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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拉着算命先生,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算命先生无奈,只好重新归座:“公子之命,变数太多,委实算不得。”
赵谦一指先生布幡上的对联:“照你幡上的话讲,人的命不都是由天定的么?”
算命先生道:“人命自是由天定不错,却也并不是一成不变,全无变数。别的暂且不论,就拿公子来说,做过大恶之事,消过福折过寿,做过大善之事,又增福增寿。我若仍是按公子八字来批,必定是批不准的。”
赵谦一指墙边的布幡,大笑道:“那先生这幅对联,可以烧了吧。”
那算命先生摇头道:“不用撕,这是用来警醒世人的。世人被名利二字迷了眼睛,只知钻营,却不知不积德行善,是熬不过命的,一切不过是徒费心机罢了。”
赵谦点头叹道:“先生真当得上是醒世之人。”
算命先生也叹息了一声:“可惜世人愚钝,只顿埋头算计,何曾抬头看过湛湛青天!”
赵谦见这算命先生的言行举止,处处皆不俗,心头一动,不由说道:“先生,我也不敢劳烦先生为我算命,实在是有一要紧之事,想请先生为我指条明路。”
那算命先生认真的盯着赵谦,见赵谦的神情颇为恭敬,样子颇为诚恳,沉着片刻,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既然公子诚心相求,在下也不再藏拙,竭我所能,必定为公子算上一命,请公子将生辰八字和公子出生时情况详细告诉在下。”
赵谦将八字说出,惊奇道:“为何还要出生时的情况?这个我可说不好。”
算命先生道:“若要细细批算,只有年月日时是不够的。别的不说,就在此时此刻,整个大宋国就不知有多少婴孩出生,难不成他们的命都一样么?天、地、人、物、情、景、住所、方位,莫不入得命中。还请公子细细回想,令尊令堂是否和公子讲过当日公子出生时的情景?”
赵谦无奈的摇摇头:“委实不知。”
那算命先生沉吟片刻,又道:“那就将与公子有血脉关系的亲人八字告诉我一个,我来推敲一番。”
有血脉关系的亲人,无非是爹娘、兄弟姐妹和子女。
父皇皇兄的八字太过扎眼,赵谦琢磨了一下,将他母亲荣妃的八字报了出来。
那算命先生仍是不掐不算,只是闭目沉思。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向赵谦又行了一礼:“草民参见王爷。”
赵谦惊奇道:“这也是你算出来的么?”
那算命先生道:“是,由父母自然能推算出子女,令堂之命贵为皇妃,您自然当为王爷。若在下推的不错的话,皇妃生产当日,床位南北,床头柜上放一颗青玉佛珠,拥紫被,乃一白胖水命妇人接生。王爷出生时,有一黑猫蹿过房顶。”
赵谦还没记事的时候,荣妃已经过世了,这出生之事,自然没有人和他提过,对算命先生所说的这一切,他实在是一无所知,不知他说的是对还是不对。
那算命先生又闭上眼睛,继续沉思。
这一次,用的时间却是相当的长,足足有小半个时辰,他才满头大汗的睁开了眼睛,看来,此番必定是费了一番精力。
“奇,奇,奇!”算命先生连道了三声奇,啧啧惊叹道:“王爷的命,在下只能用‘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这八个字来形容了。一岁内,先丧母,后丧父,由兄嫂养大,可对?”
赵谦点头,不过心上却不以为奇,当今皇帝的弟弟,声名昭彰的敬王爷的出身,路人皆知。
“三岁之前,有人宠爱。四岁,心遭大变,命主孤苦。五岁,有刀兵之险。六岁,有刀伤,伤在右臂。七岁遇明师,八岁交损友。九岁伤人命,十岁至十二岁无灾无难。十三身破,十四至十六墙外桃花开满枝,十七成婚大喜,妻贤。十八得一女,纳小星。十九岁子女二胎流孕,二十又一女未及面世。二十一,女殇。二十二,妻丧。。。”
听着算命先生挨着年岁替赵谦批算流年,赵谦的面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先生所算不多,一年只说一件两件事,但他所说的每件事,却都是正确无比。
如果说别的都能打听到,五岁时的刀兵之险,却是只有赵谦一个人知道的。
那年有一个人黑衣人半夜摸进了他的房间,用一把锃光发亮的长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看样子,似乎是想拿赵谦威胁他的皇兄。
那把剑很锋利,放在脖子上更是冰凉如蛇,赵谦当时就吓了个半死。
可后来不知为什么,那人忽然抬起手来,狠狠的扇了他自己两个耳光,然后长剑一抽,翩然而去。
这件事,赵谦一直深藏在心里,谁也没告诉过,此时却被算命先生捅破,他怎么可能不吃惊呢。
等赵谦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两年,只听那先生说道:“二十五,遇贵人,娶续室,咦,奇怪,这妻命。。。竟然算不出?这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我想学批八字。。。。。。
这个李濮,纯属杜撰,大家请勿当真。据资料记载,李白有二子,长曰李伯禽,次曰李平阳。次子无后,长子李伯禽有二女,悉嫁。李白至此三代中落。
今晚打雷又闪电,俺娘吩咐,不许开电脑,不许开电视,插头都拨了。上次打雷的时候,附近有五辆充电的电动车被雷击坏了,还有一家的电脑也被雷电给拜访了。
汗。。。。写个文真不容易啊,这章是被雷劈出来的。
第 69 章
“还有算不出来的命?”赵谦觉得很是惊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算命先生一边擦脸上的汗,一边回答赵谦:“当然有,你见过有人算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么?”
这,自然是没有的。
那算命先生展眼望向赵谦:“王爷,王妃必定是高人,在下力不能及,还请王爷恕罪。”
赵谦一听他不算静月,顿时急了:“不行,我想让你算的,就是王妃。我的命算不算无所谓,你帮我算算,王妃这一病,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算命先生一见赵谦急眉赤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脑门上的汗刷刷又冒出了一层。
王爷他可得罪不起,若真惹急了赵谦,恐怕没有他好果子吃了。
“王妃的命在下肯定是算不出来的,只能从王爷的妻格中旁敲侧击出一点了。”算命先生无奈的闭上了眼,又开始了心中默算。
这次,显然是更费劲了,没过一会儿,算命先生汗气蒸腾,一颗颗的汗珠如豆般的滚了下来。
直累到汗出如浆,浑身酸软,那算命先生才睁开了眼睛,人软软的靠在椅背上,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他喘息道:“王爷有五年孤鸟觅食之运,五年后当有贵人相助,王妃才可脱了劫难。”
五年么?
赵谦眯着眼睛,嘴角弯出了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五年后,小尼姑就会醒么?
小尼姑会醒,这就好,这就好。
赵谦本想再问几句关于子嗣的事,不过见那算命先生委实累的不轻,也就息了这个念头。
小尼姑说过,若多积阴德,自己还能有一子。
反正小尼姑暂时醒不了,这儿子的事,着急也没用。
赵谦还知道体谅一下算命先生,赵容可没那么客气了,“啪”一下将一个金锞子拍到了算命先生面前,不客气道:“帮我算算姻缘。”
那算命先生被赵容这一吼吓了一跳,他倒也聪明,没敢搭理赵容,只是一个劲的看赵谦。
赵谦知道今天若不给赵容看,恐怕这算命先生不能平安走出玉楼了,只得向算命先生苦笑道:“先生,就帮她算算吧,哪怕是提点一句话也好。”
那算命先生被逼无奈,只好问了赵容的生辰八字,琢磨了一下后,还就真的只说了一句话:“命里无时须放手,人到眼前当珍惜。”
说罢,强打精神站起身,拿了那个大布幡,就要告辞而去。
赵谦没有随身带钱的习惯,摘了自己身上的玉佩,并赵容的金锞子一起,酬谢了先生。
算命先生走了,赵容却反复的念着那句话,念着念着,脸上的阴翳就散去了,眉开眼笑道:“人到眼前当珍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二,上好酒,今天本姑娘要好好庆祝一下!”
赵谦心道不好,这赵容怕是误解了算命先生的意思。
算命先生说的很清楚,赵容与李濮无缘,让赵容放手。以后自然有喜欢赵容的人出现,到那时候,让赵容一定珍惜此人。
而赵容却只取了后一句来听,完全忽略了前面那句。
赵谦刚想点一下赵容,还未开口,却见一个白影嗖一下就从窗外闪过去了。
这里是二楼。。。
窗外怎么可能有人跑过去呢?
赵谦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又看见来自阴间的“朋友”了。
鬼都怕太阳,而现在,外面阳光这么大,怎么会有鬼物当街穿行呢?
除非。。。
赵谦忽然脸色一变,拨腿就向玉楼的后门跑。
赵谦一出了玉楼的后门,人就呆住了。
玉楼的后面,是一条不甚宽敞的街,街的对面,是几家青楼的后院。
令赵谦发呆的,不是对面青楼里杂乱不堪的后院,而是,这条不宽的街上,竟然歪歪斜斜,或坐或立,挤了半胡同的鬼。
这些鬼中,女子居多,而且样子都不难看,男鬼也有,不过个个形状可憎,或四肢不全,或血肉模糊,在赵谦的经验看来,这些男鬼应该都是被打死的。
这些鬼躲在阴影里,虽然姿势各异,但都有着同样的表情,就是焦急又欢喜的不停向着街口张望。
他们是来等夏玉泉的!
事情有变,莫不是夏玉泉没有离开杭州么?
赵谦回头向跟着他跑过来的赵容喊道:“容容,快,叫你手下的人封锁这个路口,谁也不许出入。”
赵容见赵谦脸色十分焦灼难看,也不敢多问,答应着去了。
那些鬼似乎听到了赵谦的话,也明白了赵谦话里的意思,一个个缓缓直起身子,面色狰狞的向赵谦就围了过来,似乎在怪赵谦的多事。
赵谦虽然见过好几个鬼了,不过对这些缺胳膊少腿,血污不堪的东西,还是有些害怕。
好人不和鬼斗!
赵谦金刚罩一放,狂喊一声,撒腿就跑。
那群鬼哭嚎厉叫着,浩浩荡荡就在他身后追。
就在赵谦快要跑到路口的时候,对面忽然奔过来一辆急驰的马车朝赵谦直撞过来。
那拉车的马背上,赫然蹲着一个青面秃头鬼,那鬼手握两把匕首,正一下一下狠狠的刺进马屁股里,马儿负痛,嘶叫着怒目惊奔。
这条街本就不宽,将将够这辆马车通过,再也没有赵谦过去的余地了。
赵谦一见对面是死路,立刻转身向回跑,他跑了几十步,一头撞进一家虚掩着的门。
他刚扑进门里,马车呼啸着从他旁边奔了过去。
到了现在,赵谦已经确定那马车中,必定有夏玉泉。
这个作死的家伙,肯定是今早又偷偷的返回了杭州城,不知何故,终是坐了马车来到了这玉楼之后。
赵谦立刻跑出来,追随那车而去。
车行行,马鸣鸣,个儿娇娘衣红绫!
现在,车也行了,马也鸣了,只要那个穿红绫裙的女子露面,夏玉泉必死无疑!
赵谦呼哧呼哧的追在那已经惊了的马车后面,不住的喊:“夏玉泉,夏玉泉。。。”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从车厢中飞了出来,那人衣服上蓝色镶银的滚边在阳光下闪出奇异的光。
赵谦的心彻底沉下去了。
这件衣服,正是夏玉泉昨晚所穿。
夏玉泉是横飞出来的,那姿势就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