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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司机在前头说:“没有,只是心脏刚才不舒服。”
“哦。”沈浅应了一声,后知后觉觉得哪里不对……
刚才她用普通话问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司机用普通话回答他……想到这里,沈浅瞠目结舌,羞愤之心膨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整张脸本是微微绯红,如今已经是绛红了。她对尤然是咬牙切齿,指着他……
只见尤然抿着笑,摸着懵懵懂懂的浅浅的黄毛,对浅浅说:“哎,浅浅,我以后会很累呢。”
沈浅的指骨咯咯响,看他优雅的摸着浅浅的毛,无视她的张牙舞爪。他一定知道这司机懂汉语。
他们下了出租车,沈浅的脸还是保持着“鲜红”的状态,她连司机的脸都不敢看,一到站,她就直接自己走自己的,撇下尤然和浅浅。
尤然慢悠悠地跟在身后,随意叫了一下,“浅浅。”
沈浅以为他是要向她道歉抑或者讨好她,她装着极其生气的样子怒瞪回去,没想到她看到的竟是尤然低头对他牵着的浅浅说:“前面是椰树林,带你喝椰子汁去。”然后,他蓦然抬起头,朝沈浅微微一笑,温温润润地说:“亲爱的,一起吧。”
沈浅本来一肚子的苦水,待听见尤然那句“亲爱的”,什么都是浮云了。她闷闷的又别扭的说:“好。”
她站在原地不动,等尤然跟上。尤然走了过来,牵起沈浅的手,侧头笑道:“亲爱的,你知道我最向往和你的姿势是什么吗?”
沈浅瞪着晶莹的眼睛看着他。
“曾经我也问过你,你说是你上我下。”
“……”
“现在猜到了吗?”尤然笑眯了眼。
沈浅咬了咬牙,“你上我下。”
尤然一脸无奈,哭笑不得地说:“亲爱的,无论你上我下,还是你下我上,我都喜欢,而且不止一次实现过了。”
“……”沈浅盯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他。
“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尤然忽而独自傻笑起来。沈浅忍不住把目光抬向他,默默地凝视着他,鼻子渐渐酸了起来。只听听见尤然继续说:“你像个老母鸡一样,一边走一边下蛋……身后跟着一群我们的孩子。”
沈浅原本的鼻酸,听到尤然这最后一句,眉毛抖了起来。
尤然忽而勾起背,俯身与她平时相对。沈浅愣了愣,“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尤然摸着沈浅的脸,一点点的靠过来,沈浅微微后仰,略有迟疑,但她还是任由尤然靠近,直至唇贴在她的唇上,吸吮几下。
沈浅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周围,还好这是郊区,在椰子林小道上,没人。她干笑地推开这个突然神经质的男人。
“不要脸。”沈浅嘀咕地说。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拉着她说:“去抱椰子吧。”
“难不成遛狗就是在海边抱椰子遛狗?”
“嗯。”
“……”
沈浅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见他招来采摘椰子的工人,让工人摘五个大椰子,从树上丢下来,掉下来的时候,发出闷闷的声音。
浅浅似乎对掉下来的椰子很好奇,盯着椰子,不停在椰子周围打转。尤然则指挥工人摘哪个椰子。
沈浅不禁无奈笑了笑,她随手拿起手机,本想看看几点了。她见手机有信号,迟疑了一会儿,给沈母打个电话。那头嘟嘟了几下,便有人接听,“喂。”
“妈。”沈浅的声音压低了会儿,在等电话那头的声音,只是那头保持着沉默,并没说话。沈浅咬了咬牙,忍住心头的失落,她说:“妈,我……”
“订婚了?恭喜你。”沈母抢先回了一句。
“……”沈浅略有惊讶,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了?
“报纸上登了,你那晚很漂亮。”沈母轻笑,又一阵的沉默。沈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与这位妈妈感情很淡薄,加上失忆,在一起也不过是五年感情,沈母对她的冷淡,有时她无所适从却心里习惯了。
“浅浅。”沈母那头忽而唤起久违的小名。沈浅轻轻“嗯”了一声,沈母说:“尤然的眼睛……是不是完全复明了?”
“应该是。”沈浅不禁把目光看过去,尤然正仰着头,思索着下个采摘的椰子。
“那就好。你对他好点,那孩子为你吃了不少苦。当初是我一时糊涂。”
沈浅顿了顿,“妈,我跟他的过去,我还是空白。”
“是吗?那你回来的时候,回家一趟吧,给你看点东西。你当初很喜欢他,很疯狂的喜欢。”沈母语气很沉,沈浅有些愣愣的。
尤然这才把目光转向沈浅,见沈浅跟人打电话,心里多半有数。
沈浅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尤然在对面看着她,还对她微笑。沈浅咬了咬,“妈,要跟尤然说话吗?”
“嗯,可以。”
沈浅走上去,把电话递给尤然,尤然愣了愣,接过电话,他叫了声妈。
沈浅眉毛又是一抖。
尤然凝听电话那端,不到一会儿,吐了个字“好。”然后把电话挂断。沈浅连忙问:“你们说了些什么?”尤然抱起椰子,跟那边的工人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那工人便从腰间晃出一个锥子一个大锤头来,钻了个洞,腰间又抽出一根吸管,插了进去。
尤然递给沈浅,“喝吧。”
“那个,我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喝了以后,告诉你。”他脸上挂着认真的表情,让沈浅更是疑惑,她标志性地喝了几口,接着追问。尤然抱着椰子也喝了起来,“咱妈说……”
沈浅一双大又水灵的眼睛,紧迫地盯着他看,眼里表达着强烈的欲望。
尤然半眯着眼,“浅浅。”
“?”
“咱妈说,让我们快点结婚。”
“额……”沈浅嘴角抽了起来,不会是这个吧?她斜睨着看尤然,不大相信地问:“你没唬我?”
“你可以打电话问,咱妈说,你睡觉总喜欢踢被子,忌口辣食,事故以后,身上烙下很多病根,半年得去医院看一次。你脑子有点笨,夫妻之事让我多指引点,想要孩子直接下种,不用跟你商量。”
“……”
“浅浅,咱妈怕我不要你。”
“……”
“浅浅,我知道你认为她对太冷淡,不过,你要相信,她是爱你的。”
沈浅不说话,默默低头。想到她刚醒来以后,扑倒她身上,放声大哭的女人;想到康复期,每天推着轮椅,带她去医院,无论刮风下雨,遇到天气不好,她的头顶总会有把红雨伞把她遮挡得完完整整,身后的那个女人,被雨打得睁不开眼;她睡觉总会踢被,那个女人不在家的时候,早上,被子都会在床下,那个女人在家的时候,早上,被子总会掖得好好的;每年她总会忘记去复查,也是那个女人掐算好日子,给她打电话,叮嘱她去趟医院……
沈浅死死咬着牙,面前忽然呈现一颗大椰子,她抬起头看向尤然,只见尤然说:“天下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沈浅的嘴唇微微完成一道弧线,“是啊。”
“所以,等我们回去,就领证结婚吧。”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偷懒了,没更新,抱歉……我会努力更新的,预计2月初左右,也就是过年前完结掉……
日更日更……咩哈哈,要是双更,不要惊讶,我不是抽风了==
希望霸王的出来冒个泡,TT
chapter。38
沈浅对于尤然的跳跃性思维颇为无奈,她妈妈爱她关结婚什么事?惯性地,沈浅又朝尤然翻个大白眼,她咬着面前的插在椰子里的吸管,吸了几口,爽够了抬起眼睑对尤然说:“你得多注意时间,别把我的杂毛遗弃在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
尤然端着椰子,看了看腕表,蹙了下眉毛,“先吃个饭吧,过会儿再回去。”
沈浅点头,两人便去沙滩特助餐馆子里随意吃了点东西,一边打发时间,一边填饱肚子。
重新返回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六七点,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空运杂毛的飞机才到站。待出口处工作人员把狗牵出来那刻,眼尖的杂毛立即疯癫起来,拼命地拉绳子,朝沈浅的方向拉伸。
沈浅惊喜过望,飞奔过去准备给杂毛一个熊抱。
“杂毛。”沈浅人还未到,声音就热切欢呼出来了。
“汪汪。”杂毛兴奋地跳起来。工作人员见这只狗拉不住了,只好松了绳子。受到解脱的杂毛立即像脱了线的风筝,“嗖”的一下,飞奔去重逢。
眼见一人一狗即将相遇熊抱,也就在刹那,杂毛忽然转个弯,与沈浅的熊抱错过,直接往尤然那边扑。沈浅当即石化,机械地转身,却见杂毛在浅浅面前跳着舞,偶尔两腿着地,扒拉下浅浅的头。浅浅倒是眯着眼睛,仰着头,抖了抖耳朵。
沈浅顿觉悲伤,这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也不知道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它拉扯大,如今这个狼心狗肺的死狗,居然如此无视她?
尤然低着头看着两只狗亲热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抬起头的时候,沈浅已经到他身边,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杂毛。尤然说:“夫妻团圆了。”
“你明天找只帅狗,勾引浅浅去。”沈浅咬牙切齿。
尤然眉毛一挑,“你还想让杂毛强|奸一次浅浅?”
“耶?为毛杂毛还要强|奸一次?”
“怀孕的母狗,一般都是无人问津,就像人一样,孕妇的话,男人一般谁都不敢下手。”尤然上下打量沈浅,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沈浅被他这颇有诡计的眼神吓得浑身抖了起来,拽着还在发骚蹭浅浅的杂毛,对尤然说:“赶紧去码头吧。”
“好。”
*****
他们到码头的时候,那游轮正停在那里,上下有很多人出入,工作人员也在进货出货,看起来挺忙碌的。两人刚进了船,就见李美丽在甲板的另一侧招手。
沈浅走过去,见是她独自一人,不禁愣了愣,问道:“高长丰呢?”
“下船给我买特产去了。”
“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贪吃。”沈浅嗔了一下。在沈浅脚下的杂毛见到李美丽的第一反应就是叫,“汪汪……”这叫声似乎是在炫耀或者提示李美丽它的存在。
李美丽刚开始还真没注意杂毛,听这叫声,才把眼眸往脚下瞟了一瞟,一见是杂毛,立即囔了起来,“我擦,沈浅,你怎么上船旅游也带这狗?不是叫你放在宠物医院的吗?”
沈浅干咳几下,有些不自在地说:“那个……我不放心。”
杂毛又叫起来,吵得李美丽吹胡子瞪眼,很不爽,“死狗,再叫把你宰了吃掉。”
不想,杂毛叫得更凶,嘴都皱在一起,蓄势待发地哼出几声威胁的鼻音。李美丽不禁眼睛抖了抖,“这狗越来越像他主人了,动不动就炸毛。”
“李美丽。”沈浅忽然低沉地鼻哼威逼。
李美丽瞄了眼在一旁看戏的尤然,“大队长,把这带有胸器的炸毛战斗鸡带走,随意蹂躏,蜡烛、皮鞭、绳子什么的。”
沈浅立即扑上去,准备干一架。
还在蓄势待发,上船来的高长丰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一边跑过来,立即在背后叫停,“住手。”
沈浅立即僵硬起来。李美丽忽而得意洋洋地扭动着身子往高长丰身上粘,娇滴滴地撒娇,“老公,浅浅刚刚对我使用暴力。”
“我看到了。”高长丰帮李美丽顺了顺毛后,对沈浅佯装批评的样子,“浅浅。你以后要对美丽温柔一点,别动不动就炸毛。”
沈浅阴沉地看着这对夫妻,尤其是高长丰。沈浅跟李美丽常常互相掐脖子然后扭在一起搞相扑的,他该是见惯不惯了,如今,这李美丽温顺了许多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