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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登上九五玉阶,黑中扬赤即为“玄”,玄乃天道,乾为天,色为玄,坤为地,土无正位托于南,南火色赤,赤与黄合即为纁,天地在身,日月在肩,龙凤环护,步步山河。转身,十二旒冕玉珠晃动,欢呼之声直冲九霄,百尺高台上俯视众生,万众呼一声,从此,天地间立者,仅一人。
万岁之声渐渐停下来,万籁俱寂,耳边竟有歌起,先是一人高声,然后鼓乐钟瑟起,渐渐万众相合,太平诧异的睁大了眼。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
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
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
都为梦中的明天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看你再活五百年……
二十四岁的年轻帝王听着,低下头笑了。当年建近卫军时非赖着她给填一首军歌,她给了这首,从军中流传出去以后在民间人气也超高,热血沸腾的年轻人都喜欢,但她爹跟高容岚她们都说这词帝王之气太重,不该让平民百姓传唱,而且犯了她名讳,应当禁止。最后还是她一锤定音,就一首歌嘛,还搞什么皇家专用,爱唱都唱。至于她名字嘛……谁让本身就俗呢,像姬嬽那个嬽字想犯都不知道怎么用,“太平”两字成词几千年了,干嘛平白的就被她给垄断了?随便随便~这歌就叫“太平天下曲”。
五年改制,五年教育,五年奔波没停下的脚步,燕王府五年没关的大门,虽然她是在为自己拼斗,可百姓给了她最纯朴的回报,呵呵~还学会改词了,她这登基的姿态可够漂亮?足以羡慕死天下历代帝王了吧。
昂起头,江山在脚下。民太祖,因以黑色为天子服,素又爱着青色,其子民又爱称其为玄帝或者青帝陛下,史上开国最年轻者,唯她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史书上评她,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最矛盾的帝王,在位期间征战未停,杀伐不断,满手血腥,可纵观她为帝一生,民间人气之高,百姓之爱戴,百官之尊崇,足以傲视古今。
民二年,姚景帝永昌二十二年,这是让历史都瞠目结舌眼花缭乱的一年。
这年,民、姚两位同样年轻的帝王以天下做舞台,在史书上画下深厚华丽、承前启后、开创时代的一笔,在数千万观众面前,摆出了前所未有的壮观场面,最终上演的却是一出离奇得近乎荒诞的剧情,如果说大幕拉开时还有那么一点贴近历史气息的沉重血腥的味道,到后来笔墨说越来越往桃粉方面转色,几乎完全成少年的闺阁小说了,以至于后世导演们将之搬弄到银屏上时,不管怎么板着脸严肃的说这是正剧,人家都狐疑觉得是在戏说。
一月,虽然继西妨之后,原大姚的版图上又多了一位帝王,但除了忧国忧民者,普通的老百姓还是开开心心地过完了春节。
大幕是从两亲王府拉开的。
正月十六,前一天还在宗府宴会上春风满面的大姚礼、奉两位亲王被发现鸠杀于王府中,同一天,两亲王府系三代以内女子全部被吊死,连远在西灏边城的都没有漏网。
姬亲宗室因为为避免削弱帝王集权而制定的严谨的承继制度,一直不是很强势,又经过了秦修为后时的十几年独宠,先帝仅有五位公主,到现在还存活的只剩下景帝一位,因为这一代没有直系所出的公主亲王,宗室血脉稀薄越发没有胆气。先帝姐妹,只有两位封了亲王,也就是这两位亲王府撑着宗室的门面,这还是因为景帝多年没有子嗣,考虑到或许过继皇嗣问题,才任其涨大起来的,剩下各府县主世女都不过是些纨绔之流,远一点的旁支,更是被削弱得近乎可以不计,好吃好喝挂个皇族头衔活着而已。
有个强势的帝王,宗室羸弱一点也未尽不是福气,可如今亲王府被人同时可算是灭门,宗室上层一空,无异于晴天霹雳,朝堂上自然被惊得纷乱不休,宗室却更是几乎都不知该如何反应好了。
并不是找不到凶手,凶手行凶后光明正大地留下了名帖,很是客气:“民国近卫暗骑某队某某某奉旨杀之”,后面赫然是乱臣贼子君太平的御印,白底黑字朱红的印,端端正正的放在尸体旁……
如此猖獗,实非人所能容吧?
所有人都密切关注着这场谋逆者与旧主之间即将拉开的天下战幕,一方是正统而且一致认定英明的皇帝,另一方是以英雄忠烈形象存在了百年并且一举灭了外患才另立国的豪门贵女――这天下,谁能赢?
听说民国君帅殿下已经领军出了燕京,大姚三军待发,就等景帝一声令下,景帝下旨了,却是一张罪己诏。
姚景帝姬嫄,这位英明果决,几乎被公认为姚五代以内最出色,大姚上下一致认为能挽大姚于腐靡,救大厦于将倾,开创大姚中兴盛世的帝王,先帝的五公主,原来却该是皇五子……胆敢忤逆欺君,以男儿之身,窃国二十二载……可怜先帝至驾崩都不知道……
宗室沸腾了,文武百官不敢相信,甚至其一身白衣素服散发走进含元殿,整个紫禁城静得连只鸟雀都没敢出声。秦太后随后上殿,颁旨自陈都是其一身之过,五皇子不过是父命难为,当场仰鸠自尽,被景帝一掌打昏送往后宫,老太尉秦澜大人指着景帝哆嗦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一口血喷在大殿上,仰头倒下,人事不醒。
两道诏书惊得天下目瞪口呆,此时谁还有空理两位亲王是不是死得凄惨。
太后秦修被软禁在寿安宫,景学姬嫄自困于太庙,群龙无首,宗室混乱,百官浑噩,三军观望,不到一天,大姚的天已经全塌了。
因为太尉大人至今还卧床不起,去年就已经告老的老中台大人只得重新套上朝服撑起百官的主心骨。景帝朝上,除了几位先帝老臣,四成世家贵胄,倒有一大半都是科举出身的天子门生。如今天子名不正方不顺,当巨子的立场也尴尬,只得请出几位老臣来暂时主持大局,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连软禁在王府中几年的康靖王妃也都放了出来。
宗室那边更是乱得一塌糊涂,两亲王府被杀得突然,匆忙间找不到足够服从的领头人,除了对姬嫄本人一致认定罪该凌迟外,剩下的倒各有各的心思,一时各家各府人人都忙碌了起来。
京郊大营,几位将领围在中军大帐等着统领大人拿主意。
“大人怎么办呀?”一位副将问道,其他人也都眼巴巴看着统领大人,心境各不相同。短短两天工夫,她们每人都接到京中各方密函无数,作为离京城最近的武装力量她们自然都是忠于景帝的,可主子堂堂九五至尊突然变成了欺君窃国的忤逆皇子,她们要重新站队,怎么办?
怎么办?统领大人也惊得两晚没合眼,她是景帝的心腹,不然也当不上这十万大军统领,有人要对景帝不利,她一定二话不说立马点兵冲到京城助王,可眼下这是什么状况?史书上也没前例可参考呀!一咬牙,一跺脚,拍着桌子吼道:“什么怎么办,有什么可怎么办的,咱们一道圣旨二从虎符,没这两样谁也别乱动,手底下将士都给看好了,谁敢走了一兵一卒,老娘先扒了她的皮!现在通通回去睡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只得这样了,回去睡觉。
/比不得京郊大营还能蒙着被子睡觉,京城禁卫军就像在被架在火上烤了,顶头上司皇帝陛下在太庙待罪,宗室各府野心勃勃,谁都不是傻子,两眼炯炯都盯住了禁卫军,三万禁卫是京城最精锐的战力,这个时候得禁卫者得天下呀!人人都想插一手过来,她们听谁的?所有将领也都不约而同堵到禁卫首领同时也是九门提督的关锦怡府上。
关锦怡大人全身盔甲,看着座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下属冷冷道:“该干吗干吗去,咱们的事就是卫护京城皇宫安全,瞪大了眼睛都,看看到底谁敢在京城在皇宫浑水摸鱼!咱们只接皇令,除了陛下谁敢对禁卫军指手画脚谁说是造反!尽可来试试我禁卫军的刀利不利!都给我滚!”
往奉阳城的官道上,一小队人正在拼命打马狂奔。
。 换马途中,秦川递给太平水袋,有些不忍道:“小姐,喝口水,景帝陛下那边没这么急吧,姬家宗室暂时不会敢对他怎么样的,您这都连跑了两天了。”
太平苦笑,她哪里是怕姬家宗室会对姬嫄怎么样,姬嫄敢以男子之身为帝二十多年,如果连这点儿事发后自保的本事都没有那他也不是姬嫄了。那人现在是在跟她赌命,自囚太庙,不吃不喝,这都两天了,再晚几天,自己去就只能赶上收尸。好在自己早有准备,对两位亲王动手前人也已经动身了,不然,从燕京到奉阳,几千里路,长翅膀飞七天都赶不到!
“走!”仰头喝下几口,丢下水袋,飞身跳上新马,秦川等人慌忙上马跟上,一行十几人再度绝尘而去。
太庙外,百官跪了一地,景帝在里面已经三天了,什么都不说了,现在为情况哪里是向景帝问罪的时候!
老中台大人急得老泪纵横:“陛下呀,您先出来吃点东西呀!”
天下大乱,国事一日数变,人心不稳,西妨边防蠢蠢欲动,民国太后元帅君霐带十万铁骑出了燕京直往奉阳而来,各地官员惶惶不安,眼看着大姚百年江山摇摇欲坠,宗室各府各自忙着动自己的心思,群龙无首,三军待决,您起码先出来把大事都处理了再呀!
平心而论,虽然先有西妨自立,后有燕去反叛,但众人对这位陛下没有一点儿不满,二十年政绩天下有目共睹,除了性别不对,大姚近几代皇帝,没有人比他做得更好。
宗室一堆,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太庙非姬家女儿是没有资格进去的,宗室能进去,可只要不是拿定了主意进去弑君,也没人敢擅闯,笑话,姬嫄该不该诛一回事,由谁去诛又是另一回事,现在去当出头鸟,能不能得逞不说,得罪了这一大批依旧对姬嫄抱有好感的文武大臣,自己还怎么上位?谁也不想便宜了别人
安乐帝卿在淑贵君怀里哭着叫母皇,一顺帝(景帝曾祖母)宫侍所出公主鲁王府小世女(景帝表姨的女儿,表表妹?)听得心烦,伸手来抓,已经恢复了死卫装扮的淑贵君连忙护住,喝道:“安敢对帝卿无礼!”
鲁王府小世女倨傲不屑道:“还不知是哪来的小杂种呢,敢冒认我皇室帝卿!”
淑贵君从安乐帝卿颈上金项圈摘下一块玉牌,厉色道:“帝卿乃我主所出,民帝陛下亲子,尔敢胡言!”
众人俱惊,康靖王妃接过玉牌来看,只见玉牌一面雕着荆棘血鸟,另一面去刻着“吾儿留香,永康宁乐”两列八个字,康靖王妃匪夷所思地看着小留香,点头道:“确实是太平亲笔所书。”
这时大家也都想起关于景帝跟君太平的断袖传言来了,只觉得脑袋暗暗沉,哪怕现在皇城下面开始火山喷发都没有人会觉得惊奇了。
“乱臣贼子……”鲁王府小世女不甘心地嘀咕着,但声音太小了,而且脸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