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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陈宛若一脸的黯然,俞木皱眉道:“你脸『色』不对?怎么了?”脸『色』不对,莫非是大姨妈来了?额,这可如何是好?
“没什么……”陈宛若笑了一下,只不过这一笑太过牵强,俞木想说些什么,但他天生嘴笨,不知该说什么。
“俞木,钥匙你一定要拿一把,如果你不拿的话,我也不会住这房子!”陈宛若坚决的道。
“这,这不太好吧……你难道就不担心我会做出什么坏事来?”俞木道。
“担心什么?是怕你来偷我家的钱?还是什么?”房子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陈宛若也没什么保险箱之类的,他父母干了那么多年存款撑死有个十万块,这些俞木肯定是看不上的。
我可以来偷人……
俞木看了一眼陈宛若傲人的胸部,然后假装正经道:“哎,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如果再拒绝的话,陈宛若没准说到做到不住这房子了,俞木也不再坚持,就把钥匙拿在了手里。
看他收下钥匙,陈宛若笑了,她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这里也是你家,哦,你第二个家,你什么时候来都欢迎你。”
这算不算是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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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房子里休息了一阵,俞木便硬拉着陈宛若去接她父母。他想的比较周到,给沙老大打电话让他派几辆车过来,很快车子来了,两部轿车,还有一个大卡车,专门负责搬运家具的。
带头的是王刚,估计是沙老大见他上午办事成功,所以又派他来了,王刚自然没意见。俞木和陈宛若上了车,就向着郊区开去。
可车开了一个小时,还是没到,俞木一看,这都出了郊区了,怎么还没到啊,陈宛若坐在俞木旁边,看他焦急模样,低下头解释道:“快了,就快到了。”
车子又开了大概十分钟才到,俞木下车一看,这哪里是郊区啊,整个一贫民窟啊,房子最好的也是那种两层的小楼,而且看年代最起码有十年!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怪异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而且路边是一排排的洗头房,一看就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洗头房,估计暗地里是做肉『色』生意的,一条大街上连个警察都没有,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倒是看到不少……
俞木有些恼怒,转头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郊区?这里是人住的地方?陈宛若,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在这种地方住呢?这不是遭罪么?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爸妈想想啊。这里空气质量那么差,而且治安肯定不行,你说这万一要是出了个什么事你怎么办?”
俞木一口气说完,怒气未消,一拳头打在小汽车的挡风玻璃上,幸亏他控制了力道,要不那玻璃肯定碎掉……陈宛若知道他是为自己好,眼又红了,委屈的道:“没事的,习惯就好了……”
陈宛若声音很小,但俞木耳力极好,他怒道:“习惯?怎么习惯?哎,我在铜湾市活了这么多年,肯定是知道这里的,这里是铜湾市出了名的三不管啊,平时打砸烧抢可是经常发生啊。”所谓三不管,就是『乱』埋『乱』葬死人尸骨没人管,坑蒙拐骗没人管,打架斗殴没人管。
“我……我……”陈宛若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行了,赶快搬走,别废话了。”俞木有个『毛』病,发起火来,谁的帐都不买,他可不管发怒的对象是不是美女。
陈宛若说不出话,心里挺委屈,其实他也不想在这里租房子,只不过市区那里太贵,她刚找到工作,在铜湾市落户又要交各种各样的费用,实在是没什么闲钱啊,所以才不得已在这里租了房子。
王刚带着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小弟跟在俞木后面,看他脸『色』不好,一个个也不敢说话。
陈宛若带着俞木一群人东绕西绕,终于到了她那个所谓的家。看到她那家,俞木一下就想到了以前老乞丐钱『迷』住的地方,感觉没什么两样啊……
俞木心中怒气更胜,但他看陈宛若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呵斥了。闷着头就向里面走,还没进去,就听到了打骂声。
第167章 这位就是岳父吧?
声音不对!
俞木还没走进陈宛若的家中,在门口就听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声音,蓦地他脸『色』一变,急道:“不好!”然后,他身子就已经向那房子里跑去。
陈宛若见俞木忽然这般,在他身后叫道:“怎么了?”也跟了上去。
王刚还有那一帮忠义帮的小弟在黑道上的时间也不短了,看到俞木的反应,随后就反应过来出了事情,他对一群小弟道:“有情况,抄家伙!”
……………………
严宽是个小混混,确切点说是个无帮无派无组织无纪律的小混混,他名字起的好,跟内地一个著名演员同名,所以每次在向别人自报姓名的时候都会被人误解,再加上他本身长的有点小帅,出门又爱戴个装『逼』的大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庞,不认识的人猛一看到他,再听他说自己的名字是严宽,还以为是电视明星来了呢……只有当严宽笑的时候,别人才不会误解,为什么,因为他一笑,就是满口的黄牙,而内地那个电视明星可不是满嘴黄牙……
所以,严宽不喜欢笑,因为他怕自己一笑,『露』出的那满嘴黄牙被人耻笑,再说他不笑的时候,一脸严肃的样子还真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是铜湾市土生土长的人,如今二十有五,事业、家业、学业、业业无成……倒是夜夜笙歌,旌旗长飘。
无他,主要是他撺掇了同龄的一帮人,在这个三不管地区成立了个什么“保卫队”,打的名号是除暴安良,保一方百姓幸福安康。这幌子不错,就跟华夏古代那些叛贼一样,每次造反,都会扯个诸如“xx皇帝xx代皇孙”、“前朝遗孤”、“上天托庇,承启天命”……之类的话,其实说白了,这样只不过是为了做起事来更加名正言顺,给古代那些老百姓灌『迷』糊汤罢了,其实骨子里还不是利欲熏心?
严宽就是这样的人,他打着保卫队的名义,平日里隔三差五就去收这里的人的保护费,有不交的或者不想交的,那好办,砸了他的场子,然后再把人打一顿,如果还不解气,就闹到他家里继续打,把人家家也弄得一团糟,再不解气,那更好办了,直接拖个无人的地方杀了!反正这里没人管,他就是土皇帝,杀个人不算什么大事。
前天,陈宛若一家搬到这里,作为这个地区的老大,严宽自然得到了消息。待他看到陈宛若的时候,惊为天人,在洗头房夜夜笙歌的他早已厌烦了那些野鸡,如今一见陈宛若,自然会『淫』、心大起。他现在也老大不小了,都25了,也差不多有了成家的打算了,陈宛若长得那么漂亮,而且看着又那么温柔,一定是个持家的女人啊。
所以,他动了心思要把陈宛若搞到手里。这不,他早上一起来就开始打扮,在卫生间洗澡用了俩小时,刷牙刷了至少20次!然后把那一头黄『毛』吹了又吹,继而又在镜子前照了一个小时,穿衣服又用了一个小时。有几个平日里跟着他的狐朋狗友看到严宽今天这么反常,都问他怎么回事,他则是神秘一笑,却不说实话,而是说一会有人生大事要做。
总算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多年不曾动笔的他又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歪歪扭扭洋洋洒洒写了千言,几个朋友一看,这才明白,靠,婚书!哦,不,是『逼』婚书!
几人一想立马会意过来,原来严宽是想陈宛若给娶了!几人坏笑道:“严大哥啊,你这下,到手之后记得也让兄弟们爽爽啊。”
他们平日里没搞这种『淫』『乱』的事情,什么一龙二凤、一凤二龙等等之类的事情都尝试过,都不是什么好鸟……
严宽听了那人的话,却没如平日里那样满口答应,而是一脸凶狠的拿出随身携带的刀子:“这个女人是老子的,谁他吗的都别想动,想都别想!你们要是敢对她打什么歪念头的话,那就可别怪老子刀子不认人了。”说着,他比划了几下手里的刀子,发出刺眼的寒光。
那几人跟严宽不是一天两天,见识过他的凶狠残暴手段,平时他们不敢做的不敢杀的,严宽都敢干!所以一见严宽这么认真,几人当即住口,有些小心的道:“严哥别这样,兄弟们都是说着玩的,呵呵,说着玩的。”
“以后他吗的说着玩也不行!”严宽狠狠的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把刀子『插』回口袋,弹了弹黑『色』风衣上的灰尘,又把那幅超大号墨镜戴上,一挥手:“走,办事喽!今天这事要是办成了,兄弟们一人十万块!”
他在这三不管地区坐土皇帝少说五年,这些年光是他从街坊邻居那里强行收取的保护费都有一百万,何况他平时里还卖些白粉,偶尔客串下劫匪去市里抢劫,所以这些年,他也有了不少积蓄,最起码两三百万还是有的。
那几人一听,一个个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口中连道:“谢谢严哥,谢谢严哥!”
严宽很满意他们的反应,他又照了照镜子,确保满意之后才向外走去。还没到门口,他又折返回来,才床底下翻出一个黑布包的盒子,打开一个用黑布里面是把手枪,把手枪别在腰间,他狰狞一笑:“那几个小子要是敢动什么别的心思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和几个小弟走在街上,严宽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向那些小摊索要保护费,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咋说也不能搞出血来吧,不吉利。那些小商小贩显然怕极了严宽等人,看到他们路过一个个眼里都『露』出恐惧之『色』来,可严宽根本没上来收保护费的意思,貌似走着的时候还一直笑,以前他可是从来不笑的啊……严宽的反常举动看在这些小百姓的眼里,非但没让他们安心多少,反而担忧更多:哎,不知他们又要干什么坏事了。
很轻松的就找到了陈宛若家里的地址,严宽还没进门,就看到那房子破的不成样子,他进了院子就是一声大吼,“有人吗?”
院子的主人是个中年汉子,不过背脊有点佝偻,估计是被生活压迫的了,他正在屋里吃饭,听到严宽的叫声,连忙跑了出来,一看到严宽带了几个小弟,心里一颤,陪着笑脸道:“啊,是严哥啊?严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我前两天刚交的保护费啊。”
严宽没说话,而是走到面前,问道:“你这里是不是新搬来一家人?”
“嗯,嗯,好像是外地来的。”那中年汉子低着身子答道,心里叹息一声,看来这家人要倒霉了。
听他说完,严宽一脚就踹到了他脸上,嘴里骂道:“草泥马,你这什么破房子,草,我未来老丈人怎么能住你这种垃圾房子?”
中年汉子硬挨了严宽一脚,有些莫名奇妙,老丈人?谁?莫非是新来的那家?他在地上猛地想起来那家人还有个闺女,长得很水灵,莫非严宽看上了她?想娶了她?啊,一定是这样,哎可怜的孩子啊。
他躺在地上,不敢爬起来,也不敢说话,严宽又在他身上补了一脚,骂骂咧咧的就和几个小弟进屋去了。这时候那中年汉子的妻子才跑出来,看到自己丈夫倒在地上,她哭道:“这些人怎么那么坏啊,我们家房子破还不是因为他老收保护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