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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放过流茧。
因为他向不喜欢被人看穿心思。
陌痕深知池沐寒是个怎样的人,所以他故意刺激池沐寒,目的就是让他放过流茧。
还是没找到
“还是没找到吗?”忽然间,有点害怕听到那个答案,手不由地握紧话筒。
可是答案还是只有那一个
………没找到
彦柏整个脸色就沉了下来,眸心紧了紧,深吸一口气。“继续找!”说完,无力地切断电话,出神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月光如水,无声地从窗外流泻进来,在房间的地板上洒下了清冷的银辉。随着时间的流逝,月光移动飘洒地方向,悄然落在彦柏的肩头,在他的周身晕染出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晕,渲染出细碎的落寂。
他的目光很淡很淡,充满了浓浓地忧伤和空洞。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躯壳。
“别太担心了,流茧不是小孩。”莫芯安慰道,但是提及到流茧这两个字眼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吃点东西吧,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下了碗面条。”说着,将那碗冒着热气的面条端到彦柏的跟前。
面条并非只是单纯的面条,里面放了很多的调料,看得出来她下了很多的功夫,而且很用心地去煮。
然而,彦柏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话,陷在自我的沉思中无法自拔。
如果,昨天没有跟她说那翻话,她是不是就不会失踪了?
如果,昨天能很好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那部手机她是不是就会带在身上?
如果,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在房里浅眠?
如果……
有太多太多的如果,但那只是如果。假设没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如同泼出去地水,是收不回来的。
可是,她现在到底在哪?
X城已经找遍了,没有任何的消息。出境记录已经查过,没有关于她的记录。也就是说她还在X城,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找不到呢?
难道说是她故意躲着他吗?
不,那不可能!她不会选择躲避一个人,而是会选择离开,并且是彻底的离开,不留一丝痕迹。
彦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除了等消息。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无能。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再这样下去
空洞地视线最终落在台面上的那张照片上。奇迹般地,原本空洞的眼里忽然有了一丝的光泽。
照片里,流茧灿烂地笑着,唇边地梨涡绽放出美好,眼中晕染出来的光芒比那璀璨的繁星还要耀眼,还要夺目。
彦柏出神地想着………茧,知道吗?我并不完美。
我也有举足无措地时候,我也有担惊受怕的时候,我也有焦躁不安的时候。
可是,你知道吗?
只有面对你的时候,我才有这么情绪。或许你从来都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然而,我很清楚你对我来说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见彦柏半响没理会自己,莫芯无措地坐在那。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本水润的眸里满是恨意。当她发现他看着流茧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地时候,眼中的恨意就更加的浓郁了。
她恨!真的好很!她恨流茧躲走了她一切,先是父亲的关爱,甚至父母为了流茧付出了生命,虽然那是间接的。
她夺了她的父亲就算了,现在又夺走了她的彦柏,她的至爱。
真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总有一天,她会夺回属于她的一切。现在流茧失踪了,她真的很高兴,这样她又多了一个接近彦柏的机会。根据她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彦柏出于某种原因,再也不会回到流茧的身边。
光想想,她就觉得高兴!
很快地,莫芯敛起过于得意地心情。因为她知道,目前只是个开始,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虽然要挽回彦柏的心很难,但是她有信心。
想罢,柔声劝解道:“吃点东西吧。”
“再这样下去,流茧还没等到,你的身体就垮了。”
“你也不想让”她顿了顿,“大家担心。”原来她想说我的,可是又觉得那样说太明显,所以硬是改成了大家。
“大家?”彦柏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大家是谁?”他将视线移到莫芯的身上,眼中弥漫着淡淡的迷惑。
他的目光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向遥远的地方。这让莫芯局促不安,总感觉被看穿了。
谁让你坐这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扯了扯嘴角,干笑着,“大家、大家就是林和旭,当然也包括我!”她觉得自己越说越流畅,“你这样不吃不喝,我们会担心的。”
“是吗?”彦柏淡淡回应,似乎并不在意她所说的话。没有听到他想听到的那个人,心里隐隐泛起一阵失落,又问道:“除了你们,没有其他人了吗?”
莫芯怔了怔,掩藏在衣袖之下的手紧紧拳起,关节处已然泛白,画着浓妆地脸蛋上洋溢着虚假地笑容,“当然还有流茧!”
“是吗?”彦柏依然淡淡回应。可是在听到流茧的名字的时候,心还是无法抑制地揪起,“她会担心我吗?”眼中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又迫切地渴望听到首肯的答案。
“当然啦!你们一起生活了三年!无论你对她做了些什么,那三年的羁绊是磨灭不了的。”她刻意提醒彦柏,他对流茧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
表面上的用意是在安慰他,实际上是劝他不要奢望那么多。
听出她言语之中的别味道,他眸心骤然一敛,“是吗?”依旧不明所以地淡淡回应,蓦地对上她。
目光深邃阴鸷,有着洞察一切的穿透力。莫芯不由地紧张起来,深怕被他看出什么来,紧紧地屏住呼吸,笔直地回视,眼皮都不敢眨下。
他久久地斜睨着她,双眸危险而阴鸷地眯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地危险。
完全能看出来她在紧张,至于紧张什么呢,她自己心里清楚。
忽而,嘴角漫起一抹别有寓意地笑容,就像是细雨在朦胧的雾气中飘洒,在最美好的时刻肃然消散。“谁让你坐这里!”
他的语气冰冷无比,冷冽的眼神仿若是一把利剑狠狠地扎在莫芯的心上。
“…我…”她咬了咬失去血色的嘴唇,目光茫然而无助。
“谁让你坐这里!”
这一次的质问比上一次还要冷酷,莫芯紧咬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字眼,晶莹地雾气在眼中肆意弥漫,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下来。
他那无情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她。
她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心跳的特别快
记得,第一次见到彦柏是在一个明媚的午后。
听朋友说附近开了家一个别具特色的咖啡厅取名为南岸。所以,那一天她就去见识了一下传闻中的南岸。
那里确实很特别,咖啡特特别的醇香,三个老板娘各自特色。在她看来,流茧最美丽,无论是气质还是相貌方面,蓝沫最灵气,子灵最纯真。
“叮铃铃…”一阵清脆地风铃声过后。
她知道,又有人来了!当她看到彦柏的第一眼,她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第一次发现,原来这是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男子。
“请问,这是你的吗?”这次他第一次跟她说话,对着她温柔浅笑,手里还拿着她的包
那一刻,她心跳的特别快,脸上更是一阵燥热。
后来,那天下午他们聊了很多很多,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在彦柏极具压抑地眼神下,莫芯不情愿地站起身,晶莹地泪花已经在眼中打转,想哭却又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彦柏完全没在意莫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出神地盯着莫芯先前坐的那个位置。
他记得,这张沙发是第一次和流茧逛街的时候买的。那个时候她说,这张沙发只属于她和他两个人。
一想到流茧,彦柏的目光又温柔了起来,充满了如棉絮般柔软地柔情。看到这些,莫芯只能恨恨地咬咬牙,拭去眼角的泪水。
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她已经要将今天的耻辱上百倍的讨过来。等到她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时,她一定会把所有关于流茧的东西都烧掉。
她不知道流茧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彦柏对她死心塌地。但是她一定一定会夺回属于她的彦柏。
“对不起!”她诚恳地道歉,那语气让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心中一直在质问,凭什么她要道歉,他身旁的位置原本就属于她。
“我不知道坐到你身旁,会惹你生气。真的对不起,很对不起!“
彦柏凝眸看一眼莫芯,冷声道:“以后不要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这里充满了他和流茧的回忆,他不会让任何人破坏。
你来到了我的身边
流茧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先前她只是随便指了一个地方让陌痕停车,为的只是逃离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神。
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来过!更加不知道X城又这么一个地方的存在。
夜风呼啸着从身边掠过,在静谧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地阴森。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了云层里,路灯似乎坏了,地面上没有一丝的光晕。
想要摸出手机照明,这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把手机砸了,而且还决定以后再也不用手机。
无奈地笑了笑,继续摸着黑前进。
猝不及防,手臂上传来一阵被揉捏的疼痛,掩藏在疼痛之下的是无尽地漠然。还没等流茧反应过来,就陷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灌入耳内的是局促的呼吸声。
“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寻求答案。
但是,流茧听得出,他的语气中有着难以抑制地兴奋。
“你到底住在哪?为什么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不过,现在好了!你来到了我的身边,以后你就住在我家。”语音未落,尚未等到流茧回应就将她整个横抱起。
灯光似乎有些刺眼,流茧不适地眯起双眼,过了好一会才完全睁开双眼,接受着突如其来的光线。
而某人,似乎还没放下她的打算,继续抱着流茧朝楼上走去。
“放我下来!”
“大晚上的,你干嘛带着墨镜!”安佐然完全忽视流茧疏离的话语,自顾自地说。
这几天他想得很清楚,不管用怎样的方式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绝不允许她离开一步。
“乖,把墨镜摘了吧!”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倨傲地唇角悠然漫起,深邃的黑眼眸中波光涟涟,闪先着异样地光泽。
流茧心一惊,那种眼神她懂。
不由地抿唇轻笑,眼中饱含了嘲弄的意味。
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她的身边全都是一些玩弄人的高手。一不小心,随时都有可以掉进陷阱里。
对任何人都不能掉已轻心。
见流茧没有动作,安佐然兀自伸手去取。流茧顺势抓住安佐然地手,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发动攻击。
你必须对我负责
为了躲避攻击,安佐然不得不的抽出另一只手,因此流茧顺利着地,脱离某人的怀抱,再踩着栏杆,顺着栏杆平滑地平面滑了下去。
再一个漂亮的毫不犹豫的旋转,安全落地。
“别碰我!”在安佐然即将碰触到她的那一刻,流茧冷声喝止,言语之中有着浓浓地警告。
她不是来打架的,也不是来投怀送抱的。
似厌恶地,流茧又说:“真恶心!”
是的,她觉得恶心。恶心这种不经他人同意,就将人强行拽入怀里的方式。她不是个木偶,有感觉,有思维。
安佐然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凝神看向流茧,目光深邃,就像是一道黑不见底的深渊,在无形之中将人吸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