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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风拉着耿蓝琪慢慢向前走去,遇到有荆棘在前,便先挡开,耿蓝琪虽然极累,但被沈晨风牵着手走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不禁忘掉了疲惫。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山下,薛霏霏擦着汗,观察着四周的方位,指着前方道:“你们再往前走,出了这个树林,就能看到大路了!我得赶回去看看高大哥怎么样了!”
沈晨风道:“好,我们知道了,多谢你了!”耿蓝琪道:“谢谢你霏霏,你快回去吧!一切小心!”
薛霏霏嫣然一笑,道:“好!多余的话我也不会说了,你们也万事小心!”薛霏霏转身向山上跑去,看她的脚步极快,走了快一夜的山路,竟然也不知疲惫似得,看来是心中极度关心高天地安危的缘故。
耿蓝琪看着她的背影良久,直到沈晨风提醒她该走了才回过身来,向沈晨风点了点头,道:“我们去哪儿呢?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很担心他们!”
沈晨风搂着她的肩膀,道:“我也很担心,我们还是向着南方走,边走边找!”
两人互相依偎着走着,很快出了树林,发现眼前的路是官道,耿蓝琪道:“怎么办?我们还是不要走这条路好!”
沈晨风道:“嗯,我们两人出发应该不成问题,只是你一身的嫁衣太引人注目了,得去哪里换一套衣服。”
耿蓝琪环视一周,指着一个方向道:“看,那有条小路,我们可以去看看,说不定遇得到人家!”
沈晨风向前望了一眼,便扶着耿蓝琪向小路走去。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两人都不抱希望的时候,居然出现了一间茅屋。
两人走了过去,耿蓝琪看了一眼沈晨风,沈晨风点头,耿蓝琪轻轻扣着门,道:“有人吗?”
屋里没有一点动静。
耿蓝琪环视茅屋,道:“这么破的地方,应该没有人住了吧!”沈晨风道:“再试试!”
过了很久才传来了走路的声音,门打了开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们是谁?”
这时天刚亮,还不太明,却也看得出是个老头子,脸上沟壑满布。
沈晨风道:“大爷,您是这里的主人吗?我……我夫妻二人路过这里,出了些意外,能够卖给我们几件衣服吗?”
沈晨风特意将耿蓝琪说成妻子,实是不希望路上再出现什么意外了,而耿蓝琪心里却很高兴,低下了头。
老大爷望了两人半响,又打量着他们的衣着,似乎确定了他们不是坏人才道:“进来吧!”
老大爷打开门让两人进来,道:“你们等等!”走了进去,翻箱倒柜地找着,又一边喃喃自语道:“这些年轻的小夫妻都是怎么了,跑出来玩,弄成这样,哪像我俩啊,在这一住就是一辈子。”
耿蓝琪疑惑道:“这里还有个老婆婆吗?怎么不见人呢?”
沈晨风打量着屋子,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牌位,指着牌位道:“我想应该没有了,是他在自言自语。”
老大爷还在里面找着,动作说有多缓慢就有多缓慢,沈晨风已在屋里徘徊了数次,老大爷才拿着一件衣服出来,一套递给了耿蓝琪,道:“这是我老伴在世时穿的,你不嫌弃不怕不吉利就拿去穿吧!”
又把另一套给了沈晨风,道:“这件是我老头子的!”
沈晨风双手接过,道:“谢谢你,这是些碎银子你拿去!”沈晨风从怀里掏出了几锭银子,心想幸亏在东山寨的时候没有搜身,这才留下了些银子。
老大爷将沈晨风的手推了开去,道:“我老头子在这荒野中住,用不着这些银子!”
沈晨风只好收回了银子,耿蓝琪已经往身上比着衣服,女孩子总是爱漂亮的,就算衣服再不好看也要比比。
老大爷瞧着他们的模样,道:“你们想先洗澡吗?茅屋后面有条小路,通向溪涧的,你们去洗了换上衣服吧!要是饿了,就回到这里来吃顿饭!”
耿蓝琪想到清凉的溪水就觉得高兴,道:“好啊,谢谢你老爷爷!晨风,我们走吧!”
“晨风”两个字叫的是那么地自然,仿佛本来就是这样叫的,耿蓝琪笑盈盈地看着他,沈晨风觉得无论什么时候的耿蓝琪都没有这个时候的好看,她是纯真的,高兴了便笑出了,可是她也是可怕的,就像是罂粟花,美丽而有毒,会让人上瘾,会让人希望一直看到她的笑容。
可是想到她在东山寨可以随时装出可怜的模样,又觉得有些迷茫。
耿蓝琪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向屋后走去,沈晨风摇摇头,道:“你慢点。要小心一些,我们现在离东山寨也不是很远!”
耿蓝琪转过头来笑道:“你怕什么?高天地不会为难我们了!”沈晨风道:“那些黑衣人呢?”
耿蓝琪愣住,想了想道:“不知道,看样子也不是官府,什么人想置我们于死地呢?”
沈晨风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们一路上更要小心,还不知道爹他们怎么样了!”
耿蓝琪握住沈晨风的手,坚定地道:“相信我,他们是世上最好的人,一定会吉人天相的!”沈晨风笑道:“看来你还真是乐观的人!”
耿蓝琪道:“是啊,凡事都要往好的地方想,就像我们现在,不也是大难不死吗?而且一定会‘必有后福’的!看!那是溪涧,我们到了!”
耿蓝琪兴奋地跑了过去,沈晨风也紧跟着跑了过去,却见耿蓝琪停在山涧边犹豫着。
沈晨风道:“你怎么了?”
这时已是黎明,天空已见了鱼肚白。这这样微亮的情形下,也可看见耿蓝琪的脸上有些泛红,她还穿着鲜红的喜服,虽然神情狼狈,也不失她的娇艳。
耿蓝琪指着溪流说道:“这里完全没有遮挡物,我们要一起洗吗?”
沈晨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向远处望望,道:“你看那,有一块大石头刚好可以挡住你,我在这里守着,你去洗吧!”
“嗯!”耿蓝琪走下溪流,道:“你可别偷看啊!”
“不会的,你快去吧!”
耿蓝琪小心地走到大石后,将老汉给的布衣放在上面,便解下衣带,突然觉得手里一空,大叫了一声。
沈晨风转过头来,见她罗衫半解,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呆呆地站在石旁,却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急忙转过了头去,道:“你怎么了?”
第三十八章 始终有个“她”
耿蓝琪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还在独自懊恼道:“我的解语刺不见了!又不能回东山寨拿!”
沈晨风叹了口气,道:“算了,以后我再做个一模一样的给你!”
耿蓝琪解着衣带:“不用了,那是召南哥哥送给我的,是独一无二的!”慢慢地脱掉外衣、中衣、里衣,放在大石上,身子滑入了水中。
沈晨风听着这话,心里有些酸涩,也不再说什么了,身后已传来了水声。
早上的水温度很低,有种刺骨的寒冷,但是水胜在清澈,耿蓝琪坐在水里身子直打颤,水刚好没过胸,肩膀露在空气中反倒暖和些,适应了一会儿,才忍着寒冷往身上浇水。
头上的象牙簪子拔下,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倾泻而下,耿蓝琪侧着身子,让瀑布一般的头发浸泡在水里,嘴角微微上扬,这下全身都是湿的了。
片刻后,耿蓝琪从水里站起,拿起红色的喜服,抬头见沈晨风正背对着小溪一动不动地站在岸边,耿蓝琪微微一笑,用喜服将身上试干,将农妇的粗布衣服穿在了身上。
“我好了。”耿蓝琪轻拍沈晨风的肩膀。
沈晨风转头看去,耿蓝琪一头湿淋淋的长发,还在不住地滴着水,脸上的水珠未干,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一身喜服换了下来,现在朴素的粗布麻衣又是另外一番风味,却仍掩盖不了她的容光,沈晨风有一瞬间的慌神,这样简朴的打扮,太像一个人了,她还好吗?
沈晨风的眼睛透过耿蓝琪,达到了另一个地方,那里莲花满塘,时有小舟划过,舟上女子轻轻摘下莲蓬,巧笑道:“你看这个多么好看!我给你做莲子粥吃!”
沈晨风的迷茫换来了耿蓝琪的清醒,她本来跟他一起的喜悦渐渐被挫败的感觉代替,那人在他心里是无坚不摧的地位吧!即使只有我们两人时,他也不免会想起她。
耿蓝琪轻声道:“你去洗吧!”沈晨风点了点头,走向小溪,回头看来,耿蓝琪默默地坐到大石上,不住地用喜服擦拭着头发。
沈晨风的心有些痛,不知是为耿蓝琪心疼,还是为自己不知如何取舍而感到愧疚。
沈晨风很快从水里出来,穿上了农夫的衣服。耿蓝琪的头发还有些湿润,只是拿了象牙簪子,便往茅屋走去。沈晨风紧跟在身后,回到茅屋,老汉已经准备了一桌的饭菜,看着他们两人笑道:“饿了吧!吃过早饭再走吧!”
沈晨风和耿蓝琪坐了下来,吃着山间的饭菜,老汉叠叠不休地说着往事,也是难怪,山野之中本就人迹罕至,这时有了两个人,老汉似乎要把一辈子发生过的事都说了出来,可是究其一生,能够发生的事情也就那么几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桌上没有人搭腔,沈晨风和耿蓝琪都在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菜,许是早上都有些尴尬,才陷入了谁也不搭理谁的境界。
饭吃了很久,老汉也说了很久。直到沈晨风说了告辞,老汉才止住了话,高高兴兴地把两人送了出来。
耿蓝琪匆匆在头上挽了一个发髻,如云的头发上只擦了一只象牙簪子,自从沈晨风认识她一来,那只簪子就没有离开过耿蓝琪的头发。
还是沈晨风先开了口:“这只象牙簪子对你很重要吗?”耿蓝琪道:“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呢?”沈晨风道:“是你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吧,我怎么敢开口得罪大小姐你啊!”耿蓝琪道:“好啊,刚脱离了虎口,你又不忘来挖苦我!”
沈晨风叹息一声,道:“好了,不跟你吵!”【霸气 书库 ﹕。qisuu。】
沈晨风见耿蓝琪拉扯着身上的衣服,想是穿不惯很是不舒服,头上的象牙簪子一看便知是及其珍贵的东西,插在头上太过碍眼了。
沈晨风坏笑一下,道:“你说我们这一路过去,是不是该取个化名呢,扮作什么好呢?”
耿蓝琪眨着眼睛瞧着他,又看看身上穿的衣服,问道:“是啊,扮作什么好呢?我们是从山里出来的,是要去寻亲人?”
沈晨风伸出手来,扯下了耿蓝琪头上的象牙簪子,在眼前晃弄:“首先,这么招摇的东西不要戴了,而且……”他上下打量着耿蓝琪,眼睛在她脸上打转,“你的脸也有问题,而且只有一个解决方法!”
耿蓝琪本来在恼怒他扯下了自己的簪子,一把夺了过来,正要叱问,又被沈晨风接下来的话吸引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诧异道:“我的脸怎么了?我洗澡的时候也没发觉有问题啊!”
沈晨风一听大笑,很有种作弄人的神情,随即又一本正经道:“问题可大了,你的脸太吸引人的目光,除非……”耿蓝琪脸一红,道:“除非怎样?你快说啊?”沈晨风笑道:“除非你我扮作夫妻,他们便不敢打你的注意了!”说完,赶忙跳开几步。
本以为耿蓝琪会发作打人,却并不知道耿蓝琪心里早已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碍于是女子,不好意思说出,这时阳光洒下树林,耿蓝琪的头上闪耀着光点,双颊泛红,甚是美丽,忽而又转念一想,你我二人早已拜过天地,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你总是不当一回事,这会儿又来跟我说这些,看来我们始终逃不过“假夫妻”三字,她的目光流转,陷入了哀愁。
沈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