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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流茧只感觉一阵羞恼,又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流氓!”
“哈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他大笑不止,流茧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
安佐然依旧大笑不止,流茧气恼地抡起抱枕就扔过去。他微微一侧身,躲过攻击同时也止住笑。“男人跟女人接接吻,咬咬耳根,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这回,你逃不掉
“我记得好象有人说过,还不确定要将我规划为女孩或者是女人,以及人妖!”流茧还击。
安佐然轻描淡写的瞟一眼流茧,道:“刚才不是正在规划?只可惜还没有结果。”他抽空看了一眼流茧,戏谑的笑着。“要不我们再试一次!”
“流氓!”似乎并不解气,又补上一句。“混蛋!”
“流氓,混蛋?”他的眼睫微挑,俊毅的容颜上挂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神情。见他再一次站起身,流茧直奔向房门,刚拉开房门,就被安佐然关上。
再拉,他再关,再拉,再关…如此反复了几次,流茧最终败下阵来。
他单手撑墙,另一只手将圈住流茧的腰,为了防止上一次的事情再一次重演。他单脚微压,将她的双脚禁锢住,不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这回,你逃不掉。”轻佻的话语,戏弄的口吻,再加上那抹邪恶的笑,跟往日冰冷的安佐然截然相反。蕴藏在眸底探究的波光,好似猎人发现猎物时所散发出来的光芒。
流茧只是静静地盯着安佐然,不语。她心里清楚的很,此时绝对不能硬碰硬,否则吃亏的是她。那就只能反其道行之,打定主意。流茧淡淡的瞟了一眼安佐然,唇角漫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风轻云淡道:“你似乎对一个月这个数字很敏感!”
一听到这,他的眸中闪过一抹寒意。
见安佐然没反应,她继续说:“其实也没什么,下个月你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我呢,只不过是想在你结婚前让你们两个分手而已。”
捕捉到他眸中闪过的那丝讶异以及不确定性,流茧淡然一笑。“你跟她来过我的咖啡厅那么多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两个关系并不融洽,说白了根本就不像是情侣。”
“你对她冷淡的很,甚至可以说有点厌恶;她对你却是一片痴心,不过貌似最近。”流茧顿了顿,回想了一会。“有点不对劲!”
“说好听点为了拯救女同胞,所以我来了,说难听点就是我无聊,找点事情做,不知道这么说你是信还是不信呢?”她蓦地对上他,眼中溢满真诚,看不出一丝的异样。
却是一只充满野性的黑猫
对于流茧所说的安佐然既说不上信也说不上不信,只不过隐约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
不过她说的没错,他确实对那个女人没兴趣。原本打算在结婚当天,让新娘花容失色。没想到流茧会突然介入,这似乎使这场游戏变得越发的精彩。只不过接下来,他该想一想怎么让这场游戏更加有趣。
听完流茧的那番话,忽然之间也没有再继续惩罚她的兴趣,只好扫兴地松开对她的禁锢,重新坐回沙发上。柔软的沙发垫立刻深深的陷了下去。
看到安佐然走开,流茧暗自松了口气,也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但是避免以上的的事情再次发生,她选择坐在里门口最近的沙发方便逃跑。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都没开口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诡谧的气氛,淡淡的,放肆地弥漫着……
“你也有八卦的时候。”安佐然突然说。
流茧看了看他,咧开嘴笑了。“手机,可以还我了吧。”
“哦?”他的眉睫轻挑,似乎又找回了继续戏弄流茧兴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忍不住去戏弄她。或许是因为她常常会有出人意料的表现,有或许是其他原因。
对于安佐然这种对发现猎物时眼睛里折射出的精光,流茧感觉极其的不舒服,忍不住往边上挪了挪。“麻烦你收起那种眼神,我不是你只待宰的羔羊。”
“哈哈。”安佐然大笑两声,“你确实不是待宰的羔羊,但是。”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似别样的精光,唇角轻佻地抿起。“却是一只充满野性的黑猫。”
流茧垂眸一笑,并不在意他的比喻,而是鉴赏道:“你跟顾宸宇不愧是朋友,连嘴角扬起轻佻的弧度也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更加邪气罢了。”
“至于你嘛,总感觉无时无刻都在张显你的高傲,连抿个嘴都透露着几分傲气,似乎还夹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安佐然愣了愣,不禁看向流茧,淡淡的眼神,如同秋日里平静的湖水一般,令人感到莫名的平静,却又让莫名的心疼,又仿若是深不见底的碧水寒潭,让人看上一眼就会沦陷进去。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忽然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眉心微蹙,安佐然不自然地轻咳两声,以掩饰先前的尴尬。然而,嘴角上轻佻的弧度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傲,眼帘微垂,隐隐透着几分不悦。
“想要拿回手机是?”冰冷的语调,像是从悠远的冥界传来的召唤声。
流茧不说话,姣好的容颜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静静的盯着安佐然。她知道他还下文没说,所以安静的等着。
而他,却是在等着她开口。
两人极其默契的选择沉默,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都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地方。凝重的气氛像粒子一样漂浮在他们的周围,一不小心就像鳗鲡一样飞快地扭转身子朝他们袭去猛地咬上一口,而他们连分辨都来不及。
最终,流茧无奈地舒了一口气,妥协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安佐然的眉睫向上扬了扬,对于流茧的这个提问十分满意,但依然没什么表示,取过一旁的白兰地以及高脚杯,为自己倒上一杯。拿起酒杯轻轻晃荡了几下,浓郁而醇厚的酒香顿时飘洒出来,这才放置嘴边呷上那么一口,眼神沉迷而深邃,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
闻到那股酒气,流茧皱了皱眉,条件反射般捂住自己的鼻子,略感不满地瞟一眼安佐然。过了许久,他依然没什么表示,流茧有些不耐烦起来。
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看他品酒,闻着那刺鼻的酒气。“既然如此,等你想好再告诉我。”
正当流茧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你就这么点耐心!”
回眸,浅笑,她扬了扬光洁的脖子道:“那要看对什么人。”
“恩?”他不屑的轻哼一声,眉睫微挑,唇角却是戏谑地抿起。“那是什么样的人呢?”
“什么样的人不重要,但绝不会是你。”她已经失去耐性了,再这么的墨迹下去,估计她会抓狂。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条件是什么了?”
安佐然也决定不再浪费时间,毕竟接下来还有一个约会,从口袋掏出一个手机扔了过去。流茧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机,眉头不由地蹙起,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这样才干净!
“互换手机。”他简单的抛出这四个字。
互换手机?流茧看了一会手中的手机,唇边荡起一抹笑容。也好,她也正准备换个手机换个号码玩玩,竟然他想要研究,就让他慢慢的研究个够吧。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打算什么,但,也不可能无限止的交换,所以开口问道:“时间限制。”
“一个月!”
流茧刚想走,忽然想起不久前安佐然抽纸巾擦拭手指以及那个嫌恶的眼神。她缓缓走想他,脸上依旧挂着惯有的笑容,只到走到他跟前,站定。
俯身端起那盛满白兰地的杯子,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晃动了几下。她晃动高角杯的样子十分的迷人,看似沉醉又迷离的眼神,原本红润的嘴唇,此时看上去娇艳欲滴,仿佛要滴出水一般,再加上唇边洋溢起的那抹笑容,神秘又含娇态,不由地让人看恍了神。
就在安佐然恍神的那一秒,一杯冰凉的酒泼到他的脸上,顺着他脸部完美的轮廓缓缓滴落下来,溅在地上散开零星的水花。
“这样才干净。”
瞪着流茧逐渐远去的身影,安佐然原本平静的眼底顿时溢满了愠色,像是要喷出火一般,顺手拿起杯子奋力往地上一甩,砰的一声,杯子四分五裂,似乎还不够解气一般,又狠狠踹了一脚桌子。
心中发誓:明天一定要跟这个女人好好算帐。
流茧却是心情大好,抽出手机里的手机卡,随手一抛划下完美的弧度,正好不偏不倚落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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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露打湿了青石台,点点湿痕。樱花树已经过了花期,茂盛的枝叶被月光照得微微反光。
流茧静静地坐在青台石上,仰望着满天的繁星,浅浅的笑着,眸中却不自主地流露出一股忧伤。
柔美的月光飘洒下来,呈现出淡淡的银鳞,而在她的周围有柔和而幽微的浅色光晕。银白色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映出那绝伦的柔美,尤其是那对异常漂亮的黑色眼眸。此时掺杂这淡淡的银色,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绝美,在那深深的眼底,流动的忧伤更加的清晰。
陪我坐一会,好?
“在想什么呢?”一道如春风般和煦的男音缓缓飘来,仿佛是春日唤醒万物的第一缕阳光。地望
流茧没有回头,依旧静静着天空,过了许久才轻轻说:“今晚的月色很美。”
他不禁看向她的侧脸,柔和的线条,在月光的映衬下透露无法言喻的绝美,那双总是洋溢着淡淡笑意的漂亮眼眸里,晕染上一层淡淡的忧伤,恐怕连她知道都不知道每回当她仰望星空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忧伤。
每每看到她眼里流露出的忧伤,他的心总是会狠狠地纠起,细微到极至的疼,疼得让他无法呼吸。
虽然她忘记了20岁以前所有的事情,可是那忧伤却如同她的影子一般,一直一直跟随着她,或许她的心底还是忧伤的吧。
三年来,他一直想尽办法让她快乐起来。表面她确实快乐起来了,可是每当她仰望星空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忧伤的神情。这让他感到挫败、颓靡,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但是他心里清楚,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会一直努力下去。
此时的她,看上是那么的空灵,那么的不真实,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了一般。他的心狠狠地纠起,不想再看到流茧忧伤的深情,他走到她身旁柔声说:“夜凉了,进屋吧。”
“陪我坐一会,好?”
他总是没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依言在她身旁坐下。而她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环膝,依然静静地望着星空。“柏,不瞒你,我到珠宝设计公司上班了。”
彦柏的身子猛然一僵,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这三年以来,他一直拼命阻止她碰任何有关珠宝设计的东西,为了就是不想让她再回到以前的生活。没想到,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感觉到彦柏的身子一僵,流茧的心也不由地跟着颤动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还是让他失望了,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竭力阻止她碰触任何有关珠宝设计的东西,但是隐约能感觉到那是一个禁区。有的时候她也会好奇,却从来不敢张口问为什么。
呼吸越来越困难
第一是因为彦柏坚决态度,二是因为自己害怕知道真相,害怕有一天他会抵制不了自己的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