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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我爱你!我不想让我的女人过得这么辛苦!”
薛轻青觉得这一天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欣喜,他带给她的,是完全不一样的生命和世界,像划破天际的彩虹一般美丽,却比彩虹要真实,真实的就在他对她处处体现出来的霸道和宠溺中。
她走过去,抱住他的腰,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说:“我知道。”
他也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你还没答应我,做我的女人,轻轻。我永远不会欺骗你背叛你,我永远会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吃苦。”
他眼中灼灼的坚定,让她终于开口:“其实,我想我早就爱上你了……”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我真怕会是一个梦。她在心里轻声说着。
唐少觅把她一下子抱起来,离地三尺,真的是很俗套的原地打转。原来爱情真的是这样,当幸福来敲门,天旋地转,让人直至想要昏厥过去。那是怎样尖叫大笑怎样奔跑都无法宣泄和表达的喜悦。
像声势浩大的海啸,直要将人淹没。
直到两个人都软到在地毯上。不住地喘气傻笑。手却一直都紧紧的握着。
“不过这房子我不能要。”
唐少觅倏地一下从地摊上坐起来,脸色一变瞪着她:“你敢不要?!”
“就不要,就不要,”薛轻青不吃他这一套:“不然我就付租金?”
“租金一块钱。”
“太贵我也付不起,太便宜我不住,按小公寓的价格,怎么样?”她讨好地冲他眨眨眼。
“反了你了,还敢讨价还价?!你等着!我得管教管教你!让你不听你爷们的话!”
“你已经送过我很多东西了,真的,太多了我会觉得过意不去的……”薛轻青一边闪躲着他伸过来挠她痒痒的魔爪一边说着。
“欠着吧,等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干脆以身相许嫁给我得了。”唐少觅笑嘻嘻地说。
“哎呀,别,停!你对我这样好,也不怕把我宠坏了?!”薛轻青拿起沙发上一个靠垫挡在胸前,当盾牌一样抱着。
唐少觅隔着枕头压了上来,一把抓住她两只小手按到后面的沙发上,他的头发长了,细碎地落在她额头上,有些酥,有些麻,他桃花灼灼的眼眸中,都是她浅浅的影子,却又那么深,好似在那眼底最深的地方。
“宠坏了最好,以后除了我,谁也不敢要你。”他勾唇一笑,看她羞涩,忍不住腾出来一只手,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触感滑腻,不由得让他心神一荡。
“你别这样,放手……”薛轻青被他轻佻又认真的神情骇住,脑海中画面飞快闪过,她怎么忘了,再怎么说,他们也算是有过那样的关系。
此刻外面的灯光照着他的侧脸,越发映得双目漆黑,深邃不可见底。薛轻青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唐少觅摸了摸她的头发,忽然轻轻捧起她的脸,去吻她的眼睛,然后将她紧紧搂去怀里,柔声道:“轻轻,我真的很高兴,真的。”
薛轻青不由得心中一软,把脑袋埋去他胸口,喃喃道:“你……你真的一直陪着我?不会丢下我吧?其实,我……我很烂的……又虚荣、又好强……”
她的话没说完,只觉唇上一软,他低头又吻了她。这是一个轻柔的吻,他极温柔地舔舐,然后慢慢撬开唇齿,找到她迟疑羞涩的舌头。
薛轻青脑子里的东西都开始发糊,整个人被他紧紧拥抱着,他那样深深地吻着她,慢慢地,好像以前那些伤心的东西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她身体渐渐瘫软,几乎要向后仰倒,后脖子那里一热,他的手扶住了她。
“看着我,我喜欢你看着我,喜欢你为我露出来的任何一个表情。”他贴着她的唇畔,轻声道。。
薛轻青张开眼,静静地看着他,只觉他双眸粲然若星,带着微笑和专注,四目相接,这样触手可及的幸福,让她有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吻得累了,薛轻青终于像唐少觅妥协。
其实也算是各自退了一步吧。唐少觅最后的底线是,两个人搬来这里住,薛轻青买的那个房子,回头交房了就租出去,租金归他。
本来薛轻青还要抗议,但是看他一副打算如果她还不服软就将她剥光了一口口吃干净的样子,不敢再说什么。
两人欢欢喜喜地回那所小破公寓收拾东西。
一路上还讨论了要买什么东西,诸如二楼阳光房哪里应该弄点绿色的吊兰啦,再比如说冰箱里应该买什么,情侣牙刷架等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薛轻青越说越来劲,唐少觅不住地点头,好似很满意她这种婆妈的聒噪,偶尔余光飘过她兴奋地忽闪忽闪的睫毛,嘴角浮着一丝褪不去的笑意。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唐少觅将她往外一放:“我去跟你这小区的物管谈下你这个公寓的事情,你在楼下等我。”
“干嘛要等你啊,你自个上来呗。”薛轻青娇嗔:“难道堂堂大少爷还怕黑?”
她一路甜蜜,步子都不自觉轻盈了许多,恋爱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吧,但是不对,似乎她这次没有了以前那种患得患失的酸涩,取而代之的是安心和勇敢。是她成长了?还是感情成长了?
兀自地,却看到了一辆熟悉的宝蓝色商务车,昏暗的光线下,那男人指尖夹着一点红光,明明灭灭。
她心头猛然一颤,脚步停住,呆呆的不敢往前走。
陆朝南?
当事情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出现,薛轻青就完全如坠梦中,不能思考。以前也幻想过无数次再见面的场景,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猝不及防,让人来不及思考。
那边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她这里的动静,陆朝南指尖逗留的那一抹火星跌落在地上,很快就熄灭了。
“轻青。”他轻声喊她,还和过去一样,温柔又很熟稔的样子。
她定了定神,薛轻青,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一个陆朝南而已。你已经是新生的你了,不要害怕,也不用逃避。迟早都会再见的,躲也躲不掉。
陆朝南见她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便在疾步向她走去,路灯昏黄的光,将他高大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他颀长健朗,目光深邃这个男人的面目俊美一如从前,尽管不愿意,可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也许自己对于陆朝南来说,不过只是偶然跌落在他心上的一粒尘埃,轻轻地用手一抹立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爱情,那简直也让人太失望了。
是陆朝南啊,这个曾经盘桓在她心底三年的男人,幽默又光芒四射的陆朝南,那些刻意被淡化掉的过往和伤痛随着他一步步地走近,齐齐涌上心头。
薛轻青想起那场赤果的背叛,痛得一抖,几乎站立不稳。终究还是不能云淡风轻地笑看那段伤痛。
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强迫自己镇定地看向他,语气淡漠:“陆先生,这么晚了,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真巧。”
“别这样,轻轻,我、是来找你的。”陆朝南已经走到她的面前,薛轻青这才看清,他眼底青黑,那曾经让她意乱情迷的五官带着浓浓的疲惫和颓唐,就连围巾,也似乎是草率无精打采地耷拉在脖子上。
她一瞬间不禁愣住,有些难言的苦涩。曾几何时,外表永远意思不够的陆朝南,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她当然不会再傻傻地以为,他眼底的伤痛,百分之一百是为了她。这个男人,太会做戏,她在心里即便百般不愿意承认,也无法骗自己——他一直在骗她,而她却很傻很天真,真的是很傻很天真。
他亲口说爱Ada那之前在她怀中痛哭,又算是什么呢?
“喔,找我有什么事?”薛轻青淡道:“难道陆总的公司又要回北京发展了?不过像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员工,您应该去找张总谈这些事情。”
“我找过他了,张鸣,”他眼底带着苦涩和惊慌:“你换了号码,我来过这里很多次,也去过你们公司,但是听说你之前去了三亚出差,去了两个月。你不知道,你那天走了……”
“多谢陆总美意,我受不起,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感情分分合合本就是正常,我也不是玩不起的人,既然已经结束,就没有必要再提以前的事情。”她不由分说地打断他没说完的话。
“还记得,圣诞节那天么?”陆朝南苦涩一笑,突然缓缓的转了话头。
“当然……”薛轻青一愣,下意识回答,旋即笑了,“你居然也记得啊……”她取笑他。
“那夜我在车里找到你送我的袖扣……”陆朝南的表情很恬静,“你不知道……虽然我那时候没有跟你解释,但是你走之后,我流泪了……”
薛轻青一惊,她恍惚记得好象有那么一回事,自己怎么不会记得那个袖扣呢,TIFFINNY的,几乎是她半年的工资,平安夜那天吃完饭,就悄悄放在他的车上,希望他能够喜欢……
“我很喜欢,我也曾经和你一样,用半年的薪水买了一枚0。8克拉的钻戒,那种心情,我真的懂……当我看到那对袖口的时候,就想起了在西雅图平凡天真的我……”陆朝南闭上了眼睛,“从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认定你了,我拥有很多,却再找不回当初真挚的心境,而你,有一颗比什么都宝贵的心……”
他缓缓叹了一口气:“我想娶你,绝不是骗你,而且我心里能做陆太太的,只能是你。”
薛轻青闻言恍然如梦,她呆了片刻,喃喃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后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去找Ada,难道你觉得我天真,我就很容易被欺骗么?还是你觉得我会开放到接受什么‘三人行’?”
“原来你脸这个都知道了,”陆朝南缓缓望向了她,眼神中流露出万千情感,“我……”他有些羞愧,“我总以为,你就是我肩头的小鸟……无论我什么时候想起,你都会在那里静静的等我……”
“我以为……这样就好……不用刻意,也不用费心……一切都会水到渠成,我只要能尽快处理好Ada的事情,这样就能够全心全意地来爱你,”陆朝南喃喃说着:“可终于,我酿成了大错……”
“你那天从Ada家出去,我看着你绝然的背影,我觉得心一下被抽空了……后来我一直打你电话,都打不通,敲你的门也敲不开。再之后,我找不到你,又不敢问张鸣,两三个月以来,我什么事都无法做……在凛冽的风雪中感觉不到寒冷……吃东西也没有味道……怎么也感受不到快乐……我这才发现……”他说着说着,眼角竟然有了潮湿:“轻轻我居然是那么的离不开你……”
“我这才知道……我真的是那么的爱你,不能失去你……”陆朝南声音有些抑制不住地哽咽,一连说了好几个SORRY,他的眼睛湿润了,“从前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要说没关系,我真的说不出口,可是我本意不是要让你这么难过,感情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如果都不快乐,就违背了初衷……”薛轻青眼角不禁滚落泪珠,毕竟这个男人,她曾经那样地去爱过,付出过,如今他真的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心里却也是伤痛难忍,一段感情,要结束,总是那般的痛苦。
“轻轻,我在上海买了座很大的房子,有设计稿,下次拿给你看看。”陆朝南的话喋喋不休的继续着,“从院子里到里面我都是按照我的心里来设计的,我记得你喜欢看书,我买了一个很大的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