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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让他欲罢不能的力量,吸引着他,想要紧紧抓住她不放手。当把公主平安护送至南诏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在得知她平安回来的消息后,他按耐不住潜入她的房中。可惜,他却听到了一个令她呓语的名字。孤鸣,这个名字给予他似曾相识之感,但却忘记在哪里听过。不过不管他是谁,自己想要的人儿就在眼前,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对她松手了,至少现在不会。
“丫头,”他温热的气息徘徊在她的耳边,弄的她又麻又痒,无论她怎么转头都躲不掉。雪儿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这个家伙可真是霸道,霸道得真让人讨厌。而这个讨厌的家伙此时正戏谑着欣赏着她因为气愤而憋红的小脸,继续低语道:“告诉我,这些天里你到底遇到了什么,还有,不许说谎。”说这些话的同时,他环抱她腰身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腰身的紧致让雪儿的呼吸也变得紧俏起来,此时,她正在那个人的怀里,虽然,有点舒服,但,她是不能倚靠的。于是,她沉声说道:“想知道可以,不过,你要先把手松开,我被你勒的好紧,都快喘不过气了。”他魑魅的笑了笑,手上的力道松了,但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雪儿不想做过多的挣扎,她知道反抗会激起他的征服欲,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父王又能拿他如何。不过,她也没有打算让他继续欺负自己。于是,她转过头,喊了一声:“三王爷,你别过来。”听到她喊“三王爷”,他原本箍紧她的手一松,雪儿顺势钻了出来,跳到了门口——她认为很安全的地方。风的手仍然维持着紧箍她的姿势,但在反应过来之后,他的眼里更多地蒙上了一股怒气。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吗?他缓缓地张开嘴:“如果你敢逃离这个门,不管你跑多远,我都能把你抓回来。”他的眼里闪动着怒火,这让雪儿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但刚才他的眼里也闪着火焰,不跑一定会被他烈火焚身呢。不过,如果现在跑了,那自己的情况也会大大的不妙。想到这里,雪儿大大方方地走到桌子前,一屁股坐下,也不顾所谓的淑女形象,大咧咧地开口道:“你要我从哪里说起?”他的眉动了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掩饰住了。须臾间,他的嘴角轻轻地上扬,在张合之间吐出两个字:“全部。”
原来讲故事也不轻松,雪儿闷闷地想,她给这个不速之客念了一个多时辰的“故事”,她尽力把故事说的冗长点无趣点,可面前的人却听的津津有味。不知为什么,在故事的开头,她竟下意识的躲避了皇宫里那条地道的故事,直觉告诉她,有些事不是可以随便说的。于是,她便从在客栈里遇到孤鸣的那一刻说起,但每次提到孤鸣,他的眼里就会浮出一股戾气,看的她心惊胆颤的,还好她后面讲到了雨翎,她暗示性地提到孤鸣与雨翎的关系,但他的脸色却一直阴沉着。当然,在讲到三王爷和那个黑衣人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坐在这个人面前,才真是如坐针毡啊,雪儿轻叹了一声,现在她对“如坐针毡”这四个词太了解了。当她讲完这个故事时,他的脸上闪着无数种复杂的情绪,种种相交错,竟让她看不透。也难怪,这些人,她能看透的又有几个?雪儿转过头去,屋里已经黑了,她的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听到肚子抗议似的呼喊,她尴尬地扭过头去,却不想脖子里挂的珠子竟掉了出来,一阵冰凉涌上了雪儿的心头,屋子里,似乎再次寒冷。
风坐在她的对面,正死死地盯着她胸前的珠子。雪儿低下头,看到珠子正在发出诡异的光,自从那次在地道里两珠合并后,珠子就很少发光,而这次,她不禁伸手摸向珠子,但手刚触到它,一股冰凉的触感就传来。她收回了手,指间依然有刚才冰凉的触感,但下一瞬间,她的手就被一温暖的大手捂住,这双手,虽然看起来很光滑,但手上却布满茧子,虽然感觉粗糙,但却给予了她说不出的温暖。她抬头望向手的主人,而那人,也在探寻般地看着自己,良久他开口道:“这颗珠子,是从哪里来的?”雪儿直觉地想抽出手,但那双握着自己小手的大手却是那样的紧,她眉头一蹙:“我娘给我的。”他依旧盯着她,仿佛想探寻她是否说了真话,然而,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乱了他的思绪,小翠急促的叩门声从外面传来:“郡主,郡主。”刹那间,那双温暖的大手从雪儿的手上抽离,风对着她魅惑一笑:“安心点,丫头,我还会来看你的。”说罢便飞身从后窗跳了出去。小翠的叩门声仍在继续,雪儿回过神来,急忙起身打开门,只见小翠焦急地站在门外,看到雪儿她急忙迎了上去:“郡主,不好了,王妃,王妃她晕过去了。”
雪儿大吃一惊:“怎么会,娘怎么会晕过去?”小翠一边用手帕擦泪,一边哽咽地说:“晚饭时候,郡主您迟迟不来用餐,王妃正奇怪着呢,便催奴婢来看郡主,奴婢想起郡主您下午从佛堂里出来的样子,很吓人,就对王妃说郡主可能病了,她从佛堂出来后神色就不对。王妃一听,突然拉住奴婢的手,问奴婢是什么时候见郡主从佛堂里出来的。奴婢说是从王妃离开后不久,王妃听了后,当场就晕了过去。奴婢……”小翠继续哭着,当她再次抬起头时,雪儿已经不见了。
一切的疑团,也许还是自己前来才能解开。但是,被蒙蔽了十几年的身世里,又有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呢?世事如戏,谁又是幕后的那张翻云覆雨手。正如此联所云:“善恶报施莫道毫无前世事;利名争竞须知总有下场时。”
身世恨,同谁语
苏母的床前,不知何时立着一个纤弱的身影,父亲太忙了,忙得在宫里无法抽身,只派了太医前来问诊。太医看过之后,把脉之后说王妃只是急火攻心,稍稍休息便可。然而,雪儿立在母亲的床前,却感觉她们之间隔了三千尺的距离,遥远到她泪眼朦胧无法看清。真相,以后她就会知道了吧。雪儿转过身去,却听到母亲熟悉的呼唤:“雪儿……”。雪儿心中一震,她实在无理由拒绝这个她叫了十几年“娘亲”的人,不能不否认,娘对自己的关爱远胜于冰儿。以前,当娘卧病时,她总要冰儿随侍在侧,却不要求雪儿为她做什么。纵然如此,她也非常宠雪儿,无论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雪儿。想到母亲对她的好,雪儿默默转过身,泪水早已流过面颊。苏母看到她的样子,心中已了然,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雪儿,下午你去了佛堂?”她小心地试探着,却失望地看到雪儿点了点头。她叹了口气:“那么,你都听到了吧。”雪儿低下头,良久,从她的喉咙里发出“嗯”的一声,随即,眼泪倾泻而下。苏母心疼地抱住雪儿,眼泪的不断地滑落下来。十几年了,她一直将雪儿视如己出,同天下每个母亲一样,她能感受到女儿的喜与悲,女儿的眼泪又怎能不让她为之心痛。雪儿伏在母亲的肩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啪下落,她好害怕听到母亲口中所谓的真相,她好怕母亲开口告诉她。于是,她抬起头:“娘,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是您的女儿,是您养育了十七年的女儿。娘,娘你不会不要女儿了吧?”
苏母的泪早已纵横:“雪儿,该是你知道的时候了。以前为了你,爹娘拼命的瞒着你的身世,而如今,天意注定,你应该知道了。”苏母摸出手帕,擦干了雪儿面颊上的泪,随后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悠悠开口道:“十八年前,这里不是苏府,而是太子少傅杜成杜大人的府邸。杜大人虽然出身望族,但为官清廉,深得民爱。他的膝下有一子一女,少爷叫杜如铉,小姐叫杜如心。少爷和小姐都是人中龙凤,少爷的柳絮剑和小姐的文采情曾为当时一绝。而我,是小姐身边的心腹侍女,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她了。小姐一家对我都是很好的。在我十八岁那年,老爷做主收我为义女,将我许于新晋的进士——也就是我现在的相公。
后来,朝中出了太子党案,据说太子卖国通敌,禁军在搜查太子寝宫时发现了太子通敌的密令及几个巫蛊娃娃,那些娃娃身上贴着当朝皇上及几位王子的生辰八字,身上则被银针密密麻麻地扎着。皇上开始还不相信,但看到那几个娃娃后当即就火了,他下旨将太子废黜并严令看守,而当晚,太子寝宫就莫名其妙的着了火,太子及家眷都被那把火烧死了。有人说,那是太子畏罪自杀。然而,陛下的愤怒却并未随着这把火熄灭,他开始对太子身边的人进行清理。老爷是太子少傅,也算是太子的老师了,自然也未能幸免。他很快被罢官并被收押大牢,而我与相公因为与他的关系也受到了牵连,所幸天恩大赦,相公被贬到西平去做县令,我也就随行离开这是非之地了。临别时,小姐刚从牢里探监回来,我俩抱头痛哭了一场,她嘱咐我要保重,她说太子和老爷很快就要被平反了。当时,小姐是受了太子的聘即将嫁去做侧妃的,结果……那几天她哭的非常伤心。
一个月后,我在西平得到消息,说是老爷被赦免,但却被贬为庶人,现正率家眷回祖籍。我正为老爷他们高兴着,不想他们的车队竟然在途中遭到埋伏,当时天正下着雪,雪化了之后只看到空空的车队,车队里的人全都不见了。朝廷曾派人调查此案,但都不了了之。我哭了好久,每日都去佛堂请求佛祖保佑老爷少爷和小姐。我哭了一日又一日,原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不想五个月后,她竟然挺着肚子来到西平见我。我惊骇之下把她藏了起来。她对我说,他们在途中中了埋伏,除了她以外,其他人全死了。而她,也被坏人侮辱,她说本来想追随老爷而去的,但她始终不忍伤害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她不远千里的前来找我,希望我能收留她。”苏母说到这里,不由得顿了顿,眼圈红了起来。十八年了,十八年前的往事依然吞噬着她的心。此刻,苏母的心中如万水翻滚令她呼吸不得。
苏母蹙眉之下捂住胸口,雪儿见势急忙在母亲的后背敲打起来。苏母摆摆手:“不碍事的。”顺了顺气后又继续说道:“小姐在我这里住了半年多,直至她临盆。我看着你从她的身体里出来,然而,由于小姐心结太重抑郁成疾,在生你的时候突然血崩,当时她要我们极力保住你。在生下你之后,由于出血过多,小姐她……她没有挺过去。她临别时给你取名雪儿,雪花的雪,不管你的父亲是谁,在小姐的心里,你永远是她冰清玉洁的女儿。”说到这里,苏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脸哭了起来。而雪儿,也哭着抱住母亲,原来,母爱竟然给了她那么多,这些年,保护她的一直都是母爱啊。“娘,”雪儿啜泣着:“我好想看看我……我那个娘的样子。”苏母抬起头,眼里颤动着一丝光芒,颤声道:“好,好。”
窗外,一轮弯弯的月亮挂在梢头,因为见过了太多阴谋权势生死别离,她不耐烦地把自己隐藏于厚厚的云层中。屋里正在啜泣的母女,大概谁都没有想到,屋外有一抹淡淡的身影,在听完她们的谈话后,转身向他处掠去。风吹过了,树影重重,投下了纠缠相错的影子,一时竟分不清那里是树,还是人。
雪儿搀扶着母亲来到父亲的书房,由于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