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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施一珞也藏不住开口讽道:“哇,你可真善解人意。”
乐训还是不满:“我说老七,你有什么毛病?傅觉冬都被你打得落花流水了,寰宇马上要改姓贺了,这个时候你应该出去大摆庆功宴,找遍乱七八糟的记者报刊来好好给你做采访,而不是躲在这里妨碍你兄弟造人计划!”
“喂!”施一珞立马投来抽打杀人的眼神外加蛮横捶他一拳。乐训捂着胸佯装受伤,可惜美人完全无视,直笑着对贺意深道:“得了,该揭晓谜底了吧,是谁把我们堂堂贺七少爷逼得都不能出门了?老八打赌说是展尧那小家伙,我和小优看准是Make a wish!”
贺意深冷哼一声:“有空闲打这种无聊的赌还不如出去帮我把生意搞好!”
祈愿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望着各色食客女郎酣酒热舞,然后携手而去。世界从喧哗挑挞直至寂寥而宁静原来并不太漫长。吧台前的女孩子开始收拾起酒杯酒瓶。
祈愿依旧坐着,昏黄的灯光骤然被一片黑影遮蔽,她豁然抬头,两道火辣辣的视线灼灼烧向自己。
祈愿一个激灵,“贺意深!”如见着流星般。
“笨蛋!”贺意深力眉一皱,劈头就骂:“我要是不来你就一直等下去?”
她遽然站起:“不会,我知道你会来!”
他冷哼一声,扭头又抽起烟来。她永远有办法让他失去原则和理智。
“你看上去精神很好,不像生病。”
“你看上去不太好。” 他很直接,眉头微拧:“不要提他的名字!”
两人僵持片刻。灯光那样暧昧又那般冷漠,仿佛染上秋霜。
“为什么?”她一晚上打了几百个腹稿,想了无数种开场白,可是看到他巍然站在面前,一开口居然还是问了一个最无力的问题。
“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
她凝滞片刻,“诬陷算计不像你的作风!”
他笑起来:“强盗和统治者的区别只在于见血和不见血而已!在这个社会上有财便是德。相信我,傅觉冬不择手段掠取的财富绝对不会比我少!祈愿,不要把自己放在无辜者的位置上来审判别人!”
祈愿惊愤:“不要拿我当你邪恶的借口!”
“什么?”贺意深逼视她:“你没有责任吗?你明知道他娶你并不爱你,你却逆来顺受不敢问原因。他封了你的卡限制你自由,你跑来找我发火!他羞辱你煽你一巴掌,我都想把他碎了,可你居然连反抗都不敢!现在他一落难你他妈就像个疯子一样跑来迁怒于我?”
“贺意深,现在是你栽赃陷害,你却反过来指责我?”
“那是因为你!”他终于又失控:“你以为自己很勇敢吗?你只会对着我那么张牙舞爪,你不过仗着我不敢动你。你这个胆小鬼从来都不会反抗他,连试都不敢试!单这点就足够把我惹毛!”
她竟然觉得无话可说,她是真的真的被他刻薄而集中的话而攻击得无话可说。她以为她把自己看得很透,原来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她低着头,忍气吞声:“你要怎么样才肯帮他?这份合同……”
“我不会帮他。”贺意深僵着脸转身,却被她死死拉住胳膊,他惊愕回头:“你干什么?”
“我求你!”她双眸溢出水雾,这样卑微委屈,伤得却不是她自己,而是他。
贺意深胸口像被狠狠撞了下,揪缩一团。他狠狠抓起她的手,“你为了他求我?”
她还是拉着他低头不说话。
“你为了他真的什么都愿意?”
这回她听懂了,蓦地抬头,剔透的水光还噙在眼眸中。
他夹着烟的手托住她的脸:“你知道我要什么?”
祈愿悚然一退。
“我从不强迫女人。一晚上,一个寰宇,你自己考虑。”他让椰蓉取了张房卡给她,“明天,来或不来,你自己决定!”贺意深走得很干脆,可是她伫凝许久。
冰凉的温度弥留在掌心,银色的冷光冰寒彻骨。祈愿知道今夜无眠了……
她知道她需要一个计划,需要破釜沉舟做一个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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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岸边杨柳垂,碧波微粼。因是周末公园里游人如鲫。
傅觉冬今日穿了一件橄榄绿的运动服,剃了胡子,依旧丰神俊仪。
祈愿如蜜蜂般在他旁边不安分地东跑西闹。而他闲然地观望着碧波湖面,湖光秋《奇》月两相合,潭水无风《书》镜未磨。他生平第一次《网》感到宁静安详,不用担心下一个会议是否会迟到,不用赶着去跟某个领导会晤。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快乐?”他的眼温柔得像两汪清潭。
祈愿有半秒的呆滞,站起来吸口气,对着澈空笑道:“因为我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5岁失去了父母成为孤儿,但是我存活了下来,在车祸中存活下来,是我妈妈用身体保护了我,所以我觉得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上帝的恩赐,人生苦短,要对自己好一点。”
傅觉冬静静听着,点头笑道:“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祈愿也笑:“哟,《出师表》背得真溜。”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傅觉冬却纹丝不动。他的手机没有音乐,只是一味在旁不停的震动。震得她都心烦。
“你有电话?”
他不说话,显示出一种厌恶的鄙夷。
祈愿也不说话,半晌过后,手机再一次不屈不挠地响起来,一阵高过一阵搅得她心神不宁,瞥了眼,还是忍不住,“是廖秘书!也许有急事!”她想也没想就越俎代庖。傅觉冬的喝止还悬在唇口。
“喂!”
“少奶奶?”廖秘书先是惊讶却立马急火焚烧般问:“少爷呢?大小姐已经在去寰宇的路上了,说要为他讨回公道,能不能扳回一城就看今天了。他人怎么还没来?”
祈愿一听转瞬向傅觉冬:“寰宇……”
“说我病了!”傅觉冬皱着眉;冷眼。
“可是……”祈愿捏着手机犹豫。
“说我病了!”这次是不容置疑的军令。如黑漩涡的眼像鹰一样令人寒栗。
祈愿无奈,“那个……觉冬身体不太舒服,恐怕……”她为难异常:“不能来了!”
挂了电话,她心事重重地坐在他身边,“你放弃了吗?”
傅觉冬只看着鱼竿,“哀兵必败,何必自讨没趣?”
“那我们就坐以待毙?”她不惑。
傅觉冬扬嘴一笑:“不,我们钓鱼!等愿者上钩!既然做废人也要做得敬业一点。”
傅觉冬望着平静的湖面,第一次想要为另一个人赢得一切。拱手江山讨她欢,锦衣玉食任她霍。这种炙热的野心与贪婪是前所未有的。
“祈愿,你手上有寰宇百分之十的股份对不对?”他终于回过头。
“你想干嘛?”
他讳莫如深一笑:“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次我们夫妻俩一起打个大胜杖!”他从身旁的竹编篮中取出一杯红茶,他那样挑剔,喝不惯外面的饮料。
祈愿心里一凛,“万一……”
“没有万一!”他厉声喝止:“我们一定要赢!” 他深眸一凝,轻轻啜了口红茶。
望着他儒雅而深邃的五官,她迟疑了,他究竟在想什么?她被他深嵌在身体里的那个偏执而疯狂的灵魂攫获住。他永远可以全身而退,在红尘万丈里从容不迫的淡定。可是如今他紧张,他害怕提“失败”。
她知道寰宇是腐蚀他的恶魔却也是他赖以生存的灵魂。寰宇是他从小奋斗的目标,也是让他之所以成为傅觉冬的唯一标签。
“祈愿,”他的声音有点虚,“我怎么觉得身体有点……不对劲。”
祈愿怔怔的望着鱼竿;“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他猛地觉得不对,虚汗淋漓,看向手中的红茶,不可理解的逼视祈愿:“你……你在我茶里放了什么?”
她不说话,捏着鱼竿的手渐渐颤抖,直到身旁的黑影猝然瘫倒。
其实他不知道她比他更害怕他失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她缓缓转过头,低头望着他的睡颜,五官的起伏韵律,一笔一画都如精雕细琢般勾勒。深重的眉毛还微微拧着,浮现出一抹忧郁。这个男人,连睡着了都不会放松警惕。
祈愿拿起他的手机,拨通在公园外待命的田司机电话:“少爷在钓鱼台睡着了,你马上过来接他。”
“好!”
“还有,天气有点凉,把他放在后座上的大衣带上。”
“好!”
“回到家让他睡小卧房的床上,他只有在那张床上才睡得着。”
“我知道了,太太。”
“还有枕头千万别再拿那个龙凤呈祥的,那个太高他上次睡了落枕好几天……”
“我会告诉管家的。太太,你哭了?”
“没有,”祈愿轻轻用手拭去湿痕,“总之少爷就交给你了,你们要好好照顾好他,别让他喝那么多红茶,要按时吃饭,注意休息……”
“我会的。”
挂了电话,秋风微拂,祈愿伸手轻轻摸在他的脸上,轻喃:“觉冬,这一杖让我为你去打!”
祈愿转身离开,身后的鱼竿一个紧绷抖动,原是愿者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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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冷光斜入孤房,祈愿颤栗不安地坐在宽敞的大床上。
紧闭的门倏忽一启,一线光源点点扩开。英挺修伟的身影如阿修罗般闯进她的视线。
月光与阴影的明暗中,贺意深重瞳的黑眸闪亮若星。看着他的黑影越来越近,祈愿觉得自己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双手不自觉捏住床单。她想着要是突然一下昏厥过去就好了。
贺意深点燃一支烟,目光慵懒地睨向她:“准备好了?”一句话就让她羞愤不已。她眼角的余光仿佛涂了胶水死死黏在床头柜的那份合同上。
他坐到床边,吐着烟,洞察她心思般冷讽:“怎么?害怕我毁约?吃完不认帐?”他总是那么可恶,字字句句叫她难堪。
“反正迟早都要签的,晚签不如早签!”她找了个完全没有立足点的理由,急吼吼将合同连笔呈到他面前。
贺意深嘴角一沉,突然将半支烟压进床头的烟灰缸熄灭。“你就这么急?”
“没有。”她口是心非摇头。
他的人正要贴近,她却下意识往后一缩,宛如因夜寒而卷缩的花瓣。贺意深的前额猝然因极度不快而紧皱,明如星辰的双眸仿佛叫一片乌云盖住。“你要搞清楚我不喜欢强迫女人!不愿意就滚!”她第一次看见他发怒,摄魂折魄般骇住。
四周瞬间宁静如水,只有墙上的古董钟在不停摇摆。整个气氛诡异极了。祈愿只能识趣将手中的合同归到床头柜上。
贺意深冷着脸,祈愿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他,她曲着膝盖挪到他身畔,僵硬着身体一点点靠过去。如凝小手颤抖到他胸前,贺意深今日带了条银蓝色的领带,祈愿吸着气,生疏地帮他解开领带,可是她笨手笨脚,越是急心里越发慌,越发慌就越解不开。两片娇唇被咬得红如蕊。
如此近距离下,她听到他喉头发出的低吟,他的喘息越来越重。渴慕炽烫的眼神牢牢盯在她通红如血的脸庞。
贺意深觉得浑身如炙烤般被胸前两只小手撩拨得发狂。他倏忽一个扬臂,宽厚的大手揽住她的后腰,如久旱沐雨般粗暴将她攥进怀里,她完全被吓到,未迭抬头他已躬身猛然堵上她的小嘴。鼻尖顶着她的鼻尖。他的唇舌霸道而强势,如此挚烈地渴望她。
祈愿完全招架不住,毫无预备地被俘获。沉溺在他的怀里。
他掌心的热量仿佛有魔力渗透进她的毛孔,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