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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了,可还是不死心,非要把刘叔身后那几个也得到手。于是,她从袖子里掏出一物,明晃晃地一锭大金子,不屑地语气说道:“我说唐府的,我看你家大人在朝为官,听说官儿也不小,你还是拿了这金子去别地儿做些好的祭灯吧。别和这些没文化的下人抢个破灯,这不是让你们家老爷丢人么?”
“哎,我说景家四奶奶,您这话怎么这么难听呢?”刘家总管不乐意了。“我说您才是稀奇,在这贩子街上买祭灯的,除了他们唐府的穷主子,我说您四少奶奶千金之躯,还来和我这些个下人抢什么?”
刘叔虽怒,眼看着脸前两群人在这狗咬狗,心想也不是办法,于是转脸去小贩那边,问道:“我问你,这灯笼都是一个价,你说,是不是先抢的先得?”一心只想着快些把祭灯拿回去,不愿与他们纠缠。
那小贩也不傻,银子这东西,有得赚当然是越多越好,一面讨好地看着景家少奶奶手里的大金子,说道:“你们只说了自家要的数量,也没说付我多少银子,我看,要不这样,价高者得!”
此话一出,那些提着灯笼等待结账的下人明显不乐意了,喧哗的声音又起。这会儿高兴的,倒是只有刘府的大管家和景家四少奶奶了,只见那四少奶奶把袖子一扬,说道:“赶紧的,都把手里的灯笼给我排好,让我好好挑挑。
那刘家的大管家也把一掳袖子,脑袋一歪,痞笑着道:“我说,你还没出价呢!凭什么就让你先挑了?”
一时间,两家的人又掐上杠了。刘叔不齿那坐地起价的小贩,转眼又看看身后那几个灯笼,心想:拼钱是拼不过人家了,面子固然重要,可犯不着为了几个祭灯就糟践银子啊!这天儿也冷了,府里还要置办柴啊袄啊的,浪费在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值。还不如留着银子多跑些路,去别的店里买罢!
说着,刘叔准备起身离开这‘战场’,不期然地一个抬脸就听见一道熟悉地声音,正从他自家的府门前传出。
“一百两一个,要出价的赶紧喊啊!”
“啥?”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粉衣女子,身边还跟着一胖一瘦两个丫鬟侧扶着她,那女子容貌清秀地难以形容,粉颊含笑,眉黛如柳,在她的映衬下,便是那年轻的四少奶奶已被比去了脚板底下,怕是连个灰都不如。她那樱桃般的薄唇微动,似又要说些什么惊人的话,只见先前一直没什么太大反应的刘叔老人家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严严地挡住了众人惊见那女子地目光。
他站在莫离园的面前,一面拼命地朝她使着眼色一面小声说道:“夫人,你出来做什么?这些事有我在就行了,你快进去吧,莫要再说些什么。”亲娘哎,一百两一个?怕是要把半个唐熬府卖出去才能算得清这笔债了。
一直旁观的景家四少奶奶闻言,立马调整回那一脸的傲气,瞥了莫离园一眼,不屑地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你家大人还有钱娶媳妇啊?我说你这位夫人,怕你是刚进门的不知道唐家的家底有多少吧?一百两?呵!你这刚进门的媳妇莫不是要把他们唐府搞个倾家荡产?”
“唐家的夫人?”那刘府的大管家一脸的色相,直勾勾盯着唐家的新夫人看,气得刘叔恨不能把他眼珠子给挖下来。
“看什么看?”刘叔晃着手,不光那个色管家,好几个不识好歹的下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身后的夫人。刘叔转头,对莫离园说道:“夫人,这些下人好不识本分,您快回去吧!”
莫离园笑笑,似乎对于别人探究地目光毫不在意,她绕过刘叔的身边走到那小贩面前,只对他说道:“一百两一个,我看别人没人喊价,还不赶紧把灯笼都给我送回府?”
“啊?唐夫人?您真要啊?”那小贩痴傻傻地看着莫离园,就他对这唐熬府的了解,自是知道他们付不起这些银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谁说没人喊了!”那四少奶奶赶紧跑上前来,本想一把推开那站在小贩脸前的莫离园,谁知她的手还没到莫离园的袖子,就被她左手边一身绿衣的胖丫头挡了个实实的。“哼!小英,回府里取千两的银票来,今儿……咱就用银子好好教教这些穷人,什么叫‘莫要强出头’!”
刘叔眼看着他家天仙的夫人受人这等屈辱,这可比平日里自己受了委屈还要难受,一路小跑到莫离园身边,小声道:“夫人,别再和这些人一般见识了,你脚上的伤还没好,快回府里歇着吧!”
那莫离园笑着回他:“我好歹是这一家之母,给公婆中元祭灯这档子事当然是要我来了。今年我也是刚来不知道规矩,以后这祭灯的事,当然是要最好的。”说完又侧过脸,眼中的笑变得有些刺目,似是有几分嘲笑的意思,对着那唐家四少奶奶说道:
“你也别让下人跑来跑去的了,怪麻烦的。”说完,从胸前的衣襟里不只掏出个什么,往地上一扔。
那小贩蹲□,从地上拾起来,又将那叠起的纸张展开,这才看清。“额地个亲娘哎!”也不知他是看了什么惊悚的东西,从头到角,浑身颤个不停。
“是啥啊?”刘府的管家亦是好奇,探着头看过来,四少奶奶也悄悄地探了□子。那小贩抖着的手愈加晃动了,缓缓抬起那纸,在空中抖了三抖。“一万两————!”他大喊。也莫怪他冲动,活了这些年,还不曾见过这么大的银票呢。
“夫、夫夫人。”这下连阿红啊绿也跟着那抖动的纸张浑身抽了起来。这夫人还真是越来越稀奇了,那可是一万两啊?大人清廉一生,她哪来的这么些钱啊?
莫离园似乎对眼前所有人的反应都很满意,也不枉费她一掷千金了。这就是她常说的那句话:千金难买我乐意!她满意地笑着对那小贩又说:“去银号就说是莫家四姑娘的票子,他还会多给你一百七十两的利,那钱就当打赏你了,来年记得给我们唐府多送些好货。”
那小贩眼神立马变了,看神似的望着莫离园,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含泪说道:“我李小同全家不会忘记姑娘大恩大德的,等我开了灯铺,以后年年给你唐府送彩灯,一定是最好的!”
呵!感情一劳永逸了,这小贩似是生怕那莫离园反悔,揣起那银票拔腿就跑,回头不忘说道:“那些全归您了,等我做了好的,再给夫人送来。”
众人的眼还傻着,正为眼下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着神,就又听那莫离圆对身边的丫鬟说:“还愣着干什么,把‘咱家’先人要用的祭灯拿回去,看看谁要是弄坏了边边角角的,记得照钱赔给咱。”咱家那两字,她刻意加重了语气。
阿红阿绿听着吩咐,赶紧去收那灯笼,原本手里提着灯笼的主儿,一听弄坏了要赔的,赶紧改为拖祖先牌位似的把手里的灯笼拖个老高。刘府那个恶霸总管眼见着手中的祭灯被唐府两个丫鬟统统拿了个光,脸上那叫一个挂不住了,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带着下人就冲回了府里。
可那景府的四少奶奶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了,直直地望着脸前的莫离圆,就差没拿眼珠子把她的肉也剜下来了。莫离园十分悠闲地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几眼,然后发出一个轻微地嗤笑,转身便走。
“阿红啊!以后别从丽人坊订布了,还是去江南的永利坊订。”没走几步,回头便对着那景府地少奶奶嫣然一笑:“丽人坊的料子啊,都是些穷人穿的……”
“你……”景府四少奶奶两只眼瞬间便成了红色,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丽人坊上等的料子,愤愤地一个跺脚,带着些哭腔说道:“我们回府!”她离去的步子走得极快,景府的一干下人立马紧紧跟上。
话说那低头点算着灯笼的阿红,还投来个疑问的目光:“夫人,我们何时从丽人坊订过布了?”
莫离园却笑得春风得意:“以前没有,以后也没必要了。”拍了拍手,自语地说道:“唉……这还真是第一次,花钱比挣钱还要开心呢!以后歹经常来两次。”
只听‘噗通’一声,再看去,却发现原先直挺挺站在那的刘叔已歪倒在了地上。莫离园离得近,赶紧走上去。“刘叔,可是伤着了?可是哪里痛啊?”
只见刘叔一手紧紧地攥着胸口,几番隐忍。“心……痛啊!”
莫离园不禁皱眉:“那个王八蛋,打你胸口了?”
刘叔抬脸看着莫离园,他的夫人,他似乎完全不了解的夫人。不了解她的一掷千金,不了解她此时的体恤下人,不了解她的语出惊人,甚至,都不了解他们唐熬府怎么会从天而降这么个特别的夫人。亦不了解……自己到底该喜该忧。
“我没事,夫人。您先回府……我,我还要清点这些祭灯。”他爬起来,看着远处那装满整车的灯笼,娘哎,一万两。他连连吞咽着唾沫,平稳自己的心跳。
而正待那莫离园走进了府门,不想,正迎上了唐烜的负手站在那里,用不太友善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感觉怎么样?”唐烜的口气,似乎也不太友善。
她不在意,依旧笑着。“劫富济贫的感觉,还不错。”
劫富济贫?亏她说得出口!他气,不过想到她没有动用武力来解决,倒也算松了半口气,偏偏又想起一万两的数目,还是无法释怀她的任性。转过身,向着屋子里走去。
莫离园对他的视而不见似乎也习惯了,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开口喊住他。“哎!我说相公大人,你不是说最近要带我进皇宫吗?什么时候来着?”
只见唐烜的背影一怔,淡淡道:“我后悔了,你还是呆在家里吧。”
“别啊!我也后悔了,现在很想去呢!”
他越走越快,大有逃离的意思。莫离园嘟起小嘴,喃喃道:“原本打算还金延那老狐狸现钱的,唉……不抓紧把亏空补上可不行啊!”
皇宫、皇宫,可不要太想我,俺就快来疼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PS:以为俺不更文的娃儿们,俺回姥姥家了】
俺多少年没进过网吧了啊?
网吧这年头居然还要身份证啊,有木有?
我说,大姨,我看咱俩差不多大,就不用身份证了吧?
那位大妈居然很不客气对俺说,大姐,你就是有了老人证也歹先出示身份证。
俺又打车回去拿身份证跑回来上网,俺容易吗?
呜啊啊啊啊,这乡下地方不容易啊,求抚摸啊,有木有?!
☆、茗婉风生遣睡魔
竹炉汤沸邀清客,
茗婉风生遣睡魔。
这是中元节的早晨,空气还是如初秋一般的干爽,只是入肺后给人以淡淡的香甜之味,似梦似醒。许是谁家在做中元祭祖的米肉糕,烫面在粽叶的卷包下经清水一蒸,那香甜的味道,竟勾得人涎意连连。
就在这样香香的晨间时分,偏偏有些不安分的因素要来搅人一梦,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好梦常短,噩梦常连。
话说那唐烜早晨向来是习惯早起的,一直活在高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