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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非故意入他人私宅,那便只能是月下散步见得黑影闪过一时兴起便飞身上来一探究竟。只是这般人物却更是可恨——没的妨碍了他人,却还不自知!
玄衣男子闻言神色一整,随即复又恢复了先前那般懒散腔调笑道:“嘿!小贼,大爷我赏你件宝贝如何?”躺在手心的是一块极为罕见的龙纹玉,翠绿欲滴中,一道龙形蜿蜒于玉上栩栩如生,正在张牙舞爪。
“宝贝?不是偷来的东西岂能算得上是宝贝?”清言微扬下巴,傲然嗤笑道。
“那好吧,爷把它挂腰上,小贼你来偷吧。”讨人嫌的玄衣男子嬉笑道。说着竟真的将那玉挂在腰上,像清言一努嘴。
“奸佞之人的宝贝偷了便偷了,那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他人的东西岂能随意取用?”清言满头黑线——不知哪里来的无赖,竟然大半夜的清风明月下茕茕孑立房上只为消遣自己!
“小贼,你怎么这般迂腐?干嘛那么坚持原则?多无趣啊……唉,怕了你了!呐呐,不然你先把我这玉偷了,我明天就去做坏事去,这样总行了吧!”玄衣人语气不耐,边说边拍着清言的肩膀,满脸痛心疾首之色。
“盗者的乐趣,你这样肤浅之人怎么会明白!”清言鄙夷的将眼前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戏谑道。
“哈——还‘盗者’呢!嘿嘿,不过是个小贼,最多是个有趣的美人儿贼罢了。要不美人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和爷深入交流交流你们小贼的乐趣?”玄衣人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站在房顶毫不顾忌的捧腹大笑。
第三十八章
“你!”气不过那人的无赖,清言拔剑出鞘,玄衣男子只觉得一阵凉风,待剑光消失后,才发现自己衣裤上全是窟窿,绝对是衣衫褴褛!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阵微风擦着耳际幽幽拂过,回神定睛再看时,眼前伊人早已缈无踪迹。
“好俊俏的轻功!就是脾气太辣……”黑衣人缩了缩自己的衣袖,以免“春光外泻”,这有趣的小贼忽下毒手,当真是让他哭笑不得——“爷的锦袍啊!!!”
转眼清言并绿意两人已然在府中“小住”了两日,王府中一干人等倒也真是挺懂规矩的不曾前来扰了清言的雅兴,除却整日介脸大如斗皮糙肉厚每日晨昏定省尽职尽责的黑脸侍卫皓天便是那偶尔冒出来玩一下深情的深邃乖张的七王爷轩辕子扬。
其实原也不怪轩辕子扬只能偶尔冒出来一下,实在是他当时迎了清言进府时明明向皇帝告了假的,却偏偏就在当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小毛贼潜入皇宫大内不说,不但盗走了至宝寒鸦剑,更甚者还吓疯了轩辕子扬的母妃舒贵妃。
舒贵妃入宫已有二十六年,浸淫宫中那些阴暗复杂之事多年,依理说无论如何也不该被一个小毛贼一吓便疯了去的。可是她就是疯了,踩着那百分之一的机率整日介在舒虞宫中日日狂叫“他(她)回来了”,至于到底是他还是她谁也不得而知。
**之中平白死几个人尚且不算什么大事,更何况有缘有由有理有据的疯了一个呢,虽然疯了的那个人在宫中地位颇高,却也摆脱不了**女人的悲惨。
礼部不追究,因为一个曾经宠冠**的疯女人,地位总是尴尬的,你不能不顾她家族的体面遣送了她去,不能不顾皇上的威严仍将她留在高位,更不能不顾她那桀骜不驯却惊才绝艳的儿子的感受将她丢入冷宫。
刑部不追究,那吓疯了舒贵妃的贼人还未捉到,失窃的寒鸦宝剑还未找到,那贼人轻功何其卓绝,又岂能任人捉到?没有罪犯的案子,刑部能追究谁?追究舒贵妃深夜仍不安寝,偏要去看贼人?
舒家的人不追究,皇宫大内百十号侍卫均能证明舒贵妃是被小毛贼一枚吓疯的,而且偏巧那小毛贼本并不想吓她。而且看她的模样定时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才会这般不经吓的,何苦为了给一个失去价值的棋子讨根本不存在的公道而得罪了身在高位的那人呢!
皇帝不追究,疯了倒也好,一个疯子总是比一个清醒的人好掌握,只要看住了她就永远不会如以前一般威胁自己。
七王爷也不追究,为什么要追究?十年前便已知道那人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更没有给过自己半分的温暖。更何况那夜失窃的是自己生母所配的寒鸦剑,十年来唯一的怀念。哪里还有精力去在意那人疯与不疯?
却说七王府中,小毛贼清言正和绿意二人窝在药圃里准备给轩辕子扬驱毒的药材。
“小姐,你真的要给那嚣张王爷用血蚀吗?”绿意手里捧着一株血红色的草期期艾艾的望着正立在方桌前以银针挑去葡萄中的核的自家小姐凄婉道。
“嗯。”清言斜斜倚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将挑去了核的葡萄丢入口中,淡淡笑着应声。
绿意闻言心下不忿,当即杏眼圆睁柳眉含怒,也不再理会清言怡然背后掩藏着的深意,径自将手心小心翼翼捧着的血红色草药复又放回寒玉盒中。
将寒玉盒藏好之后,绿意见的自家小姐一直不曾出声,心中微有愧意转头打算偷偷小觑一眼自家小姐清言。悄悄转过头却见那悠然安逸的人儿仍是先前的那般动作,认真诚挚的专心对付眼前的葡萄。
绿意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望着榻上人儿精致光洁的侧脸,许久惴惴的小人儿轻轻地捏着裙角,一步三挪的向软榻上的纤细身形靠近。
“小姐,你不会生绿意的气的哦?”细声轻语,小手轻轻拉着清言素色的云锦衣裳。
榻上的人儿将最后一颗葡萄丢入口中,微微闭起双眸却并不言语。绿意见自家小姐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只得改变作战方案:“小姐,血蚀可是你拼进了性命才采得的灵药!我可忘不了你那日身上被划开的血淋淋的伤口,你轻功已臻化境,岂是寻常事物伤得到的?那般狰狞的伤口,若换了别人恐就是致命了的呢!”
清言望着绿意满脸委屈的模样,心中微动,低低叹出一口气道:“看着虽凶险,其实没什么的。那蛇并不危险,是我最初轻了敌才伤了自己”
“可是用到那嚣张王爷身上就是暴殄天物就是浪费了啊!那嚣张王爷强留咱们在府中,搞不好那圣旨都是……”
“薄菏、山楂、玫瑰果、荷叶、杜松、甘草、决明子、小茴香、洋菝契——回去沏茶,饮水则饮此茶。”轻轻瞟了一眼柠翠,清言将银针细细擦拭干净放入针袋中,缓缓执起石桌上的青花瓷杯,轻啜一口温声道。
“嘎?小姐你说什么?”绿意方才只顾自己碎碎念,清言的话仅仅听见了最后一句,不得不诺诺的重新问一遍,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些花草,回去煮茶喝,清心祛火对女子美容有奇效。”看着绿意素日霸道蛮横的小脸儿上满脸懊丧纠结、小心翼翼的表情,清言不禁心情大好,索性取了纸笔将方子写下来交与了绿意轻笑道。
“小姐!你又搪塞我!”绿意闻得最后一句心中一梗,扭头跺脚气愤道。
清言见的绿意这般小女儿赌气姿态,刚要开口调笑,便闻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着环佩玲珑之声翩然而来,正是冲着药圃方向。微垂臻,首清言清澈如极地寒潭般的水眸中划过一丝冷芒,抬头朝绿意低低笑道:“你家先生我岂敢搪塞与绿意小姐?”
第三十九章
绿意跟随清言多年,闻言便知是有人过来了,再见得自家小姐那般讳莫如深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来人八成是那嚣张王爷府中姬妾了。
眸中一抹笑意轻轻掠过,绿意收了小几上的果盘一扭身出了药圃。眸光带着几分狡黠是不是的撇两眼院门外,心中对来人暗含了几分期许,希望这人多少有点实力,最好能令自家小姐一气之下负气离开才好。
须臾,琳琅环佩之声自长廊尽头传来,庭院中一粉衣女子娉婷而来,体态丰腴婀娜,举手投足皆是风流韵味,便如同四月里怒放的芍药,一双含情带媚的丹凤眼四下里流连,说不出的风情姿态——这般品貌风情,却不知是七王爷府中的哪位佳人。
被逼进王府几日里,清言倒并不烦忧,自得了血蚀草,清言心中便开始对轩辕子扬体内的蛊毒跃跃欲试。倒不是带着挽救国之栋梁为天下苍生计,仅仅是出于对未知事物的好奇罢了。
被困王府说起来似乎挺无奈的,殊不知凭清言的轻身功夫,能困住她的又有几人?不过是刚好趁着这段时日试着解解那养在七王爷体内的蛊毒罢了。
只是早闻七王府中美人如云,却一直无缘得见。却不成想今日这便送来了这般好的机会。'网罗电子书:。WRbook。'
清言一身素色衣衫斜倚在软榻上的,着了墨般的乌黑发丝被一条素色缎带紧紧束起,黛眉被微微加粗过却显出了几分英挺的阳刚之气,一双清冷如水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望着突然而至的佳人。
“呀——”粉衣女子见得软榻上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的俊美少年,不禁掩唇惊呼一声。早知今日在药圃中的是王爷的贵客,却不成想这贵客竟是这般精致俊美的翩翩少年。
许是发觉了自己的失态,粉衣女子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中满是羞怯,轻轻敛裾俯身施礼道:“奴家七王爷侍妾魏嫣儿见过公子,公子万安。”
哦,魏嫣儿。传说中举国皆知艳名远拨的七王爷爱姬魏嫣儿。瞧着那般的含情带媚的一双眼,却不想竟是这般被人多看两眼都会羞怯脸红至斯,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清言见得翠衣女子见礼问安,心中恶趣味的想。
“不敢不敢——在下城南百草庐颜卿,忝为王爷调理——身体而来。”清言起身回礼,顺便自报了家门。在说自己的目的和任务时,清言故意语义模糊甚至有些将人往那方面引导的意味。
果不其然,眼前佳人闻言面色腾地红了个彻底。
“啊——”魏嫣儿低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踉跄着的向后退了一步。七王府内女人众多,皇上塞进来的,各大臣送进来的,番邦夷狄奉上的……形形色色多不胜数,七王爷却不曾宠幸过一人。
那些坊间流传的什么什么美姬什么什么爱妾统统不过徒有其表的流言耳。
七王爷丰神俊朗天人之姿惊才绝艳又兼之颇得当今圣上宠信,府中一众姬妾那个不是使出浑身解数要引得王爷注意,却从未得逞过。原来竟是因为……
魏嫣儿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故而并未看到眼前的神医颜卿和他身边的绿衣小丫鬟脸上的那抹如出一辙的狡黠笑意。
魏嫣儿径自深受震撼的后退,却不防一只脚正踩上身后一个半尺高的泥坛。脚下不受控制的一歪,佳人如断翅了的蝶儿般向一旁倒去,眼见得就要摔倒在地。
刚回神的魏嫣儿心道一声不好却已做好了摔倒的准备,突觉右臂被人大力一拉,接着自己便是一个轻松地回旋,生生跌进一具散发着雅致清香的怀中。
“女儿家的身子何其金贵,岂能染之泥淖?”低低的笑声自耳后传来,甚至有温热的呼吸扑在魏嫣儿耳畔。那声音竟是如山间小溪般的清冽甘醇,隐隐含着金属的质感。魏嫣儿闻得身后清言这般怜惜的话语,白皙的小脸儿瞬间红了个通透。
清言轻轻松开揽住魏嫣儿的双手,唇边绽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摇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文士折扇倜傥风流的把酒临风做玉树状,清亮的眸子中满是点点碎碎的星光——竟隐隐的显出几分绝代风华。
魏嫣儿见得眼前少年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