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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的符来,快去。。。。。。”赵谦稍微安定下来一点了,立刻指挥手下这几个人,保护自己的安全,做好与鬼斗争的准备。
嗒。。。嗒。。。嗒。。。
嗒。。。嗒。。。嗒。。。
那诡异的脚步声忽然在门外响了起来,这次,不光赵谦听到了,就连李秀他们也都听到了。
李秀他们都停下了各自的动作,摒住了呼吸,静听门外的声音。
嗒。。。嗒。。。嗒。。。
那脚步缓慢又坚定,在寂静的夜里带着空旷的回音,一步步来到了赵谦他们的房间门口,然后攸的停住了脚步,没了声响。
寂静,不光屋外是寂静,就连屋里也是死一般的寂静。
赵谦也不知是大夏天围着棉被热的,还是被吓的,苍白的小脸上汗珠一颗挨着一颗的往外蹦。
李秀他们也都提溜着心肝,慢慢的靠在了一起,惊恐的瞪着房门。
屋中不知谁忽然小声嘀咕道:“这声音怎么有点象上朝的时候朝靴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呀。”
赵谦恍然大悟,还真是有点象,怪不得自己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呢。
叩。。。叩。。。叩。。。
不轻不重,不疾不缓的敲门声替代了刚才的脚步声,又在房门外响了起来。
这敲门声极有韵律,仿佛是知书懂礼,教养极好的宾客来访。
一屋子人,谁也不敢答话,也不敢吭声,就是粗神经的李秀,也息了声。
敲了十来下以后,敲门声就不再响起了。
正在大家要松口气的时候,一股似有似无的冷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
李秀他们什么也没看到,感觉就是有风吹过,不过在赵谦眼里,却是多了点东西。
他亲眼看见有三个人走进了屋子。
三个穿着官服的人。
而且穿的还是本朝的官服。
两个二品,一个三品。
“参见敬王爷。”三人单膝跪倒在地,向赵谦叩拜见礼。
赵谦傻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三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难不成西川出了什么重大事情么,朝廷竟然一下子派出了三位大员前来。
不对,不对,朝中的官员他基本上认识,根本就没见过这三个人。
赵谦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这三个,不怕是人,而是刚才跟在他身后的。。。鬼!!!
赵谦紧紧的攥着被子,人已经快吓傻了,呆呆的看着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三人站起身后,中间那个二品官员率先开口了:“王爷光临寒舍,本应倒履相迎,奈何阴阳两隔,下官不敢有违冥司律法惊扰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他虽然又行礼又请罪的,看似十分谦恭,但掩不住眼里的怒火。
果然,左边那人接口道:“圣人订五伦,君臣有义、夫妇有别、父子有亲、兄弟有序、朋友有信,我方家世代忠君爱国,不敢有殆,敢问王爷,因何无故淫我方家之妇,辱我方家门楣?”
赵谦虽然吓着了,但毕竟还没有完全吓傻,脑子还透着一点灵光,听了他们的话,赫然明白他们真是因为今天和那女子风流快活的事情来的,不用说,这三人肯定是那一排排牌位中的三个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是七进士方家的媳妇。
见赵谦迟迟不语,对面那三人对他是怒目而视。
右边那穿三品官服的人大声说道:“祖父,父亲,与这浪荡子说这些做什么,淫人妻子,就是摆到皇帝面前去,他也挣不过理去,何况这个混帐王爷坏事做尽,福运早就消没了,干脆拿他到阎君面前,由阎君发落。”说罢,伸出五指,就向赵谦抓了过来。
赵谦张大着嘴巴,惊恐的看着那只迎面而来的手爪,吓的都忘了躲。
也是他命不该绝,在这紧要的关头,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了小尼姑教给他的金刚罩。
金黄色的光罩猛的从赵谦身上涌出,刚好将那人隔绝在了光罩之外,那人的手爪一碰到这光罩,“啊”的一声惨叫就倒飞了回去,手爪如同被火烧过了一样,竟然变成了焦黑。
那两个二品一见这个三品受了伤,眼睛都红了,大吼一声,就向赵谦扑了过来。
赵谦一见小尼姑教他的东西真有用处,不由的暗道侥幸。要不是小尼姑,今天自己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金刚罩结实不,能不能挡得住这三只鬼。
那三只鬼不停的向他身上扑,只要他们一挨着这个金刚罩,身体立刻就焦黑一片。可他们好象没看到自己被烧焦了一样,死死的盯着赵谦,拼命的往上扑。
他们不好受,赵谦也不好受。他们每次扑过来的时候,力气都很大,撞得赵谦东倒西歪的。虽然伤不到性命,但时间长了,也是有些受不住了。
再不想办法,等不到小尼姑回来,他就得被撞死了。赵谦赶紧回想小尼姑还教过自己什么,可惜想来想去,除了念佛诵经外,小尼姑再也没有教过他别的。
对了,小尼姑说金刚经可以脱灾解困,反正也没别的法子了,那就念经吧。
赵谦赶紧静下心神来,对着那三只鬼,开始大声背诵金刚经。
第30章
赵谦记得静月曾经对自己说过,当虔诚的背诵金刚经时,每背一句,口中就会吐出金色的光芒来,鬼神皆避。当然了,凡人看不到,只有开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到。
以前赵谦还不信,但今天,他就真的看到,当他每背完一句,就会有一道金色的光从他嘴中喷出,虽然他喷出来的光不是很亮,也不是很长,但对面的那三个鬼显然很害怕,他们惊恐的看着这金光,畏畏缩缩,不断后退。
赵谦一见这招有效,就更加虔诚更加大声的背诵经文,此时此刻,他才是真正的信服了佛教,信服了小尼姑说的每一句话。
对面的三只鬼见他们无法靠近赵谦,聚在了一起,齐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吼叫。
片刻之后,四团黑气先后涌进了赵谦的房间,方门七进士终于全部到齐了。
屋子中,立刻阴气大盛,赵谦诵佛时吐出的金光,已经被这阴气压的只有半截筷子长短了,而且,随着方门七进士的逼近,这金光越发的短了。
赵谦着了急,这才是真正的生死存亡的时候了,这金光一旦消失了,自己估计也得完蛋了。
他想让李秀他们过来帮忙,一起念经,或者赶快去找小尼姑救命,可是他不能说,他不能停了背诵经文,只要他一停,金光一消失,那七进士怕是会马上要了他的命,阴气这么盛,金刚罩肯定也顶不住的。
李秀他们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赵谦已经极度危险了。
在他们看来,屋中除了他们几个,再无他人,虽然偶尔有冷风吹过,烛火如同有风在吹一般,常常左摇右晃的,但除了这些,没有其他异样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赵谦忽然摇摇晃晃的念起经来了。
也许是吓的吧,念经给自己壮胆呢。
他们知道赵谦一向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喊救命,现在既然没喊救命,肯定是没事的。
他们虽然很了解赵谦,但却万万没想到,赵谦此时并不是不想喊救命,而是根本就无瑕顾忌。
赵谦嘴里吐出来的金色光芒越来越短了,也越来越细了,那七进士步步紧逼,距离赵谦已经不到一尺了。
正在这危急的关头,忽听得一个声音远远传来:“方家已是罪及子孙,七位施主莫非真想斩了方家的子嗣吗?”
七进士闻言,立时住了手。
而赵谦听了这声音,却是喜出望外。
这个冷淡又清脆的声音,赫然是小尼姑的。
“小尼姑,快救我。”赵谦终于在茫茫大海中捞到了根救命稻草,连忙急呼救命。
金光闪过,身着灰色僧衣的静月凭空出现在了屋子中间。
赵谦奇异的发现,小尼姑的身体竟然散发着一层厚厚的金色光芒,那光比他刚才念经刚经时吐出来的,亮多了,也强多了。
方门七进士立刻齐齐后退,然后跪倒在地给静月叩首:“方门七鬼见过这位佛门师父。”
静月也向后退了一步,静静道:“七位请起,静月受不起这礼。”
那个和赵谦讲道理的二品老头道:“既然静月师父知道方家犯下的罪孽,请静月师父救救方家,留我方氏一点血脉,方家上上下下,子子孙孙感激不尽。”说罢,七个人一起咣咣的给静月磕头。
赵谦一见静月来了,就有了主心骨了,知道自己肯定是没事了。他把心放回肚子中之后,又看到七进士竟然在给静月磕头,兴趣顿起,索性坐在床上,看起热闹来了,标准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
七进士的方家竟然有罪,而且会和自己一样断子绝孙,看来方家也不是什么好鸟啊。不知他们是杀了人了,还是淫人妻了。赵谦在心里暗暗嘀咕,他到是挺有闲心,还拿着人家和他自己做对比呢。
静月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好象躲开了他们的叩拜,又好象受了他们一拜:“今日你方家之妇被人所淫,是你们方家的报应,你们不顾因果,擅自前来索仇,这是一错。敬王爷阳寿未尽,你们却要将他的生魂带到地府,这是二错。你们已经不属于人间界了,却又来管人间的事情,违反了冥间律法,这是三错。我说的可对?”
七进士口称有罪,望着静月连连叩首,边叩边不住声的哀求静月救救方家。
七颗头颅重重的磕在地上,虽然没有磕出声音,但那重重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极心诚的,若鬼也能流血的话,估计这七位的脑门上肯定是鲜红一片了。
他们声音之哀伤,情形之凄惨,样子之可怜,就连赵谦也忍不住起了怜悯之心。
静月长叹一声:“不是不想帮你们,而是帮不上忙,你们方家的恶业,只能由你们方家自己来了结。”
七进士中最老的那个老头满面的愁容,哀伤道:“我们已经死了,即便有想赎罪的心,也已经是没有办法了,现在方家只有方俊一息尚存,求静月师父点化他一下,让他趁早行善,消除方家的罪孽,方家还可有一线生机。”
静月点点头:“好,这件事我答应你们。”
那老头听了静月的回答,不见欣喜,反而更加的悲伤,要是鬼能流泪的话,估计这老头肯定是在痛哭流涕:“静月师父,求求你好人做到底,取出镇魂碑吧,方俊是凡人,根本动不了这佛门法器,静月师父,你慈悲为怀,救救方家吧。”
老头说完了,七个人又开始磕头了。
静月看看赵谦,又看了看磕头如捣蒜的七进士,终于还是面露不忍,沉重的点了点头。
七进士一见静月同意了,又是一顿猛磕头:“多谢静月师父,师父慈悲,泽及白骨,方家永世不忘”。
静月摇摇头道:“我也不图回报,就讨个人情吧。我知道你们方家素来门风严谨,你们断断不会饶了那薛家女子,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放过她,未尝不是积功德。既然方家已是容不下她了,或休或嫁都行,留她一条命吧。”
七进士恭敬道:“师父之言,不敢不从。我们就看在静月师父的面子上,放那淫妇一条生路。”
静月道:“请诸位放心,中秋之夜,就是镇魂碑重归佛门之时。”
七进士听了静月的话,欢喜异常,这才告辞而去。
静月走上前来,在赵谦眼睛上一拂,赵谦觉得眼前一花,不由的闭了一下眼,等他再睁开眼时,看见的不是静月,而是李秀那张胡子拉碴的脸。
“小尼姑呢?”赵谦感到很奇怪,怎么自己只眨了下眼,静月就变成李秀了呢。
李秀奇道:“王妃还没回来呢,已经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