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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玄似早料到他会这样,也不拦着,瞧着他拿起那粒白棋后,便也将自己刚落下的黑棋给捡起。
“还是你知道孝顺,西园那几个臭小子,就没一个像话的,跟他们下盘棋能气死人。”寿宁侯满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只是跟着就带着几分愤慨道,“还有你那大哥,更是不孝,整日不知在做什么,连陪我下棋的时间都没有,说他什么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寿宁侯说到这,就抬起脸,看了萧玄一眼,叹道,“子乾啊,你可别跟你大哥学啊。”
“父亲多虑了。”萧玄待寿宁侯落子后,想了想,便换个位置将自己的黑子放下,然后接着道,“大哥有政务要忙,自然没有太多的闲时间。”
“哦,这一步你走错了!哈哈,可不许悔!”寿宁侯眼睛一亮,忙啪地落下一子,然后将吃掉的三粒黑棋给捡起来投到萧玄这边的木盒里,“你大哥那不过是个闲差罢了,能有多忙。”
父子两正闲聊着,一个相貌普通的丫鬟就捧着新沏好的茶走了进来,将茶盏小心搁在旁边的几上后,才道:“涟漪姑娘问,侯爷什么时候过去听曲儿,那支新曲她们已经练好了?”
寿宁侯摆摆手:“晚上再说,你去跟她们说,也别练什么新曲了,昨儿那两首挺好。”
“是。”那丫鬟便欠身退了出去。萧玄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后,才看向寿宁侯:“这丫鬟伺候得可尽心?”
寿宁侯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再尽心不过了。”
萧玄淡淡道:“父亲若不喜,就随便找个借口打发出去吧。”
“随她折腾去,她在我身上能折腾出什么事来。”寿宁侯摇头,然后看着萧玄道,“那些谋算和隐忍的心性你是都随了她,之前我很欣慰,你没有跟着她一块发疯。只是现在,我瞧着三儿媳后,也开始有些担心你了。”
萧玄轻轻落了一枚棋子:“父亲担心什么?”
“不舍就不得啊。”寿宁侯手里拿着一粒白棋,看着跟前的棋盘道,“就像这盘棋,我下了十几年,每次都舍不得一粒棋子,于是思前想后,处处顾忌,总是悔了又悔,最后就只能这么死在一块。”
萧玄脸色微变,寿宁侯看着他叹道:“你是处处都随了她,在感情上她是藏得深,你呢是收得紧,只是一旦爆发,就真说不准会出什么事。当年凤十一娘死时,我是悬着一颗心呐,如今,是轮到三儿媳了。”
萧玄将手里的棋子放回木盒内,整了整衣袖,然后道:“父亲不必多说了,此事我不会答应的。”
寿宁侯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跟她果真是很像,不过这事三儿媳还不知道吧,而且叶院长那边会赞同你吗?”
……
萧玄进了明华堂后,便瞧着叶楠夕真坐在花蕊夫人旁边,帮忙理一些丝线,两人还不是说上两句。
叶楠夕瞧着萧玄后,便看着他笑了一笑,花蕊夫人打量了他俩一眼,就对萧玄道了一句:“前几日凤家的几位亲戚过来了,王夫人做东,也我请了我过去。今儿我便回请她们一次,你们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了,顺便趁着这机会陪我一块吃顿饭,晚上就歇在府里,也免得客人上门后,瞧着不像话。”
“是。”萧玄迟疑了一下,倒没多说什么,就干脆地应下了。
随后,这屋里的气氛陷入几分尴尬,叶楠夕和花蕊夫人半就没有什么可说的,而花蕊夫人跟萧玄因这些年发生的种种事,也早将母子关系弄得僵了。所以事情说完后,三个人在屋里,竟半天没出来一句话。
花蕊夫人有些气闷,特别是看着萧玄总将目光落到叶楠夕身上,更是愤怒。
又沉默了一会,花蕊夫人才压着心头的隐怒,淡淡道了一句:“行了,你先出去吧,夕娘就留在这陪我。”
叶楠夕正理着丝线的手微顿,她倒不是怕待在花蕊夫人这边,而是即便什么都不说,只跟这个女人坐在一个屋内,都有种很沉重的压抑感。而且,如今她和花蕊夫人早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根本没必要再装样子,于是,她便看了萧玄一眼,萧玄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便道:“我还有事想跟夕娘说,母亲若是觉得闷了,我让人去请几位弟妹过来。总归晚上开宴,她们也会过来,就让她们早些来陪母亲说话。”
他说着就往外唤了一声,即有一位丫鬟走进来,康嬷嬷看了花蕊夫人一眼,又看了看萧玄,忙道:“这种小事不敢劳三爷,老奴一会吩咐她们就是。”
叶楠夕放下手里的丝线,站起身对花蕊夫人道:“那我就先失陪了。”
花蕊夫人冷着脸看着他们出去后,好一会才慢慢闭上眼,重重地吐了口气,才道:“叫他过来。”
康嬷嬷会意,让那丫鬟出去,然后也退了出去,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康嬷嬷才重新返回,走到花蕊夫人身边低声道:“刚刚三爷陪侯爷下了会棋,侯爷还是时不时地悔棋,侯爷没说别的,就是三爷让侯爷悔棋,侯爷很高兴,只说三爷孝顺。”
“孝顺!”花蕊夫人尖声道,“他知道什么叫孝顺,那个蠢物日日只知道自己玩乐,什么都不为他着想,他倒知道孝顺那蠢物!”
康嬷嬷忙安抚道:“说白了都是那女人作的孽,夫人这会儿可别跟三爷生气,倒便宜了她。说什么也先忍着这一会,日后有她好看的。”
……
叶楠夕同萧玄一块出了明华堂后,不由轻轻吁了口气,然后看了萧玄一眼:“今晚的宴是冲着你来还是冲着我来的?”
萧玄沉默一会,便道:“何必管他们的事。”
叶楠夕轻轻一笑:“专门宴请凤家人,多半是冲着你来的。”
萧玄正要开口,却听到一声低笑,随后就见萧时远从旁边往他们这过来。
第129章撕咬
满园的桃花在他面前,似都失了颜色,那样热烈的红,怕是新娘子在他跟前,也得黯然失色。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估计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了。萧时远虽是且走且笑,但那双凤目里却满是阴寒,叶楠夕转过脸看了萧玄一眼,亦见他面色微沉。
“几日不见,夕娘可有想我?”萧时远走到离她们约两丈远时,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叶楠夕两眼,然后笑着道了一句。
叶楠夕静默,对于萧时远,她目前还生不出什么憎厌的情绪,只是隐约有些犯怵,这种感觉比面对花蕊夫人时还要重几分。因不管怎么说,花蕊夫人的行事是有章法可寻的,有所求,自然也就有所顾忌。可是萧时远,虽目前他还未做过什么太不合常理的事,并且一直被花蕊夫人牵制着,可萧时远却总给她一种欲要癫狂的感觉。
似乎这个男人,无论做出任何事情,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所以,此时他走过来,对她说出这句话,她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她这样的表情落在萧玄眼里,却是另外一番解释了。她肩上的那个齿印,到现在还没完全消退,今日早上与她缠绵时,他即便再怎么想忽略,可是那个印记却一直跳入他眼里。
萧玄忽的握住叶楠夕的手,打算换条道走,他没有扯嘴皮子的欲望,也看见有人一直跟在萧时远旁边,而且这又是在侯府了,所以暂不想生事。只是萧时远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不等他们走开,就接着道:“夕娘,我留在你身上的东西,应该还在吧。”
萧玄握着叶楠夕的手紧了几分,然后转过脸。看着萧时远道:“废话真多。”
“有用就行。”萧时远凤目微眯,悠然一笑,接着道,“你可以问问她,有没有说过她心里是爱我的,就在那天晚上。我咬她的时候,还……”
萧玄忽然松开叶楠夕的手!
康嬷嬷刚从明华堂里出来,就瞧着一个丫鬟有些急切的从外头进来,不待她开口问,那丫鬟就疾步走到她跟前低声道:“时少爷和三爷在园子里打起来了!”
“什么!”康嬷嬷一惊。“快带我去看看!”
“我过去时三爷已经动手了,幸好时少爷身边跟着一个武夫,只是却不是三爷的对手。时少爷的胳膊好像折了,三爷也被时少爷刺了一刀!三奶奶就在旁边,想拦他们却拦不住,已经让人去喊侯爷了!”
“为什么刚刚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时少爷的手被拧断时一声不吭,三爷亦是没吱声,若不是三奶奶喊了起来,怕是这会都还没人发现。”
“祸水!”康嬷嬷阴着脸快步走到那时,萧玄和萧时远已经分开了。寿宁侯只是比康嬷嬷快了一步过来,此时正在喝斥他们两个。
“简直是不像话,比划几下也下这么重的手。还要不要命了!”寿宁侯说着就往旁边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请大夫去!”
“侯爷。”康嬷嬷瞧着眼前这一幕。怔了怔后,就走到寿宁侯跟前行了一礼,“夫人听说三爷跟时少爷起了点争执,让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两不懂事的臭小子想比划一下,结果没收住,没大事。”寿宁侯说着就沉着脸对叶楠夕道,“还不快扶他回去看看!”
“是,多谢父亲。”叶楠夕垂脸应声,然后就伸手缠住萧玄的胳膊。他是伤到了肋下,偏他今日穿的是鸦青色的衣服,所以也不知道伤口深不深。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这点伤是根本不用人扶的,但叶楠夕手放在他胳膊上时,他也没有避开。萧时远是胳膊脱臼,可能还扭伤了一些,他身边的武夫给他看时,他虽咬着牙一声不吭,但脸色却白了。
康嬷嬷本是想让别人扶着萧玄回去处理伤口,然后带着叶楠夕回明华堂给花蕊夫人审问,只是因为侯爷在这,她只得闭上嘴。
萧时远看着叶楠夕和萧玄走开的背影,目中神色越来越冷,过了一会,他嘴角边会慢慢浮现出一丝冷笑。此时他那声大红的衣袍衬得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只是这样的对比,加上他面上那等意味不明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更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妖魅的颜色。一个男人,却生得这样的衣服容貌,真不是件好事,寿宁侯心里默默道了这么一句。
叶楠夕同萧玄一块进了暗香院的书房,跟着过来的紫草赶忙安排院子里的下人准备干净水等物,末年则将药箱给拎出来。这还是萧玄在军中养成的习惯,一些日常的用药,还有剪子纱布等物,都备好放在一个箱子里,什么时候有需要了,不至于会乱找一通。
叶楠夕帮他脱了外衣后,才看清那个伤口不算深,血留得也不多,不过这会儿还是一点一点往外渗,相对来说,萧时远伤得要比他重些。胳膊即便只是脱臼,按好后,也得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行。他这点皮肉伤,估计三五天就能全好了。
萧玄没有动手,并让末年将药箱放下后就出去。叶楠夕也没说什么,简单的伤口处理,她还是会的。
“为何会这么冲动?”叶楠夕一边帮他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