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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冰离开后,阳澌寒这面也发生了一些状况,他的师弟杨风来了。一进房间,就大口大口的喘气,他给师弟倒了杯茶,急忙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师兄,至于找到你了,不好了,李大叔下山来找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我,说是师父快不行了,让我们快些回去,要不就来不及了。”阳澌寒刚刚还沉浸在温馨甜蜜的梦里,现在突然就来了个晴天霹雳,心有很些承受不住,眼角也有些湿润,但泪始终未曾离开眼眶,这个男人就这样坚忍着,痛也只能痛在心中。
想给雪冰写些什么,却又无从下笔,看着整洁的房间,仿佛留下任何痕迹都会变的多余,从怀中掏出一块通透的翡翠,放在刚刚他喝过的茶杯旁,希望雪冰能够明白他的心意——那是他生母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今天他把它给她,就是为了证明,他爱她,今一去,又不知是何光景,但愿她会等他回来。
等冷雪冰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是一片空空荡荡了,阳澌寒走了,没有等她回来就走了,这是什么意思?有事情吗?还有后悔了刚刚的诺言?转头看向桌子上的翡翠,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圆环,一处还刻着一个寒字,想这必定是阳澌寒留下的,这样一块珍贵的玉器留给她,看来,他是有事不得不走的,那么,他一定会回来的,她,等他。
第七章 身世
“师父,风知错了,你不要这样呀,你好起来吧,以后我再也不出去逞强了,我就留在这里,再也不离开你了,师父。”杨风泪眼婆娑的,就像个被丈夫抛弃的妇人,阳澌寒站在床边,内心比谁都难过,风说的对,他不该出去逞强的,尤其是在师父这样病危的时候,但事已至此,他悔恨再多,也无法挽回。
“师父,澌寒错了。对不起。”
高翔云看着眼前的这两个知心的徒弟,顿感欣慰,能在弥留之际看到他们,也算是此生无憾了,有些话今天要是再不说,可能就要成为永远的秘密了,而他清楚,他们有知道事实的权利,所以决定,今天把隐藏多年的秘密公诸于世,那就是他们的身世。
“澌寒,风儿,你们过来,为师有话要说。”
“风儿,你这个人太老实了,以后师父不在,你要多听你师兄的话,要不在江湖上会吃亏的。”杨风蹲在床前,不断的摇头。“你真的很像你父亲,为师从没说过你父亲的事,今天为师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你父亲名为杨子浩,也是个很实在的人,是我和澌寒父亲的拜把兄弟,你母亲名为李晓,是一龙镖局李峰的大女儿,两个人结婚一年就有了你,过的也很幸福。在你两岁的时候,他们一起押镖去易水县,在途中遇到了劫匪,两个人都没逃出来。李峰从那时起也就一病不起,澌寒的父亲就收留了你,但后来澌寒的父母也过世了,就把你们交给了我,让我来抚养你们长大。风儿,我一直没对你说这些,因为我知道,你看上去没什么心眼,但你总把想法放在心里,我怕你受不住,就一直没告诉你,为师对不起你呀。但杀害你父母的那群劫匪已经被绳之以法了,你也想开些。”
杨风听的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此刻该有什么心情,他一直期待着得知自己父母消息的那天,但,没有想到,得到的消息竟是死亡。
阳澌寒静静的坐在床边,只是听到“……后来澌寒的父母也过世了……”原来,他也是无父无母的。
“还有澌寒,为师更是对不住你呀,有件事情我瞒了你,但我真的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对待。二十一年前……”
“我阳冬杰爱柳如烟一生一世。”阳冬杰向天呐喊,作为一个剑客,阳冬杰动了少有的真情,而对象就是阳澌寒的母亲——柳如烟,柳如烟是城里知名大户人家的小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年方18的时候与阳冬杰私定终身。两个人感情很好,但柳父并不同意这门婚事,于是两个人离家出走了。
“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了?”
“没事,如烟,就是觉得让你和我过这样的苦日子,委屈了你了。”
“傻瓜,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呀,以后你好好对我就好。”
“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当年阳冬杰、杨子浩、高翔云三个人是拜把兄弟,感情很好,但是澌寒的师父高翔云竟然喜欢上了柳如烟,其实他一直都很喜欢她,只不过对感情很被动的他从没有表白而已,事实上,也是高翔云先认识的柳如烟,后来介绍给的阳冬杰和杨子浩,结果冬杰对如烟一见钟情,并很快展开了追求,弄的高翔云措手不及,为了兄弟,也只得放下心中的那份还不稳定的感情。本想这样隐瞒一辈子的,但在三年后的一天,还是被阳冬杰发现了。
“高大哥,你编的草绳真好看,寒儿一定喜欢,呵呵,这个比你四年前送给我的还好看。”
“只要你喜欢就好,但愿寒儿也能喜欢。”
“嗯,一定的,谢谢你,高大哥。”
当高翔云在和柳如烟聊天的时候,他竟然没发现阳冬杰就在不远处,他们的话清晰的映入他的耳朵“比四年前送给我的还好看”,“比四年前送给我的还好看”,“比四年前送给我的还好看”……
时间再往前推四年,当时阳冬杰还不知道柳如烟这个人,而高翔云和她却认识很久了,每次去见柳如烟都会很开心的回来,他这个兄弟很快就发现了翔云的不对,还和他开的很多玩笑。
“说,是不是喜欢上哪家小姐了,哈哈,瞧你,羞得脸都红了,哪像个男人,喜欢就大声说出来呀。”
“我编了个草绳想送给她,你也知道,我父母走的早,除了教我武艺和知识,就只教会了我编草绳,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看着那样羞怯的翔云,阳冬杰不住的嘲笑他,还一直鼓舞他尽快把草绳送给心上人,而高翔云也的确照做了,草绳被送了出去。
阳冬杰怎么也没想到,翔云要送草绳的人竟是柳如烟,而他竟然抢走了自己兄弟的心上人,这么多年,翔云什么都不说,就那样默默的对他们好,冬杰觉得很愧疚,留下一封信,说去赤峰有些事要办,于是他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相处三年的妻子,离开了自己两岁的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阳澌寒。
阳冬杰风流潇洒,他以为自己可以为如烟守身,但在赤峰的时候他招惹上了江湖上的黑蜘蛛——鬼鬼,其实他是无意的,准确的说是鬼鬼缠上了他,许是内心的矛盾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竟然在那夜破了鬼鬼的处子之身,而鬼鬼也认定,他将是她的男人。
在赤峰住了一个月,阳冬杰越发觉得自己错了,既然他娶了如烟,就应该对好一直好下去,而翔云虽然对如烟有意,但他毕竟是成全了他们,事情既然是这样,那他又有什么资格逃避呢?他不是更应该对如烟好,才对得起翔云的成全吗?清醒后的阳冬杰恨不得立刻回到如烟的身边,但鬼鬼让他不能脱身,于是,在一个深夜,阳冬杰不辞而别了,回到了如烟的身边。如烟也真的以为冬杰去赤峰办事情了,便也没多问。
又过了半年,阳冬杰以为一切事情都已经平息了,在这半年里,发生了两件,杨子浩和李晓遇害,柳家败落。自从杨子浩和李晓遇害,李峰一病不起,阳冬杰便收养了杨风,像对自己儿子一样对他。而柳家的败落,让如烟内心纠结,于是二人决定呆着寒儿和风儿回柳家,照顾年老的、落魄的柳员外。
阳冬杰和柳如烟带着孩子回来看柳员外,柳员外开心的逗两个孩子玩,以为这样幸福的日子以后会一直一直,但好日子没过几天,鬼鬼来了,恰巧赶在如烟生产的那天。
其实当阳冬杰去赤峰之前,如烟就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只是当时他们还不知道。今天,正当稳婆在里面给如烟接生时,鬼鬼来了。
在门外焦急等待的阳冬杰看见大门处的鬼鬼,心中顿感不妙,急忙走过去:“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没有我,日子过的好不好呀,怎么,不想看见我呀。”鬼鬼看着眼前这个负了她的男人,心中充满恨意,他一直躲着她,但她偏要高调的出现。
两个人在院子里冷眼相对,屋里的如烟却在痛苦的嘶喊,阳冬杰焦急万分,想拜托鬼鬼却没有得逞,两个人就那么耗着。
鬼鬼拔出了剑,阳冬杰看情形不好,但身边并没有任何武器,只得硬上。还没等他们开始交战,高翔云就感到了,他听丫头说如烟快生了,急忙赶过来,本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结果一进院子就见到这等架势,心里还在泛着嘀咕,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翔云,你去后院带寒儿和风儿走,快!”
“我留下帮你吧!我看这架势挺危险的。”
“你走呀!这女人疯了,是我负了她,她只会对付我的,你快带着他们走吧,快!要不就来不及了。”阳冬杰看翔云还想上前,急忙制止,他知道鬼鬼的,黑蜘蛛这名号绝不是浪得虚名的,她的功夫决不在他之下,准确的说是绝对要好多他,他死不足惜,现在他只想保住他的孩子和他的爱人,他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
“那如烟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她现在在里面,不方便走,而且她们是无辜的,鬼鬼应该不会对他们这样,你快带着孩子走呀!”
高翔云刚走,鬼鬼就动手了,阳冬杰节节败退,身上已被刺伤很多处,只听如烟在屋内嘶喊着,稳婆也一直在喊“使劲。再使劲呀……”。阳冬杰此时还哪有心思反击,瞬间房内安静了,然后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和稳婆的笑声“女孩,是个女孩。”
鬼鬼急忙朝屋内走去,阳冬杰欲拦却又被鬼鬼刺了一剑,鬼鬼冷冷的看着他,剑飞快的拔出,血浸染了鬼鬼的紫色衣衫,鬼鬼继续向里面走,阳冬杰死命的拉着鬼鬼的腿,嘴里还哀求着,“不要,不要……”。但鬼鬼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狠狠的甩开了他,屋内的稳婆见情形不对,急忙抱着孩子要离开。“站住!”鬼鬼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屋内,“孩子留下,你走。”稳婆慌张的把孩子放在了床上,自己匆匆的跑了。此时柳员外也赶来了,“怎么样,男孩还是……”见眼前的女婿满身是血,又看手拿长剑的鬼鬼,愤怒不已,大喊:“我和你拼了。”然后剑刺穿身体,倒下了。柳如烟欲抬起自己疼痛的身体,但身体已不听使唤,泪不住的流了下来,原来他们回来,却害了自己的父亲。
“不要呀。”阳冬杰一声嘶吼,冲上前去,又是一剑,想他一个剑客竟会落到这步田地,阳冬杰恨,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痛不欲生,鬼鬼扬剑刺死了如烟,一剑毙命,痛苦的表情让阳冬杰悔恨终生,接着,鬼鬼持剑指着阳冬杰。“你爱她是吗?我就让你们做一对鬼鸳鸯。”语毕,一剑刺入心脏,阳冬杰握紧拳头,忍受疼痛,紧咬牙齿,开口说:“求你,饶了我女儿。”鬼鬼狠狠的拔出剑,血喷的好高,阳冬杰倒地了。
当高翔云再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三具尸体,却没有那个娃娃,看到这幅画面,高翔云痛彻心扉,含着泪把他们抱到了一起,却惊奇的发现阳冬杰竟然还没有死,手微弱的动着,他急忙抱起阳冬杰,阳冬杰奋力的睁开眼睛,声音很微弱:“翔云,一定…要…帮我…找到我的……女儿。”话音刚落,阳冬杰闭上了眼睛。那年澌寒3岁,杨风2岁。
“澌寒,为师对不起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