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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纪增长,李濮于男女之情更淡了,事事皆以儿女为重,未曾生育的赵容在这个家中,更是凄凉孤苦无人问,除了来向她要钱,平时根本没有人答理看望她。
赵容父皇母后相继离世后,新继位的皇兄与赵容并不友善,断了宫里的赏赐,赵容的日子愈发的艰难起来。
家中日渐贫困,李濮却仍洒钱如故,丝毫不以穷苦为愁,一切仍是全向赵容拿要。
幸好小皇叔赵谦时时周济她些银两东西,这才让这一家不至于断了粮。
苦苦操持着这个家十来年,赵容得到的并不是安慰的话语,而是李濮怀疑的置问:“你是怎么当的家,当初那么大个家业,竟然被你弄的一文钱都没有了,以前就听说宫里出来的皇子皇女个个草包,我还不信,这回可由不得我不信了,早知道这样,这家说什么也不让你当!”
一时间,赵容委屈与愤怒交加,恨不得掐死不知好歹的李濮。
她在心中愤恨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了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东西。
日子渐渐过去,昔日的少年公子也在渐渐变老,李濮也不再复当年的英俊潇洒。先是发了胖,然后人也不太利索了,脸上的胡须乱糟糟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酒臭味,头发也慢慢斑白了,脱发还很严重,没用几年,已经脱成了秃顶。背也驼了,身体也伛偻了,痰沫鼻涕的抹也抹不清。
在他那老丑无状的身上,赵容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玉楼之下那怒马鲜衣的少年的半点风采了。
都上岁数了,李濮仍是喜欢对人拨剑相向,忽一日,在管闲事时碰到了一个狠角色,几掌就将年老的李濮给打死了。
听闻李濮死信,赵容竟然并没有感觉到忧伤,只是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在合棺的时候,赵容站在棺材边上,想看李濮最后一眼,不知怎的就有人从赵容的脑后给了她一棍子,待她醒来后,她已经躺在李濮的棺木中了,而且,浑身被绑的死紧死紧的,根本不能动弹。她能听,能看,却不能动,不能出声,她侧身躺在棺木中,而李濮的尸体就在她的眼前。
赵容和死尸躺在一起,自然是很怕,她想喊人来救她,可嘴就象被针缝上了一样,怎么也张不开。赵容怎么挣扎也挣不脱,只能象个活死人一样躺在李濮的尸体旁。
棺木之中,本是漆黑无光,可不知为什么,赵容却能将身边李濮的尸体看的一清二楚。
李濮的尸体僵硬冰冷,脸上泛着一层青黑色的铁一样的光,让人看了,格外的疹的慌。
几日后,李濮的尸体逐渐的膨涨了起来,入殓时穿的那身衣服被涨破了,身上也散发出一种恶心的尸臭,整个棺材里都臭不可闻。又过了些日子,李濮的身体流出了尸水,脸上身上的肉也松松的垮了下去,已不复是人的模样了。那尸水流的棺材里哪都是,赵容不能动,自然是泡在了这尸水。
如此的腌脏可怕,赵容自然是恶心不止,可惜她不能动弹,也不能呕吐,只能任自己由尸水泡着,然后,她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濮在她面前腐烂,在她面前内脏迸裂,在她面前血肉狼藉,qi書網…奇书在她面前。。。蛆虫蠕动!而且,那些蛆虫满棺材的爬,有一些,已经爬到她身上来了。。。
哇!!!!
看到这些蛆虫,在棺木中恶心了这么多天的赵容,终于冲破了不知何故就是张不开嘴巴,大吐特吐起来。
这一吐,就将她从噩梦中吐醒了。
她一睁开眼,就连忙趴在床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待吐到不能再吐,只能干呕了,她这才抬起了头。然后,她吃惊的看到,她的对面,她亲爱的小皇叔,吐的比她还生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太恶心了,我写着直恶心,大家都吃了吧?哈哈!
为了向赵容展示一下臭皮囊的含义,大家且恶心这一章吧~
第 89 章
一见赵谦也吐的很厉害,赵容吃惊的问道:“小皇叔,你怎么了?”
赵谦一听赵容问他怎么了,不由的又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哇哇哇又是一顿干呕。
静月在旁边替他答道:“刚才他也看见李濮。。。”
哇——
哇——
这次吐的,已经不光是赵谦一个人了。
看着吐的一塌糊涂的叔侄俩,静月知道,李濮这个名字,恐怕是再也不能提起了。
赵谦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虽然觉得静月笑的有点不同寻常,但他也没有想过静月也会坑人。
赵谦本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和静月在一起后,静月带给他的都是新奇和神秘,他对这些好玩的事情一直就热情不减。
变成戒指的时候,他还是十分兴奋的。
不用偷偷摸摸,不用躲躲闪闪,自己就能光明正大,大大方方的看到别人的世界,能冷眼旁观别人的喜怒哀乐,这让赵谦感到极度的欢喜。
可是随着赵容凄悲生活的展开,赵谦那兴奋的心情渐渐褪去了。
他一向心疼赵容,自然对李濮恨的牙根痒痒,几次都想冲过去揍李濮几顿,可惜身为戒指,不能动不能说,他只能面对着赵容受委屈而无能为力。
而看到后面,惟一让他感到安慰的就是,在这些年中,自己果然被静月教化的很好,没有再变成坏人了,也没有嫌贫爱富,而是一直顾惜着赵容。
当然,看到另一个活生生的自己,这感觉,让赵谦感到相当的怪异。
自己看到自己,而且还是完完全全的自己,举手投足,言谈行事,无一不熟悉到极点,明明就是自己,却偏偏自己又从旁观的角度看着。
很奇怪,又让赵谦感到有些兴奋。
有谁看到过活生生的自己啊!
同个身体,同个灵魂的自己!
别人估计都没看见过,就自己看见过,赵谦又觉得有点骄傲。
自己四十多的时候,还是很英俊,很好看的嘛,一点都不显老。
嘿嘿,嘿嘿。
当他正美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李濮已经在逐渐的衰老了。
当他从那美妙的陶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随赵容进了棺材了。
然后,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被闷在棺材里了。
然后,他更惊恐的发现,李濮的尸体腐烂了。
然后,让他恶心的事来了,他做为一枚戒指,被完完全全的泡在尸水了。
赵容做为人,还好一些,只有半边身子沾到了尸水,而他,那么小个东西,竟然来了个灭顶之灾。
粘腻恶臭的液体将他层层包围,赵谦恶心的直想自戗,如果他不是一枚戒指的话,如果他有手有脚能动弹的话,赵谦是宁愿死也不愿待在这么恶心的地方的。
赵谦一向惜命,能让他产生宁死不生的念头,可见他是真的恶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他以自己不能再恶心了,可当蛆虫一出来,他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更恶心的事。
当蛆虫拖着白花花的身体从戒指上爬过时,赵谦惊悚着寒毛,直恨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幸好,幸好,赵容吐了,从这个恶梦中醒过来了,赵谦眼前一黑,也嗡的一下从那个肮脏的地方挣脱了出来。
一回到身体里,赵谦立刻狂吐猛呕。
直到把胆汁到吐出来了,赵谦这才喘着气按着肚子直起了腰。
腰还没直完呢,又听静月提起了李濮的名字,于是,他干呕到差点把胃吐出来。
“小。。。尼姑。。。我和你。。。没完。。。”赵谦一边吐,一边对静月叨叨咕咕。
静月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赵容,一杯递给赵谦,轻轻道:“这有什么恶心的,人的身体只不过是臭皮囊而已,百年之后,咱们谁也逃不过这样的结局的。。。”
哇——
哇——
赵谦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该死的小尼姑,别说了,你是成心想恶心死我们爷俩是吧!”
静月莞尔一笑,继续给那叔侄二人倒水。
赵容别无大碍了,静月和赵谦心知这剂重药下去,赵容肯定不会再想李濮了,见赵容面带倦容,两人就告辞而去。
临告辞前,皇后娘娘问赵谦,赵容的病治的怎么样了。
赵谦费劲的答道:“容容以后肯定不会想李。。。呕。。。濮。。。呕。。。了,就是会有几天吃。。。呕。。。不好了。”
他边说边呕,把个皇后娘娘看得直担心,赵容的病治好了没还不知道,怎么赵谦反倒又得上病了呢?
赵谦和静月出了皇宫后,上了一直等在宫门前的马车上,
一上了车,赵谦一个纵身就把静月给压到身下了,伸着嘴就往静月的脸上乱拱乱亲。
“该死的小尼姑,竟然这么恶心我,哼,王爷我也不漱口了,先恶心恶心你再说。”
静月伸手死死抵住赵谦的脸,坚决不让他的嘴亲到自己的脸上,见赵谦那满脸的坏主意,轻笑道:“臭皮囊!”
恶。。。。
赵谦火烧屁股般扑到车门那里,又一顿干呕。
身后,传来静月愉悦的笑声。
赵谦捶着胸,使劲的瞪静月,愠怒道:“小尼姑,你太坏了,要是不教训教训你,我这夫纲不振呐,看回去了,我怎么调教你!”
换来的,是静月温柔的笑容。
李濮事件,导致了两个当事人赵容和赵谦,食欲锐减,赵容是好几天水米没打牙,赵谦是一看到白乎乎的米饭就开吐。
赵谦是如何找静月算帐,调教静月的,自是他家闺阁之内的事,且放下不提,先来说说赵容。
静月这下等法,对赵容用的是恰到好处。
从这天起,赵容对李濮不仅是一片痴情全消,还落下了个毛病,只要有人一提李濮这个名字,必定要大吐一场。
将养了两个月,赵容才总算恢复好了,能正常饮食了。
渐渐好起来的,不仅仅是赵容的身体和心态,还有赵容的性格。
在梦中经过了无数委屈和穷愁,赵容变得平和了,也变得会珍惜眼前了。
这让她的父皇母后大为欣慰,高兴之余,自然对赵谦静月是大为感激,那奇珍异宝流水般源源不断的赏到了敬王府。
待到来年科考,中得头名的状元恰恰是个没有妻室婚约的风华少年,皇帝一纸诏书下来,状元就被招成了驸马。
大婚之日,极尽奢华,再加上郎才女貌,不知羡煞多少闺阁女子,风流仕子。
这状元也是个知情知趣、八面玲珑的角色,得了美貌如花又懂事体贴的赵容,再无他想,一夫一妻,富富贵贵恩恩爱爱的,'奇+书+网'倒也携手共老了。
在后来,赵容和驸马去湖广游玩的时候,赵容在一个当铺前看见了李濮的妻妾二姐和丽娘。两人拎了个包袱进了当铺,片刻后空手而出。
赵容派人跟在后面,打听了一下她们的情况,得来的消息,却正和她梦中的一样。
李濮为人仗义豪爽,对金钱从不在意,家境窘迫异常,已经到了每天靠典当为生的地步了。
庆幸自己未跳入这个火坑的同时,赵容对静月赵谦更是感恩戴德,对自己知心知意的驸马,是更加爱惜了。
赵容派人送了几千两银子给二姐和丽娘,头也不回的跟随夫君就回了京。
自始自终,赵容都没有兴起过见见李濮的半点念头。
曾经的痴情纠缠,曾经的热情如火,已是在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中,吹打消磨尽了。
从李濮的事情中,赵谦似乎明白了静月想要表达给他的意思。
于是,他更加的珍惜和静月相守的时光,索性闭门谢客,不再外出,每日里只守着娇妻幼子,乐享天伦。
和静月一起,看着儿子慢慢成长,对赵谦来说,是最为幸福的事情了。
他喜欢看,给儿子喂奶时,静月脸上那种圣洁宁静,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