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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孑然一身,只有他肯张开羽翼接纳。
燕妮家喻户晓的好嗓子,已经哭哑了,暗恨自己幼稚,早该从卓扬第一次抛弃她的时候起就该知道……她再没有必要在他面前哭,没有人会因为她哭而心疼。
卓家是,卓扬亦是。
突然她破涕为笑,敛容垂眉,撒娇的捶了他一下,“我要去了班了。”
卓扬惊讶于她转变这速,觉得有些惶然,讨好的抱紧了她,在她耳边低低的哄。
燕妮不觉得自己需要他哄,至少此刻不需要。
“卓扬,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到最后你会不会娶我,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我们有秘密都要告诉彼此,好不好?”
她的婚约里已经没有了专一,没有了痴情,她能抓牢的就剩下信任。
她的声音太过慎重,卓扬有些莫名的慌,“那——以后,你有了外遇,也会告诉我?”
“好,我保证!”燕妮伸手捏卓扬的耳朵,却被他反手压在胸口,吻的透不过气来。
他的舌头霸道的伸进去,卷着她的舌尖一个劲的嘬,燕妮的手捏着他的硬梆梆的胸肌,手心渐渐的发热,最后烫人的感觉从掌心传遍全身,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趴趴的瘫在他身上。
卓扬低头,把她的双唇卷进嘴里肆意的舔,手也从刀的后背一路蜿蜒向下,从下摆里伸进去,在她光滑的背上摩挲。
渐渐地他的呼吸变粗,吻她的动作粗暴地像是要吞了她。燕妮是趴在他身上,清晰地感觉到小腹顶上硬邦邦的一大条,她被这炙热坚硬的感觉刺的一激灵,昏昏地睁开眼。
卓扬那双细长的飞鱼眼涨红,透着肆意和迷乱,她涩涩地没有拒绝他的索求,卓扬对她还有性趣,是她的底牌之一。
渐渐地卓扬气息不稳,大手用力捏着燕妮的臀,趴到她身上,“亲爱的,跟单位请个假,陪我一起去广州好不好?”
燕妮头疼的厉害,可看他饥渴的模样,又实在不敢,也不舍得拒绝他,一时之间眼神定定的,支支吾吾。
卓扬按着她的臀进退不得,微微叹气皱眉,刚要松开手,燕妮突然紧紧搂住了他——
“卓扬,不要!不要离开我……说你爱我……一生一世!”燕妮情绪陡然激烈,酸着鼻子哀求。
七年前初夏的某一夜,夜色很深很静很美,如诗如画的天鹅湖畔,他第一次吻了她,说会爱她一生一世。
言犹在耳,却添了无数杂音。
卓扬有些无所适从,抱紧了她,拍着她的背哄着,“……乖,冷静一点。”
失望和绝望一涌而上,燕妮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声音越发泣然,“卓扬,我等了你整整三年,不是三个月,不是三天……本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最绝望的时候,我都没有放弃,我没有跟卓念好,从来都没有……一天都没有!我等你回来,我只要你一个!”
卓扬困在驾驶座上,被她抱的动弹不得,一瞬间有些儿狼狈,“燕妮,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
晨曦寂寥,静默的空气冰凉,怀里的美人嗓音嘀嗒,像有稚童攥住了他的心脏,胡抓乱挠,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心,痛到不堪承受。
听着燕妮委委屈屈的说着三年来的思念和落寞,卓扬越发难堪。
漫长的时光,随着她的诉说从眼前恍惚而过。其实她说的那些苦楚,他何尝不是刻骨铭心,深有体会。
巴黎那么蓝的天空下,他没有一刻直的忘记过燕妮。深爱之中的两个人,分开一秒都会感到焦灼不安。他和她,却天各一方整整三年。
时间被思念拉扯地那么漫长,一千零一个夜晚,他没有一次能安眠,悠悠陪着他看遍了巴黎所有顶级心理医生,全都束手无措。
悠悠曾经很担忧的问他:卓扬,你是不是想家想的太厉害,所以睡不着?
他淡漠地摇头,对那时候的悠悠说,睡不着的理由只有两个:想家了,或者跟她吵架了
他不愿也不敢让她知道真相,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每当他有一丁点的睡意,那些他清醒时被扼杀的思念,就会咆哮着在他心上奔走呼号:燕妮……我……想你。
睡眠是人最放松的时候,他却放松不了,他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力气来抵制往事的骚扰。
除了因为思念,还因为不甘,光风霁月的卓家公子,竟然沦落到出卖色相和自由,来挽救摇摇欲坠的家族!
三年前抛弃燕妮的那一刻,他手起刀落,杀了记忆里另一个自己,杀了那个热血而有梦想的痴情男儿。
他思念燕妮,除了爱,更因为他需要透过燕妮,去追忆那些逝去的骄傲和从容。
与狼共舞,一点一滴积蓄能量,他慢慢变成了卓老爷子需要的那种儿孙,沉稳、强势、心思慎密莫测、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他敛藏锋芒,躲在暗夜里静候风云再起,命运果然眷顾,给了他摆脱阮家的时机。
幸福降临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陷入另外一场纠缠——悠悠,成了第二个燕妮。
她爱他之深,也恨他之深。
一簇簇夹竹桃之间,车中的男女终于平静下来,燕妮额头贴着情郎喉结下方那块柔软,亲密依偎。
卓扬刚刚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冲淡了彼此的嫌隙和游移……
清晨,雾霭,朝日升。
草尖上的露珠滴滴地滚,在晨光里闪烁如珍珠。偌大的市电视台里人影穿梭。
燕妮身心疲惫,木木地进了市台专属她的化妆室,门是开着的!
她微微蹙起眉,推开门就看见乔薇倾国倾城的脸。
“怎么,燕主持不欢迎我?”
燕妮猜出她的来意,舒了一口气,走到一旁去冲咖啡,“我就说嘛,哪个艳贱这么不开眼,我这种倒霉蛋的地盘儿都敢惦记,也不怕沾上霉气。”
“切!你马上就要嫁入卓家当少奶奶了,我沾也是沾喜气,怎么沾霉气?”
等燕妮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乔薇紧盯着她哭肿了的双眼,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啊哈——跟卓扬吵架了啊?哭的这么狠?!”
燕妮下意识的捂住脸,她急急来上班,忘了眼睛还肿着,这副模样被八卦同事看见了,天知道会传出什么对她不利的绯闻。
乔薇啧啧咋舌,“我还以为灰姑娘遇见王子,从此就住在城堡里快快乐乐生儿育女呢,原来也会吵架的啊?我心里平衡了。”
女人之间,尤其是美女之间,总是互相别扭着一股劲。
燕妮撇撇嘴任凭揶揄,现如今,她还没杀进卓扬的城堡,只是城堡外最有希望飞进去的小麻雀而已。
乔美人坏心地凑近看她的脸,“在楼下的时候,我看见卓少的车了……你们真吵架了啊?为了什么?他欺负你?还是——”
“一大早上的我头疼,你别来惹我,否则后果自负。”燕妮冷了脸,懒得敷衍这个不知斤两的美女,直接拿话堵回去,“他说他要娶我,我被感动了,喜极而泣。”
“是么?”乔薇伸了伸懒腰,半信半疑,“真没劲……你们真的从来不吵架的?”
“卓扬和我都是理智的人,任何事都会有解决办法,况且我们现在好不容易破镜重圆,小别都胜新婚,我们别了三年!甜蜜还嫌不够,有什么好吵的?”
燕妮收敛情绪,平静了心神,变回冷静知性的大美女,“你呢,打扮得花枝招展,想跟哪家的公子爷私奔呐?”
“我想跟卓家的二公子私奔,你肯不肯?”
“ok,只要他肯,我没意见。”连阮悠悠那种锥心刺她都吞得下,再添一个又何妨。
“哦?这么大度,真有豪门正室的范儿……悠悠的命真好。”
前半句燕妮还听得入耳,最后一句戳了她一刀,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震惊无语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吃人一样盯着乔薇,“你……什么意思?”
“啧啧啧,燕主持,这么紧张干嘛,太认真了伤人更伤己,你可以把卓扬当一场艳遇来看,要是耗着耗着有结果了自然好,没有的话,也不算吃亏。”
“不吃亏?男人是越成熟越值钱,女人的青春不再了,可是要贬值的。”燕妮忿忿地,“我已经等了他三年,还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等!”
“所以啊,你在跟他耗的途中,眼睛擦亮四处觅食,一旦发现……嗯,你懂得……”乔薇狼外婆一样甜咝咝地诱哄。
燕妮无语,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当卓家和卓扬是那么好糊弄的,会眼睁睁看着未来的媳妇跟男人勾三搭四!
“你有你的想法,我不干涉。乔薇,有舍才有得,你好自为之。”
乔薇冷哼,“那个卓扬——你也好自为之。”
燕妮看不惯她这副得意劲,沙沙着嗓子嘲弄,“薇薇啊,别光说我,你自己也得悠着点,不要每次都激烈地孟少住院嘛!”
“乔薇瞬间黑了脸,孟川那王八蛋,胆子跟他老子的官帽一样大,才跟她约会过两次,就想霸王硬上弓,把她诱骗进**会所,剥光了摸个遍……虽然最后没得手,也传为笑谈,气得乔老爷子一天没吃饭。
乔薇既然姓了乔,就是乔家的脸面,孟川这样嚣张,简直是打当众打乔家脸。
看她气焰萎靡不少,燕妮厚道地转了话题,“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阮博远遁走,乔家父女俩身份敏感不便露面,乔薇成了传声筒。卓家公开庇护悠悠,乔家难免有想法。
“卓扬是不是去了广州?”她旁敲侧击都没有,开口就直奔主题。
“是,人已经在飞机上了。”
“劝他别做无用功,阮博远已经从云南出境。”
前部长遁逃,引发的轰动盛于当初落马时,他自杀或者坐牢,行迹依然在各方掌控之中,一旦成功遁逃,就成了一颗不知何时引爆的地雷。
乔家和卓家,都想在他出逃途中下黑手,能生擒最好,以后等于多了一棵摇钱树,多了一枚震慑政敌的私家秘器。
阮博远身为警界最年轻的部长,深谋远虑、不骄不躁,早早把退路经营的铁板一块,当日逃离J城,一连串看似意外的事件,无一不是反复推敲演练过。铁杆手下扮成的哥,让戏演得更真……
当初若不是枕边人反戈,幕后黑的还真拿他没辙。
燕妮听懂了乔薇的暗示,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就算是阮博远跑了,也可以派人去境外缉拿嘛,干嘛这么早放弃?”
只要制伏阮博远,卓家不没了照顾悠悠的念想,她嫁入卓家的路上,也少了一块绊脚石。
乔薇似笑非笑地盯着燕妮,声名鹊起的美女主持,非但人长得俏,穿衣打扮也不含糊,从头到脚整饬地清爽妩媚,衣服包包鞋子不用说,妆容和配饰也无可挑剔。
美则美矣,奈何愚蠢!
阮博远跟乔明珠貌合神离,虽然没料到乔家会叛卖他,到底存了防备的心,一旦事败遁走境外,第一个防的是乔家,再就是受惠最多的卓家。
前部长在牢里没人搭理,逃出去反而成了潜力股,不缺大势力拉拢扶持。乔家已经探明他的落脚地,刚一交手,就铩羽而回。
卓家也听到了风声,心急火燎地给卓扬订婚,又不敢真弃了悠悠,首鼠两端。
燕妮送走乔美人,回身进屋,一头倒在沙发上,花容疲惫。
乔薇却神气活现,她上个月从市民政辞职,整天开着火红色的玛莎,满B城横冲直撞格外嚣张。
那个孟川觊觎她的美色,抛出来的香饵是支持她创办公司,一应手续都办齐了,名字也定了——京薇影艺。
没等她把办公地点敲定,孟川已经等不及露出猪哥嘴脸,事后两人都大声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