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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秪静静的听日葵把话说完,没有要她停止,也没有打算要把她的话打断的意思。从始至终,他都没躲开她的挑逗。
日葵搅动着胸前一缕青丝,两眼放着绿光的望着书秪。自从上次书秪连九转喷精丸都能克制之后,日葵对他的佩服就不止一般的佩服了,简直到了把他供在家里,一日三炷香那么供拜的地步。
“这位娘娘,以前与本王认识么,本王怎么不记得见过?哦?方才在父皇的寝宫倒是见过,但是也没有与本王有方才娘娘说得那般熟识才对啊。”
日葵方才便觉得有些不妥,书秪一言不发,任凭她肆意的调戏,不但不躲,而且还如看戏一眼看着她。
她原本以为这是他老子这几日与她翻云覆雨的结果,让她滋润了不少,脸色自是好了不少,这迷人的本领也升高了不少,连一向冷清的他,都给勾到手了。
可谁知道,他方才这样,只是因为他完全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个在他面前无端端献媚的陌生人。
日葵只感觉体内的怒火腾的直往上冒,眼中以前的金光也由怒火所代替。
“书秪,你甭跟我装,你会不认识我,我是…”
日葵睁着一双喷火的眼睛,直接瞪着眼前的书秪,而书秪不但不怒,反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嘴角轻轻向上一勾,竟是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书秪也不怕避闲,竟直接朝日葵的脸靠去,在日葵的眼睛睁得如铜铃大小,而他的俊脸离他一指之隔时,他停在了那里。
“你是谁,不就是我父皇的一个嫔妃么,我还是我父皇的儿子呢,如果不想早点在这皇宫里消失,你便好好的做你的娘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是在这里放狠话,可书秪从始至终都是一副非常迷人的笑脸,可这笑脸却笑得日葵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笑得她只想回去裹床棉被。
“你在威胁我?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我会怕你?”
日葵也不甘示弱,既然已经撕破脸,索性便早点摊牌,也免得再在这里做戏,懒得杀鸡给猴看。
“千万不要大看自己而小看别人,本王虽然以前是长在乡野地方,但是并不表示本王没有能力对付你。”
这下可好,书秪虽然仍是一张笑脸,可笑得却是那般阴险,那般使人不得不退开一些。
日葵终于受不了那如千年寒冰的笑脸,先退开了书秪的脸,虽然那脸长得确实是俊俏,可那种笑脸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你父皇如今一日没有我便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我有没有那个能力,你说呢?”
日葵这会离开了书秪的身边,那好色的本性又勾搭了出来,直接朝书秪这方刷刷的放电。
书秪也不甘示弱,全数接住,最后还不忘给她一记强大的电流。
“虎毒还不食子,还有你请记住父皇如今是重病卧床,如果下次我去探望父皇,你若还在那里待着,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不认你这个娘娘。还有明日我便启程攻打大食,但是宫中自是仍有我的眼线。”
书秪把话说完,竟直接一甩衣袖,不管身后日葵还有何要辩解的话,直接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日葵站在原地,朝着书秪离去的背影一阵张牙舞爪,嘴里亦念念有词,直到书秪的身影完全被这皇宫的树木说遮掩了之后,这才停止了一切动作。
日葵眼神一冽,抬手挥了挥,身旁立刻出现了一位长相与身材都相当好的少女。
少女眨巴了几下眼睛,日葵在她耳边一阵嘀咕,少女连连点头,向日葵鞠了一躬之后,便离开了她的身边。
日葵拍了拍手掌,望着早已没有书秪身影的地方发出一阵邪魅的笑容。
“哼,慕容书秪,是你逼我的,既然你做初一,我便做十五,只是可惜了你这张俊俏的脸,以及你的好身段,不能拥有煞是可惜,还好你老子身上多少有你的一些神韵,也算是给我的一些补偿吧。”
日葵在心里一阵合计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往自己的寝宫踱去。方才书秪说了,慕容泉的寝宫现在自是不能去了,明日的事情,倒是该回去好好合计合计。
第一百二十四章 鸡飞狗跳
言烨的庭院,如今与前些日子并无异样,只是天气稍转寒冷了一些,满园中也开满了金黄色的菊花。
言烨的伤仍是没好得利索,可因为先天条件还不错,上了药,绑上绑带之后,仍如以前一般的玉树临风,身材伟岸。
月下从房中走出来,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原本那一头梳得精致的发,如今也有些杂乱不堪。
言烨见到月下如此狼狈,眉头皱了皱,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脸望了半晌,好似要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来一般。
月下轻轻咳嗽几声,手有些不自觉的扯了扯身上的锦袍。
“卿儿…”
月下刚一开口,眼睛瞟了言烨一眼,神情忧郁,好像此事很难开口一般。
怡卿自从那日被言烨从梦境中拉得回来之后,原本以为她会记得在现实中的事情,于是大伙都特期待的围在怡卿的床边,怡卿醒是醒来了,可仍是言烨在梦境中那般。
月下清楚的记得那日,他是坐在怡卿的床铺旁边的,一手抓着怡卿光滑的小手,一手平放在自己的膝盖处。一双眼睛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怡卿,想着她是否饿了,是否睡久了醒来第一件事是沐浴还是要吃饭。
可是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怡卿先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眼睛清楚的看清床边的众人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大叫一声。
怡卿甩开月下抓住的手,从床上快速的爬了起来,用一副相当警备的眼神盯着在场的每一位人。
当眼神扫过脸色有些苍白的言烨之后,原本就睁得够大的眼,更是如铜铃一般的瞪着,鼻孔里粗粗的出着气。半晌之后,手指一抬,直接指向一旁站着的言烨。
“你这厮,如今还敢出现在此,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以告慰我亡夫的在天之灵。”
怡卿说着便要向言烨扑去,却被站在怡卿身边的玉清风一手拦下了,身旁的月下更是抬手,把怡卿打晕了,重又放回到了床上。
待怡卿重又昏睡过后,众人都把有些怪异的眼神齐刷刷的望向言烨,言烨非常不情愿的瘪了瘪嘴。
一副你们也听到看到,不用我再多说的神情,就准备从门口处溜了,却被月下一把提了过来,直接给按在了桌旁的椅子上。
众人盯着言烨的眼神仍如狼望见羊一般,虽然没那么可怕,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言公子,这卿儿是否在梦中出了些什么状况,为何一醒来却会是这般模样。难道…”
月下一副肯定发生了什么故事的神情,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言烨,一副你不说便要大刑伺候的神情。
虽然脸上带着微笑,可那种笑却是笑得相当邪恶。
言烨抬眼,望向盯着他的众人,众人皆是一副等着他解释的神情。
言烨平素就不喜欢这般被人盯着,如今还是一群人这么盯着,自是有些郁闷难挡。一双俊眉微皱了皱,只好把那天在梦境中的所有事情与众人说了个通遍。
月下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抱于胸前,大拇指与食指顶住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而其余的众人虽没表现的这般样子,但是也是一副发呆的神情,看来是在深思言烨刚才说的话。
言烨单手托着下巴,望着屋中的众人,索性自己在那闭目养神了起来。毕竟这次入梦,他是伤了不少元气,如今人虽是回来了,却没能好好休息。
正当言烨有些昏昏入睡,与周公要大战三百回合之时,月下忽然一拍大腿,重又走到了桌前。
先是从桌面上到了一杯茶水,待喝完之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言烨的对面。
“方才听你说梦境中的梦魔是你杀的,不过老朽却听说梦魔虽是在梦境中,但是能量与本事却是无人能敌的。而照你方才所说,他显得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且被你几下就打得毙了命,这其中必定有诈。”
众人一惊,随后皆是把眼神望向月下,月下一副老人家特有的神态,装得真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一般。
言烨心中一怔,他与梦魔打斗之时,便是有些怀疑,在他的心中梦魔不该是强壮高大型么。而他见到的梦,高是高,却是显得那般懦弱,好似一阵微风便能把他吹走一般。
没有狰狞的面容,也没有五大三粗的身材,有的却是那种淡淡的清幽,那种令人由为怜惜的样貌。
“那依你所见,梦魔是故意装死的,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死?”
玉清分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一般,像月下问道,月下直接想翻白眼了,这时候要是书秪在,铁定不会问这么脑残的问题。
“清风啊清风,平素看你挺聪明的,为何今日脑袋却是这般模样了?”月下嘴上说着这话,可眼神却是瞟向了站在玉清风身边,一句话都没说的楚琼身上。
楚琼抬头,微笑着望着月下,一副你别把我扯进去的神情。
玉清风见月下眼神瞟向的是楚琼,自是明白他说的这个笨是指的何物了。憨憨的笑了几声之后,也望了楚琼一眼,楚琼回以一笑。
都说恋爱中的人是最笨的时候,原来一向被人命为情场杀手的玉清风,也逃不过这种宿命的安排,居然也变得有些不太激灵了。
“梦魔的梦境根本就不能进入实体,他在梦中也如咱们一样,只是一种意识进入,或是说是一缕幽魂,就算在梦中死了,那也只是他的魂或者意识回归到了他的肉体内,不知我这样说,是否是对的?”
言烨突然这般说道,月下朝言烨点了点头,不禁露出一抹赞许的微笑。言烨仍是那副神情,冷如寒冰,眼神亦是不太温柔,脸上仍是由那千年寒冰给罩着,一时半会也是难得融化掉。
“梦境中乃梦魔操控的场所,月前辈也曾说过,在他的梦境中他便是王道,是天下无敌,任何人自是不能这般轻而易举的把他打败,甚至是打死。我想梦魔该是自己放手,或是被言公子对怡卿姑娘的爱给打动了,所以故演了这么一场戏。当然这个代价还是有的,便是怡卿姑娘失忆,且认定了言公子就是杀夫的仇人。”
楚琼眼神犀利的望着在座的每一位,但是她的推论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月下与众人皆觉得她说得十分在理,也许这个便是梦魔下得一个套。而这个套,很显然已经有受害者了,那便是怡卿与言烨二人。
正在众人一阵合计之时,床上的怡卿忽然醒了过来,而且站在了众人的身后,一双眼睛望着众人滴溜溜的转着,但是这次她却没有像刚才那般一醒来就如得了狂犬病一般发飙。
“你们是说,我的夫君,梦并没有死,而是活在这世上?”
众人皆是一愣,回头看到的是怡卿眼中闪着的金光,已经那一头蓬松的乱发,衣服亦是胡乱的绑在身上,整个一埃及来的难民一般的憔悴不堪。
众人继续沉默,并不是她这个问题有多么的难让人回答,而是众人皆在感叹。以前那位活泼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少女,如今怎么变得如此邋遢。
月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至怡卿的身边,修长的手指扫过怡卿有些凌乱的发丝。
“丫头,你变了,你变得连老朽都不认识了,以前的你不是这般模样。”
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怡卿有了半晌的呆愣,他说她变了,难道他们曾经很熟么,而她在她头上如此熟络的梳理头发,那种熟悉的感觉并不是几句话便能言明的。
“我变了?哈哈…我是变了,因为我忘记了太多,但是却永远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