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谦这边忙着在青楼还债,静月那边却也没得轻闲。
一觉醒来之后,自己就多了两个孩子。
任是静月早就窥破天机,知道会有此事,也是手忙脚乱了一阵。
静月自幼长在尼庵,再加上经历特殊,根本就没有看见过小孩子,更别提照看小孩子了。
当赵谦把那个软软的婴儿放到她手上时,静月竟然生出了平生的第一股惶恐之情。
这么小,这么软,自己不会一个不留神,把他摆弄坏了吧。
静月提着一颗心,小心小心再小心的,伸出双手,将那小婴儿托在了手上。
赵谦看着静月抱孩子那滑稽的姿势,笑了她半天,这才手把手的教她如何抱孩子,如何给孩子喂奶。
事实上,静月是不需要亲自来喂奶的。王府里有专门的奶妈给孩子喂奶,而且由于生的是双胞胎,奶妈还不止一个。
赵谦心眼多,知道静月修佛修的好,始终是心静如水,一派水波不起的样子,生怕再如此清心下去,静月早晚舍了自己成佛而去。
若是将她拉入红尘中,用自己的爱,儿女的情绑住她,难不成她就真是铁石心肠,一点不动容么?
存了这个念头,赵谦百般劝说,说儿女喝亲生母亲的奶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健康,如何如何的与母亲亲近。
静月哪知赵谦存了什么心思啊,只听说对孩子的成长有好处,就欣然领命,亲自哺育两个孩子了。
而事实正如赵谦所想一样,每个做母亲的,对着自己的孩子都舍不下心来。
当小佛生将静月的□吮在嘴里后,静月脸上那柔和的光辉,直让赵谦看湿了眼眶。
而就静月来说,从小佛生吸吮第一口奶开始,这个世界就起了变化。
原来,有一个孩子,可以如此的亲近自己,如此的依赖自己,可以和自己如此的血脉相亲。
看着小佛生那吸着奶一鼓一鼓的小嘴,勃发的温情从静月心里悠然涌出,静月不由的俯下身去,屏住呼吸去亲吻怀中那个可爱的小生命。
阿弥陀佛,怪不得人们都爱求子呢,原来,小孩子,是如此的招人喜欢,惹人疼爱。
于红尘之中,静月第一次抛却了身体是臭皮囊的说法,感受到了新生命的可爱。
孩子的每一个表情,或笑,或哭,或悲,或喜,或睁眼,或皱眉,或打呵欠。。。都让静月感到新奇,感到无措和喜爱。
孩子们的到来,如同一粒石子,在静月平静的心湖,投下了层层的涟漪。
孩子们虽然分担走了静月的一部分时间和注意力,但静月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减少而不再诵经念佛。
以往二十年的尼庵生活,早已如同刻板一样,深深的刻在了静月的灵魂上。
对佛祖的虔诚,并没有因为离红尘近了一步而有所改变和浅薄。
静月仍是一如既往的做早晚课,一如既往的抄写经文,背诵经书,研究佛典精义。
特别是,她从梦中那个藏经阁看来的经文,她更是潜心去体悟。
自从醒过来后,静月开始频繁的梦见那个藏书阁。
在昏睡之前,静月到那个藏书阁去过两次,而且每去一次,都从那灰色的书中体悟出一句话来。
而现在,大概每隔十天左右,她就会进入那藏书阁一次,而如此频繁的进出,却没有再让那灰色的书显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是偶然会一鳞半爪的显出一个或几个字来。
很多时候,静月并没有执着于去体悟那本灰色的书,而是花了更多的时间流连于种种佛文典藉之中。
在这里,她见到了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经妙典。
她喜欢这里,常常整夜整夜的痴坐在藏经阁里,如饥似渴的汲取着各种佛学知识。
对于自己的将来,静月曾不只一次的施展神通眺望过。
可惜她能堪破别人的前因后果,而对自己的去处,却始终参详不透。
每次她施展神通时,只能于茫茫迷雾中看到两个闪着金光的大字:墓地。
墓地?
什么墓地呢?
人死后,固然要进墓地,可以说,墓地是人肉体的归宿,静月的这个皮囊当然也不会例外。
可若是肉体的归处,何必如此郑重又迷惑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呢?
莫不是灵魂的归处?
灵魂的墓地是哪里?
西天吗?
显然不是。
那还会是哪里?
静月想不通,看不透了。
可能是自己的神通未到,或者是机缘未到吧,不能得窥全豹。
静月也不强求自己的结果,不再施展神通看了,而是开始了更为刻苦的清修,以待机缘的到来。
赵谦对战彪悍的云娘,每每带伤而归,几个月下来,把个俊俏公子生生的弄的如开了染料铺一般,脸上青红紫黑色色不少。
云娘也煞是厉害,几个月打下来,那手段楞是没有重样的,每每奇招怪想,把个赵谦折磨的是苦不堪言。
面对如此诡计多端的女子,赵谦特特的带了几位相好的将领朋友前来,让他们体验了好几回什么叫计谋百出,什么叫因地制宜,什么叫因时而动。。。
这也算是赵谦为大宋国的军事出了次力吧!
如此情况一直僵持了四个月,在四个月后,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这事,还得从赵谦说起。
为了赎罪,赵谦首先要取得窈娘家人的原谅,而窈娘除了妹妹云娘以外,还有老父亲卧病在床,还有未婚夫周一郎孑然一身,辛苦操劳着两个家庭。
赵谦一边在云娘这边下功夫,一边又去打探王臣悦和周一郎的情况了。
本来就不是富裕人家,再加上王臣悦久病缠身,两家的家境可想而知,纵使周一郎累的早生了华发,也没改变两家人一贫如洗的境况。
赵谦心知自己若冒然登门送钱,少不得被打将出来,为了不讨那个没兴趣,赵谦叫人趁了个没人的时候,在周一郎家墙角埋了罐银子,还故意弄的露出了点边,好让周一郎发现。
没两天,周一郎清理院里杂草时,果真就发现这笔银子。
在自家院子里发现的银子,这笔横财周一郎自然不会往外推。
买了三牲谢过天地后,周一郎开始盘算如何花这笔钱。
先抓药给岳父治病,再盖处新房给弟弟娶媳妇,剩下的钱全买地,赁给别人种,每年能得不少银子呢。
久贫乍富,让周一郎惊喜过头,而忽略了财不露白这句话了。
他又是盖房,又是买地的,折腾的挺热闹,他得了外财这事就轻易的被人给看破了,坊间一时传的沸沸扬扬。
有说几百两的,有说几千两的,更有人说是几万两。
大家传传倒是无所谓,可有心人却是惦记上这笔财了。
这个有心人叫钱一峰,说来也是个狠角色,曾当过好几位官员的幕僚,由于年事已高,就回乡养老了。
他回乡时,带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在当地,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了。
也不知是他家祖坟走了风水,还是他做幕僚时缺德事做多了,得了报应。虽然他很能挣钱,可惜他的儿子们却更能花钱,这十来年下来,家里被几个败家儿子挥霍的只剩个空壳子了。
老头正在发愁怎么添补亏空的时候,就听到了周一郎得了笔大财的消息。
老头三角眼一挑,计上心来,就打算好了要吞周一郎这笔财。
这钱一峰因为和好些官员都有关系,因此在地方上,地方官很是尊敬他,生怕得罪了他,他找人给自己穿小鞋,误了仕途之路。
而钱一峰做人也很圆滑,深知现官不如现管的道理,对地方官打点的也很周到。
两人也算得上是官民勾结,狼狈为奸了。
这钱一峰一乘小轿来到县衙,与知县大人如此这般一商量,一条针对周一郎的毒计就在两人咬耳朵中产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汗,晚上再更一章,填补亏空啊啊啊啊啊。
看来写文没有积压在一起写的,一起写,太累了~哭~
第 85 章
周一郎在忙碌着盖房子的时候,被一群捕快拿下了,罪名是偷了钱老爷家的银子。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横祸和莫须有的罪名,无权无势的周一郎是百口莫辩。事实上,官府也没有给他申辩的机会,只走了一下过场,把他暴打了一顿,县令大笔一挥,周一郎就又变成了“辄行抗拒”,就被打进了死牢。
都被打进死牢了,眼瞅着就要一命呜呼了,可怜的周一郎仍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谁这样的陷害自己。
赵谦顶着云娘的愤恨,每晚例行公事一般,得去寻梦阁走上一遭。
这天晚上,他正在躲避云娘扔过来的绣花架子,只听得楼下张妈妈喊道:“云娘,快别闹了,你家出事了,周一郎进死牢了,你爹爹去找衙门理论,差点被打死了。”
这消息恍若晴天霹雳,把个云娘霹傻了,她呆呆的拿着绣花架子,已经不知道是应该拿起还是应该放下了。
直到她听到赵谦的话,才从这震惊的消息中清醒了过来。
“这不是我干的!”赵谦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先撇清自己,向云娘解释清楚,生怕她再误会了自己。
云娘颤抖着手,用极缓慢极缓慢的动作将绣花架子放下,然后僵硬抬头,向张妈妈道:“妈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妈妈咽了口唾沫,费劲的伸了伸肚子,艰难道:“云娘,你要挺住啊,这个时候,你可千万别乱了阵脚啊。”
话还未说完,只见云娘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向后一倒,咣的一声,摔晕在了地上。
赵谦和张妈妈赶紧上前,掐人中,喷凉水,折腾了好大一会儿,云娘才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这正是自己还债的最好时机啊!
赵谦立刻将这事情包揽在了自己身上,拍着胸脯向云娘保证道:“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赶明儿个,肯定把周一郎还给你。你也别在这磨蹭了,赶紧回家看你爹去吧,我派人把你送回去,对了,找个大夫跟着,来人哪,赶紧的,快送云姑娘回家!”
云娘挣扎着想不让赵谦管这事,可惜赵谦眼色极好,心眼极多,知道这云娘十有八九不要自己管,他怕云娘反对,安排完毕,立马转身就跑了。
跑出寻梦阁,赵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四个月的挨打受骂,总算是没有白捱,终于让他看到一点点被云娘家人谅解的希望了。
赵谦出马,自然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周一郎果然被衙役送回了家中,可惜人已经是被打成重伤了。
云娘看着病重的老父亲还有伤到了筋骨的周大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狠狠痛哭了一场,哭冤死的姐姐,哭平白被诬的周大哥,哭屡次被打的几乎丧命的老爹爹,还哭自己的命苦,哭世道的艰辛,哭竟然要仇人救周大哥逃脱升天。
直哭了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云娘才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尽情倾泄而出。
爹爹是他派来的大夫救活的,周大哥是他想办法救出死牢的,杀一命还两命,罢了,罢了,只是委屈姐姐的在天之灵了。
云娘托人给赵谦捎了个信,从此以后不再相见,就让以前的事,随时间去了吧,王家是再也不记恨了。
赵谦得知这消息,自然是欣喜万分,知道云娘家中困难,他送了一万两银子给云娘,让她救治家中的病人。
云娘本也想人穷志不穷,不拿赵谦的钱,可家中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难不成为了志气,让老爹爹和周大哥病死饿死么?
气节,有时候是须为五斗米折腰的。
这天夜里,赵谦睡的很不好。
在梦里,他反反复复的听到一个女子沉重的叹息声。
整整一夜,这个女子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