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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和一些志同道合的同窗好友出去吟诗作对,饮酒作乐。而且成亲后,第二年他妻子就给他生下了长子,只是第三年其妻却因难产损了身子,到第五年再怀上,还是因为之前没养好,最后在生产时连着腹中的孩子一块没了。
宫家家底颇丰,其父亲又是举人出身,亲戚中也有一两位是做官的,所以似宫喜这样的鳏夫,想要续弦,有的是媒人赶着给说媒。不过这宫喜虽有些眼高手低,又喜好美色,但却在发妻故后,顶着家中长辈的连番斥责,坚持为相貌平庸的发妻守了三年,并且为发妻写了无数感人肺腑的诗文,在才子文人圈内被传为佳话。
三年期满,媒人开始上宫家说媒,而宫喜见着媒人后,也不管长辈们怎么说,他只有一个条件,就是非倾城之色不娶,至于别的,倒无所谓,只要不是身患恶疾或是作奸犯科就行。
所以但这话传到林大奶奶耳里后,林大奶奶琢磨了一番,即觉得姚六爷接过来的这位妹子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晚娘的风姿容貌自不必说,在她看来是绝对能入她这侄儿的眼。至于她大哥大嫂那边,或许会对晚娘寡妇的身份,以及带着个孩子这两点不喜,但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晚娘手里握着的银钱定不在少数。而且姚六爷上下那么多兄弟姐妹,却独独对这个妹子另眼相看。宫喜若是能娶晚娘,那也等于是跟姚六爷攀上了亲,如今林家的买卖差不多是依附在姚家身上,而宫家自前年起,也试探地将一部分产业转到香料的买卖上,如今是尝了甜头,只是因入行晚,前前后后需要姚六爷帮衬的地方多着呢。但买卖上的事,人家帮你是情。不帮你是理,宫家想要开口求利,总得找个靠谱的理由才行。
林大奶奶知道她大哥。也就是宫老爷心里自有一把算盘,如今瞧着宫二爷八成是无缘仕途路了,所以眼下宫家将培养的心思都放在了还不满十五的宫五爷,而宫五爷跟宫二爷是同胞兄弟,年纪相差大。感情又好,因而宫老爷打算让宫喜入商,为以后宫五爷入仕铺好足够的经济条件。
晚娘和姚六爷的关系可以满足宫老爷的私心,容貌又能令宫喜着迷,所以这事儿在林大奶奶看来,宫家的问题不大。主要还是姚六爷这边,姚六爷若是不点头,这门亲难成。至于晚娘。她倒觉得问题不大,不管多么漂亮的女人,只要嫁过人生过孩子,就再不能像未出阁时那么挑了,手里有钱也一样。显摆再多,也不过是为着抬高自己仅有的身价罢了。再说依宫喜那样的条件。配她是足够了,到底宫家还有些书香气,并且宫老爷也做过父母官。而姚家,虽是财大气粗,但据她了解,姚家嫡系这一脉,可不曾出过一个正经读书人。
林大奶奶今日请的这顿斋饭,吃得可真有几分热闹,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安排,宫喜和那几个同窗好友订的禅房,就在林大奶奶她们隔壁。所以林大奶奶这边的斋饭刚上来,宫喜又敲门而入,亲自捧着一盅汤,笑着搁在她们桌上:“这是慧全大师的手艺,莺歌芙蓉白玉丸子汤,听说每天只做二十盅,妇人吃了有助美容,今儿瞧着大姑和几位妹妹都在,我想着我一个大男人吃了这个也是浪费,就特意拿过来孝敬大姑和几位妹妹。”
林大奶奶揭开盅盖,即满屋飘香。莺歌芙蓉白玉丸子汤的名,在座的女人大多听过,但吃过的却在少数,于是好几个人眼里都露出几分馋意。叶楠夕却从没听说过这道菜,但具有美容功效的食谱,之前杨老先生就已根据她的体质给她开了好些。产前产后轮换着吃,将皮肤养得白里透红,还水汪汪的,因而她对这莺歌芙蓉白玉丸子汤倒没那么期待,只是有几分好奇。
林大奶奶笑纳了这盅汤,又特意问了宫喜好些家常琐事,留了他约半刻钟,让他在叶楠夕面前露足了脸,才放他回去。
林大奶奶亲自给叶楠夕盛了一碗,然后笑着问:“晚娘觉得这莺歌芙蓉白玉丸子汤味道如何?”
叶楠夕先尝了一口,味道确实好,不比杨老先生给她的食谱差,许是因为自家厨娘手艺不够精的关系,她觉得这白玉丸子汤比她平日里喝的味道,明显要好上几分,于是由衷地赞道:“确实名不虚传,只是可惜了!”
林大奶奶刚一笑,却听了后面那句,有些怔住,不解道:“可惜什么?”
旁边的几位女客也都看向叶楠夕,慧全大师的厨艺,竟还有人敢批评!
叶楠夕笑吟吟的看着林大奶奶道:“可惜今日喝了此汤,回去再吃什么,怕是都觉得没味道了,能不可惜么!”
林大奶奶一怔,随后同大家伙一块笑了起来,指着她道:“你都这么说了,我以后就是拉下这张脸,也要让我侄儿日日过来求这汤,你和我还有我家老爷都爱喝,我看他还敢不敢再拒绝!”
这话一出,不管旁人怎么想,叶楠夕舀汤的动作即一顿。只是很快,几乎是旁人没来得及察觉她神色有变,她就接着林大奶奶的话道:“我有六哥在,可不敢跟嫂子抢一口吃的,否则还不让外人以为我越活越回去了,连我家长安都不如了呢,整日就只知道惦记着那点口腹之欲。”
众人又笑了,不待在座的注意到林大奶奶话里的玄机,那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转开了,有人开始夸长安漂亮乖巧,有人问起姚六爷为何没过来一起用斋饭。叶楠夕一一作答,林大奶奶见况,倒也收住了嘴里的话,只是却多打量了叶楠夕两眼。
看样子,晚娘基本都是听姚六爷的,而依姚六爷那么替晚娘着想的态度,要促成这门亲,应该不难。
第231章 问询
陆真由武科举顺利入了武殿后,意外得了武殿里一位武将的赏识,而月底那位武将受皇命前往晋北,于是陆真亦顺势求得一个跟随的机会。 陆建是陆真的堂兄,自陆家人知道陆真月底将前往晋北,整个陆家几乎是被陆姨妈闹得鸡飞狗跳,为娘的自然是不愿儿子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本来在武殿就有可观的前途,却冷不丁的就被派往战场,刀剑无眼,什么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但此事却由武殿御史定下,再无更改的可能,因而陆姨妈哭闹够了后,即开始为儿子的安全打算起来。
所以,今日普宁寺之行,便是陆姨妈特意去请自己的侄儿陆建帮忙安排的。
俞宁距京城约百里,因而普宁寺的名气在京城那个地方也是不小,普宁寺平安符很灵的话在京城自然也不是个新鲜事。于是在陆姨娘看来,既然普宁寺一般的平安符都很灵了,那么若是能求得一个由主持亲自开光的平安符,岂不是为儿子求得一尊活菩萨。以后儿子到了晋北,万一碰到不长眼的刀箭什么的,菩萨也能帮忙挡一挡!
只是陆家在京城,又非望族,在俞宁这抬出陆家的名号,怕是普宁寺的烧火和尚都不会给面子。后来陆姨妈多方打听下,得知陆建一位表叔早年在普宁寺出了家,距今差不多有十个年头了。陆姨妈一算,十年时间,陆建的那位表叔在怎么,也应该在主持面前混个脸熟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如今又有陆建去求,那这主持的平安符,可不是手到擒来!
陆姨妈美美盘算了一番,就立马去找陆建。却陆建听了陆姨妈的意思后,好半天时间才想起自己确实有这么一位出家的表叔,只是他那位表叔在出家之前,他们的关系也不亲,更别提现在都隔了十年时间,而且对方亦已斩断俗世的一切,他能记得人家是表叔,人家可不一定记得他是表侄儿。只是陆建实在有些怕自个姑母这股执着劲,加上陆真自来了京城后,就跟他混在一起。差不多是亲兄弟的感情了,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应下这事。
只是陆建好容易将陆真拖到普宁寺后,两人在寺了转了大半天。最后才从一位小师傅那知道,陆建的那位出家表叔上山去了,这几日不会回来。陆真本来就有些不喜这虚玄之事,只是拗不过陆姨妈的眼泪,心里愧疚。所以才答应过来一趟,如今一听人不在,正中了他的意,谢过小师傅后,就转身要走。
陆建哪敢就这么放他走,若真两手空空回去。指不定他姑母怎么收拾他呢。于是连忙拉住陆真,然后跟那位小师傅说明今日的来意,又求那位小师傅帮忙迎见主持。
那小师傅听完后。即表示普宁寺里的平安符,全都是由主持亲自开光的,让他们只管同别的香客一样排队领取即可。陆建却还是死磨硬泡地求那小师傅为他引见,在他看来,就算所有的平安符真的是全部由主持开光。里面肯定也存在着亲疏,就像所有来上的香客。几乎每一位都会捐香油钱,但捐得多和捐得少,在寺庙里享受的待遇是不一样的。
在佛主眼里,众生皆平等,但在伺候佛主的和尚眼里,众生还是要分了三六九等,如此,那平安符可不也一样要分个三六九等。
小师傅脸皮薄,又从没见过这么会缠人的香客,加上这位施主嘴里的表叔是他师兄,平日里待他甚好,于是几番推拒不下,只得硬着头皮领着他们往主持那去。又转了小半圈,陆建和陆真才总算行到正光殿门口,小师傅表示主持就在里面,请他们在外稍等片刻,他进去通报一声。
陆建听到里头有别的香客的声音,就低声对陆真道:“好像里面有客人,我就说,哪里都有后门,佛主这里也一样。姑妈让我捐那么大一笔香油钱,要是不让你在佛主跟前露个脸,我回去怎么跟姑妈交代!”
陆真正要讽刺他这位不正经的堂兄两句,却不及出声,就看到姚旭辉从殿里出来了。陆真一怔,他记得这个男人,刚刚他有看到那马车旁边站着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位,并且那马车将驶开时,对方还站在车旁对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
姚旭辉从殿里出来后,没往旁边注意,心里算着晚娘那边差不多该散了,将平安符收好后,就负手下了台阶。
片刻后,刚刚进去的小师傅出来了,说是主持请他们进去。
陆建心里一喜,当即撩起袍摆,却将跨进门槛时,注意到自己身边没人跟着,便转头一看,就瞧着陆真竟还傻傻地站在那,也不知在看什么,连眼神都变呆了。
“发什么呆,主持接见,还不快进去!”陆建低声嘘了两声,见陆真没反应,只好返身回来拍了他一下。
陆真猛地回过神,就转身要下台阶去,陆建大诧,忙抓住他问:“你干什么,平安符还没求到就要走了!?”
“你去求吧,求得了给我。”陆真随口说了一句,就甩开陆建的手,然后往姚旭辉离开的方向追去。
“出什么事了?我求算怎么回事,是你要去晋北又不是我去!”陆建本想追上陆真看个究竟的,只是陆真下午就要回京了,他今日若是不求得这个平安符,姑妈那关可不好过。于是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叹了口气,朝旁边一头雾水的小师傅笑了笑,然后整了整衣袍,一脸正经地进了殿内。
就在陆真追姚旭辉的时候,正好叶楠夕也从禅房内出来,斋饭已用,长安则已经睡着了,她担心孩子这么睡着不舒服,便顺势起身告辞。林大奶奶本还想留一会的,只是又觉得来日方长,倒也不急这一会,便也跟着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同叶楠夕一前一后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