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会记住吗?她连诗都背不全,会记住我吗?她去买棉花,是因为想起我吗?她哭成那样,只是因为小泪花,而不是因为宁子卿吗……
第 63 章
清早,二殿下流水就来了保宁殿。
大殿下行云的生辰就快到了,流水向父皇禀了,想亲自为皇兄操办庆祝。老皇帝乐不得看到他们兄友弟恭的,自然答应了。
可是要怎么办,成了个难题。
“流水,去年不是搞过游园了?行云最不耐烦看什么花花草草的,他说是女娃娃玩的事儿。”小葱花托着下巴,郁闷的说。
她和流水商量了好一会儿了,就是想不出太好的主意。
“要是小菊花在就好了,她主意最多。”小葱花有些黯然。
“呃……小葱花,皇兄喜欢看戏吗?”流水一见小葱花情绪不对,赶紧打岔。
“看戏?什么戏?”
“我听说京城这些日子来了个戏班,演的不错,很搞笑的戏。叫《四个和尚的幸福生活》”流水忙不迭的说着。
“搞笑的?行云不喜欢吧……”小葱花有些犹豫。
“试试呗,皇宫的生活太无趣了,皇兄整天都那么严肃,说不定他就喜欢呢?”
“呃……试试?”
“试试!”流水一锤定音。
事情自然不是这么巧。除了为行云庆祝生日之外,流水的目的还有一个:为君然创造一个接近小菊花的机会!
他眼瞧着君然每日神捣捣的除了跟踪人家小菊花就不会其他的招式了,心里这个急呀,让君然干脆去找小菊花吧,君然还死活不肯。干脆忘记了小菊花吧,君然一听还吹胡子瞪眼的。
好吧,即然如此,自己干脆做个红线佬,帮帮君然吧!
说做就做!
当天下午,流水就出了宫来到君府。
“什么?你要订戏?”君然一听流水要给行云订戏,来了精神。
“是啊,我皇兄还是挺喜欢看戏的,不过……要订什么戏好呢?”行云故作为难状。
“呃……流水,其实我倒有个想法。”君然脸有些红。
“说来听听。”
“我这些年虽没在京城,也没见过大殿下两次面,可我听说他为人是不苟言笑的对吧?”
“是啊。”流水认真的听着。
“其实呢,越不苟言笑之人,越需要笑一笑,对不对?”
“是啊。”流水更认真了。
“呃……那就需要来点调剂的了,不要请那些宫廷戏班,他们都是老戏码,无聊啊。”君然脸更红了。
“也对,那要请哪个戏班呢?”流水开始沉思状。
“那个……那个六福不错啊,我听说很有趣的。”君然开始结巴了。
“六福?哪个六福?”流水皱起眉。
“就那个,小菊花那个!”君然有点儿急了。
“哪个小菊花?”
君然皱紧了眉,低压了声音:“你别忘记了,上次爷爷房里的花瓶可是你打碎的,要不要我去和爷爷说?”
“你狠!”流水握了握拳头:“我忽然想起来了,小菊花那个六福戏班嘛,行啊,不错不错。”
君然笑了,扔下句话拂袖而去:“这事我来办!”
流水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只叹君然……
这天下午,六福戏班租的小院里正热闹着,前院儿有练戏的、有压腿的、有走戏的,咿咿呀呀的声音不绝于耳。
只有内院玉兰树下稍轻静些,这是小菊花的“禁地”,平时除了无语之外,这树归小菊花专有!
太阳挺毒,小菊花却不怕,在树荫下放了把躺椅,躺椅旁边还搁了张小桌,小桌上还放了些笔墨纸砚。这是小菊花的习惯,没事儿的时候练练字,虽然她写来写去都是那首白日依山尽……
练好了字,躺在躺椅上舒舒服服的想戏词。呃……不止是想戏词,还顺便做面膜。
以前凤静书院云先生教的,把黄瓜切片贴在脸上,脸上就水灵灵的!
其实这些年小菊花确实是很忙的。除了《四个和尚的幸福生活》之外,小菊花还导了《七个仙女一个男娃》(天仙配)、《百变神猫》(哆啦A梦)、《毛笔小新》(蜡笔小新)等等戏。效果都不错,深受广大群众的喜欢啊,当然,演出效果经久不衰的还是四个和尚的幸福生活。
可小菊花却不满足啊,她总觉得吧……这个导戏生涯不能满足,一定不能满足,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导出个让自己百分满意的代表作才行。云先生不是说过吗,艺术的高峰,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到了京城之后,有一天无语收拾戏班的大箱子,翻出了尘封已久的一本戏书,就是想当年的那本《石恋》。无语本想丢掉,被小菊花把书要了回去。她觉得书上是有字的,有字就是神圣的,不能随便丢的。
于是乎,就揣在了怀里,经常拿出来翻翻,希望能找到些感觉。
看了几天之后,小菊花基本上就把那段戏词背了下来,不过背的是超级脱水版,不认识的字还是不认识……
“我不知你,曾经是往生的那一片天。掉落红尘,啥……起的火焰啥……了那晚。温柔发端,凌乱的不止是啥啥……”小菊花手里拿着那戏书躺在躺椅上念叨着,脸上贴满了黄瓜,连眼皮儿上都有两片。
“你在念什么?”忽然有个很好听的年轻男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呃?你是谁啊?”小菊花没睁眼睛,不想浪费掉那两片黄瓜。
“我是来请六福戏班排戏的人。”那个声音继续说着。
“哦哦,那你去找无语谈吧,他在前院的。”小菊花心想这人怎么跑到后院来了。
“我的人已经找他在谈了,我闲着无聊就到这里来走一走,怎么,会不会妨碍到你?”
“呃……倒也没事。你坐着吧,坐树荫里啊,别晒着了。”小菊花不以为意的说了句,又懒洋洋的伸了伸腿脚。
“你刚才……念的是什么?”那个声音又问。
“石恋啊,很有文化的戏!”小菊花有点儿得意,又有点儿心虚:“不过我的文化看不全,有些个字我念不出。”
“我帮你认字好不好?”
“呃?你认字?”小菊花有点惊讶,犹豫了下,按说这戏书不应该给别人看吧……唉……反正这书都是要扔的东西,看看又有何妨,说不定他还能帮自己认字呢!
“好,给你看啊。”小菊花手中的书举着晃了晃。
那人接了过去,沉默了片刻,翻书的声音轻轻响起。
“怎么样?你认识不?”小菊花小声问着。
“我不知你,曾经是往生的那一片天。掉落红尘,燃起的火焰滚烫了那晚。温柔发端,凌乱的不止是刻骨缠绵。转身离去,记住的是唇边微苦的甜。我不知你,甘愿溶血与石也不会放弃的心愿。花儿飘零,那暗香悠悠弥漫在今生的每双眼。眼眸微闪,想抓住一丝一缕愈散愈浓的思念。来世未约,风吹过的痛只因自己再找不到岸。往生石补往生天。可谁问过那石,愿不愿成为天的愿。若天需要这石才称之为天。那我只要石,砸碎那天……”那个声音低沉而又缓慢的说着。
小菊花听得入了神,喃喃说着:“听起来很美,可是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你能给我解释吗?”
“我也不懂,小菊花,这要靠你自己去悟了,若你想明白了,就能导出最好的石恋。”那个声音渐远了,渐小了……
小菊花一急,胡乱揭了眼皮上盖着的黄瓜,猛地坐起身来朝那人看去,却只看到那个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
“谁啊?”小菊花奇怪的想着,转眼一看石恋那本书就搁在靠椅旁边的地上,书页翻开着,上面好像还有新写的字迹。
小菊花忙拿起了书,一页一页看着,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惊讶:“天啊……”
原来,那石恋的每个字下面,都标上了拼音……
小菊花是认得拼音的,云先生教过的,这样她自己就能念那些字了!
“他是……”小菊花愣住了。
第 64 章
乌月皇宫内院御花园内。
流水趁着天气不错,约了母妃到园子里赏花,主要想请母妃同意请戏班子来宫里唱戏的事情。君明珠这几年明里暗里虽仍旧是和行云斗个没完没了,可大面上的事情总得说得过去才行,以免落人口实。
“什么?进宫演?不行不行!”君明珠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皇儿啊,那个小戏班子你又不知道底细,万一出什么事谁负责啊,不许!”
“可是皇兄……”流水有些着急,戏班都订下来了,母妃却说不行。
“皇兄皇兄,整天就惦记你那皇兄,总之母妃说不准!要看戏可以,出宫去看!”君明珠撂下句话,花也不赏了转身拂袖而去。
流水愕然。
假山石头后面,小葱花探头探脑的钻了出来,用力一拍流水的肩膀:“我说什么来着,你母妃最难说话!”
流水微皱了眉:“其实母妃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这的确是不合规矩的。”
“无所谓啊,流水,其实宫里反而不好玩,我们就在外头听戏不是一样的?听完了戏就去郊外骑马!”小葱花豪气的说着:“此处不让演,自有演戏处!”
流水看着小葱花的笑厣,有些恍惚了,想起了自己犹豫了很久才下的决定……
自己即然把六福戏班牵扯进来,也算是帮小葱花找到一朵花了,至于这两朵花能不能就此相认,就听天命吧。所以,关键的关键是不能再让小葱花找到小泪花,如果找到了,小葱花肯定就会离开。说自私也好,说卑鄙也罢,为了皇兄也只有认了。
绿裙招兰包厢内。
“小泪花,你再不多吃点,回头秋婆来了看到你又瘦了。”宁子卿故作严肃的挟了菜给小泪花。
小泪花皱了眉,却也只有点头吃了。
宁子卿看在眼里,叹在心里,自从来了京城后他就陪着小泪花东奔西走的寻找另外两朵小花,告示也贴出去不少,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看来,又是白做工……
隔壁的竹包厢。
小菊花只点了一碗面摆在面前,她全神贯注的听着竹包厢的动静,虽不能见面,可是听一听小泪花的声音她也是高兴的。
听声音,小泪花她们像是吃完了,离开了。小菊花忙伸出头朝街外看去,果然,小泪花和宁子卿并肩出了绿裙招朝左边的大街走去,宁子卿手里还拿了一卷纸,想必又是寻找她们的告示吧。小菊花笑了,手背抹去眼角的潮湿。
收回视线,仍旧默默的坐着。放在桌上的面早已凉透了,汤汁凝在了一起。小菊花皱着眉笑了,轻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对着面喃喃自语:“秋婆,小菊花很乖的,不会浪费粮食。”
说着,便挑起面,尽量大口的吃着。面的味道有些涩涩的,不知道是汤里的盐放得多了,还是泪水……
“汪汪你个太阳,光天化日之下你干嘛不去抢!”楼下街上的一声怒吼忽然传了上来,惊得小菊花一口面没咽下去,可也顾不上咳嗽,忙又扭头朝楼下看过去。
绿裙招对面的胭脂摊前面,正站了三个人。小菊花只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她惊的再收不回视线。
三个人,两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少女。
那少女身穿一件嫩绿嫩绿的裙子,扭过脸正对着绿裙招。那浓浓的眉头,大大的眼睛,还有皱着眉准备吼人的神态,真的像是……
“你这小姑娘真是的,也不打听打听,现在这胭脂都是涨了价的,我哪里有乱喊价嘛。”胭脂摊老板不住的抱怨。
“哼!”绿裙子少女双手叉了腰继续吼道:“我小葱花用不着这些!我天生丽质!”
说罢,一手拉起一个站在旁边的年轻人:“行云流水,走!”
那两个年轻男子相视苦笑了声,便也由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