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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赏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说:“可可姐,你们好好谈谈吧,公司的事情我不大懂,但是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大局好。虽然……不大可能会有什么理想中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我相信文泽。我觉得他一定有考虑过你的立场,可能中间有什么问题你们没有沟通好。我出去,你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好不好?”
“没什么好谈的,我不想和这家伙再说话了!”史兰可气道。
文泽被史兰可孩子气的语气逗笑了。
骆赏儿也笑了笑,她说:“可可姐,我希望你们谈。”把心里的话都放开了说,坦诚、真挚地发发脾气,其实也不错。
门关上了,骆赏儿心事重重地走下楼梯去,拐角处,她停在那里,然后摆出一个完美的笑容走进大厅。
“说吧,你还有多少不满。”文泽坐在桌子后面,神情不辨。
“你这是什么态度!”史兰可把披散在肩上的长卷发挽起来,用一根橡皮筋在脑袋后面胡乱地一绑。
“怎么,你难道还要打架不成?”文泽气定神闲地托腮看着她,样子很是气人。
史兰可搬过一个凳子“当”地一声放在文泽一米远的地方坐下去,说:“说吧,你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别总让我猜来猜去的。”
文泽沉默了下,然后十分认真地对她说:“可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知道你对狼华的付出,以及狼华对于你的意义,所以相信我,我并没有抽你的项目款去补骆家的亏空和漏洞。”
“没有?”史兰可糊涂了,问:“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签字,还给我缩减了那么多?”
“因为你的预算本身就存在问题。”
“啊?”史兰可彻底懵住了。
文泽说:“敢问我们狼华鼎鼎有名、兢兢业业的史兰可总经理,你吃不好、睡不好、省下陪儿子玩的时间就把预算做成这个样子么?”文泽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有领导讲话时的严肃范儿,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备份文件,递给史兰可,说:“原材料你给我多写了一个零,你知道那是多少数字么?”文泽敲敲桌面,说:“上百万的资金,紫域工程款的百分之二十三呐,史总经理。”
史兰可拿着预算报表的手一顿,竟真的是自己出错了!
“这……”她脸上一阵白一阵地,尴尬得要死。这是多大的乌龙啊!
“对不起。”她终于讪讪地说,实在是太丢人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怎么搞的?
“谢谢你,可可。”文泽却这样说:“谢谢你,在我最需要的帮助的时候给我援手,在我妈妈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陪伴她,更要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替我守护着文氏,每一件、每一件事情,我都要谢谢你。”
“小泽啊……”
“可可,你让我说完。”文泽打断史兰可,继续说:“赏儿说过,她一直希望我能够面对自己可笑的幼稚,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坦诚地和你说谢谢,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我亏欠了你许多解释。卓华离开的日子里,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我看着你伤心、难过却无能为力。反倒是你,逞强地继续在狼华不分昼夜地工作着,想让我看到你有多坚强。我也曾经尝试过千方百计地去把卓华给找回来,可他居然撇下公司出国了。”
“我就那样怀着对你的愧疚不敢靠近和逾越,我很自责,却无可奈何,然后继续因此更加自责。后来,我结婚了,我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可你却一直因为当年文家的危机而背负着卓华的失望和痛心。十多年过去了,你们就这么别扭着,我想帮你们,想把幸福还给你们。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坦然地面对你。”
“小泽……”史兰可难以置信地看着文泽。
“可可,他回来了。”文泽如是说。
史兰可瞬间呆若木鸡,她傻住了,因为她当然知道文泽口中的那个“他”是指谁。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居然回来了……
张卓华坐在电脑前面发呆,他的电脑桌面就只有五、六个文件夹,规规矩矩、整洁干净,这是他一贯的风格,干净利落,不像某人,总把电脑桌面搞得花花绿绿的,跟爱美的小孔雀似的。
要么就是各种各样可爱俏皮的主题,要么就是千奇百怪的整人小软件,还有零零碎碎的小工具和动态小玩意儿,所以她的电脑才会经常死机,硬盘也不堪重负,系统一出现问题就瞬间崩溃,然后他就会听到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兮兮地叫着他的名字——
“卓华,你过来帮我看一下嘛……”
卓华。
有多久他没有听到她这样叫她了,或娇嗔、或赌气,或顽皮、或温情地唤着他的名——卓华。
大概,有八年了吧。
八年前,他因为一个合作案回到了故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是了,是那家新兴的小企业苦苦地哀求他,说只有他的帮忙,他们才有可能起死回生,他想到了自己创业初期时的种种艰辛,所以一时悲悯心起才回去了,不是为了那个女人,那个频频出现在报纸上为了文家抛头露面的女人。
可他竟真见到了她。
鬼使神差地……
后来,他回到了德国,继续当他的软件工程师,住豪华的房子、参加数不完的工作会议,没心没肺却也无忧无虑地活着。
他是自己的老板、自己的主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多好。
再不用为了某个不吃早饭就匆匆去上班的人而头疼,也不用为了她身边某个出色的男人而乱吃飞醋,多好。
可眼前的桌面壁纸还是背叛了他——
那是史兰可和他的结婚照,光彩照人,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笑得好美、好幸福。
原来身边没有了她,一点也不好。
太讽刺了,这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
腾讯QQ突然弹出来一则防诈骗提示,张卓华不禁失笑,他自负地想,谁能骗得了他呢?
他摇摇头,不对,是有的。
是他的可可。
她说她爱他,她离不开他,她只有他了……
可是呢?
他现在不在她的身边了,可她过得多么好,只除了一点点迹象。
史兰可暗灰色的头像是她自己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背影,阳光正盛的午后,她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她就那样背着镜头,双臂向身前拢着,样子像极了在抱着自己漆黑的影子。
旁边是她的签名:←看,我抱住了自己,不再寂寞!
看一次,他就心疼一次,就想让自己心软一次。
她的状态其实一直很多变的,像善变的天气,时时刻刻记录着他们恋爱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他还清楚地记得她跟他表白,被正在气头上的自己无情地拒绝。那时候他就知道她的这个QQ里只有他自己。
他以为她会哭,会写很伤感的句子。
可那天她的签名却是:先爱带动后爱,最后走向相亲相爱!
当时的他忍不住莞尔。
可现在的这个状态,从他们离婚后,她就再也没用更改过。
是不是,她早就丢弃了这个只有他一个好友的QQ账号?
张卓华不知道,也不敢想。
经年远去,他发现用工作和事业已经不再能够麻痹自己的心,太过想念,以至于他不能再骄傲和倔强下去。
当年的两个人,都好年轻,因为年轻,所以放纵自己混蛋。
当年少的浮华和无谓的挣扎渐渐从心头褪去,他发现,他最想知道的依然是,她好不好,有没有偷偷地想念着他?
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几乎都忘记她为他情动时是什么样,生气时是什么样,为他学做饭时的表情是什么样了。那么久,久到他的心生疼。
……
☆、宝贝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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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兰可离开以后,骆赏儿犹豫着,终于还是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来。'img'。resh+fgjfuku。/files/article/attat/12'kl78/124545g220/3578704/1324566437892095。gif'/img'
文泽正拄腮坐在桌子的后面,眉间紧锁,头略略低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听到开门声,他不禁抬起头来。
看到来人是骆赏儿,文泽的眉眼不自觉地舒展开来,颊边绽开一个梨涡,笑得温柔。
骆赏儿不远不近地站定,看住他,好像怎么看都不可能看得够。
“过来。”文泽冲她招招手。
她乖乖地走近他,仔仔细细端详他的模样。
他在笑,可故作轻松的神色里分明就掩藏了某种疲惫和纠结。
在一臂的距离处,文泽伸手拽过骆赏儿,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搂住她的腰,脑袋蹭在她的肩膀上。
骆赏儿半旋过身子,再自然不过地环住文泽的脖子,亲亲他紧抿的唇,说:“亲爱的,好辛苦……”
文泽莞尔一笑,用手去顺顺她的发丝,说:“怎么会?”
骆赏儿说:“你打算怎么办?”
文泽听了并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斜睨着她,然后触不及防地对着她的唇吻下去,辗转深入。
骆赏儿一面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一面迷迷糊糊地想:又用这一招堵我的嘴,好老套。
悠长的吻。
等到四瓣柔软的唇分开,骆赏儿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纠结刚刚的那个问题了,她软软地依偎在文泽的怀里,什么也没说。
好温暖,可以遮风挡雨。
可是文泽,你知道吗?我多想自己也能强大到可以保护你,让你在我的怀抱里歇一歇。
……
晚上,四个臭宝贝又回到了主卧,一个个好像都开心得不得了。
然然最夸张,她用胖出一排小坑的手使劲儿抓住小枕头的一边,一动一动地加力,妄想去搬动它,可她却忽视了自己沉甸甸的小脑袋瓜始终还枕在那上面呢。
然然宝宝一直“啊!啊!啊!”地叫得欢实,帆宝宝和海宝宝也不甘示弱,纷纷怪叫着效仿表示响应,一时间,锦绣三重奏此起彼伏、高·潮迭起,屋子里那叫一个闹腾。
只有风宝宝比较安静,也不怎么爱动,他偶尔看着天花板嘟嘟嘴,或者皱着眉头歪过小脑袋看看其他三个宝宝,那神韵和白天文泽的样子如出一辙。
三个孩子隔着小床遥相呼应,海宝宝甚至一个力大无穷还把小床里的橡胶玩具给丢出床去,“砰”的一声巨响,海宝宝“咯咯咯”地笑起来,为自己能够制造出如此大的声势而兴高采烈。
骆赏儿忍无可忍,她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一到晚上该休息的时候,这几个小祖宗就开始拼了命卯足了劲儿地折腾。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稍微安静下来,骆赏儿和文泽终于舒了一口气,正庆幸可以熄灯睡觉了。
风宝宝的小嘴巴却忽然小幅度地向下弯了个弧度,眼睛一眯,嘴巴一扁,紧接着就闭上眼睛大哭起来,而且越哭越凶,小脸蛋儿不一会儿就憋得通通。
骆赏儿一边驾车就熟地打开宝宝的襁褓,一边狐疑道:“进卧室以前,保姆说他们明明都拉过臭臭了啊。”
文泽皱眉,忙抱起被吓了一跳的然然宝宝,然后道:“孩子是不是不舒服啊?”
帆宝宝含着手指头,扭头看着旁边小床里的大哥哭得那么厉害,他抽出嘴里吃得正香甜的手指头,咧咧嘴,居然笑了!
正巧被文泽低头看到,他不禁摇摇头:这个小家伙儿,真是没有同情心,不像我。
骆赏儿打开纸尿裤。
果然,风宝宝又拉了,还有点闹肚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