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潜意识里,我一直都觉的她怀的应该是个女孩子,像她那么美丽的女孩子!我不信鬼神之说,可从此我在自家请了观音像,每天烧香磕头,求神灵保佑我寻到你们娘俩。我的诚心总算感动了菩萨,你果然来到了我身边。而且还改了户口跟我姓吴,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幸福?”
小刚忍着泪,虽然还不肯看他,但心里已不再怨恨。
“小刚,我的孩子!我真想向全世界宣告你是我吴博远的儿子!你是戴云留给我的唯一!我不在乎身败名裂!只要你肯原谅我!”吴博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小刚大惊,他慌忙站起来,抚着他的胸口,“你千万不要激动,我不就在你身边吗?是你赐予了我生命,血浓于水,什么原谅不原谅!你平静点!只有保有健康的身体,我们父子才能长聚。只要你恢复健康,我以后永远陪在你身边,再不离开你。好吗?”
吴博远长长吁出一口气,神情豁然开朗。他喜悦地望着儿子,试着要求:“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爸爸!”
小刚犹豫着,看着吴博远渴求的眼神,心头一热,他喊出了此生最想呼唤却从未呼唤过的两个字:“爸爸!”
吴博远闭上眼睛,喃喃道:“此生足矣!”
“爸爸!”小刚忙唤醒他,他热切地说:“你不要如此容易知足,我还想叫你一千遍一万遍。你一定要活下去,难道你不想多听我叫你爸爸?”
吴博远又睁开眼睛,本来此生心愿已了,闭上眼睛心脏已停跳。小刚真情流露的呼唤又惊醒了他,父子情深,他竟在没有医学急救的情况下又恢复生命迹象。
他茫然地说:“你看我精神真是太差了,跟你说着话竟然差点睡着了。”
小刚知道吴博远适才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他伸手按床头上的按钮,对进来的护士说:“你们看看他有没有危险。”
护士仔细观察了心电图,说:“现在看没有什么危险。不过病人很虚弱,你还是让他休息吧。”
小刚又嘱咐他别再乱想,安心养病之类的话。然后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再回头,见吴博远也在看他。小刚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说:“爸爸,你能不能撤消遗嘱?我真的不想要吴氏的股份,那本来就不属于我。我的天下我想自己打,你能理解我吗?”
“好。”吴博远慈祥地看着他,“只要你高兴,爸爸什么都依你。”
小刚欣慰地一笑,转身离去。
正月初三这天,小刚正要打算去医院看望父亲,却收到吴新打来的电话。他接通后问道:“是不是……他想见我?我马上过去!”
电话里先是沉默,良久是吴新哽咽的声音:“爸爸去世了!”
手机从手里滑落,他又一次承受到沉重的打击。父子相认没两天,竟已天人相别,命运为什么如此残酷?
在吴博远的葬礼上,小刚以干儿子的身份跟吴新一起戴孝守灵,迎送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在来来往往的人流里,吴新看到了小慧的影子。他绝望的心又有了一点希望:她该不是割舍不下他趁此机会来试探他吧!如果真是这样,他决定对她好一点。
可他是吴家的独子,这种场合哪里走得开。
小慧也看到了吴新,当然也看到了守在灵前的范雅瑜。她装作没看到这两个人,目不斜视地走到灵前,送上一束鲜花,再取一朵白花别在胸前,点三注香拜了拜插入大香炉里。然后她闪身离去,没有回头。
吴新突然有股冲出去留住她的冲动,但他什么都没做,只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
葬礼结束后,小刚回到家里想休息一下。不止身体上劳累,他觉的整颗心都疲惫不堪。
小慧推开卧房的门,对他说:“吴伯父生前委托的陈律师来找你。”
“什么?”小刚一骨碌爬起来,他说:“爸爸不是答应我撤消遗嘱吗?”
小慧说:“我也不清楚,你出来看看吧。”
陈律师见小刚出来,忙点头问好。从包里取出一本房产证给他:“这是吴先生留给你的。他说这是做父亲的给儿子准备的结婚新房,希望你一定要体谅他的心意不要拒绝。还有这是接收文件,麻烦吴先生在上面签个名。”
小刚看着房产证,心里一阵难过。他没有多说什么,执笔签下吴刚的名字。
送走陈律师,他再回来翻看房产证,知道这是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楼房,三楼,位于繁华市中心的某小区。吴博远终于体会到小刚的心情,所以他才没有送他什么豪华别墅,只是一套平常的楼房。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的房子才适合小刚居住。
这天晚上,三人坐在客厅里吃晚饭。电视里播着市新闻节目。画面忽然切换到一个高速公路的事故现场,一辆小轿车跟一辆集装厢车追尾碰撞,然后起火。整辆车被烧成了一堆残骸,车里有三具遇难者的尸体,也都被烧得焦黑。
画面切回,主持人说:“这本来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但交警在检查现场时发现在轿车后备箱里有一个密封的包裹,是石棉制成没有被烧毁。打开来竟然是二公斤重的海洛音。这竟是一起性质严重的毒品走私要案。警方很快发现这辆发生车祸的车虽然换了车牌号,但却是元旦那天在医院逃跑的毒贩头领郑杰劫持的家用桑塔那轿车。警方又从车里找到一块没有烧坏的瑞士精品表,证实此表正是嫌疑人郑杰的物品。此案的详细情况,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小刚和小慧互相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心里却都在慨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郑杰虽逃开法律的制裁却最终逃不开上天的惩罚。”
小刚取出手里的积蓄,将房子大致装修了一遍。因为租的房子里发生过命案,小慧和梅艳冰住着害怕,所以他们很快搬了过去。
有了房子,结婚自然也就是接下来的话题。虽然都想尽早办婚事,但因为小刚最早也要到二十二岁的生日才能够上法定结婚年龄,所以婚期只能拖到下半年。
梅艳冰有些不放心,经常提醒小刚:“我已经把自个给了你,你要是再翻了脸不要我,我真死给你看!”
开始小刚只觉她很可爱,她每说一次便宠溺她一回。后来听得次数多了,有点不耐烦。先是装作没听见不理她,再重复多了,就对她瞪眼睛:“你不是还没到你妈的年龄,怎么提前进入更年期了,烦不烦啊!”
梅艳冰恼地大哭起来。小刚索性指着她命令道:“马上把眼泪擦干!要哭到你妈面前哭,别惹我上火!”
梅艳冰更恼,可也知道小刚原本就是这个脾气。只因她中蛇毒大难不死,才令他宝贝了好长时间。这都好几个月了,失而复得的新鲜劲已过,又恢复本来的德性。
她的哭声顿时低下去,听话地找面纸揩眼泪,一副低声下气可怜兮兮的模样。
小刚叹口气再将她揽到怀里,“我们俩走到现在也不容易,你别整天没事找事。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从此梅艳冰再不敢提这话。
一家三口住一起,朝夕相处难免有磕碰。首先是饮食上的口味问题。
小慧喜欢咸辣口味,小刚也吃惯了她做的饭菜,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但梅艳冰偏好酸甜口味,吃不了辣。以前她是客;不好挑剔,现在也算是这家的一份子,当然不愿老这么将就下去。
先是在吃饭的时候,夸张地吸气,想让小慧问她是不是怕辣。但小慧似乎没注意到这个问题,谁吃辣椒不吸气呀!有时她也辣地吸气,可越辣越爱吃。
梅艳冰无法只好私下里跟小刚嘀咕,说自己怕辣,让他转告小慧以后做饭不要再放辣椒。
小刚想了想说:“小慧习惯吃辣,不放辣椒吃不下。反正你一天就在家吃一顿晚饭,凑和点吧。”
梅艳冰气地打他,“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让我凑和,怎么不让你姐姐凑和?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真看错了你!”
小刚又开始不耐烦,“你别小题大作啊!要不我给你买点好吃的放屋里,晚上饿了吃点宵夜。嗯?这够疼你吧!”
梅艳冰气鼓鼓地撅着嘴,却也不敢再多说。
第二天晚餐,梅艳冰在自己面前放了碗清水,将菜夹起后先放在清水里涮涮再吃。
小慧终于看到了,她奇怪地问:“怎么了?是菜做得特别难吃吗?”
“不是啊!”梅艳冰尽量让自己显出不以为意的样子,“我就是不能吃辣,不过在清水里一涮也就尝不出辣味了。”
小慧顿时窘得都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勉强笑着说:“你看你,不能吃辣不早说,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呢。是我太粗心,也没问问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这么长时间都让你吃不喜欢吃的东西,我居然一点没察觉,真是个死人!”
小刚瞪梅艳冰一眼,“你怎么尽干些不重样的事!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你可以大方地跟小慧说,你这样干让小慧脸往哪儿搁?”
梅艳冰把筷子一摔,眼泪就掉下来,“我说什么了?你这么凶我!难道我在你们家连一点说话的权力都没有吗?”
小慧忙骂小刚:“你怎么回事,这事本来是我的疏忽,你还责怪她,她怎么能不委屈!”再对梅艳冰赔好话:“好了艳冰,你别生气了。我这就给你另做个菜,你说你喜欢吃什么,我马上给你做!”
梅艳冰推开碗筷,“不吃了,气也气饱了!”抹着眼泪起身回房去了。
小刚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小慧只闷闷地拨着饭。
以后梅艳冰再坐下吃饭的时候,菜里没有了辣椒,而小慧面前却多了一碗辣椒。
她笑着对梅艳冰说:“你看这个问题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所以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不好意思。我们一家人本来应该互相体谅互相照顾,对不对?”
梅艳冰满意地笑了,她挟了口菜尝了尝,点头说:“这样好多了,不过最好再多放点醋!”
小刚开口道:“别太过分啊!小慧不吃醋的!她将就你,你也得将就她!”
梅艳冰看看小刚的脸色不再执拗,而是撒娇地踢他一下,“你去给我倒碗醋!”
小刚忍不住笑起来,小慧也笑,梅艳冰这才也展开笑颜。
临睡觉时,小刚上洗手间,见小慧还在洗手间外洗衣服。他随口道:“不是买洗衣机了嘛!怎么还用手洗?”
小慧说:“这是几件浅色衣服,我怕放洗衣机里洗染了。”
小刚也没在意,上完洗手间出来时,望望盆里的衣服,见竟都是梅艳冰的。另外还有一盆全是三个人的内衣和袜子。他皱着眉头问:“她的衣服怎么不自己洗?就连换下的内衣也让你洗?”
小慧忙道:“你分那么清楚干什么,谁有空谁洗。这些小事不用你操心,快睡觉去吧。”
小刚这才想起,这么长时间好像从没见梅艳冰洗过衣服,哪怕是一双袜子。
回到卧室,梅艳冰在看电视,她招呼小刚:“你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小刚给她倒了水,端过去说:“你真行啊!十足大小姐派头,可惜找错了对象。应该找吴新那样的才对,家里有佣人供你差使,什么活都不用你干!”
梅艳冰喝口水,不满地说:“你看你,让你倒杯水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