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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征推门而入,却见静月站在房间中央,好象在找什么东西。不由发声问道:“在找什么?”
这一路行来,两人几乎天天并肩作战,关系虽然肯定不是赵谦想象的那么龌龊,但也算得上是极为熟悉和默契了,静月自然不会对水征太过客气,遂言道:“洗脸,找水盆呢。”
水征过去,拽住静月的袖子,将她往盆架那边带去。
“就这儿了。”水征怕静月仍找不到,索性撩起了一点水,洒在了静月的手上。
静月向水征一笑,温声道:“谢谢!”
这么平常的一幕,搁谁眼里,都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给个失明的人带带路,有什么啊,何况水征并没有真正摸到静月,只是拽了拽她的袖子。
别人觉得无所谓,可小心眼的敬王爷赵谦可就打翻醋瓶子了。
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水征和静月是清清白白的,没有一点暧昧,可赵谦却仍是对水征诸多猜忌,以他混迹花丛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水征对小尼姑绝对没有死心,他严重怀疑水征在等机会,等哪天钻自己的空子,勾引小尼姑私奔。
而且,刚才小尼姑竟然对着水征笑了,这事情越发的严重了。
和自己在一起,小尼姑都没笑过几次,现在竟然对水征笑的那么甜,说话还那么温柔,赵谦顿时危机丛生。
他将手中的食盘放到桌上,走到小尼姑旁边,生生的插在那两人中间,拽过手巾就扔进水盆里,然后捞了出来往小尼姑脸上一抹:“好了,洗干净了,吃饭去吧。”也不理水征,拉着静月就走。
水征有心再和静月说几句话,问问病情,一见赵谦如此不欢迎自己,只好告辞。
他一直不是个细心敏感的人,但这一路下来,被赵谦给磨炼的,竟然能凭面色看心情了,不得不说是个进步。
水征告辞了,待听不到脚步声了,静月向赵谦说道:“你不要总是这样对水征道友,他帮我那么多忙,咱们感激还来不及呢,你总挤兑他做什么?”
赵谦心里咯噔一下,事情要糟啊,小尼姑竟然向着水征说话了,小尼姑这个心思一定要掐死,这可是勾搭成奸的一个苗头啊。
幸好对付情敌他很有经验,眼珠一转,赵谦又开始花言巧语替自己辩解:“我这不是怕他耽误你吃饭吗,你都两天没吃饭了,我怕你饿坏了,水征的事你就别惦记了,过会儿我给他陪个不是去,多大事啊。男子汉大丈夫,要是把这点事都放心上,那也太小气了。”这个赵谦一张嘴真是厉害,照他这么一说,就成了水征心眼小了。
静月也不知是听信了赵谦的话,还是根本没把赵谦的话往心里去,反正是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安静的去喝粥。
赵谦嘘了口气,心里一个劲的琢磨,总让水征跟着也不是个事,得想办法把他弄走。不过他要是走了,谁帮小尼姑捉妖啊,万一有个闪失。。。。。
赵谦犯了愁。
薛采薇被萧宸娶走了,佳人终于配了美男,在当地也是一阵佳话。薛采薇虽然偶尔还会想起那个在楼下小解的俊秀男人,不过萧宸有财又有貌,和那人不相上下,也就安下了心了,和萧宸真正的过开了日子,为萧宸生了两个儿子。后来萧宸正妻早逝,萧宸索性就将薛采薇扶正,两人倒也和和美美的过完了一生。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静月在七秀镇养了两天病,身体还没大好,就张罗上路了。
赵谦问她怎么不去拜访方俊,答应方家七鬼的事不办了?
静月说回来再说,这事不急,还是先找师父。
离师父已经越来越近了,静月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自己无父无母,是师父将自己收留养大的,教自己念经,教自己一切,对师父,静月有着尊敬和亲近。
妙凡师太在世的时候,曾经问过静月,怨不怨她扎瞎了静月的眼睛。
静月睁着那双无神的眼睛,坚决的摇了摇头。
妙凡师太却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静月虽然没有怪妙凡师太,但妙凡师太却是将这事记在心上了,最终还因为挂牵这件事,没有修成正果。
不知这一世,师父能不能完了因果,终悟菩提呢?
静月带着一丝期盼和美好的祝福,越来越靠近妙凡师太了。
平安行了几天路,赵谦也难得安静,没有找水征的麻烦。而水征,逐渐的没有了刚来时的洒脱,常常一整天不发一言,只是望着路边的景色发呆。
这天,一行人来到一个繁华的大城。
这城虽然和京城没得比,但和七秀镇比起来,仍是大了许多。
赵谦和水征骑马上前面打头阵,来到城外,两人勒住马头,看向城门上方。
赵谦念道:“双流城!”念完了,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歪着头琢磨了琢磨,没有想起来。
却听水征在旁边道:“你还记得崔有财家,你给鞋的那位说过的一句话?”
赵谦这才想起来菩萨当日说过的话:“双流城前些日子扒了一座庙,红衣三娘子生气了。”
赵谦问水征:“你知道谁是红衣三娘子么?”
水征摇了摇头:“我还是太孤陋寡闻了。”
赵谦拍马来到静月的马车前,掀开车帘:“小尼姑,这是双流城了,菩萨说的红衣三娘子是谁啊?”
静月却道:“找个客栈住下吧,有事晚上说。”
进了双流城,找了一家老字号客栈投了宿。
吃饭的时候,静月告知大家,要在双流城住几日,想要游玩的,尽管去,不用天天守在客栈里,李秀等人自是高声欢呼。
赵谦心中有事,等静月吃罢晚饭,连拉带拽的将静月给弄回了房。
静月自然知道他心急是为了什么,也没等他开口问,径自说道:“不要问,天机不可泄露,等时间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一句话没把赵谦给噎死,赵谦扑上去,对着静月一顿猛摇:“你个小尼姑,最会吊人胃口,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怎么收拾小尼姑,房门一关,别人就不知道了。
一直在双流城住了三五天,静月仍不说走,每当赵谦问起,总说时间未到。
赵谦知道小尼姑嘴紧,她不想说的事,打死也抠不出半个字来。索性也不寻这个烦恼了,每天带李秀他们,城里城外的乱逛。
有一天一不小心逛到城外的时候,还真看见了一座只剩下断壁残垣的庙宇。
看着倒在杂草碎石中的那半截没了脑袋的神像,赵谦心里不知怎的,忽然有了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第 38 章
这座庙位于双流城的城东,离城大约有二三里。这庙占地挺广,看起来当初盖的时候,应该是规模不小,倒塌的院墙下,露着半个青铜的香炉,里面还扣着半炉香灰,似乎在挣扎着诉说以往的香火繁盛。
庙已经是坍塌尽了,梁柱之类的东西都已经没有了,想必是被附近的百姓捡去当柴烧了。只有残砖破瓦,乱七八糟的堆在庙宇的旧址上,还剩有几行砖的墙头倔强的立着,似乎仍在捍卫着这座残败庙宇的尊严。
墙边有一尊无头神像,只剩了半截身子,兀自举着手,歪歪斜斜的靠在墙上,神像身上斑驳不堪,本身的红色已经被雨淋日晒,弄成了桃花谢后的残粉色。神像周围的地上,扔着一层花花绿绿的塑像残片,也不知道是这尊神像的头的碎片,还别的神像的碎片。
赵谦站在远处扫了一眼,也没往里面进,这个已经被夷成平地了的庙宇,已经成了露天茅厕,里面苍蝇成群,臭不可闻。
赵谦还是第一次看见被推倒的庙宇,对着这大片的残迹,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苍凉的感觉。
不管它以往是多么的辉煌,多么的繁盛,仍是经不过岁月的打磨。
现在时光逝去了,当初的和尚没了,当初的香客也没了,当初的钟声听不到了,当初的烟火也看不到了,到头来,却是这般的荒凉不堪。
这正如人生,不管你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有钱的,还是没钱的,好人,还是坏人,过了这许多岁月,不过是荒坟一座,枯草一堆么?
赵谦感慨着,想念句诗表达一下此时的心情,搜肠刮肚了半天,念了半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想想好象有些不太对景,下半句又缩回去了。
赵谦回到客栈之中就与静月说起了这件事,问静月道:“菩萨说双流城扒的那座庙,会不会就是这座庙啊?”
静月点点头:“应该是了吧。”
赵谦追问道:“那庙里供的谁?供的红衣三娘子?不能吧,庙里应该供个佛祖菩萨什么的,这个红衣三娘子又是谁啊?”
静月听赵谦一个劲的追问,却是叹了口气:“我要是打破了说出来,这事就麻烦了。你也不要问,正好有事要你去办。”
赵谦一听就高兴了,小尼姑叫他去办的事,肯定是很有趣的:“说吧,什么事,看在你这位小娘子长得还不错的份上,王爷我就答应了。”说罢,还伸手去抬小尼姑的下巴,一副无赖相。
静月歪了歪头,躲过了那只禄山之爪,正容道:“别玩笑,说正事,这事你要办成了,少不得是个大功德,你若办不成,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了。”
赵谦一听静月说的如此严重,也不由的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积大功德啊,我去,危险不?”
静月道:“不危险,不过我怕你办不成。”
赵谦被静月说的不高兴了,脖子一梗,语带怒气道:“小尼姑,你看不起人,我怎么就办不成了?我赵谦聪颖过人,做这么多坏事都没让人抓住过把柄,怎么就办不成事了?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听了赵谦这不伦不类的自我夸奖,静月心里更没底了。不过,毕竟是菩萨为赵谦指的路,除了赵谦,也别无其它人选了,当下无奈道:“今天晚上,你去双流城的北门外面,亥时(晚九点到十一点)的时候,会有一个红衣女子从北方来,她的手中拎着一个火红的葫芦,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不要让她进城。”
赵谦疑问道:“晚上亥时,城门早关了,她肯定进不了城的,还用我拦什么?”
静月道:“她有办法进来的,你一定要拦住她,这个女子很漂亮,我怕你把持不住。”
“小尼姑,你可别瞎说,我现在已经改了,你就等着吧,看我怎么把那女子拦回去。”赵谦一听小尼姑这么看不起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不会被美色所迷。
静月一再嘱咐他:“你小心点,这个女子会法术,不过她不敢真伤你,可能会用鬼怪来吓唬,你不要怕,那都不是真的,你只管铁了心拦住她,只要亥时一过,你就不用管她了,扭头回来就好。”
会法术?
“小尼姑,她是神仙还是妖怪啊?”漂亮的女子,应该是个神仙吧,嘿嘿,不知道神仙长什么模样,和小尼姑比起来,哪个更好看啊?
静月一听赵谦那色迷迷的声音,不由暗暗的叹了口气。
戌时末,赵谦带着李秀等人就来到北城门,赵谦这一趟出来甚是低调,没用敬王爷的权势压人,送上银子好几大锭后,守城的官兵乖乖的打开了门。
赵谦一个人在门外害怕,本想拉了李秀他们一起站在外面,可静月说不行,只能赵谦一个人出去。
看看时辰还没到,赵谦让他们开着城门,站在城里陪他聊天,给他壮胆。
今晚的天气好,虽说快到月末了,只有一弯窄窄的月牙,但星星很亮,漫天的星辰璀璨夺目,照的大地格外的亮堂。这无形中,让赵谦胆子大了不少。
眼瞅着快到亥时了,李秀向赵谦挥了挥手,咣当一声,把城门给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