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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茧浅然一笑,“只要你喜欢,我不介意!”
森冷的眸子,骤然一紧,指间的力道再次收紧,“确定只要我喜欢,你都不介意?”唇息洒在她的脸上,男性特有的幽香流溢在鼻翼下。
此时此刻,他和她之间距离十分的微妙。只要稍微再往前一点点,两片唇瓣就能完美的贴合在一起。
但是,谁都没有再挪动半分。
他看着她,目光森冷。
她看着他,目光淡然而坚定。
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他答案,这样的她,让安佐然越发的气愤。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她做出这样的举动。
才会让你觉得满意
“真的只要我喜欢,你都不介意吗!”反问的口吻,却是坚定的语调。说话的时候,冰凉的手指已经覆在她柔软地唇瓣上。
轻轻地摩挲着,其中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暧昧。
流茧依然淡淡地回视着,忽而咧开嘴唇,莫名的笑了。不等安佐然反应,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既而同样泛着凉的手缓缓地穿过他的发丝,最后勾住他的脖子,媚然一笑。“不知道,怎么做,才会让你觉得满意。”
眨眼间,安佐然一把推开流茧,怒不可歇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我知道,在勾引你。”说着,嫣然一笑,“你不是老说我是一只花蝴蝶,到处勾引人?现在,如你所说。”语气轻轻的,表情淡淡的看死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是在那淡淡的表情里,却隐藏着无尽的忧伤。
接下来是一阵缄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许久许久,流茧才缓缓开口,“到底要怎样才肯让我回公司?”
安佐然努力抑制下内心的愤怒,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质问,“别忘了当初,是你非要辞职不可。现在又想回来,这又算是什么?”
“你未免太任性,这个世界不是属于你一个人。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你又当你自己是什么。”
是啊,这个世界并不是她说怎样就怎样,想怎样就怎样。可是,她记得。在彦柏相处的日子里就是她想怎样就怎样,就算是她无理取闹时提的要求他都会去做,哪怕那是不可能完成事情。
“还有,你有想过回到公司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这一次,安佐然是铁了心不再让流茧回到公司。一则是她非要回到公司背后的原因;二则他不想伤害她。
流茧不由地蜷曲着,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膝,将头深深地埋进怀里,披在肩上的秀发滑落下来。
安佐然说的没有错,当初是她执意要离开公司,现在又要求回去又算什么。况且自己也说过不再搀和到他们之间去。就算是她不这么认为,可是别人呢,最重要的是沈冰彤会怎么想。
某人难得的温柔
她已经间接伤害了她一次,绝对不能有第二次。
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能力承担任何意料之外的后果。
想到这些,流茧越发的抱紧自己,试图想要温暖自己,温暖那道破裂的伤痕,从不曾意识到他对她而言,是那么那么的重要。
看着流茧紧紧缩成一团的样子,心猛然纠起。安佐然想要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可是他并没有那样做。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
她需要的并不是他的怀抱,就算将她搂在怀里,她也不会感觉温暖,只会越发的冰冷。虽然并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可以确定一定跟那个叫彦柏的男人有关。
因而,他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
心情从来没像此刻这般平静,很多事情他已经看清楚了。在她落泪的那一刻,他看清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看清了自己跟沈冰彤之间的关系,也弄清楚了自己对流茧的心意,更加清楚自己前段时间的想法是多么的荒唐幼稚。
“医生说你贫血,再加上营养不良才会晕倒。”他缓缓出声,打破了这一片死寂的沉静。
流茧仿若没听到安佐然的话一般,依旧紧紧地抱着自己,什么都不说,像一尊不会呼吸不会思考的雕像。
不,正确的是,是会呼吸的木偶。
而他,似乎并不介意她这样,端来一碗清淡的粥,放置在桌上。“医生说了,你刚醒,不合适吃油腻的东西,所以先喝点清粥。”
然而,回答他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看样子,安佐然也不打算放弃劝她吃东西的打算。“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荒。况且你是昨天一整天外加今天早上一点东西都没吃。”说着,轻轻掰正流茧的身子。
“就算你不想吃,多少还是吃一点好。你家的胃,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如果你连自己都不心疼自己,还有谁心疼。”
流茧依然不为所动,视线飘忽而又茫然,思绪更是飘渺不定。
这一回,安佐然直接端过粥,摇了那么一小勺,递在流茧的嘴边,继续劝慰:“如果你真的想回公司,就先把这碗粥喝了。”
必须经过我同意
奇迹般,流茧张了张嘴,将那一口粥含在嘴里。竟然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就像是在嚼泡泡糖一样,似乎没有吞下去的意思。
半分钟过去了,她依然像在嚼泡泡糖一样嚼着。
原本在流茧张嘴吃粥那一刻,嘴边漫起的那抹笑容在她做出那怪异的举动之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安佐然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吐出来。”
没等安佐然拿东西过来接,流茧就直接吐出。但是并不是吐在床上,而是吐到了某人的手上。
某人脸上立刻爬上三条黑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无声地叹口气,转而走进洗手间,清理手上的污秽。
等安佐然清理完污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流茧安静地躺在床上,眼神茫然且迷离地看向窗外的某一处,但是视线却毫无焦距。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很多事情都已经想明白了,却依然提不起精神,就想着像现在这样颓靡下去。
她不想知道,懒得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就是要像现在这样,一副没有谁谁谁地球不再转动的模样;就是要像现在这样,悲伤鸣秋,无痛呻呤,做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
比如说,像现在!
不吃饭,不喝水!
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盯着某一处发着呆。
忽然,手臂传来一阵拽捏的痛楚。安佐然一把将流茧拽起,紧紧牵制住她的双臂。“你到底想怎样?”
“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想死的话,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流茧只是吃痛地皱了皱眉,依然没有开口说话。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一旦开口说话,就等同于泻气。
这一回,安佐然不再好言相劝,而是强制性地喂她喝粥,锹开她的嘴唇,勺子碰触到牙齿时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他锹得开她的嘴唇,却锹不开她紧咬的牙关。顿时,心中萌生一股抑郁之气,愠怒地将碗以及勺子扔到桌上。
勺子,在桌上滚了那么一两圈。最终脱离了本体,砰地应声砸落在地。看着地上破碎的勺子,他这才觉得内心的愤怒减少了那么一点点。
以后只属于我
视线再一次落流茧身上,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由于一天一夜没有进食的关系,原本殷红的唇瓣,变得有些干涸,表皮上微微泛着白。
心中的那团火气,不由地消失怠尽,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怜惜和心疼。
安佐然暗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一次端起碗,“如果你再不张嘴吃东西,我不介意使用非常手段喂你。”
流茧眨巴眨巴眼皮,依然不为动所,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然而嘴角却漫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像是一尾潜入深海的里的鱼,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见了,快得令人来不及反应。
“既然你致意不肯张嘴,那我也只好勉强靠我自己这张嘴喂你了。”深怕流茧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他又说:“听清楚,是嘴对嘴的喂。”
顿时,流茧惊恐地睁大眼,脑海中闪现过颜柏说的那句话:
‘这里有我的印记,以后只属于我’
惶恐地捂住嘴,然后蓦地坐起来,将被子紧紧抱在怀里,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拼命的摇着头,好象只要一旦安佐然付出实际行动,她就会被抽空。
看到这样的流茧,他的内心一阵绞痛,恍惚间,有一种错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毒蛇猛兽一般,不顾裂物的反抗,毫不留情的将其撕成粉碎。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看到安佐然稍稍挪动一小步,流茧变激动的挣扎起来,对着空气拳脚相向。
“好,好,好!我不过来,我不过来!”
“我不过来,别激动,别激动!”深怕流茧再次激动起来,他连连倒退的好几步,才稍稍让她安静下来。
只是流茧依然紧紧地抱着被子,十分警觉地盯着安佐然,连眼皮都不敢眨下。
她越是这样,他的心就纠得越紧,只感觉那颗拳头般大小的心脏骤然收紧,又突然停止心跳,一时之间不晓得如何才能安抚流茧。
愣愣地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许久,安佐然才从慌措的思绪中挣扎出来,深深看了一眼流茧,再看看手中的那碗粥,下定决心无论无何,都必须让她吃点东西。
(明日恢复正常更新,都没人催文,看样子我RP不是很好啊,伤心啊)
为什么要这样做?
安佐然荡去眼底过于明显的思绪,唇边漫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略带讥诮道:“如果你不肯吃,我也只能亲自动手。”说话的时候,将粥递到流茧跟前。
这下,流茧不再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在安佐然说出那番话之前,她就已经醒悟过来。她开始有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会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明明很多事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要去耿耿于怀,好象非要这样折磨自己,才能感觉到某些事或人的存在。
只有这样,才能更加深切的体会到,或者领悟到一些以前未曾想到过的事或者注意到某些常常被忽略掉的细节。
她接过粥,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忽然,回眸轻描淡写地瞟一眼安佐然,漂亮的黑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樱花般的嘴唇轻轻开起,姣好的容颜上再一次洋溢着淡然地笑容。“为什么要这样做?”
安佐然的眼瞳骤然一紧,但是很快的,就恢复到往日那副倨傲的摸样。他知道,现在如果突然转变对她的态度,只会让她越加的警觉,越加地远离他,所以,他只能按照以往的态度对她。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高挺鼻下削薄的唇嘲弄地抿起。
流茧依然浅浅地笑着,不作任何的回答。
答案,到底是什么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样说,或许会让人觉得她太过无情,但那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或许是因为气氛过于沉闷,又或许是安佐然想要找话题打破这一片宁静,自问自答道:“我说过,你必须爱上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必须的手段罢了。”
风轻云淡的口吻,无所谓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完全是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言语中得意又是那般的轻佻,那般的不加加以掩饰,直接道明目的。
她抿唇微笑着,“这是在提醒我?”
接下来又一阵缄默,过了许久许久,安佐然才吐露出两个字。“或许。”
“哦?”她讥诮扬眸,“或许?”
“恩,或许!于其说提醒不如说警告。”
没错,我是看上你了
眉睫微微蹙起,流茧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即而轻笑道:“是吗?”
“算是在好奇?”安佐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