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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小空空戳了戳他爹妈,“别吵了,来人了,接客!”
终归意难忘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没想到这慕容夜阑端起女王的架子来,可没把庄如璇小心脏震荡了一下又一下。
与千军万马之中看着慕容夜阑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庄如璇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扭头,抱着狐狸钻进了车里,留下慕容皙坐在了外面跟她处理外交关系。
小空空倒也很识相,跟着就钻到了里面,徒留慕容公子一个人独自接客了。
“这一次,你们可跑不掉了吧!”慕容夜阑收紧马缰,勒住马脖子,“跟我回洛城吧。”
咖“令狐楚为了见我一面,可真是煞费心思啊!”慕容皙倒也没有因为被抛弃而露出委屈之色,毕竟此时此刻不是玩闹的时候。
大堆人满浩浩荡荡前呼后拥将那辆陈旧的小马车包围在中间,亦步亦趋往洛城方向走去。
慕容夜阑本来是想要挤上来,或者是想拉走慕容皙与她共乘一骑,但在妆容的赤、裸裸威胁的目光之下,慕容皙很配合地留在了原地,顺便也已车小为借口,打发走了慕容夜阑。
聆“早说了不要回么,现在倒好,成了他们的瓮中之鳖。”慕容皙忍不住挺着胸脯说了一句。
“我日子清闲了,回来瞅瞅不行啊!”还不是怕他山中寂寞了,还好意思全怪她,“再说了,小空空总不能真的跟我们混迹山林吧?”
“我不介意!”
“我介意!”
父子两道声音齐齐响起,当然说“不介意”的那个是慕容皙,他真不介意慕容空混迹山林,以后当个山寨头头也还是不错的,虽然跟他的辉煌战绩没法比。
小空空这孩子很不高兴了,“我要去洛城,我要去洛城的风华楼!”
噗,好一句信誓旦旦的豪言啊,总算把庄如璇给一瓢凉水冲清醒了,“慕容空,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公然跟她叫板了。
如果不是慕容皙及时捂住了他的嘴,还不知道接下来还说出多少惊世之言呢。
怀里的小狐狸,在距离洛城越来越近时,开始变得极其不安定,不断用脑袋拱着庄如璇腿,发出呜咽的支吾声,恰似一曲离人歌。
视线之中那也曾被世人仰望的山涧茅舍,越来越清晰,那里承载了她对另一个人的记忆。
距离越近,小白越变得躁动不安,庄如璇使力抱住,“今天真是怪了,怎么就这样不乖了呢!”
“我想它跟你一样,想起一个人了吧。”慕容皙淡淡说道,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敢跟庄如璇正面提及易休,两个本该是世上最亲近之人,却最终成为了陌路殊途。他不想说他亲手杀死了他的弟弟,有些事实却还是那样被刻意存在着了。
撇去那牵连着他们的血脉,那么多年彼此熟稔,那么久的棋逢对手心心相惜之意,还有他们因为同一个女子彼此争执不休的岁月,让他为了他保留了那方山水。
慕容皙没有留下,带着慕容空继续往洛城走下,庄如璇怀里抱着雪白的狐狸,傲然立在风的尽头,将这里的景色悉数放进眼底。
驻守在外的士兵听命撤离,庄如璇打开篱笆,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了进去。当然慕容皙并未彻底炸毁这里,遣人修理完好后,依旧还是最初的模样,似乎里面还住着原来的人,一样的壁挂,一样的桌椅,一样的花草鱼虫。
小狐狸自庄如璇臂弯里跳了下去,熟门熟路跳跃着离开,似乎对此书甚为熟悉。这一点,让庄如璇很是惊讶。
难道,慕容皙早已觉察出这一点了吗?
还是那片花海,还是那个曾经他躺过的檀木睡榻,还有那小溪边依依的垂柳,庄如璇有想过,也许有生之年她都不敢再回到这里,忘不了易休死去的那一幕,犹如风中的眼泪,只要心被风触碰,那里都会隐隐作痛。
他说他累了,所以想休息了;他说他算得出天下人的命运,却独独算不出自己的流年;全世界都将他抛弃,是不是那一刻,宛似万念俱灰,再无求生之年?
易休,你的命运,是我的无意来到,让之改变?还是,真的只是,命中注定?
小狐狸跃上睡榻,摆动了两下尾巴,呜呜了两声,然后将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逐渐失去了声息。微风掠过,在它雪白的狐狸毛上,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细细波纹。
眼前之景,忽然与某个时空重合在一起,庄如璇忍不住疾步上前,伸手推了推榻上的狐狸。
用手捂紧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庄如璇眼中酸涩难忍,牙齿咬紧了双唇,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现在到底看见了什么。
为什么被翻动过来的狐狸会面如灰色,双目紧闭,嘴角含血,软软无力躺在,像是永远也醒不来,就如他曾在她的怀里,一点点失去了温度?
太多的人与事,以超乎想象般飞速交叠着,庄如璇身体猛的一软,手扶着睡榻边侧缓缓倒地,心的位置,那里在急速紧缩着。
意识朦胧之际,她似乎看见了正匆忙赶来的慕容皙,带着焦虑和担忧。
“璇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单膝跪地,小心将庄如璇搂在怀里,慕容皙轻声询问道,“没事的,一切有我。只要我在,你也一定在。”
“你看看榻上的小白,它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它会那样?”庄如璇无力扬起,眸中带泣,“你觉不觉得,它真的……好像他?”如此荒谬的想法,让庄如璇突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如你所想,它真的,就是他。”慕容皙断断续续,将脸贴在庄如璇耳边,轻轻说道。他也是在飞鸽传信问了石缝之后才得知的。
没有及早告知于她,是不想让她想太多。谁能想到,世间之事,皆因一个“念”字。
念念不忘,百世**,终归还是缘止于此。
给你,最美丽的意外
纯白的狐狸毛依旧温软如初,可是那点滴的温度,正在慢慢流逝中,犹似一个沙漏任你如何想要堵住漏口,也只是徒然无力。
“为什么它会变成这样?受伤了吗?可是我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庄如璇紧抱着小狐狸,神色之间是紧张,也是恐惧。
她不想去探究人跟动物是怎么成为一体的,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那种生命一点点被剥离的切肤之痛,又将会如针刺般撩动她的每一根神经。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真的受伤了吧。”慕容皙阻止了庄如璇过激的举动,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别担心,我们去找石缝,他会有办法的。”
咖“对,还有石老头,我现在就去!”已经忘了多久,庄如璇才感知到自己那颗心,原来还会无规律跳动着。
刚走出花丛,朝篱笆外走去,令狐楚只身一人已经来到,在看向庄如璇时眼睛微微怔了怔,转而又看着慕容皙,笑容浅浅高深莫测,“刚踏进洛城城门,竟忽然消失,可吓坏了那些护送你们归来的士兵们。”
“你用了几年时间,就是为了见我一面。令狐楚,原来你这么想念我啊。”慕容皙将庄如璇揽在了身后,虽然跟太多人纠缠在一起会很烦,但若将这点纠缠也彻底解决掉,他会感到生活很无趣的,留点念想,也总好过被世人彻底遗忘。
聆所以,他容忍了令狐楚的恶意挑衅,隐忍了对云向阳的深深痛恶,同样也在一定程度上无形纵容了慕容夜阑的胡闹。
“我们的约定期限已满,我想我已经可以功成身退了吧,四皇子殿下,亦或是该称呼你一声‘陛下’呢?”
“你可别忘了,如今坐拥这天下的,可是你一手促成的女帝慕容夜阑哦。”
怀里的小狐狸越来越冰凉,庄如璇根本没心思听这些了,“你们慢慢商量吧,我一个人去找石老头!”说着就想避开慕容皙,一个人走去。
“你怎么抱着只狐狸?”令狐楚挪了挪下巴,轻轻问道。
“不管你的事!”
“管你什么事!”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突口而出,慕容皙不乐意了,眼神警告了一下令狐楚,一把拉住庄如璇,“我跟你一起,斩月速度快。”
被无良主人遣送到漠北锻炼了两年的斩月,终于可以一展雄风了。庄如璇坐在前面,整个身体靠在慕容皙怀里,“真让令狐楚跟来?”
也不知道这天下人是不是都闲的发慌,一个个扛着“我是第一闲人”的牌子,四处瞎凑热闹。
“随便他,你认为我们还有时间跟他耗?”慕容皙原本没想过这么快就回洛城的,他也知道令狐楚的耐心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如今这一回,只怕以后就要身不由己了。
曾被无数人明争暗斗的皇位,如今居然成了快烫手山芋,谁也懒得去接收。
石老头弓着背,对着小狐狸左右叹息了无数声,“哎,这世间怎么又多了一个痴人呢。”
“你就别再问这些没答案的问题了,易休他到底怎么了?”被马克思主义熏陶了二十多年的庄如璇,现在要将一只狐狸,跟一个人联系在一起,也着实让她心中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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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狐狸原本就是易休的神兽,如今为了救易休,竟然牺牲了自己,实在是让人动容啊。”石缝轻摆着白花花的脑袋,“这个情痴,又为了你,耗尽了心神。他的灵魂已经寄居在狐狸身上,失去了仙力,现在只怕真的回天乏术了!”
“你说它为了给我输血,损伤了自己?”因为生慕容空,庄如璇死里逃生,也全因为狐狸血的清毒,“老头,为什么易休会变成了狐狸?我不懂,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前世因缘,今世孽情,你真的以为你是无缘无故才会灵魂转换,来到这个世界的?丫头,别傻了,易休与你,终是情深缘浅,今生的一次相遇,已经花光了他的所有,你们千世情劫也该是时候结束了。”石缝看着庄如璇,眼中露出感慨的光亮,“再也做不来仙,就只有堕入轮回,受万世之苦,重新开始吧。”
“你的意思是……易休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他已经陪了你很久了,该休息了。”说着,伸手轻轻附上狐狸身上,逐渐晕出明亮的光线,一圈圈折射出生命的迹象,“我能为这孩子做的,就是让他忘记,永远地忘记。”
当光晕最终幻化成强大的光柱之后,狐狸的身体被高高抬起,庄如璇仰起头,看着空中升起的金色光柱里隐约出现的影子,依旧是曾经的白衣翩然。
“易休,再见了。”两两相望,庄如璇低沉呢喃着。
“阿璇,我们还能再见吗?”浮在空气里的白影,嘴角有丝怅然,也同样是一抹释然,“三年的时光不是很久,对我来说已经足够。看着你幸福,原来也是件快乐的事,再也不必患得患失,不必担心以后。”
“千世情劫……易休,我们真的痴缠了很久吗?久到你要这般对我好,即使看着我站在别的男子身边,也可以装作无动于衷吗?”
“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这一次是真的走了。”缓缓伸出左后,敛起鬓见一缕发丝,易休深深看着庄如璇,似乎要将她刻在脑海了,“结发情深,我的发上,最终也只是空空如此。阿璇,终此一别,我们再见无期。”
“易休!”原来还是会有眼泪,庄如璇急急上前几步,慕容皙已经将她紧紧抱住,“下一世,不要在遇上我了。”
明明灭灭的白影,在光柱里一点点褪去,易休的笑容化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