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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派来的人,身手自然是不错的。
那人淋湿了两床被子,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踹开燃着熊熊大火的窗子,几步窜进火场,将已经被烟熏火烤的半死的两个人用被子裹了出来。
场面闹的如此壮大,第二天一早,公主赵容要为李濮共归于尽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一时间,谴责皇家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声音鼎沸如汤,而皇帝案头也是奏折如山。为了平民愤,趁着赵容还没醒,皇帝下旨,赶紧放出了李濮,将李濮一家人急急送出了杭州。
赵容痴心五年,终是没有得着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不光活人没得到,就是连死人,也是得不到了。
赵容醒过来后,知道李濮已经走了,顿觉心灰意冷,生不如死。
她不吃不喝,也不理别人,只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瞪着床顶径自发呆。
她一心求死,却是急坏了她的父皇母后,做父母的,没有不心疼子女的,何况还是从小养在手心极为心疼的小女儿。
有病乱投医,皇帝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叫来了,为公主诊治,可惜太医只医得病,却医不得心。无计可施的众位太医只好回禀皇帝皇后:心病还由心来医。
心病,皇帝自然知道自己女儿的心病是什么,可。。。唉,还是另想他法吧。
赵谦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宣入宫的。
能有什么方法让赵容淡忘了李濮,舍死求生呢?
赵谦虽然聪明,可他脑中装的都是害人的主意,舍弃了伤害到别人的方法,赵谦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正当的办法可以解救赵容了。
可面对皇兄的逼问,又不得不说个办法,赵谦灵机一动,就信口道:“都说佛法广大,皇嫂又极信佛,不如请个高僧回来,为容容说说法,开解开解她,有菩萨保佑,说不定容容就好了呢。”
皇帝刚想开口驳斥赵谦一番,可皇后先在旁边开了腔:“哎呀,多亏了皇弟提醒,相国寺的智清方丈,佛法精深,若是他能开导开导容容,那容容可真是有救了。”
这事就这样被拍了板了。
相国寺本就是皇家寺院,现在皇家有事,智清方丈也不好推辞,只好来到皇宫,为赵容说法。
“种种魔障,皆起于心。眼下的李濮,可还是公主心中有李濮?公主心中的李濮,不过是心之所幻,如水倾杯空,只要公主空了心,李濮自然于公主心中幻灭矣。。。”
“一切法相,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皆是虚妄,公主须知,世间种种,不过梦幻泡影,无须过于执着。。。”
“感情之事,无非惑、业、果报。人都有善心所、烦恼心所。贪嗔慢痴疑不正见等烦恼,引出人间种种纠缠业债。。。”
。。。。。。
智清方丈对着赵容讲了半天的经,说了半天的法,直讲得老方丈口干舌躁,赵容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赵谦在旁边听着,从老方丈刚讲出这晕晕糊糊的一大串,赵谦就知道老方丈是劝不服赵容了。
佛家的东西,都相当的深奥,若没有一定的佛学知识打底,老方丈讲的这些东西,平常人根本就听不懂,连理解都困难,再别提什么被劝服了。
事情果然如赵谦想的一样,老方丈这半天,算是白讲了。
送走老方丈,赵谦也顺路回到了府。
回到家中,他将事情如此这般从头向静月说了一遍。
从五年前赵容的一见钟情,到软禁李濮,到同归于尽,到老方丈说法。。。他一个细节没漏,完完整整的都讲给了静月听。
静月听罢,莞尔一笑:“老方丈何太痴!对下等人说上等法,赵容又没有入得佛门,却是如何听得懂?”
赵谦一听静月的话,却是眼中一亮:“小尼姑,照你这么说,你有办法让容容忘了李濮?”
静月却谦虚道:“可以一试,能不能管用,我可不敢保证。”
赵谦眼珠子转了几转,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要让容容看看她和李濮的前世,就象你对水征做的那样。容容上辈子肯定是欠了李濮的债了,要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这么苦苦的缠着他呢?我说的对不?”
静月却摇头道:“对了一半。赵容和李濮前世是必有瓜葛的,不过赵容痴情入骨,即便让她看了种种前尘,她没有水征那样的慧根悟性,怕也改不掉她对李濮的痴情。”
赵谦略为失望道:“照你这么说,那容容岂不是没得救了?让我白欢喜一场。”
静月安然一笑:“那倒也不是,对上等人说上等法,对下等人自然要说下等法。我有一法,咱们且去对赵容说说,如何?”
赵谦却奇道:“佛家不是讲众生平等么,为什么法也要分上等下等?”
静月道:“法和人是不同的,详细的以后我慢慢解释给你听,这‘等’,你暂且就当高深的意思来看吧。智清方丈佛法高深,赵容自然听不懂。我给她来个直截了当的,她自然就会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写这章,看了半宿佛经。。。。我现在变成夜猫子了。。。就是不知眼睛是否也发绿了。。。就是绿了,多半也是困的。。。
第 87 章
虽然不知道静月所谓的下等法是什么,但赵谦对静月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在他心中静月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现在听到静月如此说,自然不会反对,帮静月穿戴整齐,拉着静月就直奔皇宫而去。
一听说静月是为了赵容的病而来,皇后娘娘自然是欣喜万分。
智清方丈没有劝得了赵容,这让皇后娘娘很遗憾,正在烦恼间,听人回报说敬王爷带敬王妃来给公主看病,皇后娘娘听罢心中却是一喜。
对静月,她也有着一些好奇和信服,先是让自己刁蛮任性的女儿心服口服,然后又教化了自己那坏到流油的小叔子,这都让皇后娘娘觉得静月是神秘莫测的,是个真正的高人。虽说她曾见过静月两面,可静月少言寡语,皇后娘娘却并没有见识过静月的神通,但这并不妨碍她对静月的好感和敬佩。
皇后娘娘亲自迎到门口,将静月和赵谦请了进来。
静月穿着极规矩的命妇公服,朱衣花冠,映的人是格外的白皙,格外的精神,格外的漂亮。饶是皇后娘娘见多识广,也没见过把公服穿的如此出色的人物,看着美的慑人心魄的静月,她不由在心中暗暗喝彩。
静月如此出彩,她身边穿着大红官服的赵谦却一点也没被比下去,赵谦本就俊美风流,这些年来修身养性,倒也养出了点沉稳气质,和静月站在一起,却正是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静月与赵谦见过礼,和皇后娘娘又寒喧了几句话,这才进入赵容的闺房,让静月给她瞧病。
赵容呆呆的瞪了一天床顶,可能是累着了,现在已经合眼睡去。
有些神通是不便于在人前显露的,静月请皇后娘娘带人回避了,房间内只剩了赵谦陪伴她。
望着睡梦中仍苦着眉头的赵容,赵谦轻声道:“用我叫醒她么?”
静月摇了摇头:“不用,正是要她睡着才好。”
赵谦奇道:“你不是对她说法么?她睡着了,你怎么说啊?”
静月轻声道:“正是要在睡梦中说法与她看。”
“说法给她看?不是说么,怎么又变成看了?”赵谦是越发的不懂了,这小尼姑说话,当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静月看了看赵谦,却是神秘一笑,戏谑道:“你想看看我怎么给她说法么?”
小尼姑笑的如何诡秘,有问题啊!
赵谦在心里头敲鼓,莫不是小尼姑准备了什么陷阱让自己跳?不应该啊,这小尼姑一向是宅心仁厚,应该不会害人吧。
终归是好奇压过了理智,赵谦奋不顾身的点了点头。
静月又给了赵谦一个微笑,不知怎的,赵谦忽然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他正要反悔,却见静月手指尖冒出了一股淡淡的白气,那白气如同小蛇一般,从赵容头顶的百汇穴钻了进去。
赵谦惊道:“小尼姑,你可小心点,不要把容容弄傻了。”
静月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底。”边说,边拿出一面镜子来,向着赵谦一照。
赵谦被镜子突然一晃,不由的就抬眼看了看镜子,这一看不要紧,只觉得脑子一晕,眼前轰一下就黑了。
好半晌,赵谦才从晕眩中清醒了过来,刚一恢复神智,他就感觉自己的处境似乎有点不对劲。自己好象身体悬了空,在空中摇摇晃晃的摆动着,他想伸出手,摸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一下身边的环境,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胳膊根本就没知觉,不,不是没知觉,而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有胳膊。
赵谦正害怕间,眼前却慢慢的亮了起来,待他能看清东西时,他吃惊的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枚戒指,正戴在一个人的手指上,随那人的走动而上下起伏。
趁着手向前摆动的空,赵谦连忙向上张望,却发现戴这戒指的人正是赵容。
赵容皱着个眉头,正失魂落魄的走在一条大街上。
对于自己变成了一枚能听能看不能动的戒指,赵谦刚开始的时候很害怕,不过他的理智还算清醒,知道自己变成了这样肯定是看了镜子,小尼姑施了法的原故。他很快抛却了恐惧,满怀兴奋与好奇的开始体会不做人做戒指的感觉了。
在赵谦新奇又兴奋的当戒指的时候,赵容已经走过了好几条街,不知怎的一拐,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大宅院,院子里有一个年轻人正在练剑。
赵容一见这个人,顿时心跳如鼓,那怦怦的心跳声顺着皮肤传来,声音大的震的赵谦直发蒙。
那人不用说,就是李濮。
赵容抚着胸口,如同木偶一般,一步一步迈着机械的脚步向李濮走了过去。
剑如闪电,影若惊鸿,人似流星。
赵容痴痴的望着眼前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心神俱醉。
李濮看见赵容进来,收住了剑,不悦道:“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快去给我收拾行李,我等着走呢。”
赵容一听这话,心下就有些茫然了,冥冥中觉得好象父皇赐婚将自己嫁与李濮了,一想到自己和李濮成了夫妻,赵容欢喜的快要死了。
“走?你要去哪?”赵容激动之余,想起李濮要走,不由心下有些不舍。
李濮不耐烦道:“昨晚不是和你说了么?快点吧,还有朋友在等着我呢。”
赵容恍惚觉得李濮好象是和她说过,一见李濮快生气了,急忙回房,给李濮收拾行囊。
房间里,大红喜字贴的喜气洋洋,红色的床幔被褥簌新簌新的,赵容仿佛记得自己和李濮才成亲四五天。
新婚才几日,李濮就要远行?
赵容刚想责问刚着她进房的李濮,李濮却先一步开口:“你多给我带点钱,朋友们知道我娶了你,少不得要在酒桌上庆贺一下的,这酒水之资让别人掏,面上须不好看。”
赵容本就是个大手大脚惯了的人,自然不会在些须钱财上与李濮计较,李濮是自己的夫君,自己赔嫁的钱物也极多,当下赵容就拿了几千两银子给他。
李濮连声谢都没说,着人拿起银子,毫不留恋的就出了门。
“李濮。。。”赵容不舍的在后面喊道,希望李濮在临行之前能与她温存几句。
李濮听赵容唤他,还真就回头了,不过他说的话,却不是赵容所想:“对了,我不在家,二姐和丽娘还有孩子,你照顾好了,别冻着饿着了,还有,你可别欺负她们。”
嘱咐完这句,李濮急匆匆的就走了。
二姐和丽娘?
对了,是李濮的两个妾。
临行前,对自己一句贴心话都没有,竟然惦记着那两个女人,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