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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对此人很有兴趣。”小皮舀起一勺米酒鸡蛋羹,“你是100%颜控,第一面就对他这么动心,丫一定帅得惊天动地。下次记得用手机偷拍一张给我看看。”
第一面?我想起服装店里那场香艳的邂逅,自言自语似的道:“其实第一次见面,他是半裸的……”
“噗!”小皮嘴里的米酒鸡蛋羹喷了一桌子,大叫道:“什么!!!”
周围那千万道鄙视的目光再次袭来,我笑着解释:“礼拜五晚上公司应酬那会儿,我衣服在公交车上刮烂了,他在新荔枝湾大堂里被一手拿甜筒的小孩儿撞了满怀,我们俩进了附近同一间店买衣服,他试衣间的门坏了,我不小心闯了进去,就这么回事儿。”
小皮满眼放光地问:“腹肌有几块?看清楚了吗?”
我耸耸肩:“有肯定有,不过我没仔细数,反正人有女朋友,腹肌咱也用不上。”
“……这么快就知道他有女朋友了?”
“就昨天,我都没问,人就主动交代了。”
她叹一口气:“丫做的也太绝了,开口就摊底牌,一丁点儿幻想空间都不留给你啊。”
“NONO,我告儿你,这叫善良。”我悠悠地用筷子挑着小黄鱼肉,“难不成跟你暧昧十天半个月,等着你投怀送抱才是好的?我这把年纪还有多少刹那芳华能禁得起折腾?”
她眯着眼睛看着我笑。
我大剌剌地道:“看什么看,我可不是故意帮着他说话。”
“压完马路你们是不是就散了?”
“没有啊,下午带他去惠福东吃正宗的云吞面,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最爱的那间。结果面有点碱水味,他吃不习惯。”
“你最爱的那间……” 小皮阴阳怪气地说。
我笑笑:“你听我说,以前读《聊斋》,最喜欢里面一篇《娇娜》,说里面那个姓孔的书生,‘不羡其得艳妻,而羡其得腻友。观其容,可以疗饥;听其声,可以解颐。时一谈宴,色授魂与,尤胜于颠倒衣裳’。你不觉得很有道理吗?”
“得了我明白了,看把你美的。有福利别独吞,有空带出来给姐姐见见哈。有他的名片吗?”
我从钱包里抽出来递到到她手里。
“建设部经理……这是个多高的职位?”
“挺高的吧。我们这次接的这个楼盘是他们公司进入广州房地产市场的试水项目,他是北京总公司派下来的负责人之一。”
“年纪轻轻就做负责人啊,有为青年,要不然就是高干子弟。”
我轻轻含着筷子,呈45度上仰角歪着头,眯着眼睛憧憬:“说不定他既是有为青年,又是高干子弟……”
小皮撇撇嘴:“高干子弟有什么好?你别被网上小言骗了。我最近在晋江战色看一帖子,讲楼主现实中遇见的几个高干子弟,那轻浮张狂劲儿,令人发指。要是耿帅哥也是这一系列的,你可得当心着点儿。”
我摆摆筷子,自信满满:“我看人错不了,我们小嘉旻肯定是优之良品。就算是高干子弟,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一枚。”
在耿嘉旻这道大菜的陪伴下,这顿午餐使我们的肉体和精神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所以你怎么能怪我是颜控,帅哥实在太有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试试能不能双日更
菠萝啤
这些天我陪耿嘉旻逛了广州不少地方。
反正我也不是公司栋梁,没混到需要夜夜加班鞠躬尽瘁的份上,每天下了班闲着也是闲着,有帅哥陪着,专车接送出去腐败,好吃好喝还不用自己掏钱,何乐而不为?
跟耿嘉旻在一起,感觉就四个字:如沐春风。
他有风度,不张扬,教养好得要命。他自始至终从未表现出对我有兴趣,弄得我一方面对自己的魅力很失望(好歹我当年也是历史系四大美女之一啊),另一方面又很羡慕他女朋友。以前在很多论坛上都见人说男女之间绝不存在单纯的友谊,我现在可以拿着扩音喇叭大声反驳:您错了,瞅瞅我们吧。
有一天,我带他去二沙岛溜达,跟他说这里的房子如何如何好。
“反正你也不差钱,买个带游泳池的别墅,到时候结了婚生了孩子,一家人在这里其乐融融,多好。”
他但笑不语。走着走着,到了星海音乐厅,他忽然加快脚步走到门口,盯着玻璃墙上的一张张海报看起来。
我笑了,丫一定是听古典音乐长大的。
但过了一会儿,我就发现他这一举动没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因为他脸上那种熟悉的忧郁又出现了。
虽然我心里对此人的评价空前之高,但我仍是发现了他一点怪异之处——每当他提到他女朋友的时候,的确,是带着笑意的,看似很甜蜜,但当这笑意消逝时,余下的却是一种盘桓在他脸上挥之不去的淡淡悲伤。虽然他总不忘在这时刻避开我的视线,但时间久了,终究逃不过我的眼睛。
“你别骂我乌鸦嘴,有时候……我真怀疑他女朋友已经死了。” 跟小皮煲电话粥的时候,我告诉她我的猜测。
“呸!我看纯粹是你的幻想。”小皮乡音改了,川人的泼辣性格依旧,“人顶多也就是吵吵架什么的。”
我没答话,但我知道那是不同的。吵架的感觉是激烈的,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他那股忧郁,看似绝淡,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用刷子都刷不掉。
“小京,”看我半天没答话,小皮忍不住笑着开腔,“算了,我不该打击你积极性,你继续做你的美梦吧。”
我顿了一顿,淡淡地道:“我没那意思。再说做梦也不敢梦他,前车之鉴就摆在跟前,你以为我好了伤疤就忘了痛?”
小皮不出声,过了阵子才说:“都两年了,你还没忘了他?”
我默然不语。
小皮叹道:“你也太抬举他了,他算什么有钱人,我看跟耿嘉旻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别这么没出息,分了是好事,他原本也配不上你。”
我心里一热。这就是姐妹。同仇敌忾胜于一切。
“不跟你聊了,我明早一二节课,先睡了。”她挂了电话。
我没敢告诉小皮,昨晚我才看过他的博客。
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他来,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而他的博客地址竟也没有变。
“最近广州几处分店的业务已走上正轨,我们决定出去旅游,好好放松一下。Wendi提议去贵州,那里比较贫困,我们可以带一些文具和书,一路捐给失学的孩子……”
好一对富有生活情趣且积极向上的神仙眷属啊。
我关掉浏览器,从冰箱里拿出一听菠萝啤,打开狠灌了几口。
他是广东人,却从不喝菠萝啤,也不吃菠萝,因为讨厌那股味道。跟他在一起的七年,我没有吃过菠萝。
分手那一天,我游魂一样在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地走。忽然在路边一间小卖部里看到有菠萝啤卖,想也不想便买了两听。
那股菠萝香气,一定能让他从我的脑子里跳出去,走得远远的,让我再也不要想起。
太阳镜
礼拜一我回到公司,着手筹备公司新版网站的文案。搜资料,查英文,忙得晕头转向之际,忍不住偷偷打开娱乐频道,想补充一下最新的八卦资讯。
刚看了一两条,就见赵头儿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对我招招手。
我忙叉掉网页跟他走出去,心里疑惑不知出了什么大事。他带我进了他办公室,打开抽屉悉悉索索地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一小罐茶叶递给我:“赶快泡六杯茶,端到会议室。”
奇怪啊,怎么端茶递水的活计也找上我了?但领导指派,只能当成荣幸,废话是绝不敢多说一句的。接过茶叶罐一看,竟是他私家珍藏的武夷山大红袍,平时怕我们讨来喝,锁在抽屉里跟防贼似的。我忍不住问:“今儿来的是什么贵客?”
“你还不知道吧?耿嘉旻有事回北京了,来了个新的负责人,也是北京下来的。新官到任三把火啊,第一天就驾临咱们这里了。”
说着我已经冲好茶,小心翼翼地端着盘子,赵头儿带着我走进会议室。我一面对各位领导展露出八颗牙齿的笑脸,一面给他们依次上茶。
最后一杯放在坐得最靠边儿的一个年轻人面前。他一直在低头看文件,我偷瞄他一眼,只看见小半个侧脸,皮肤挺白的。以前没见过他,想必就是接替耿嘉旻的人。
便在此时,赵头儿那洪亮的、爽朗的、热情洋溢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翟总,这是我们公司小韩,韩京冀,也是北京人,来广州三四年了。”
卧槽……赵老鸨,你丫不把我卖出去誓不罢休是怎么的?
姓翟的闻言立刻站起来,笑眯眯地跟我握手:“你就是小韩啊,我听嘉旻提起过你,听说他在广州这些日子蒙你照顾了。”
我盯着他的脸,心里对赵头儿的怨怼霎时间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感激之情。
神啊,你是因为我两年空窗期见的网友尽是歪瓜劣枣,所以特意派他们来补偿我的吗?
出来后赵头儿低声对我说:“今晚请翟总在世贸潮濠吃饭,你也来吧。”
我咽了咽口水,点头道:“我去我去。”
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少不得又被安置在姓翟的旁边。
他的名片上写的是:翟知今,企划部副经理。看起来没有耿嘉旻大牌嘛。
翟知今没怎么理我,只顾着跟我们公司的高层们谈笑风生。我乐得清闲,一勺勺慢慢品味着面前鲜香幼滑的菜胆鱼翅,但全身的感觉器官都在暗中探测着他。
他的笑容跟耿嘉旻不同,耿笑起来很单纯,他则有些城府。他的气质倒也说得上优雅,但也跟耿不同,耿是一丝不苟的,他则带着点懒散。你看你看,坐着的时候背有点驼……
想得正入神,他忽然问我:“小韩,我想买副太阳镜,你知道哪儿有好的吗?”
“这儿附近就有。友谊,丽柏都很多。”
赵头儿不忘来一句:“那等下小韩你就陪翟总逛逛吧。”
于是出了世贸散伙后,我便陪着翟知今走进了友谊商店。
淘金路这一带我很少来。友谊商店、丽柏广场,都是出了名的贵,一件衣服一双鞋随随便便就是四位数,高山仰止。不光如此,那些店员小姐也个个气场惊人,即使她们用温柔如水的微笑欢迎我,我也能从中读出“买得起吗你”几个大字,落荒而逃。
今天总算可以昂首挺胸地逛一次了。
“你知道哪个牌子好吗?”他问我。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地说,“对于名牌我不是很了解。你有喜欢的牌子吗?”
他微笑:“我无所谓。买贵的,总错不了吧。”
卧槽……这回答……怎么听怎么像个土财主……
专柜小姐们一见到他就乐得像朵花儿,鞍前马后地招呼:
“先生您是第一次来我们专柜吗?”
“这个框形很衬您的脸型。”
“单纯从防紫外线效果讲,茶色是最好的。您如果要开车,颜色不要太深。”
“先生您要不要办张会员卡呢?有九折优惠哦。”
翟知今指着墨镜上的标签让我看:“打完折八百多,还行吧?”
我忍着笑点点头:“还行。”
他开着耿嘉旻那部熟悉的蓝鸟送我回家,一路上,我只简单回答了他几个问题,没怎么主动说话。
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我,他是一个比耿难对付的人。耿嘉旻喜怒哀乐都在外头,容易把握,但这一位,你别看他整天笑眯眯的,保不齐就是一笑面虎,翻起脸来六亲不认。
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啊。
结婚
但第二天下班,他的电话还是来了:
“小韩,你知道广州哪儿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