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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练这个会那么疼。
不过,指风啊!
指风,指风耶!
“高兴吗?”
“高……高兴!”
“嗯,要谢谢师父。”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红枣兴奋得发狂,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说不定会立即跳起来连翻十七八个跟斗。青一块紫一块的身躯在盛剑清怀里不能自己地高兴地扭动,湿漉的软软的黑发在半空中飞舞,抬头时轻轻擦过盛剑清的下颚,让他小腹一阵火热。
“本门这个睡功练起来有效果吧?”盛剑清邪笑。
“有啊!”
“还想继续练吗?”
“想啊!”看见树枝随指而断,欣喜若狂的红枣早就把刚才疼得要死的恐惧抛到九霄云外,喋喋不休地问:“师父,这功夫叫睡功吗?怎么才可以练好?要练到怎样才算练成啦?”
“要练好很简单。”盛剑清一本正经地回答,“想睡就睡。”
“想睡就睡?”
“对,只要你听师父的话,好好睡,多多睡,努力地睡,很快就可以成为武林高手。”
“嗯!徒儿一定听师父的话。”红枣一脸憧憬,连连点头,忽然想起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对了,请问师父,我们是哪个门派的?”
盛剑清一怔。门派?对哦,忘了这个问题。我的武功是皇宫里面的师父们教的,哪里有什么门派啊?不过本少爷在武林中闯荡,不久就连少林寺那些小和尚都要收拾掉了,没有一个门派,叫起来也不威风?嗯,确实应该开山立派。
叫什么门派好呢?什么威啊、剑啊、侠啊、勇啊……被武林人用烂了。
邪恶地瞄一眼他亲自收的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徒弟,赤裸裸的光溜溜的漂亮身子,密密麻麻布满了亲吻吮吸噬咬的痕迹,说多淫荡,就多淫荡。
以后教的各种“功夫”……不也就是……盛剑清脑海里不健康地浮现将来红枣“努力”练功的画面。
取名字嘛,当然要切合实际。
“淫荡教。”盛剑清当机立断,设立门户。
“淫荡教!”
“哇,好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名震全武林的大门派,好听又顺口,读起来铿锵有力,呃,不过徒儿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
“没听过也是正常的,真正的名门都是藏在深山里面的嘛。外面的那些我们不需要。”
“哇,不愧是师父,淡泊名利。呃,不知师父是教中的什么职位?”最后一句题才是重点,“徒儿我可以学到教里哪种等级的武功?”一副小狗盼着骨头的兴奋又可怜的表情。
武林各派,论资排辈,能拜上比较高职位的师父,才可以学到本门比较高的武功。例如,拜崆峒掌门为师,和拜崆峒守山门的老头子为师,根本就是两个级别的待遇。
红枣拜师无数,深知其中差别,当然要早点问清楚。
“什么职位?”
“就是在教里有没有当什么官啊或者什么左使者右使者的?”
盛剑清不屑地哼一声,“我当然是教主。”
“啊!”一声惊喜的叫声。
“除了我,你是教里最高级的。”
“啊!”感恩戴德的眼神。
“你刚刚学的,只是本门的入门低浅功夫--睡功。”红枣的眼神太直接热情了,盛剑清被他崇拜得心头大畅,又坏心眼地平白添上一个大诱饵,“将来,本教主会亲自教你不传之秘--本数最高秘籍。”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红枣欢喜得差点一头栽倒过去,立即训练有素地背诵早就熟练无比的赞美师父宣言,“师父,你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胸宽阔,眼光锐利,赏识人才,神功盖世……”
“不用拍马屁了。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再练一下。”不怀好意的笑脸。
“又练?”正努力赞美师父的红枣猛然停下,脸色一变。
那个……屁屁现在还很疼耶……
“武功一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练!”
“乖徒弟,”盛剑清夸他一句,如同打算享受鲜鱼的猫一样贼笑,咳嗽一声,“现在转过身去,抱住树干,抱紧了哦……放心,师父循序渐进,不会弄疼你的……”
第二章
本来的计划,是在武林大会之前赶到,先偷偷摘了少林寺的招牌,让老和尚们丢脸。
现在?当然要更改了。
想想,当你建立了一个门派,而且凭空多出一个可以想睡就睡的可爱徒弟时,为什么要风餐露饮,曰夜兼程,翻山越岭地赶路呢?
矫健的马匹,饭菜可口、服务一流、床铺豪华的客栈,才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武林大会,就慢慢地悠闲地一路逛过去吧,反正还有时间。老实说,一群会丢脸的少林寺老和尚,又不能拿来睡,当然远远比不上新入门的徒弟有趣。
如果说这个玩具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太聒噪了。
像今天,盛剑清不过对他随身携带非常重视的小包袱看了一眼,随口问了一句,结果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是南海剑派的门徒证明,这是当阳教的门徒证明,还有这个,是钟老堂的门徒证明……”打开小包袱,里面除了那本让盛剑清笑掉大牙的“大侠红枣自传”,就是一堆奇怪的纸片和木牌。红枣对这里的每一样东西如数家珍,“还有这个,师父你看,崆峒派的门徒证明,这是个南山派的门徒证明,南山派最近收门徒很多,开门徒证明居然要一两银子,真是不应该……”
“你到底拜了多少次师啊?”怪不得拜师宣言一篇接一篇
“数不清了,能拜的我就拜。”
“那你拜入了南海剑派门下,怎么一招南海剑派的招数也不会呢?”截断红枣又要开始的滔滔不绝的宣言,盛剑清懒洋洋地挑起书桌上一大堆。
“宝贝”中的一件,上面斗大南海两个宇,不用说就是什么南海剑派学徒证明。
“他们不教我功夫。”红枣愤怒,“让我去扫地。”
“崆峒呢?”
“他们不教我功夫。”红枣也愤怒,“让我去端茶。”
“你也拜了峨嵋啊?”
“他们……”
“我知道,他们不教你功夫嘛。”盛剑清耻笑他,“活该,那里一群女人,你拜进去当娘们吗?”
红枣哭丧着脸,“她们收了我的学费,但是不许我进去山门,派我看门口。”
清秀的脸皱成一团,难过伤感沾了一脸。
这个表情可爱极了。
盛剑清大觉有趣,美其名曰关心徒弟,故意将桌子上面的东西一件一件调了来问,果然不出所料,每问一样,红枣就越难过一分,到了后面,几乎泫然泪下。
盛剑清笑得前俯后仰,揉着肚子问:“你除了送学费,扫地端茶看门口外,还有没有干过别的事?”
“有。”
“有什么?”
“在东山门的时候,师父派我去养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盛剑清笑得更厉害,“你拜了这么多师父!居然没有学到一招。”红枣涨红了脸,“我学过招数的!”
“哦?”
“我在武当门下的时候,师兄教过我一招,真正的武功招数,就是这个,师父你看。”说起武功,红枣认真的精神无人能比,立即站起来,拉开架势,凝气静神,有模有样地使了一招,“就是这招,师父你看我练得不错吧?”收招后,回头去看盛剑清,“这一招叫猴子偷桃。”红枣得意洋洋地说:“本来,师兄说还会继续教我的别的,谁知……”不知想起什么,小脸的笑容忽然一扫而光,露出又气愤又沮丧的表情,握拳道,“那个可恶的心理变态的太监小贼,居然偷了我们武当山的招牌!师兄就下山和师伯们追小贼去了……咦?师父,你为什么脸色这么差?”
盛剑清当然脸色不善。
他想起来了,开始不就是因为红枣自传的那句荒谬推测,才把他引下树来,和眼酸的小子狠狠练了一番“睡功”吗?
哼,因为睡得太满意,居然忘了和这小子算这笔账。
“师父?”红枣看着沉默的师父,忽然若有所悟,表情紧张起来,乌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安地问,“难道……难道我们淫荡教的招牌……也让那个死太监小贼……”
“你说谁是太监?”
随着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吼,红枣衣襟被猛然拽起,人已经到了半空。
迷惑不解的眼神,对上一双危险的泛着精光的眸子。
糟了,师父那么生气,一定是我们淫荡教的招牌也遭了小贼的毒手……
“我说的是偷招牌的那个太监。”红枣犹不知死到临头。
“谁和你说偷招牌的是个太监?”磨牙的声音传进耳里。
“这个嘛,是徒儿的私人发现,自从武当招牌被盗后,徒儿就特别注意偷盗者的心态问题,所以……咦?师父,你干嘛脱裤子“握着!”不由分说的,一个热热的粗东西挺过来,盛剑清命令红枣握住,好好感觉它的热度和粗大,冷冷地问,“这是什么?”
“呃?”红枣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几天来,每天练入门的睡功就靠这个啊,“师父,我们要练功吗?”努力练功也是对的,练成之后,就去找敢偷我们淫荡教招牌的小贼算账。
“等一下自然会练。师父先问你,这个大不大?”
“大。”
“粗不粗?”
“粗。”
“挺不挺?”
“挺。”
“放屁!应该是很大,很粗,很挺!”盛剑清声音还是冷冷的,“以后说起师父这个地方,一定要赞美到位,再敢说错一个字,就逐你出师门。”
红枣大惊。
天啊!要被逐出师门!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学到武功的门派,而且一学就是高深的指风,还有指望学本门最高秘籍……红枣哭丧着脸,连忙加劲奉承,“
是,徒儿明白。师父不愧是师父,时时刻刻努力复习本门基础的睡功,把练功的地方磨练得这么大、粗、挺……”
“放屁!什么磨练?这是天生的!”
又说错话了?红枣冷汗潺潺而下,“是,徒儿明白了。师父天赋异禀,天生就是练我们淫荡招数的骨骼体质,哇哇,师父啊,你老人家不要徒弟出门啊,那个秘籍我还没有学呢,呜呜呜……”看着盛剑清脸色没有丝毫转佳的倾向,红枣心里一寒,又扑通跪下,抱住了盛剑清的大腿,几乎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