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下,问题就来了!
仔细搜查一番后,发现门锁完整,那就不是有人强行闯入盗窃,再加上外面又有日夜守卫的人,寻常小偷根本进不来,因为一番判断之后,众人认为这是出了内贼!
这个内贼要有钥匙,要知道库房有珠宝,要能进入内部而不被怀疑,而且,还要是在这三天之内当职的!
而衙门内固定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杨大人,容康,张三李四王五曹六,外加守门的福叔。
杨大人有钥匙,可是他为人清廉,断不会贪那一点珠宝,更何况吏部又将考核,如果出了这岔子,他也捞不到好果子吃,所以,杨大人排除!
王五曹六去外县追查一桩案子,这三日不在衙门内,因此也排除。
张三这几日家中有事,跟容康调了班,这几天也不再衙内,也排除。
李四虽然一直在衙门内,但是他是个外勤的,根本不知道有珠宝的事,所以也排除。
而守门的福叔,根本进不了库房,因此也不可能。
于是排除到了最后,只剩下了容康一个人!
有了最大嫌疑人,自然要从他身上好好查实,于是在一番搜查询问后,杨大人在库房放珠宝的柜子上,发现了一根头发,比对后得出结论,这跟头发属于容康无误!
好端端的,容康的头发怎么会掉在柜子上,这成了疑问,却也成了证据!
而后,守门人福叔在一阵回忆后也指出,大前日晚上容康离开衙门时,好像神情有点奇怪,他跟他打招呼,他也有些心不在焉,只拢着袖子形色匆匆的走了。
容康素来沉稳,如何会在那晚行色匆匆?容康解释是闹肚子,可谁人相信!
于是,诸多人证物证都在说明,容康,就是内贼!
……
“大胆容康,本官念你老实本分,故而将库房钥匙转交于你,谁曾想你竟藏了这龌蹉心思!”杨大人深感自己受了蒙蔽,大为恼火。
容康百口莫辩,只道:“大人,属下冤枉啊!”
可是杨大人如何能听,他一拍惊堂木,道:“你从实招来,这些珠宝你藏于何处!”
“属下不知,属下冤枉啊!”
这时,边上张三走了出来,道:“大人,这珠宝价值不菲,容康盗走不过两日,定不会就此脱手,想来定是藏于某处,大人只要下令一查便知下落!”
杨大人心里着急那赃物下落,听得张三所言,便忙下令去容府查探。
而等半个时辰后,衙役来报,说在容家后院小门墙角处,挖到了一个箱子,里面正是那被盗的珠宝!
容康原本心思坦荡,可听到这一汇报后,顷刻间吓得魂飞魄散!
这是怎么回事!
……
人证物证俱在,容康百口莫辩!
而堂外,早已围满了人。容家上下得知后,也早就赶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惊惧不定——他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懵了。
然而容兰却再坚定不过,容康是无辜的!
容康那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小时候带他吃面条人家老板多找了几文钱他都能送回去的,现在怎么可能去偷那一大盒的金银珠宝!
容兰不信,死活都不信!所以她不顾拦阻,冲到堂上道:“大人!我家大哥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我家大哥是被冤枉的!请大人明察!”
余灿一路上都在跟着容兰,见她这么贸贸然闯了进去吓了一跳,然后眉头一皱也闯了进去——这丫头怎么那么能惹事呢!
杨大人被打断,恼了,“堂下何人!胆敢扰乱公堂!”
“民妇容兰,容康是我大哥!大哥受冤枉,民女一时激动惊了大人,请大人恕罪!”说着,容兰一挺身已跪了下去。
“那他呢!”杨大人扫了一眼她边上直挺挺站着的俊秀男子,不悦道。
余灿见他官架子十足,皱了皱眉头,然后回道:“我是她官人!”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嬉笑公堂但无妨
在外边围观的群众知道容家事的,听到这一句已经猜出余灿的身份了,而后一个黑脸男人便喊开了——“哎呦喂,这可是侯爷府的三少爷啊!我说杨大人,人家侯爷府都出动了,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据我所知,容康可是个老实人啊,他会监守自盗?不管是打死我还是不打死我,我都不信呐!”
容梅本来也想跟着容兰一起闯进去,可她动的慢,被衙役给拦住了,便只能在外边焦急着,而听到这话,她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就扭过头去,只是看到说话的人是谁后,脸色微微一变。
说话者姓孙,名茂才,是个秀才,好开玩笑,好凑热闹,之前嘴贱开了容梅的玩笑被她骂的狗血淋头,他一恼,便赠了容梅一个“大饼脸”的绰号,然后两人见一次,骂一次,可谓不折不扣的冤家。
如果说容梅这辈子有没有最讨厌的人,这个孙秀才排第二,就绝对没有人能排第一。可谁曾想,就这么个人,居然在这样的场合说了这样的话。于是容梅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变了。
而孙秀才觉察到容梅看他了,嘴一撇,不屑道:“我说大饼脸,你瞧我作甚,小爷这脸被你看花了你负责啊!”
容梅一听,又想吐血了,可一想现在还有别的事,也就不跟他废话,只恨恨的转过头去关注堂上的事态。
堂上,杨大人知道站着的是何人后,脸色微变,不过听到外边的喧哗后,又有些不耐,然后猛一拍惊堂木道:“人证物证俱在,有何冤枉!”
容兰丝毫不惧堂上人的威严,只挺直了脊背道:“大人,民妇虽然才疏,却也知道犯案讲究个动机的,我容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个衣食无忧的,既是如此,我大哥去盗取这些又是为什么!”
“非也。”
容兰正说得激动,见被打断,忙把视线转到说话者身上。说话的是张三,容康的同僚。
张三向杨大人施了个礼,又向在场诸人抱了下拳,而后才对容兰说道,“据我所知,最近容家可是有些资金周转不过来啊!”
容兰一听,心一怔,对于容家的事她并不清楚,可是看张三如此笃定的样子,想来是所言不虚,于是她赶紧转头看向容康求证。
容康此刻睁大眼睛,满脸诧异,却是震惊于张三如何知道此事的反应。
张三微微一笑,道:“半个月前我在街上,凑巧遇到容康之妻寇氏从钱庄出来,手里隐约拿着抵押的票据。我一时好奇,便上去询问,最后得知寇氏是在跟人做一桩生意,因为资金不够,便抵押了几处田庄换得银子投本。当时寇氏还一门心思想拉我一起做那生意,只是小人无才,心知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便婉拒了。而到了几天前,我又在钱庄门口看到寇氏了,这次还是拿着抵押的票据,而她脸上也是面带忧色,一问之下,是说那桩生意出了点岔子,还得往下投本,要是不投的话,只怕是血本无归了!……小人当时听着,只觉这做生意之事变幻莫测,心想还是不要沾染了才好。之后因为有事,劝慰了寇氏一番,便也走了。……这些事也就发生在几天前,本来还没放在心上,可这次出了这样的事,就一下给联系起来了。试想一下,半个月内,连续上了两次钱庄抵押,那只怕容家的生意已经有点悬了,而他们家中的钱财,只怕也是不够支撑了。那么,在这样一个捉襟见肘的情况之下,容康看到面前一堆金银财宝,也未必不会动心啊!”
张三慢慢说完,笑了一下,又道:“当然,小的只是如实以报,并不是针对容康。我与容康一同任职一年有余,也实在难以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但是,唉……一念之差犯下大错的人,古往今来,可是比比皆是啊!”
容兰听他说完,差点气晕,这人说的好听,可字字句句不是直指容康么!明面上说着好交情,实际上是在同僚背后捅刀子,真真是可恶之极!
而在这时,杨大人惊堂木又拍,喝道:“容康,张三所说是否属实!”
容康咬牙道:“是!”
容兰一听慌了。
“但属下真的没有监守自盗!”容康又道。
可是尽管他声音坚定,但事已至此,一切都显得无力了。有人证,有物证,有动机,再怎样都辩驳不了了!
杨大人已经有所裁决,下令将容康拿下。容康被冤如何能服,便挣扎着衙役的束缚,并且连喊冤枉。顿时堂上一片大乱,而容家人见状,已经急得哭出来,在外不停大喊,并且试图闯入,可是容康人高马大抵得过衙役,容家那一帮女眷又如何能抗衡,一拉一扯间,寇氏已经被推倒在地,于是又一片混乱。而容梅也被推了一下险先摔倒,幸好被孙秀才扶了一下,只是扶完,孙秀才又跟沾了晦气似的,连连呸手。
而容兰那边,刚才衙役上来,她也想阻拦,可是却被张三推开,余灿怕她被伤着,便忙将她拉退后。此时她看着自家大哥像个犯人一样被扣押,手足无措之下,焦急的抓住余灿的胳膊,道:“怎么办啊!我大哥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
余灿看她慌了神靠着自己的样子,心里涌出了一丝奇怪的感觉——这丫头也有无助软弱的时候?她现在这是在朝自己寻求依靠?
唔!
想了想,余灿伸出手,拍了拍容兰的肩膀。
而在这时,张三被容康一推,朝他们这方向退了过来。余灿见要被撞到,忙拉着容兰闪开,然后,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瞬间,余灿的眉头皱起来了。
混乱间,一名衙役走到杨大人跟前道:“大人,那盒珍宝已经查实,是丢失的那些无误,只是少了一颗夜明珠!”
杨大人一听,皱眉了,而后对着容康道:“从实招来,还有一颗夜明珠你放在哪了!”
“大人!我冤枉!”容康除了这句,已经说不出别的了。这个老实人面对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主意。
张三见状,却道:“一盒珠宝不好转手,一颗夜明珠却是极方便易主的,想来这两日容康已经将它卖走了!”
“张三!你休要污蔑我!”容康急红了眼的吼道。
张三嘴角一扯,道:“不要着急嘛,我也只是推论而已。”说完,拢手一退,不说话了。
今日他要说的,都说了,如今,他只要袖手旁观就好。只是他消闲不到片刻,就挺身边一个清淡的声音响起。
“你说的不对。”
张三听到这话转头,却见一个面容俊秀的公子哥正定定的看着他。余灿面部表情并不多,眼睛又带着些深邃,于是平常若是不说话不动时,就会有些莫名的深不可测,现在他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盯着张三看,竟让张三生出了一些心虚感。
“三少爷可是在跟小的说话?”稳过心神后,张三扯着笑故作自然的道。
而两人这一对话,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容兰抬头看着身边的余灿,有些茫然。
余灿对众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