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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坤看了穆桑一眼,硬着头皮上前抓住宫哲的肩膀,宫哲一把挥开,然后下床拿过背心长裤套上。
他不再看穆桑,他知道穆桑冰冷的视线在他身上,钉子般钉得死紧。只是,通向彼此的那条路已经被他们自己切断,宫哲再也感觉不到穆桑隐藏在冰冷下面的痛苦和爱恋。
宫哲被沙虎和阮坤带走了,屋子里原本属于他的气息也被浓重的血腥味掩盖,穆桑绷紧的身体募然瘫软,脸色死灰一片。
阮云进来看见的穆桑四肢长长的搭在椅子上,仿佛被人抽干了全身的力量,阮云在穆桑身上看不见一丝生气。
他身上的睡衣除了背上全部湿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胸前的弹孔应该还在流血,因为他看见不断有血沿着衣角滴在地上。阮云敢肯定,如果他不来,这个混蛋完全不会自救,他说不定会任由身体里的血流干,然后变成一具干尸。
阮云过去把穆桑的睡衣扒了,然后叫人打来热水给他简单擦拭了身体,怕他再挣开伤口,阮云干脆给他缝了两针,也没打麻药,冰冷的针头穿过皮肉,穆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然后止血上药包扎,直到阮云又给他穿上了干净的睡衣,穆桑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他的狠厉,他的残忍,他的痛恨。。。。。。他现在不是穆桑,他只是一个被背叛、被情伤的失意男人,如此而已!
“桑哥,身体是你自己的,虽然沙威用的子弹是杀伤力最小的,他开枪也掌控了力度,可你毕竟伤了一根血管,不会一下子要了你的命,但是你这样不爱惜身体,早晚把血流光了。”
穆桑还是一声不吭,脸色阴沉的极度难看。
“你这是何苦?恨就杀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阮云看不过去,真想扇他一巴掌,可惜不敢!
穆桑的目光一直落在床上,雪白的床单一滩血红,仿佛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张狂而恣意。
陆洋推门进来,满屋子的血腥味同样让他皱起了眉头,见床上触目惊心的血迹,陆洋脸色都变了:“桑哥,你动手了?”
穆桑没有说话,阮云一边收拾工具一边道:“都是桑哥的血,他要舍得动手能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吗?”
陆洋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桑哥,宫哲跟你一样都是血性子,你如果真的舍不得杀他就应该好好沟通!”
“沟通?”阮云嗤笑:“咱们桑哥是会沟通的人吗?他没有一枪毙了宫哲已经是对他的仁慈了,你忘了五年前的某人了?哦对,你那时在响尾蛇那边,不知道咱们桑哥曾轰轰烈烈了一场,巧了,那人也是个卧底!”
阮云边说边看着穆桑的表情,以前要是谁提及那个人绝对少不了挨枪子儿,但是现在,阮云连嘲带讽,穆桑却不为所动。
阮云向陆洋摇摇头:“看桑哥这样子,宫哲的下场不会比那位好过多少,爱之深,恨之切呀!”
陆洋是听说过那个人的,他知道穆桑痛恨叛徒警察的原因,所以这一次,宫哲能否安然无恙,谁的心里也没底!
五年前的穆桑会杀人泄愤,五年后的穆桑会怎么对付宫哲?陆洋不敢去想!
“我换一个房间,这屋里的东西不准动!”穆桑猛地起身,把满头雾水的阮云和陆洋丢在身后。
一个小时候,翡公子的别墅传出暧昧逍魂的声响。。。。。。
第102章 穆桑,你真他妈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
更新时间:2013…12…16 0:40:24 本章字数:3733
“我换一个房间,这屋里的东西不准动!”穆桑猛地起身,把满头雾水的阮云和陆洋丢在身后。睍莼璩晓
一个小时候,翡公子的别墅传出暧昧逍魂的声响。。。。。。
阮云和陆洋担心穆桑出事一直跟着,听着那断断续续脸红心跳的申银,阮云满头黑线:“这人是不打算要命了,我还救他干什么?”
陆洋点燃一支烟,若有所思:“桑哥这次不对劲!”
“他是真的栽进去了,换做五年以前,宫哲已经死了!”阮云有点自嘲:“他这样我本该开心的,但是看见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真想抽他一耳光,当初那个用枪抵着我家人的脑袋逼我就范的男人才能叫男人,现在屋里面那个借助肉欲发泄的是个蠢货。我想他根本就没弄清楚他是痛恨宫哲卧底的身份,还是恨宫哲爱军装胜过爱他,或者他根本就陷进了一个怪圈,把对那人的恨也转移到了宫哲身上,谁能说的清呢?桑哥一向精明睿智,现在也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颓废男人,所以你们这群人真不适合谈情说爱,太他妈伤脑筋。”
陆洋呵呵一笑:“你该把这些话讲给桑哥听!”
“你觉得会有用?不管是桑哥还是宫哲,他们都必须经过一番发泄然后自己才能正视自己的心,旁人的话再有道理他们也不见得听得进去。”
“你说得对!”陆洋起身从客房抱了一床被子,扔给阮云一床:“天快亮了,你休息一会儿,我守着桑哥!”
阮云也不客气,他这满了四十岁的人已经不喜欢熬夜了:“你抽空上去瞅着点,伤口出血了就叫我!”
穆桑的伤口没有出血,因为运动的人不是他!
翡公子跨坐在穆桑身上,正卖力的扭动着柔韧的腰肢,脸上绯红绝艳,汗涔涔的好不惹人怜爱。
可惜他身下的男人无动于衷,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翡公子难堪的停下来,眼眸中满是委屈。
他已经卖力的表演了半个小时,但是身下的男人连气息都没有改变。埋在他体内的物什分明坚硬火热,翡公子却感觉不到那让他心颤、浑身酥软的温度,反而觉得他的体内埋着一根冰柱子,要连他一起冻住一般寒彻骨。
“动起来,不然就滚下去!”只不过停了一分钟,穆桑又开始催促。
翡公子咬咬牙,又开始卖力的扭动,腿酸腰酸胳膊酸,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心酸。
无边无际的绝望已经让他难以支撑,从十六岁到二十岁,整整四年他仍不过是穆桑的宠物。穆桑可以为了宫哲连命都不要,却舍不得丢给他一丝尊严。。。。。。为什么?
翡公子看着穆桑紧闭的眼眸,他是在把自己想象成宫哲吗?如果换做宫哲,他肯定不会如此冷漠,也绝对不会如此羞辱宫哲!翡公子咬紧嘴唇,泪如雨下。
他也想像宫哲那样强势,也想学他像个男人一样似乎无坚不摧,但是,翡公子知道他已经卑微成了习惯,骨子里的奴性让他挺不了胸膛跟穆桑对峙,他没有那个资格,更没有那个勇气,翡公子悲哀的发现,这就是他跟宫哲本质上的不同。
所以他不怪任何人!
翡公子嘤嘤哭出声,腰肢却扭得更加疯狂。穆桑皱起了眉头,怒气显而易见。
“滚!”
翡公子一愣,瞬间忘记了哭,乞求道:“对不起桑哥,我不哭了,咱们继续。”
“那就使点劲,你没吃饭吗,叫起来,给我叫!”
翡公子咬牙,双手撑着床,高高抬起屁股,然后狠狠压下去,嘴里配合着嗯嗯啊啊的申银。
各种屈辱铺天盖地而来,他却感觉不到痛,心脏可能已经麻木,也可能已经腐烂,他想他真的是彻底完了。。。。。。
这个夜晚没有人睡着,整个玉衡都笼罩在一片低迷的气压下,让人透不过来气。
宫哲被关进了穆桑别墅的密室!
穆桑所有的别墅都有一间这样的密室,建在地下,最主要的用途是以备不时之需用来跑路的,秘密通道除了穆桑没有人知道,像穆桑这种人把人身安全看得比一切都重。
他的密室看似一间秘密书房,里面有一个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也有一张书桌,上面有一台电脑,抽屉里塞满了各种书信,肯定都是与政界要员或者毒枭之间的秘密协议之类的东西,屋里还有两个大保险柜,里面也肯定装满了穆桑的非法所得和罪证。
被穆桑关在这里,宫哲有点哭笑不得,这个男人这种表现愤怒的方式幼稚的让人蛋疼,他肯定是在想,你不是卧底吗,老子就把你关在这里,有本事你把证据都弄走,都上报,只要你出得了这间密室,我穆桑倒台算完!
事实上,穆桑不是这样想的!
宫哲手上和脚上都被上了铁链,密室的大门需要密码才能进入,密码只有穆桑,沙虎,阮坤和陆洋知道。宫哲忍不住再一次自嘲,看吧,人家一直都防着你呢,你他妈还傻不拉叽的居然信了,操!
密室里有张床,宫哲被关进来后就躺在上面,他睡不着,也没有去翻穆桑那些秘密文件,也许明天就是他的末日,他想在死之前把自己干的傻 逼事再顺一顺,捋一捋。
顺了半天,宫哲发现他这短短的二十五年干的最傻 逼的事就是让穆桑上了他,居然还他妈心甘情愿,居然还他妈欲罢不能!
不,这哪里是最傻 逼的?
最傻 逼最缺心眼的是到现在,此时此刻,他居然仍然觉得跟穆桑那混蛋做 爱真***爽,这个认知就有点操 蛋了,该不是被上傻了吧?
宫哲狠狠扇自己一耳光,却扇不走脑子里跟穆桑在圣地亚哥河那段旖旎的逃亡日子,够刺激,够肆意,够荒唐,也够酣畅,他想,他这辈子肯定再也不会享受到那种极致的兴爱了。
哈哈,穆桑,你真他妈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
宫哲在心里骂着自己骂着穆桑,骂着骂着就释然了,死就死吧,他没有给军装摸黑,没有给舅舅蓝寂辰丢脸,虽然任务搞砸了,但那是因为敌人太混蛋,他道法不够,所以输得心甘情愿。
宫哲估计天快亮了,正准备补上一觉,密室的门开了,左浅走了进来。
那孩子一直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应该是又哭了!
哎,宫哲喟叹一声,尼玛,居然着了这小子的道,他有点淡定不了。可是想起平日里那小子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宫哲觉得,要么是这小子演技太高超,要么他是真的迷恋自己,如果是后者,那他肯定就有苦衷。宫哲摇摇头,算了,懒得计较,没有左浅还是会有别人,要怪就只能怪穆桑城府太深。
“哥!”左浅扑通一声,跪了,嗓音沙哑,肯定哭了很久。
宫哲最终不忍,淡淡的道:“跪什么跪,起来!”
“哥,对不起!”左浅的肩膀耸动的更厉害了,哭得嘶声力竭:“我,我,我也不愿意的,哥,我有,有苦衷,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可是我,我。。。。。。”
“你先起来,我还没死呢,你嚎什么丧?”
“不!”左浅猛地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瞬间打消了宫哲心里对他的芥蒂,这孩子,其实还是那个善良的需要人保护的孩子!
左浅跪爬到床边,紧紧抱住宫哲的腰:“哥,我会不让你死的,绝对不会,哥,你别说死呀,咱们还得回国不是吗?”
还能回得去吗?
宫哲点点头,笑道:“谁他妈想死呀,我又不是脑子抽了!”
“哥,穆桑他爱你吗?如果他爱你说不定他不会杀你,你先顺着他!”其实左浅最想问的是,你爱他吗?他想告诉宫哲,爱穆桑就告诉他,那个人也许会给他机会。
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左浅想着有一天他们能回到中国,那里不会有穆桑,只有他跟宫哲。
再说,左浅根本就不相信穆桑是真的爱宫哲,爱一个人会百般算计千般防备吗?
所以爱穆桑就告诉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