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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殊corrine
申明:本书由(。。)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上部—往事哪堪忆?
多情总被无情恼
作者有话要说:一时兴起,想与首发文《夜雨》双管齐下。希望大家多来捧捧场,这篇文与上篇文有很大不同。OO~光线开启了尘封的黑夜,东方渐露鱼肚白。窗外的景物不断在变化,山峦与河谷绵延而过。晨曦中,一列疾驶的火车裹挟着一阵塞外的热风呼啸而过…
昏暗的车厢内,长途跋涉的旅客大多都熟睡着,鼾息阵阵。也有醒来的旅客,他们疲乏地依靠在座位背上,睡眼惺忪,一脸的风尘色。
车厢的中间,一盏温黄的夜灯被蓦地揿亮。柔和的灯光下,两张年轻的花瓣脸被映照得光彩动人。
“几点了?”夜灯下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揉了揉眼睛,困梦痴懂地问道。
她的同伴,一个穿咖啡色的大领毛衣的女孩边用双手灵巧地扎着马尾,边顺口答道:“已经六点一刻了,估计快到了。”
白羽绒服来了精神,立马坐起,伸个懒腰,感慨道:“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从那个不毛之地的大西北回来,人也清爽不少!”
“还清爽呢?”马尾女孩已经手执一面镜子,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脸,不满意道:“在新疆的这几年,我的皮肤明显晒黑啦!那些乳液,化妆水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根本没用!你看,我脸上的毛孔已经变大了,粗糙不堪。”边说着,她把脸探过去,预备让白羽绒细瞧。
马尾女孩猛地坐起,眼睛直盯着手里倾斜的镜子,明晃晃的镜子里现出一个缩小的身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她急转过头朝车后厢望去。
“怎么了?”白羽绒服看出她眼神里的关心,笑着问道。她循着同伴的视线,看到车后厢正端坐着一个相貌堂堂,舒眉展笑的年轻男子。
白羽绒服恍然大悟,看出了马尾女孩的别扭,便打趣道:“那不是你在路上相中的‘如意郎君’吗?他不是说在昨天那站下车吗?这会儿怎么又穿越回来啦?”
“别说了!”马尾女孩愠恼地打断,掉过头,紧咬双唇道:“不就想在路上和他交个朋友吗?置于这样连蒙带骗吗?好像我要赖着他似的。”
“多情总被无情恼,多情小姐薄意郎!”白羽绒服不伦不类地吟出两句诗,开导着:“我说小菡,这点事别放在心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遍地都是!回到G市这个大都市,欣赏你的男人绝对蜂拥而上。”
“得了,别说了。感觉像是在形容一群大黄蜂似的!”马尾女孩阴转多晴,不屑地笑道:“只不过看他模样周正一些,稍稍有了兴趣,又没把他真放在心上。好了,快检查东西有没有漏的?我们也要下车了。对了,提醒一下晏医生。她坐在后排吧?”
这回轮到白羽绒服吃惊了,她捅了捅正在检查行装的马尾女孩道:“诶,你瞧,那个男人的对面坐的不就是晏医生吗?他好像正和晏医生谈笑着什么呢!”
马尾女孩直起身子,茫然地望着车后厢。男人对面的那个如令箭荷花,亭亭净植的身影,她认得,正是在新疆一起工作三年,让她崇拜不已的晏医生,也是她爱倾述心里话的初晓姐。
此刻,年轻男子正一见倾心地打量着眼前正侃侃而谈的妙龄女子。她穿着高领乳白色的针织衫,外罩着一件米色的长风衣。一头乌黑,瀑布般的长发,柔顺地滑落。皮肤白皙,几乎不见毛孔,完全不像她所说的,从边远的塞外而来。眼睛大大的,聪敏而深沉。眉宇中流露出自信和清高。五官精致,搭配得恰到好处,更显得大气。如莲般香远益清,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似乎觉察到他在定定地看着自己,晏初晓适时地停住了,直了直身,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对方。年轻男子立马感到举止失态,抱歉地笑笑,对她又是一番溢美之词。
火车长长的鸣笛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继而传来乘务员温和亲切的声音:“在G市站下车的乘客注意了,火车即刻靠站,请您带好随身物品…。。”
未让年轻男子搭把手,晏初晓从容轻巧地从行李架上取下行李箱,礼貌地笑笑,准备下车。
“小姐,请留步!”年轻男子忙叫住欲翩然远去的佳人,紧张地站起来,揉搓着双手。
晏初晓止住脚步,转过身耐心地等着他的后文。
年轻男子讨好地笑道:“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芳名。我们已经聊了一晚上,算是朋友了吧?”说着,他忙拿出手机问道 :“我们能互留下电话号码吗?这样以后也能方便联系。我的电话号码是…。”
“不用了,先生。”晏初晓平静地打断,淡淡地笑道:“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联系了,在车上,我已经对你的了解足够了。旅途漫漫,谢谢你的陪伴。后会无期!”说完,她果断地转过身,“啪”的一声拉起行李箱的拉杆,优雅地拖着箱子远去。
年轻男子先是愕然,继而怅然若失,最后是忿恨,不屑,和方才的马尾女孩的表情如出一辙。
晏初晓在站台住了脚,和白羽绒服,马尾女孩会合。一起出火车站大门时,她悄悄地问着和自己走得近些的白羽绒服:“文惠,小菡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深知内情的纪文惠笑笑,故作轻松道:“没什么,她就是刚刚回到故土,有点不适应。这离开家乡三年了,难免情绪波动很大。对了,晏医生,你也是G市本地人吧?”
“不是。”晏初晓温和地答道:“我的老家是L市,有名的音乐城市。”
“L市?”纪文惠惊讶不已,在去新疆支援的医护人员中,她从来都没有听过晏初晓提及自己的故乡。她疑惑地问道:“那分配到南方时,你为什么不选择自己的故土,而千里迢迢地来G市呢?”
晏初晓苦笑了一下,正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时,已经走了老远的杨小菡回头喊道:“哎,你们直接回医院吗?”言语中分明还带着几分不悦。
像想起什么,晏初晓蓦地止步,抱歉地笑道:“你们先回吧,有一位朋友说好了要来接我。我明天再回医院。”
“那我们先走了。明天见!”纪文惠会意道,就和杨小菡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风霜未改天真态
就在那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之时,一辆惹眼的红色款的全新凯迪拉克CTS接踵而至,稳稳地停在了路旁。推门而下,一个穿着精致皮草,满身珠光宝气的贵姐朝晏初晓款款走来。
晏初晓没留意,驻足路旁,盯着马路。就在她思绪翩飞间,贵姐抿着嘴,止住笑,拿着褪下的皮制手套,在她跟前扬了扬,大声道:“喂!晏子!”
这一叫,让晏初晓三魂去了两魂半,她吃惊地看着面前的贵姐,继而现出惊喜之色,忙激动地抱住贵姐道:“是你呀!雨薇!”
“是我,不是鬼!”杜雨薇边拍着她的背,边笑道。她故意提醒道:“别感动得痛哭流涕,我的皮草可贵呢!”
这丫头的狗脾气还没变,仍是一个彻头彻底的物质女孩!晏初晓示威地撩起她的皮草一角,用力地蹭了蹭自己脸上的泪水。
“哎呀,我说姐姐,你还真干呢!”杜雨薇忙不迭地推开她,笑着贫道:“走的时候也弄花了我一件可贵的衣服。这么多年了,没点新鲜的,还来这招?真是一个鼻涕虫!”
晏初晓蛮不在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餐巾纸,当着她的面用力地擤了擤鼻涕。那个动静惹得来往的行人在经过时,都鄙夷,奇怪地瞟了她们一眼。
雨薇无奈地笑笑:“晏子,你真是一点没变,还是以前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假小子!你知道吗?刚才在车里,我看到你时,还以为你脱胎换骨,羽翼成蝶,变成一个淑女呢!”她夸张地捂了捂胸口,道:“好险呐,幸亏没把那些夸奖的话说出来,要不老天都会说我瞎了眼!”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晏初晓嗔道,“别五十步笑百步的。小时候的嗜好一点没改,还是这么物欲横流的!”
“好了好了,咱们都是难姐难妹。别站在路边说了,怪冷的。”杜雨薇大手一挥,道:“上车!”
晏初晓坐上车,打量着车内,处处都透着奢华之风。这辆红色款的全新凯迪拉克CTS,车身线条利落,如同凌厉的钻石。热情洋溢的色彩,彰显着主人的自信与高贵。
她不由赞叹道:“雨薇,可以啊!没想到,你嫁了一个市长,现在的气派快赶上总统夫人了!”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呢?”雨薇边得心应手地开着车,边笑道,满脸的春风得意。
晏初晓四仰八叉地倚靠着,故意满足她的虚荣心,舒服地感慨道:“雨薇,我又沾上你的光呐。你说,咱俩都是一个院里长大的,怎么现在弄得跟朝鲜和韩国一样?你是富得流油的资本主义,我还停留在解决温饱问题的时期呢!”
“这能怪谁?早就奉劝你,嫁不到如意郎君,就找个有权有势或者有财的凑合着。满大世界都在疯抢钱,敛财,就你傻不拉叽的,偏要赌气跑到大西北充当什么南丁格尔,特雷莎修女的。”雨薇条条是道。
处于安逸姿态的晏初晓忍不住笑了,她坐起来扶住前排的椅背,说道:“南丁格尔?特雷莎修女?雨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见识啦?我记得你以前是一个外国名人都不认识的,更不屑于提。以前,做空姐的那段时间,每次下班受气归来,你都愤愤不平道‘叫本小姐伺候你们这些黄毛,端茶递水的。改天姐姐我发达了,一定效仿慈禧,叫你们三跪九拜!’是讲过这句话吧?”
听着她画虎不成反类犬地学腔的语调,雨薇笑了,顿时来了兴致,她腾出一只手,故意将拂下的一缕长发一甩,大家闺秀地说道:“人家本来就是气质型加知识型美女!”那模样就像洗发水广告里的女郎,故意卖弄地扬起经过画面处理的长发,还喜滋滋地说道:“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在十字路口堵车时,晏初晓不由将目光投向车窗外。钢筋水泥的大都市里,妖冶,炫目的霓灯招牌满目皆是。高楼大厦和电视塔不可一世地矗立着,挡住了冬日的暖阳,在她的心里突如其来地投下了一块阴影。
她的眼睛最后停在了一家歌剧院外的巨幅海报。
海报上是一对璧人,女子正用情地拉着小提琴,美目紧闭,脸上流不尽的婉约甜蜜。而那个清瘦的男子则绅士般端坐着弹着钢琴,有着雕塑般的轮廓。他略偏过脸,现出山高水深的曲线。棱角分明的宽厚的嘴唇,似乎噙着一丝笑意。一双骨骼分明而漂亮的双手正行云流水般行走着。应该会有高雅不俗的音乐如同小溪般淌淌地流出吧。
横幅还有一行极具醒目,楷书制成的句子:热烈祝贺钢琴大师江湛远与小提琴皇后Jessica 来本市巡回演出!红色的底子越发衬托出喜庆,及G市政府的热情洋溢。
晏初晓恍惚觉得那张海报就如同一张结婚请柬,正大肆邀请高朋远客光临。她顿时觉得眼睛有点刺痛,一阵晕眩。
杜雨薇也看见了那幅巨大的海报,刚才的喜悦,惬意一扫而过,脸上现出鄙夷和忿恨的神色。她像是见到什么不洁净的东西,立马回过头,愠色地看着依旧堵车的车流,狠狠地按了一下喇叭,骂道:“shit!”
晏初晓了解她的心情,本想缓和气氛,开玩笑几句。可是那句“你以前不是骂‘操’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