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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有财接了过来,连声道谢。
静月一再叮嘱他要随身携带,在崔有财答应之后,这才登车而去。
早晨天气凉快,赵谦骑了马,和水征走在前面。
水征一扫往日的豪迈洒脱,策马疾驰,沉默无言。
赵谦其实是很讨厌水征的,水征喜欢自己的妻子,这让做为丈夫的赵谦很难对他友好起来。何况水征还极有本事,长得也和自己不相上下,自己虽然说起来是个王爷,也有一些钱财,但赵谦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俗物在静月的眼中,怕是连本经书都比不上。
存了个比较的心思,赵谦尽管表面上表现的不可一世,高出水征一等,其实心里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今天见水征一脸的沉默,象是有了极大的郁闷一样,看在眼中,不由喜在心头,于是他不怀好意的假装亲热问道:“水兄今天似乎有心事啊。”
水征不象赵谦那么心眼多,也没有赵谦那样会作戏,见赵谦问了,老老实实回答道:“心事倒没有,就是觉得自己有些没用。学艺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现在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静月小师父的法力就不知道比我高出了多少。”
赵谦听了夸奖小尼姑的话,不由心生自豪,心道这水征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敌静月,他心中虽然这样想,表面上却假装谦虚的很:“哪里哪里,你们应该差不多的,小尼姑就不止一次的夸你天纵奇才,道法高深。”
水征一听这话,立刻欢喜起来,兴高采烈道:“真的么?静月小师父真的这么夸我的么?”
赵谦一看水征那闪着光彩的眼睛,悔的直想抽自己大嘴巴,瞧自己干的这事,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添堵呢吗。
水征高兴了一下,随即脸色又黯淡了:“多谢赵兄安慰,不过自家有事自家知,我的法力如何,我清楚的很,肯定是比不上静月小师父的。昨天那位,静月小师父恐怕当时就认出来了吧,我却是晚上才想通的,这就是差距啊。”
赵谦乐了,还是自己的小尼姑好啊,嘿嘿,神通广大,对自己又好,自己怕是修了十辈子才把小尼姑给修到自己身边来的吧。
这还真让他给蒙对了,确实是十世以前,他把静月给修来的。
水征沉默片刻,忽然象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目光闪闪的看着赵谦道:“赵兄,我想和静月小师父请教一些修行问题,希望赵兄不要太介意。”
赵谦想着小尼姑的种种好处,心中正美呢,一时没有听清楚水征的话,糊里糊涂说道:“水兄请便。”
等水征策马去了静月的马车旁时,赵谦才清醒了过来,当他看到小尼姑和水征隔着马车一言一语的聊着天时,悔的是顿足捶胸,看水征是越发的不顺眼,直想抽出自己那花哩胡哨的配剑,刺水征几个窟窿。
静月他们急赶了一天的路,在傍晚时分,终于来到了一个镇子。
这个镇子很古朴,家家门前刻对联,户户照壁有题诗,看得出极有文化底蕴。李秀打听了一下,得知这是七秀镇。
这个镇子得名于一户姓方的人家。这方姓人家,一连七代进士,这在七秀镇乃至全国来说,都是极为罕见的。七秀镇这个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一行人顺利的投了宿,客栈的名字很大众,叫悦来老店。这悦来老店虽然有些陈旧,倒很是干净整洁,听伙计介绍,这店有百年历史了。
晚饭的时候,静月告知大家,明天是鬼节,在此停留一天,不再赶路。
鬼节在佛教中称为“盂兰节”。相传到了这一天,阎罗王就会打开地狱之门“鬼门关”,让关押的鬼类出来自由活动,直至七月结束才回归地府。因此,民间便盛行在这段时间对死去的亲人进行拜祭招魂,烧冥钱元宝,纸衣蜡烛,放河灯,做法事,以祈求祖宗保佑,消灾增福,或超度亡魂,化解怨气。
静月知道鬼节的时候,阳气会转低,而阴气会加重,行走荒野,怕碰到什么厉害的家伙,白白的让大家担惊害怕。何况有许多冤魂,也会趁了这沉重阴气返回阳间,静月想趁此机会多诵一些经文,超渡超渡这些孤魂野鬼。
睡觉之前,赵谦搂抱着静月求欢。
今天一整天,赵谦都是在咬牙切齿中度过的。
小尼姑和水征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这个经那个咒,聊的那个高兴,那个和谐,赵谦这个小心眼的家伙在旁边看着,吃的那醋都快比长江水多了。
终于熬到了晚上,熬到他和小尼姑独处一室了,赵谦象饿狼似的就扑向了静月。
有欲望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却是想要得到确认,得到保证。
赵谦对水征一直提防的很,今天竟然被水征钻了空子,和小尼姑谈笑一天,赵谦怕小尼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被水征给勾引了。因此,想在床上帮小尼姑加深一下印象,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当然了,也想让自己和水征相对时,信心更多一些。
未料想,一向很柔顺的小尼姑今天竟然摇头了,说什么明天要超渡众鬼,今晚要保持洁净。
赵谦气得直砸床,说什么超渡,其实就是不想让自己碰她,哼,都是那个水征,肯定是他勾引的小尼姑,让小尼姑讨厌他了!
赵谦不停的咒骂着水征,也偶尔捎着静月两句,在极度郁闷中,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后,他仍在生静月的气,也不搭理静月,自己领了李秀一干人,在七秀城里乱逛。
这个七秀城倒也真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整个镇子布置的雅淡有致,景色十分优美。而且这个镇子是一个小型的连接枢钮,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特别是那条主街上,来自各地的货物琳琅满目,还有一些有民族特色的东西,让赵谦更是大开眼界。
游荡了一天,赵谦买了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人送回了客栈,顺捎着看看小尼姑在做什么,想他了没有。
送东西的人很快回来了,说王妃和水征出去了,没在客栈里。
赵谦狠狠的将手中那个刚买来的象静月的小泥人掼在地上,还狠狠的踩了几脚:“小尼姑,你想和水征勾搭成奸,这辈子都别想,我就是死了,也要你给我暖棺材!”
如此一来,赵谦更不想回客栈了,反正小尼姑也不在,回去了也是糟心。
下午的时候,在茶楼里坐了半日,听了一回书,还弄了个卖唱的姑娘唱了几首曲。赵谦一想到狠心的小尼姑,竟然连调戏卖唱姑娘的心情都没有了,难得安静的坐了一个下午。
茶水喝多了,肚子有些涨,偏这家茶楼连个茅房都没有,赵谦只得走出茶楼,另觅他所方便。
找来找去,也没找着个茅房,赵谦憋急了,就走到一个僻静的胡同,就地解决了起来。
未料想,这一解决,竟然又引出一件风流韵事来了。
这个七秀镇的名字来自于方家七进士。虽然七进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但毕竟根底深厚,这方姓一家,虽然现在没有再出进士,也没人在朝中当官,但仍为当地大户。
不知是七进士将方家的灵气用光了,还是方家祖坟的风水移位了,从七进士之后,方家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不仅没再出了进士,连个举人秀才都不中了。七进士个个风流倜傥,仪表堂堂,这后代却是一个比一个委琐,一个比一个难看。
到得现在这一代,只剩了一根独苗,叫方俊。
这个方俊虽说名字里带个“俊”字,可人物长得实在是丑陋不堪,又黑又胖,酒糟鼻子,鲶鱼嘴,八字眉,母狗眼,身上还有狐臭。
他人长得虽然不济,但却娶了一房好妻子。
他的妻子闺名叫薛采薇,采薇,取自诗经,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肯定是有学问的人给起的。
这个薛采薇确实是出自一个诗书门第,她家在七秀镇也是极有名的,是七秀镇第三大户。
薛家和方家是世交,薛采薇的爹和方俊的爹是同窗好友,因此上当两家妻子同时怀孕以后,就来了个指腹为婚。
薛采薇容貌出众,才情也出众,是当地有名的美女兼才女。而方俊却是蠢笨如猪,貌丑似鬼。薛采薇自然是看不上方俊,为了拒婚,没少寻死上吊。
可惜薛老爷诗书读多了,把脑子也读呆了,死守着忠义信三字,宁可要女儿死到方家,也不做那毁婚之事。
待得薛采薇一过十六,薛老爷心一横,生生的把个仙女般的女儿推进了方家,嫁给了丑汉方俊。
婚后生活可想而知,貌如天仙又才华出众的薛小姐,怎么可能和丑汉方俊一心一意的过日子呢。
这日薛小姐正在楼头临窗洒泪,哀怨自己命薄情苦,忽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君远远来到了楼下,待他走得近些了,薛采薇凝神细看,不由的喝采一声:这个郎君好相貌!
赛过潘安,压倒宋玉,羞煞卫玠,气死子都。
那双似笑非笑含情目,一下子就将薛采薇的魂给勾住了。
薛采薇看得正欢,却见那俏郎君站在了她楼下的那棵合欢树下,袍子一撩,却是做出个小解的动作来了。
第 28 章
薛采薇一见俏郎君这动作,顿时羞红了一张脸,举起纨扇来,连忙遮住了眼睛。
这个小郎君,做这种事也不先看看旁边有没有人,真是个莽撞的家伙。
薛采薇一边害着羞,一边想着下面那人俊俏的样子,不由的有些春心萌动。
同样是人,人家长得就这么漂亮,再看看自己的相公,唉。。。。。。
薛采薇一想到方俊,立时更觉得下面这人是仙姿神韵,俊美无双。她忍不住探出头去,又瞄了那俏郎君一眼。
谁料这一眼望去,目光竟然舍不得收回来了。
赵谦正在小解,小解自然会露出某样男性特有的东西。
薛采薇巧不巧就看见了这样东西,一看之下,却是吃了一惊。
她的夫君方俊,不仅人长得难看,就连那个东西也是又黑又丑,而且还有些细小。
薛采薇没见过别的男子的身体,自然以为全天下的男子那个东西都差不多。
现在一见了赵谦的那个东西,惊讶顿生。
赵谦不光人长得俊,就是下面那根东西长得也好看,鲜红如玉,光洁可爱,仅在这半软半硬之间,竟然就比方俊的长不少。
原来男人的东西可以这么漂亮,这么的大,不知。。。。。。
从成亲后就没有得到过“性”福的薛采薇,见了如此美男美景,一时邪风入骨,色心如炽,盯着赵谦,眼中就冒出火来了。
若是两人在正常情况下相见,薛采薇可能就没有这么急切了,毕竟她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懂得礼义廉耻的。
偏偏这次,是在这种尴尬又刺激的情况下见到了赵谦,还见到赵谦那惹祸的根苗。
再加上嫁与方俊那丑鬼,一直都是抑郁不得志,多多少少的也曾经动过某种心思。
种种因缘凑到了一起,这薛采薇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赵谦解手正解的痛快,自然不知道他此时的情景竟然落入了一个美妙佳人的眼中,而且还引得佳人春心荡漾了。
他解完之后,还抖了几下,这才拉起裤子,系好腰带,整整衣服,举步要走。
他要走了,可急坏了楼上的薛采薇。
如此俊俏的人物,可遇不可求,要是错过了,岂不是要后悔一生?
薛采薇欲火攻心,早就将大家闺秀的矜持扔到脑后去了,道德礼仪也抛到一边去了,她觑准了赵谦的身子,将手中的纨扇就扔了下去。
那纨扇不偏不倚,正打在了赵谦的肩头。
赵谦正心情不爽呢,现在无缘无故的又被砸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