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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长辈的面,你就这么放肆?”
言下就是他目无尊长,毫无素养。
冷冽如冰的目光横扫过来,明亮而深邃的漂亮眼眸中匍匐着一团怒火。他怒瞪着流茧,迈开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向她。
每靠近一步,眼中的怒火就增加一分,因为流茧漠然的神情,仿佛这一切都于她无关,她只不过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戏中人。
越走越近……
他离她只有三步之遥,他却突然顿住脚步,对着她身后的两名男子打了一个眼色。他们立刻领悟到安佐然打那个眼色的意思,欲架起流茧。
哪知她却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往旁边一闪。启料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到安佐然怀里。安佐然微微手紧附在流茧腰上的力道,讽刺道:“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经过前几次挣扎得出的经验,流茧在安佐然不主动放开她的情况下,选择乖乖地呆在他怀里,更加清楚面对他,不能硬碰硬。
她笑了笑,看不出是究竟是喜还是怒。“是啊!没想到,你接的倒是挺顺手的。”顿了顿,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安佐然。“是不是你迫不及待的想拥我入怀?”
看来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
安佐然学着流茧的样,抿唇笑了笑,眼中的那抹怒色荡然无存,俊毅的容颜上挂上贯有的表情。他又一次手紧手中的力道,扯近两个人的距离。
唇息洒在她的脸上。“看来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
“看来,你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上我了!”
“刚说你我心有灵犀,你怎么就露馅了呢。”那双晨星般璀璨的眸中蕴满了嘲弄的笑意,仿若是在笑她的自作聪明。
流茧依然笑着,手顺着他册脸完美的线条划了下来,明明充满挑逗的动作,可是经过她的手,似乎变味了,变成了挑衅。“不要忘了,我可从来没说过你我心有灵犀。难道我们的安大总监总是这么的自做多情?”
安佐然顿时语塞,隐忍着想要爆发的怒气,只是扣紧手中的力道。
流茧吃痛地蹙起眉,唇边却依旧荡着笑,好似在嘲笑他。
他注视着她,
她注视着他。
就这样保持着这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两个人久久相望着。
两位刚品完茶的老人,一抬眼就看到眼前这翻情景,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安老甚至都忘了安佐然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轻咳两声。许久安佐然不为所动,再一加重力道咳了起来,可是某人依然不为所动。
虽然他很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孩,但是也决不允许自己的孙子做出这么轻佻的举动,要知道他可是下个月就要结婚的人,让八卦媒体逮到了,可不好;让新娘知道,更不好。
索性干脆直接站起身,一记栗子头狠狠敲在安佐然头上。
安佐然这才吃痛的恍过神,松开对流茧的禁锢,刚才他只不过是看流茧走神了。
看似他们是在互相对望,可实际上流茧的眼神飘忽,根本就不知道在看向何方,再加上她身后那种略点空灵的景色,令他不由地产生错觉。
“臭小子,等会再跟你算帐!”安老不满地瞪一眼他,随即转过身一脸和详地对流茧说:“刚才没吓到你吧,都怪这臭小子挡在路中间。”
流茧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看来眼前的这位老人跟许革民一样,是个老顽童,竟然找出这么一个理由。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不过,仔细想来也没什么。她身后站着两个保镖,眼前呢立着个安佐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安佐然在挑事。
流茧无谓道:“没事,我还得要谢谢他呢,如果不是他我恐怕不知道要摔成什么样。”
流茧这一翻话说出来,让安老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真的是一个有分寸的女孩。
安老双手搭在后背,对着安佐然就是一顿痛斥。“我说你这臭小子怎么回事,瞧瞧人家非但不怪你还帮着你说话,赶紧向人家道歉!”
安佐然一脸漠然地撇过脸,完全不当一回事。
见他不为所动,安老又催促起来。“臭小子,我跟你说话听见没有!你是聋了还是哑了!”然后对流茧说:“他害羞,你别介意!”
害羞!安佐然脸上立刻挂满三条黑色,不满地瞪了一眼自家的爷爷。流茧则是忍住笑的冲动,非常大方的说:“没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来!”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飘过来。
“臭小子,你什么态度!你害她差点摔到不说,不道歉就算了,还蹦着一张脸,瞎叫唤什么……”
安佐然明白这顿训斥肯定不裹脚布还长,如果不制止绝对无法脱身。于是,他亲自泡了一杯茶递给安老。“渴了吧,来喝口茶再继续。”
安老一愣,随即接过茶,乐和乐和的品尝起来,这一品尝少说也要十分钟。安佐然算是成功脱身了,断定流茧还没走远,立刻追出去。
果然,他在不远的林荫道上追上她,从身后拉过流茧的手一把拽过来。“怎么,不交代清楚就想走?”
流茧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头,以前他常来店里喝咖啡,怎么就没发现安佐然有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呢。
她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长长地嘘一口气,直接蹦出一句无厘头的话。“你还是小孩子?”
他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走到不远处的石凳坐下。“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此时此刻,流茧真想抓狂。她也很清楚,如果他不让自己走,自己根本就走不了。只好妥协地走到一个树下,借助旁边的其他石块,纵身一跃跳到树上。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安佐然没想到流茧的身手那么好,先前她完全有能力P掉那两个保镖,可是她却没有,想必是怕吓坏茶厅里的老人。
流茧在树枝上坐定,抬眸望着上空。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透射下来,撒下零星的光辉。呈现出淡淡的光晕,在她的周身晕染出不可言喻的绝美。
光线落进她的眼里,流茧不由伸手挡住光线,唇边洋溢着淡淡的笑容。“你想让我交代什么?”
安佐然一愣,剑眉微蹙,深邃地眼中迸射出危险的气息。“你是在明知顾问?”
流茧依然仰望着上空,随意地撩拨着洒落下来的光线,像是在胡乱弹奏着什么,实际上,是她想抓住那些五彩的光线,可是每当将它们握在手中的时候都会消失不见。
她知道自己是抓不住它们的,就像时间,总是在指缝间悄悄溜走。
“难道你没看到我发的邮件?”
邮件,他确实没看到,连办公室的都没进去过。因为他今天去公司的主要目的就是找流茧算帐,可是她不没在。三天跟安老约好陪他来清水阁喝茶,没想到会在那遇见她。
看样子,是他疏忽了。
掏出手机,登入进去,寻找流茧所说的那份邮件!
辞职信!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眼眸骤然收紧,怒不可歇道:“你当安氏集团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面对安佐然爆怒的话语流茧不为所动,扯了扯嘴角,隐约透出一丝的失落。“如果你不同意我辞职,我愿意赔偿所有的违约金。”
安佐然忽然不明白,她明明是那么的热爱珠宝设计,经过短短的三天时间,却要辞职。压抑下心中的怒火,“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我到安氏上班的目的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想不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吧。”她抽空看了一眼安佐然,继续说:“现在我已经没兴趣,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不想惹上一身的麻烦!”
没兴趣三个字彻底惹怒了安做然,向来只有他跟别人说这三个字的份,现在却亲耳听到别人对自己说,那是一种耻辱。他又不是件玩具,任人玩弄。
惹一身麻烦,安佐然忽然想到这五个字,断定流茧是个怕麻烦的人。既然她怕麻烦,那他只好免为其难制造一些麻烦。
你好象说我自做多情
墨黑的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唇角随即荡漾开噬血般的微笑,仿若是一株带毒的曼佗罗,看似平常,却是能顷刻间致命。“安氏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的地方。”
安佐然顿了顿,“当然,如果你执意要走,不免要付出一些代价。”
流茧原本在吹树叶的动作顿住,漂亮的眉睫蹙起,思索着安佐然话中的意思,脊背一由地一阵生凉。心下明白自己已经彻底惹怒他,后果恐怕是自己难以预料的。
她可不想赌约没成功,还要惹上一身的麻烦,既而笑了笑。“你不是自称跟我心有灵犀?怎么就猜不透我到底在想什么。”
安佐然不由一愣,完全不明白流茧话中的意思,口上依旧不饶人。“别忘了,你好象说我自做多情。”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自做多情了!”趁安佐然还没爆发前,流茧接着说:“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演技精湛,不去当演员确实有点可惜。”
安佐然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没听她说非离开公司不可,心里的气竟然莫名的消了一大半。或许是觉得她够特别,够聪明,值得他陪她玩一玩,还有就是有可能习惯别人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一旦脱离出这个范围,就不好控制。他可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些有的没的身上。一方面想玩,另一方面怕浪费时间,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可能是因为玩弄的对象吧!
其他任何脱离出这个范围都无所谓,惟独她…流茧不行!
“堂堂安氏集团总监,被我捉弄的团团转。原本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为什么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流茧无趣地叹一口气。
安佐然不怒反笑,“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会陪你慢慢玩。”他发现流茧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控制一个人情绪,她会透过一个人的各种反应去推测一个人的性格。
真是个很好的心理学学者。
流茧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提醒道:“不过请你记住,不要拿我的设计做为这一期的主动更不要拿去参加展览。还有以后我在公司只负责指导,其他一概不管。”
你其实很可爱!
“否则,我宁可承担你所有的代价!“她蓦地对上安佐然,目光坚定。
是彦柏昨晚异常的举动令她下定决心不再碰触任何有关珠宝设计的事物。没曾想到,想脱身都这么麻烦。流茧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不过无所谓,刚才那翻话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既然无法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那她只好辛苦点,变相地捞烦人事部请她走人。
“你是在威胁我?”安佐然平静的语气中冒出一丝火苗,冷冽的眼瞳危险而阴鸷的眯起。
流茧站起身,沿着树枝伸张的方向缓缓走过去。树枝的枝头不粗不细,根本无法承载一个大人的重要,而她却稳稳当当地站在上面。
望着眼前这一片葱郁的树木,她闭上深深吸上一口气。“我只不过是有样学样!”语调很淡很淡,语气很轻很轻,似乎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安佐然微微抬起眼帘,看向流茧。此刻的她安静、温婉却又忧伤。
金色的阳光洒落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她美伦美奂的脸孔,在阳光的衬托下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唯美。微垂的眼角隐隐散发着一丝忧伤,上扬的唇角隐藏着些许的落寂。
他忽然间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以至于连微笑都呈现出这么复杂的表情,还是因为阳光的关系,自己看错了。
不由地再次看想她,启料流茧睁开双眼,正朝他看来。安佐然慌措地闪过目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到他的窘样,她的唇角扬得更高。
实际上她什么都没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