一边挽袖子一边露出浅淡却嗜血的笑意。
……
直到夜幕降临,皇甫家两位少爷一直把自己关在比武场。
没人知道里面究竟经历了多么惊心动魄的打斗。
两个男人赤|裸上身,身上泛着片片青紫的印子,触目惊心。
身上的汗汇聚成河流随着每一拳每一个动作飞溅在空中。
在彼此眼里仿佛看到的不是兄弟,而是想要将对方挫骨扬灰的仇人。
攻击十分有默契的避开脸。
一些伤痛,不为人知,再痛也要咬牙忍下来,在人前,他们还是风光的皇甫少爷,永远不能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
耗尽所有的力气,他们头对着头躺在地板上,喘息。
每人都有一肚子的话,却都选择将它深埋。
那些伤口,是自作自受,还是作茧自缚,都要独自去承受。
谁说女人天生是他们这样天之骄子般男人的玩物?
到现在他们才知,有的女人就像水果硬糖,甜美诱人,含到一定程度时,便想残忍的将之咬碎,却忘记了糖果坚硬的本质,即使碎掉也是有尖锐锋利的棱角,将舌尖割伤。
当舌尖传来的甜美中渗出丝丝血腥的味道时,才惊觉这“甜美”原来暗含着戾气。
伤害别人的同时,反被伤的更重。只能在夜深人静,无人的角落里独自忍受疼痛。
痛过之后才明白一个道理:真心往往离伤心最近。
47 你究竟在哪里
Part83······
皇甫家父子同争一个女人。
这恐怕是近日来本城最大的新闻——不,是丑闻。
各大周刊报社等媒体并未大肆宣扬此事,毕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招惹得起皇甫家的。杂志首页大篇幅刊登的照片皇甫胤与皇甫澈各只露半章侧脸,中间是个背影纤细动人的女人。太子路过垃圾桶时顺手把杂志扔进去。
所有人刻意对辛婕封锁消息,待她的病情稳定并好转,陆子爵终于点头,可以出院。
太子亲自来接她,辛婕从入院直到出院,就不曾见过皇甫胤露面。
回去的路上,辛婕忽然提出想见颜婠婠,太子并不觉诧异。辛婕不是只靠美貌和家世成为皇甫夫人的。
“见她干什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还不至于让你出面,把自己照顾好别给我添乱就行了。”
辛婕笑笑,没再坚持。一个小丫头,值得皇甫胤甚至动了离婚的念头?
颜婠婠不是皇甫胤在外面的第一个女人。历来他在外面偷腥都把表面功夫做的很好,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人还愿意对你隐瞒这种事,至少代表他还在乎夫妻情分。如今这事已经搬到台面上说了,她又怎能继续自我欺骗?
“澈怎么样?”辛婕早从以柔嘴里得知皇甫澈和颜婠婠交往的事。颜婠婠在以柔口中简直是个完美的女人,比蕲艾雯更适合做她嫂子。蕲艾雯看起来乖顺,可以柔怎么都觉得和她磁场不合。
太子暗自叹息。皇甫澈么……
白天在公司他一切正常,下了班就把自己关起来,射击,拳击,跆拳道……做一切暴力的事情。
也会和朋友泡吧,舞会,玩女人,赌博……他一项都不少做,只是在做每件事时都是酒不离手。
他不会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似乎更喜欢沉浸在似醉非醉的状态中。
然后独自一人悄然离开,没人能在晚上找的到他,第二天他又是精神百倍的出现在公司。
他的一切似乎都太正常了。让太子几乎找不到机会去给他一个安慰或是一句试探。
……
今晚是皇家集团周年舞会。皇甫胤自然也要出席的。
太子从洗手间回来,不由得放缓了步子。通往上层的楼梯一个女人倚墙而立,手捂胸口,长长的卷发倾泻掩住了脸。
他隐去脚步声靠近,嘴角忽的一扯。“颜小姐。”
颜婠婠是作为皇甫胤的舞伴前来,避免不了与皇甫澈碰面。从那晚开始,他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小看了他隐忍的能力?他竟然可以噙着笑意和她云淡风轻的打招呼。
他
的女伴就是蕲艾雯,她不止一次见过她。做他的女人都是最幸福的吧,他即便不爱也会大方给予足够的宠爱。曾经她也是他身边那个幸福的女人,如今一切都变了,她成了他父亲的女人……
她承认自己没有他那份足以骗过所有人的隐忍,所以她出来透口气,未曾想就碰到太子了。
散落在胸前的发撩到耳后,她灿然一笑。“太子。”
太子斜斜的勾唇。“我当初说曾经见过你,原来是从老头那里,你这招够狠的,我们家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丑闻,一个小小的你,牵动了两个男人,我该佩服你么?”
颜婠婠耸肩不置可否。“太子过奖了。”
太子冷哼,拦住她的去路。“怎么你的对象不是选择我,这事情出在我身上会更有影响力。”
颜婠婠秀眉一挑。“我不想跟柚子抢男人,况且Mars更合我口味,我总要选择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男人吧。当然如果他不上钩,说不定我会把目标放在你身上,所以无论是你们兄弟两个谁,都无所谓,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看到的,就OK了。”
太子反手抬起她的下颚。“我要不知不觉灭了你,轻而易举。”
她没有丝毫惧意。“哦?是为了你愚蠢的弟弟教训我,还是为了你可怜的母亲?你动了我,信不信这两个男人都不会放过你?”
这样一个死都不怕的女人,一瞬间连太子都拿她没有办法。
……
楼梯的转角,皇甫澈收拢掌指,几乎要将杯子生生捏碎,俊脸沉隐在阴影中,冷酷可怕的让蕲艾雯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脚步声远离,确定楼下已经没人,蕲艾雯抻抻他的衣袖,皇甫澈抬眼。
那双黑眸在黑暗之中异常的发亮,散发着灼灼的光,似要将人碎屍万段的光。
她倏地退后半步。
意识到自己失态,皇甫澈低敛眉目,啜了口酒,再抬眼已无恙。“走吧。”
蕲艾雯觉得自己错的离谱。她怎会以为自己能掌控的了这么可怕的男人,绝不可能……
……
颜婠婠在皇甫胤的臂弯里,眼角余光没有错过皇甫澈的一举一动。
不得不佩服他。冷静自持是这男人的一贯作风。
这种舞会总是很无聊的。在场的几乎所有的眼睛都盯在她身上,似乎是要看清楚给皇甫家制造这么大丑闻的女人有多不同。旁人的目光她不在乎,整晚在他面前装的若无其事,心累。
皇甫胤派人送她先走。明灭的路灯在她脸上忽明忽灭,经过某条路,她让司机停车。
夜风微凉,她裹紧披肩仰头看着对面那个大大的霓虹店招。
「迷」。
忽然记起她生日的
那个夜晚。一切谜底都揭开的那一夜。皇甫胤拽着她的手臂从车里揪出来,开门,把她甩到沙发上,手指粗暴的探进她腿间……脸色骤变。
“你让他碰了你,颜婠婠,你胆子不小!”
他暴怒,反手甩了她一掌。
他力道大,扇出无数颗小星星在她眼前转。等她缓过来,人已经被他压上了床,衣衫半褪。
挣扎抗议起不了作用,索性任他去。“他是你儿子。”
皇甫胤动作仅一滞,指掌几乎陷进她的肉里去。
“明天所有报纸杂志都会刊登出今晚的事,这就是你的目的?”他冷笑。“不要忘了我是谁,没有人敢写出来的。”
“那就代表谁都不知道了么?”颜婠婠迎上他的目光。
“我是和他上床了,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最后却让自己儿子抢先一步吃干抹净,怎样?杀了他?”
他凌厉的视线要穿透她。她却只微笑。“你这样的男人,会忍受的了这个么?想不想像三年前那样,把企图染指我的人在我面前肢解?或者凌迟?像生鱼片那样?”
又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扇在她脸上,额角磕在床头,刺骨的疼,温热的血滴在床单上晕染出鲜艳的花朵。
他笑着抓起她的头。“不错,婠婠,终于让我看到你的另一面,虽然你这做法让我很生气,至少我终于看到了和以前不一样的你。”
“你这么处心积虑我怎能让你失望?”血顺着她的脸淌下,蜿蜒成一道诡异的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