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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柏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慌乱,摆正流茧的身子,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傻瓜,不要想那么多。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无关紧要的梦。”
他顿了顿,觉得好象没什么说服率,又接着说:“只不过是这个梦让你印象深刻,所以才会一再的梦到。这是不过是你潜在的意识反应。”
见流茧还有那么一丝的迷茫,轻描淡写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赶紧睡吧。”说着,让流茧躺下,为她细心地盖好被子。
“柏,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流茧拽住彦柏即将抽离的手,央求道。
“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走,安心睡吧,我会在这一直陪着你。”
“恩。”
柏,不要离开我!
夜,越来越深。
流茧窝在彦柏的怀中早已沉沉睡去,脸色不像先前那般惨白,紧蹙的眉心也有所舒缓,在彦柏的怀中挪动了一会,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才不动弹。
躺在她身旁的彦柏,则是一脸的忧愁,可是那抹忧愁只在那张近乎完美的容颜上只停留短暂的几秒,仿若是滴入浩瀚大海里的一滴水,瞬间消逝。在流茧跟他阐述梦中情景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有了主意。
只要她今后生活开心,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她恨他。即使她恨他,在他看来也是美好的,最起码她的心底有一个位置是留给他的。
彦柏久久地凝视着流茧的睡容,将她睡觉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脑海中,即使是极小的动作、细微的呼吸声都不放过,鼻翼下吸进肺里的是她身上散发的香味,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回味这些。
可能今晚过后,他们将无法再这样近距离接触。因为那个人出现了,他已经不能再将她留在身边。
睡到半夜,流茧忽然醒来,蓦地对上彦柏。“不准看!”说着,伸手遮住他的双眼。
彦柏并未撇开挡在眼前的手,只是微微搂紧流茧,在她耳边柔声浅语。“赶紧睡吧,一个晚上醒来这么多回,到明天醒来肯定又没精神。”
流茧缩回手,呢喃一声。“恩。”
夜,静谧无声。月亮不知何时悄悄的躲在乌云背后,连风也停止了。
过了许久许久,流茧又呢喃了一句。“柏,不要离开我。”
彦柏的身子猛然一僵,不禁看向流茧。只见怀中她,睡容安详、呼吸均匀,根本就不像说过话的样子。彦柏不禁怀疑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柏,不要离开我!”语音未落,流茧又往彦柏的怀中钻了几分。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清醒着,应该只是在说梦话。
彦柏只能凄然地笑着,心中无味陈杂,不是滋味。有那么一刻,他有冲动带着她连夜逃离。但是很快的,这股冲动就被理智强压下去。如果这样带着她连夜逃离,只会引起那个人的警惕以及怀疑,这个做法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或许错了些什么
第二天流茧醒来已不见彦柏的踪影,留了一张纸条说出去办点事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让她好好照顾好自己。
看着纸条上刚劲有力的字,流茧深深呼吸了一下,想要从空气中捕捉到彦柏残留下的气息。然而,结果令人有些失望,空气中已经没有他的气息。这样流茧惶惶不安起来,好象这次彦柏一旦离去就再也回不来。
这种不安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只要稍微呼吸一下,气球就会越升越高,总一会爆炸。莫名的不安,压抑得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一只无形中的大手正在掐着她的颈子。
在家里呆得越久,心里的那股不安就越强烈。
流茧赶紧换了一身衣服,冲出家门,这才松了一口气。完全没留意到躺在枕头边上那枚别致的戒指,留下它独自在屋里泛着惨白的光泽。
冥冥之中,仿佛有些事情早已注定了。
现在已经是秋天,阳光依然有些刺眼,流茧有气无力地飘荡在大街上,脚上还穿着一双适合在夏季穿的拖鞋,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地走着。
走到马路中间,见到车辆丝毫不避让,有不少的车辆从她身旁惊险的穿插而过。而她两眼无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根本就没听到刺耳的鸣笛声。
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无论她怎样回忆都只记得自己跟彦柏陈述完梦中的情景就被哄着睡着了。可是她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些什么,但是不管她怎样努力回想就是回忆不起来。
这让流茧感觉,心里像是缺了一个大口。一个风贯穿不进,血液淌入不了的缺口。
不知疲惫、不知惊险、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将近一小时,依然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总感觉只要一停下脚步,就会错过些什么似的。
“嘀……嘀……”汽车的笛声长绵而冗长,对于这些完全没能唤回出神中的流茧。
“嘀……嘀……”
等流茧恍过神来的时候,只见一辆大卡车正在朝她逼近。她却做出不了任何的反应,只能任由着车身在眼孔中不断地放大,放大,再放大……
你就这么想死?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道是谁奋力拽了流茧一把,连带着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流茧只听到风呼呼灌入耳中的声音以及卡车擦身而过的声音。
“你就这么想死?”
……
“回答我,你就这么想死?”手臂上传来一阵捏紧的痛楚,她依然有些恍惚,过了好一会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安佐然。
不禁咧开嘴皮笑了笑,“是你啊。”平静的语气中冒出一丝的失落,她是多么想及时出现推开自己的是彦柏,这样她就不用惶惶不安,担心不该担心的。
“你就这么想死?”迎面披来的是一顿痛斥,“怎么?你的男人不要你了吗,跑这来寻死吗,这可不像是你流茧的作风,想不到你也是那种为情殉葬的人。”原本关心的言语,越说越变味,有点冷嘲热讽的味道在里面。
流茧浅浅地笑着,不紧不慢道:“请问,可以起来了吗,在大马上保持这样的姿势是否有点不雅。”
此时此刻,他们的姿势看起来相当的暧昧。安佐然搂着流茧,而流茧趴在他的胸口,如果不是在场的人亲眼目睹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估计就要联想非非了。
听流茧这么一说,安佐然才意识到这个姿势确实有点那啥,有些尴尬地抽回手。流茧站起身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继续往前走。
不料,被安佐然一把拽回。“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手腕处传来的疼楚,让流茧不得不对上他,上上下下瞟了他几眼。“请你记住一点,我没让你救我。”
“你这是在暗示我又一次自做多情?”盛怒之下,不紧加重手中的力道,流茧吃痛地蹙起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无奈他的力道大的惊人,只能做罢。
流茧将视线投向川流不息的车辆,缓缓开口。“安先生,你似乎很喜欢上报纸。我猜,如果你继续这样拉扯下去,估计明天你、我就要登上报纸的头条。”
剑眉微微敛去,透着一丝难以发泄的怒气,凛冽的目光扫向流茧。当他们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她总是会提及到媒体。没错,他是讨厌上报,讨厌那些追着不放的媒体,更厌烦那些捕风捉影的报导。
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
“我记得你说过,对于上报你是相当的乐意。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一回,以我的身份以及声望,名誉的受损的只会是你。”说着,剑眉微挑,唇边漫起一抹别味地笑。
“报导出来的,只会是你流茧不惜一切代价勾搭我—安佐然,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
流茧仿若没听到安佐然的话一般,抬眸望了望碧蓝的天空,金色的阳光依旧有些刺眼,但是比先前要柔和多了。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唇边不自觉地勾勒出一个弧度。
安佐然睇着她唇角漫起的笑容,恍惚间失了神。金色的浅色阳光洒在她的容颜上,晕染淡淡的浅色光晕,将她的侧脸完美的呈现出来,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绝美,再加上唇角上洋溢起的笑容,使得更加的唯美决然。
“我想到前面的那家甜品店坐坐。”说话的时候,蓦地的看向安佐然。
他慌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同时也松来对她的禁锢。流茧揉了揉被蹂躏到发疼的手腕。“我希望下次出门,不要再遇见你。”
“什么意思?”墨黑的眼瞳骤然收紧,隐隐透着一丝担忧。
流茧答非所问道:“我只有两只手。”
顿然,安佐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发觉自己是否每一次都十分暴力地钳制住她的手腕,内心徒然萌生一股歉意。“对不起!”
对于安佐然诚恳的道歉,流茧并未说些什么,只是抿唇笑了笑。此时此刻,她并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想引爆安佐然。
就这样两人相安无事地走进甜品店。然而,身后有一道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人。她紧紧咬住唇瓣,双手也紧紧地圈起,连指甲险进肉也毫无知觉。有那么一瞬,沈冰彤想要冲上前去质问,可是被理智克制住了。
她心理非常清楚,不能就这样冒冒然然地冲上前去,像一个发了疯地泼妇一样,那样做只会让她更早的出局。所以,她只能隐忍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一样,她还是他的未婚妻,只不过他将婚期延迟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属于她。这是她唯一的资本,也是唯一的筹码,绝对不能轻易浪费。
问世间情为何物
当流茧跟安佐然走进甜品店的时候,就看到方巧琳跟顾宸宇坐在一个十分显眼的位置。只见他们两个在打打闹闹,不知道在争论着什么。
看见流茧跟安佐然迎面走来才停止打闹和争论。顾宸宇趁停战的空隙亲昵地刮了一下方巧琳的鼻子。“呆会再找你算帐。”
“你丫的,讨打,竟然敢吃我豆腐。”抡起手正准备横扫过去,可是当她一注意到流茧脚踝上还淌着血,立刻跑上去拉过她,并其按在座位上。“你怎么搞的,怎么脚上还流着血。”说着,抽出湿巾纸就想蹲下身帮流茧处理伤口。
哪知,安佐然快她一步,直接将流茧受伤的那只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并且小心翼翼地拔开粘在伤口的破损的皮肤。流茧条件反射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脚。
“别动!”怕流茧会再次反抗,他牢牢地将她的脚禁锢在自己的大腿上,认真检查伤口,眼皮也没抬下,对方巧琳说:“倒杯清水来。”
方巧琳愣神了好一会,当安佐然再次出声,才反应过来,慌忙答道:“呃,好!”
接过清水之后就为流茧清理伤口,也许是怕她会疼,一边清理一边轻轻地吹着气。顾宸宇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心里很清楚安佐然已经对流茧动了心。视线又落回到流茧身上,让他不由地想起彦柏。
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分。实在不晓得安佐然对流茧动心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她和彦柏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让人的感觉就是天生一对。
打从进入甜品店的那一刻起,沈冰彤就看到眼前的场景,她咬了咬唇瓣,努力克制住内心的苦楚,不让自己流露出任何别样的情绪。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走想他们。
可是每走一步,心就痛上一分,连同呼吸都微妙起来,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安佐然为流茧处理伤口的样子,深深的印刻在她的眼瞳中,拼命的想要将视线移开,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
即使心痛到无法呼吸,她还是得强颜欢笑,必须保持着该有的风度,他和她之间还有一个约定。
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