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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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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可能!”飞澜一口否决。
    “有何不可?难道你敢肯定大翰景帝没有想要吞并圣朝的野心吗?所谓的和谈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君洌寒冷然一笑,啪的一声将奏折摔在桌案之上。“驸马爷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据朕所知,驸马与公主尚未成婚,公主随时都可改嫁。”
    “事情绝非如此。”飞澜起身,急切回道。在圣朝人眼中,她一个有名无实的驸马自然微不足道,但飞澜心中清楚,景帝让她来和谈,实则带着莫大的诚意,否则,也不会让胧月跟随而来。胧月公主在帝都之内,大翰绝不可能兴兵讨伐,这期间一定有蹊跷。
    君洌寒的身体缓缓靠入身后软榻,微眯的眸子,透着几丝危险。“哦?驸马为何如此肯定?”
    飞澜抿唇,手掌紧蜷起,她稍稍稳定心绪,拱手道,“我大翰和谈的诚意毋庸置疑,这期间一定是有所误会,还望皇上详细调查,万不可轻挑战火。”
    “战火已经被大翰的铁骑燃起,朕若不出兵迎战,只会让天下人嘲笑朕懦弱无能,将万里江山拱手相让。”
    “皇上,大翰与圣朝均为天朝上国,势均力敌,任何一方想要吞并另一方绝非轻而易举之事,倒不如维持长久的和平。”飞澜据理力争。
    然,君洌寒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啪的一声,将桌案上一叠的奏折推在她面前,“驸马不必多说,如今满朝文武纷纷上奏,朕御驾亲征在所难免,若此时无法妥善解决,朕出征之日,也只好委屈驸马,朕只好用你的血祭旗。”
    飞澜立于原地,面不改色,眉宇清冷,她冷傲的与他对视,而他明明靠坐着,视线落在她身上,仍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或许,有一种人,天生就是王者。
    “敢问陛下如今打算如何处置在下?”飞澜淡漠询问,毫无畏惧之色。
    君洌寒淡淡然一笑,“放心,若非万不得已,朕也舍不得驸马死,只是,这驿馆只怕是回不去了,从今日起,驸马便留在养心殿吧。”
    如此,飞澜便被囚禁在养心殿中,君洌寒并未再出现在她面前,反倒是无忧天天跑来陪她。她想,胧月与沈浪的处境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在君洌寒出征之前,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第175章 不一样的存在
  更新时间:2013…9…15 9:07:30 本章字数:5405

    如此,飞澜便被囚禁在养心殿中,君洌寒并未再出现在她面前,反倒是无忧天天跑来陪她。她想,胧月与沈浪的处境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在君洌寒出征之前,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娘亲,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无忧的小手在她眼前晃动。
    飞澜涣散的眸子,眸光一点点凝聚,温温一笑,回道,“我让你打听沈浪与胧月的状况,如何了?”
    “他们被软禁在驿馆中,好吃好喝伺候着,除了失去自由,并未被为难。我已命人留意着,若有风吹草动,即刻会有人回报。我想,皇上目前不会对他们不利。”无忧端着茶杯,浅饮着杯中清茶。
    “嗯。”飞澜点头樯。
    “娘,那个胧月,她是大翰公主?”无忧随口又丢出一句。
    飞澜震惊的看着他,神色突然变得复杂。
    无忧云淡风轻的一笑,耸肩,“紧张什么,皇上并不知道此事。不过是我和她接触多了,发现大翰的侍卫对她都极是恭敬,即便是你,对她都是小心翼翼的,我便命人去查了下,轻而易举便知道大翰景帝的掌上明珠也叫胧月。烬”
    飞澜有些无措又无奈的笑,无忧在宫中的时日并不多,却已经学会了攻心斗角。“嗯,她的确是大翰公主,所以,我才觉得此番边塞之事实在是蹊跷。胧月是大翰景帝唯一的女儿,又是他最爱的女人所出,景帝视她如命。只要胧月在圣朝境内,大翰绝不会兴兵。”
    “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会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吗?”无忧双手托腮,忽然出声询问,一双晶亮的大眼满是疑惑,还隐隐的有一丝飞澜不懂的期待。
    飞澜美眸轻颌,眸光再次涣散,弥漫着一层剔透的薄雾。“嗯,应该是吧,等你长大就会懂了。”她轻轻的回道。
    无忧侧头看着她,嘟着嘴,一脸认真的又道,“我醒来的那日,那男人对我说,你是他最爱的女人,那我在他心中会不会也是不一样的存在?”
    他的话,让飞澜哑口无言,她越发的茫然了。
    “兵部已经在筹备粮草物资了,这场仗很快就会打起来,他御驾亲征时,真的会将你祭旗吗?娘,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他说出实情?”无忧询问。
    飞澜摇头,她并无这个打算。
    “娘,万一他真的杀了你怎么办!”无忧有些心浮气躁。
    “我担心的是,这场仗,只怕是一场阴谋。”飞澜眉心紧锁,她可以完全肯定,因为胧月的关系,大翰绝不可能出兵。那么,问题就处在那张边境的谍报上,还有满朝文武同时上奏,恳请御驾亲征,这是不是太奇怪了些,不管何时,朝堂上下的意见极少同意,尤其是战争这么大的事,一定是有主战派和主和派。这所有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能有这么大本事瞒天过海的人,究竟是谁呢?豫南王?还是……顾非凡?
    “如果是阴谋,那么他们的目标是……皇上!”无忧大惊失色,忽而从椅子上站起。
    “嗯。”飞澜凝重点头,“无忧,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御驾亲征。”
    飞澜话音刚落,无忧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或许这就是血脉天性吧,无论口中如何不待见,心中却从未停止过牵挂。
    无忧跑到养心殿的时候,意外的见到了皇贵妃瑜琳,她就跪在养心殿外,天空还飘着细雨,她从上到下都被淋湿了。
    然后,徐福海撑着伞,匆匆从殿内走出来,将手中油纸伞撑在她头顶,苦口婆心道,“娘娘还在禁足,私自走出长乐宫是要受罚的,您这又是何苦呢。”
    “徐总管,我知道皇上不想见我,可此事事关重大,我一定要见到皇上。”瑜琳苦苦哀求。
    “王爷,我们要通报吗?”身旁侍从试探的问道。
    无忧沉寂片刻,摇首,“算了,既然皇贵妃在此,本王也不必打扰了。”
    本以为,瑜琳很快就会离开,而这个看似娇弱的女人,也不知哪儿来的毅力,竟真的在养心殿外跪了一日一夜,直到翌日上朝之时,她才见到君洌寒的面。
    翌日清晨,已然雨霁天晴。君洌寒一身明黄,他的气度优雅与瑜琳一身湿漉漉的狼狈,恍若两个世界。
    “洌寒,我就那么惹你生厌吗?你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瑜琳眸中含泪,这一次,她并未示弱,反倒是骨子里透出一股倔强,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瑜琳公主。
    君洌寒俊颜深冷,只淡漠的丢出一句,“皇祖母罚你禁足于长乐宫中,私自出宫要受杖责执行,这一次,朕不与你计较,你回去吧。”
    “皇上!”瑜琳低吼一声,眸中尽是失望,她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颤抖的站在他面前,伸出瘦弱的手臂,扯住他明黄的衣摆一角,“瑜琳甘愿受罚,只希望皇上听瑜琳一句。”
    君洌寒淡漠,不回应,却也不曾拒绝。
    “皇上万不能御驾亲征,瑜琳还在王府之时,曾偷听到宁王与顾相密谋,想利用战事,陷皇上与险境。宁王虽败,但顾相的势力却还在。大翰分明已经议和,为何会突起战事,难道皇上不觉得奇怪吗?这只怕是顾相的阴谋,皇上不能中计。”因为寒冷的缘故,瑜琳的声音一直在发颤,她的双唇冻得发紫了。
    君洌寒的眸中闪过一抹微弱的怜悯,“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些吗?好,朕知道了。”他说罢,转身向殿外走去。
    “洌寒,如果你执意出征,那就踏过瑜琳的尸体吧,既然我阻止不了你,就用我的血,为你染红前方的路。洌寒,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也许,我最错的就是爱上你。”瑜琳在他身后,绝望的哭喊。
    他顿住脚步,回身来到她面前,无声的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温声道,“回去吧,外面冷。”
    瑜琳在侍女幼兰的搀扶下,一步三晃的回到长乐宫。
    她坐在铜镜前,手中琉璃梳将凌乱的发一下下梳理的整齐,她的身上依然披着那件明黄的袍子,如同一种炫耀。
    “娘娘这一步棋走的绝妙,皇上对娘娘看似冷漠,却显然余情未了。”幼兰将一支琉璃步摇***她鬓发之间。瑜琳肌肤白皙如玉,映衬着碧绿色的琉璃步摇,极是清雅。
    瑜琳放下手中梳子,接过幼兰递来的温茶,饮了口润喉。眸中流光盈盈而动。“皇上是藏情之人,本宫与他十几年的情意,不可能说散就散。慕容飞澜魂飞魄散,他气我,恼我,但那些终究会过去,只要本宫还活着,他终会响起本宫的好。”
    “娘娘英明。”幼兰逢迎道。
    “这茶的味道不错。”瑜琳将茶盏置于梳妆台上,温热的水汽倒映在铜镜之中,女子隐在雾气后的容颜变得恍惚。
    幼兰低笑,“回禀娘娘,这是太后宫中的嬷嬷刚送来的,还有刚刚的这阵子亏欠的份利银子,内务府大太监刚刚也一并送了过来,那一副巴结的模样,奴婢看了都恶心。前些日子也不知是如何欺凌我们的,娘娘可千万不能轻易饶恕了他。”
    瑜琳睫毛轻颤,眸光随意的散落,“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今夜皇上留宿长乐宫,这事儿才算成。”
    “慕容淑妃魂飞魄散,洛贵妃已死,夏嫔也不见得有多得宠,娘娘不必担心,皇上今夜一定会来的。”
    瑜琳暗自点头,是啊,她究竟还在担心什么呢,这世上已再无慕容飞澜。君洌寒是她的,她才是那个陪他走到最后的女人。
    “幼兰,你命人盯住养心殿,本宫担心皇上并未打消御驾亲征的念头。”瑜琳忧心道。
    幼兰低低的一笑,无奈的摇头,“娘娘心中还是惦记着皇上,他那样对您,险些错手杀了您,可您对他的情意却从不曾改变,皇上若不珍惜娘娘的这一份心,奴婢都会替娘娘不值的。”
    瑜琳苦笑,她爱了君洌寒十余年,他是她唯一深爱过的男人,在他将利剑刺向她的那一刻,她的确恨过,可是,她的恨,永远都抵不过对他的爱。
    “倒也怪不得皇上,慕容飞澜曾为他出生入死,他对她终归有一份亏欠,本宫害的慕容飞澜魂飞魄散,皇上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本宫不能怪他。”
    “娘娘如此善解人意,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能不爱呢。”
    “贫嘴。”瑜琳温笑斥责。
    然而,当夜,君洌寒并未去长乐宫,更准确的说,他根本没有踏入后宫之中。因为,瑜琳的提醒没有丝毫作用,君洌寒已经决定御驾亲征。不仅如此,豫南王力荐世子君墨舞为监军,负责押运粮草。
    众所皆知,战争中,粮草无异于军队的命脉,君洌寒若顺从他们的心意,那么,无异于将自己的命交到了豫南王父子手中。
    夜深沉,园中蝉鸣声叫的人心烦意乱。无忧阴沉着一张小脸,站在君洌寒身前。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广阳殿歇息。”君洌寒温温一笑,手中的朱砂笔在奏折末端落下朱批。
    无忧冷抿着唇角,手中突然压在他面前的奏折上。“真的要御驾亲征吗?”
    “嗯。”君洌寒点头。“满朝文武上书力荐,朕若不出征,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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