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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看上我了?”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竟然看上了我,应该早就做好献身的准备。”
“你!”天知道,她此刻有多想剁了他的手。可是在脱离他之前,她必须保持冷静。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流茧荡了荡眼底的神色。“我也说过你决不能看上我!”
他的手依旧在她的脸上游走,在那红润了饱满的朱唇反复的摩挲,似乎有点留恋那柔软的感觉。那墨黑的眸子忽闪忽闪,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
流茧紧紧地盯着安佐然,因为紧张胸脯开始上下剧烈的起伏起来,手心里也开始渗出汗来,虽然现在已是深秋。
看到流茧紧张的样子,唇角的弧度扬地更高,心情大好。但是他决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惩罚才刚刚开始而已。
但没有说不能拥有你
安佐然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流茧顿时松了一口气。“好象是有这么说过。”感觉到流茧稍稍送了一口气,手依旧在那柔软的唇瓣上反复的摩挲,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话。
“但没有说不能拥有你!”
“你想做什么?”这下流茧越发的紧张起来,双眸死死地盯着安佐然,想要从他的眼色中捕捉到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捕捉不到,下意识地往沙发里挪了挪。
手终于脱离了她的唇瓣,揉进她的发丝里,撩起一缕发丝,放到鼻翼下闻了闻,轻佻的话说随之溢出。“你这是在邀请我?”
由于长长的发丝挡住了流茧的视线,她看不情他的表情,只是隐约能感觉出来他此刻的心情不错。目光微闪,无意间捕捉到安佐然唇角戏谑的抿起。
捕捉到这点,无疑是给流茧吃了一颗定心丸,之前的紧张感一扫而空,脸上再次挂起那抹淡然的笑容。“真的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接受邀请。”淡淡的语调,轻轻的语气,仿若在说一件跟她毫无关联的事情。
对于流茧的突然转变,安佐然不由一愣,有点措手不及。
转念一想,真是个轻佻,轻浮,虚伪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配在他的眼里,更不配跟他接触。一想到自己不仅将她放在眼里,更加跟她接触了,只感觉一阵恶心。
猛地抽回身子,抽过纸巾狠狠地擦了几下手,随手一抛,扔进垃圾捅里,于此同时眸中闪过一抹阴冷,唇瓣嫌恶地抿起,一副目中无人的高傲姿态,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哈哈哈哈…”看到他这样的举动,流茧兀自笑开了,更是夸张地捧着肚子。对于他对她的侮辱,她记下了,绝对会以牙还牙。
看到流茧笑成那样,安佐然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眉宇间的阴郁之色,越发的浓烈。凛冽的眼神扫过去,流茧极力想要克制住,可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很好笑?”他站起身,整个动作非常的安静,他甚至没再看流茧一眼。然而,流茧留意到他樱花般的嘴唇负气地抿起,透出一种气苦,就像是受到了委屈,又倔强着不肯说出来的孩子。
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看到安佐然孩子气的一面,流茧不禁制止笑声,朱唇轻启,赞扬道:“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可爱!听到这个形容词,安佐然俊秀的眉宇不悦地蹙起,不满地瞪了一眼流茧。
理念中可爱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小孩跟女人的,他一个大男人,跟可爱完全不搭边,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流茧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里面的液体,淡淡瞟了一眼安佐然,“手机还我!”
一扫先前的阴霾,安佐然带着诱惑性地口吻反问:“想要?”
说起手机,安佐然忽然想起流茧昨天在翻找座机打电话的情景,明明是那么的焦急,可是打过去之后只说了四个字就挂断。这引发了他的好奇心,于是派人去查,结果出人意料。
那个号码是个空号,根本不在使用中,所以他有点好奇,那个号码对她来说存在着怎样的意义,以至于不在使用中还要拨打,更加好奇她身上到底蕴藏着多少的秘密。
自从在南岸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感觉到她是一个充满秘密的人。昨天通过对她手机进行一翻测试后,更加肯定这个想法。
流茧漂亮的眉心微微蹙起,这话听着真别扭,什么叫做想要?“我是在要回我的手机,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我若不还你呢?”眼睫微扬,而后紧紧地斜睨着她,似乎想要从她平静的眼神里寻找些什么。
突然间感觉到他对她的手机做过些什么,因为一提到手机,他的眼里就多了一丝钻研的味道,于是试探性地说:“乱翻别人的手机不太好。”
“可惜里面一个号码都没。”安佐然大方地承认。
果然,昨晚回去,彦柏跟她说有人去查那个号码,于是在那人查到她拨打的号码之前采取措施,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弄成空号。一再提醒她出门要小心。想必,那个人就是安佐然吧。
其实流茧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好象只要一个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了一般。
这样被过分保护的感觉压抑的她喘不过气,可是她不敢去问为什么,因为她怕,莫名的恐惧。
你已经对我上心了
恐惧,像是一颗扎根心底的种子。时节到了会生根、发芽,逐渐成长,一点一点的盘踞整颗心,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啃咬,不会痛,只会涩涩的发疼;时节过了会凋零、颓败、腐烂。匍匐在心底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下一个时节。
任你如何努力都铲除不了,即使不浇水、施肥,依旧会发芽,就算灌溉下一瓶又一瓶毒药,也于是无补,只会让你越发的疼,疼到无法呼吸…
“我想研究了一晚上,应该满足了你的好奇心,该是时候物归原主了吧。”
“恩?”安佐然轻哼一声,“你就这么确定我研究了一晚上?”眼眸微眯,透露出几分睿智和阴鸷的危险。
眼帘微垂,流茧淡淡地笑着,她知道他在试探她,谁让她的手机太高级呢,他没把她当成商业间谍已经很不错了。于是乎理所当然道:“听清楚,我说的是我想,我想这个词代表这只是猜测;而不是肯定的说你研究了一晚上,难道你真的研究了一晚上。”
“看来!”她抽空看了一眼安佐然,理了理额前的刘海。“你已经对我上心了!”
安佐然依然睇着流茧,深邃而黝黑的眼瞳闪动着睿智的精光,单手环胸,另一只托着下巴,有几分玩味的姿态,突然转移话题。“公司规定最短的签约期是半年,一个月后你就想落跑?”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一个月后她休想逃,更别想一个月之内让他看上她,连做梦都做不到的事情,她竟然敢想,自大的女人。
流茧浅浅一笑,“两个选择,一我赔偿违约金;二让你解雇我。”能感觉到安佐然十分忌讳一个月这个数字,心想他一定把她想成那种自命不凡的女人,还有就是低估了他。
“你就那么肯定一个月就能顺利地偷走我的心?”平静的语气冒出一丝花苗,冷冽的眼瞳危险而阴鸷的眯起。
这样的安佐然不免让流茧有所忌惮,下意识地往旁边的沙发移了移。“我说过你决不能看上来,竟然我已经这么说,那么偷你的心有什么用。”
她顿了顿,看一眼安佐然的神色,继续说:“还是那句话只要我看上你就够了。”
那我只好开始拥有了
这个女人把他当成什么,牛郎?
“仅此而已?”在安佐然从沙发上起身的那一刻,隐藏在优雅气质下的王者风范立即展现无疑,恍若他是手中掌握所有人生死的天神。
“看上你?”那双陷藏在深黑色微鬓发际下的双眼蓦然对上了流茧,优雅而贵族气息甚重的浓眉微微挑起,一双明亮深邃而魅人心魄的漂亮眼眸中饱含了讽刺的意味,高挺的鼻下削薄的唇嘲弄的抿起。“你不配!”
危险,两个字眼立即在流茧脑海中横穿而过。忽然间,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她想逃,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更想逃离眼前的危险人物。
“怎么,怕了。”安佐然如晨星般明亮的眼眸闪动着嘲弄的笑意。
流茧强压下那种不安的感觉,荡了荡眼底过于明显的神色,浅笑着。“正如你所说,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不过是在提醒你,不要看上我。免得招惹上我这个不配的人。”蓦地对上他,目光中透着倔强的淡漠以及不屑。
赤裸裸的挑衅,这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安佐然却一反常态,唇角扬起似有若无的弧度,不紧不慢地走向流茧,道:“只是说不配,并没说不够资格。”
流茧顿时浑身一颤,一股刺骨的寒意油然而生,心底只呼不妙。见安佐然过来,侧身一闪,而他似乎在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在此之前,用力一拽,将其牢牢禁锢在怀中。
“现在不嫌我脏了?”
他抿唇一笑,“怎么会呢?”说着,动作轻柔地理了理散落在她脸上的乌黑秀发。然后温柔地捧起她的脸颊,带着淡淡薄荷清香的唇息洒在她的脸上,如同天籁般惑人的磁音随之响起。“你说决不能看上你,既然如此那只好拥有。”语言未落,手中力道抽紧。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鼻尖已经碰触在一起,而唇瓣与唇瓣之间的距离也十分的微妙。流茧只能紧紧咬住嘴唇,倔强的瞪着他,以表示无声的抗议。
见流茧倔强的不肯说话,安佐然玩味地笑起,贴近她的耳边。“不说话是?”他顿了顿,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一口气。“那我只好开始拥有。”
不纯洁的孩子
一股触电般地电流游遍全身,酥酥麻麻的,浑身变得柔软无力,好象在顷刻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流茧气恼地死死瞪着安佐然,她知道他这是在报复她那次在他耳边吹气。
但是她从不知道对着耳边吹气,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早知道,打死她也不会对着他吹气。
看着处于呆楞中的流茧,安佐然满意地扬了扬嘴角,探出舌尖再一次挑逗她的耳垂,这一次动作十分的温柔,仿佛在吻啄一件珍品一般。炽热的舌尖在耳垂上来回翻滚、调弄。
原本安佐然只是想恶作剧,可是没想到她的耳垂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诱人,身子是那么的清香,含住了就不想再松开,忍不住深深地吸吮起来,只感觉身子一阵躁热。附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她的腰上来回游走,一点一点慢慢地游移向胸部……
“啊!”安佐然忍不住轻哼出声,只感觉脚部穿来一阵疼痛,还好他闪得快,要不然下半辈子就毁在她手里了。
脱离出他的束缚,流茧立即跳开老远老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听到他痛得呻吟一声,她的眸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但依旧很生气,气愤道:“你的命根子先给你留着,如果你再敢乱来,决不脚下留情!”
安佐然有些挫败地坐回到沙发上,开起一杯冷饮,一饮而进,让体内的温度迅速降下来。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她会有那样的反应。但就算如此,惩罚依然还没结束。
随即,他换了一个坐姿,翘起二郎腿,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上,对着流茧邪恶一笑,眼中带着几分调戏的意味,另一手抚摩着自己的唇瓣,评价道:“味道真不错!”
“你!”流茧只感觉一阵羞恼,又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流氓!”
“哈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大笑不止,流茧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