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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也快,他还未来得及唐突佳人,一阵凉风,手腕上便辣辣的疼。他低头一看,发现那只伸向雪儿的手竟插了一把明亮的小飞镖。黑色的血,从他的手腕上缓缓流下,仿佛一条黑蛇正在游走。“什么人?”他怒喝道,但随即发觉不对劲,那些他带来的人,他抬头一看,竟然全部倒在了地上。该死,一定是自己刚才只顾得这丫头,却没有察觉这庙宇中的诡异。看来,这丫头就是个祸水。就在他暗自懊恼之际,一个冰冷却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他们不会再听你的了,不过也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和他们会面了。”徐公公听得心惊胆颤,正想掏出家伙与之相较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体重心不稳,直直倒了下去,口里漫着一股腥气,一口黑血紧跟着吐出,而后便是一大口,血越吐越多,身上仿佛抽搐了般竟无法控制,更要命的是,他的下身疼痛非常,仿佛有把火在烧。他忿忿地抬起头,望向雪儿那里。却看到她躺在一黑影的怀里,那黑影的手抚在她的额头上,嘴里仿佛呢喃着什么。一个闪电劈过,照亮了庙里人的面容。然而,当他看到黑影的真容后,竟然疯了似的狂叫:“殿下,啊……”。雷雨交加的夜里,不时传来这种惨叫,只是,他们去的庙是山里的禁区,平常人进了就不能活着出去。可怜风雨交加夜,平白添了几缕怨魂。
落入“鹰”手
雪儿在朦胧中,仿佛听到了下雨的声音,还有那轰隆隆的雷声。随后,她的耳际安静了下来,只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喃,但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那个人紧紧地抱着她,温暖的怀抱,让她在漫天的冰冷中有了一丝暖意。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一袭白衣的孤鸣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而他手里拿着一叶子,正缓缓的往她的嘴里滴清露。慢慢的,她的身体不再发冷,她感到他的热喷喷的气息全部涌到了自己这里。于是,她紧紧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但愿他不要再离开了吧。“不要离开我,好吗?”她嘴唇轻启:“孤鸣。”听了她口中念着的名字,身边的人微颤,但旋即紧紧抱住了她,脸颊贴着她发红的小脸,她可以感到他的气息吐在了自己的脸颊及耳鬓间,仿佛缠绵般。如果这是梦,就不要醒来了吧。
再美的梦也有醒来的时候,当雪儿睁开眼时,外面的雨逐渐变小。天没那么阴了,庙宇内的一切也慢慢映入眼帘。“啊,”很快,一声女子的尖叫从庙里传了出来,天,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画面,地上躺着一具具尸体,是昨天掳她的锦衣人的,然而,这些锦衣人仅剩下外在的衣服和毛发,身体里的血肉却化成了血水,此刻正咕咕的向外冒血泡。雪儿惊恐地向后退着,不料撞到了一软绵绵的身体上,那人还“啊”了一声,当她转过脸对上她时。两人都愣了,只见后面的那位是那群锦衣人之首,虽然他的下半身浸在血污里,但那身锦衣和那尖细的声音却暴露了他的身份。
看到雪儿那清亮的眸子后,他痛苦的喊起来:“鬼……你……杜姑娘,冤有头债有主,您就饶了小的吧。当年,是王妃叫我偷密信嫁祸于你;是她买通杀手灭你全家,可这不干我的事啊。”说罢便对着雪儿跪下磕头如倒蒜。雪儿一脸诧异,杜姑娘?难道他指的是……?也许,这个人可以告诉她一些当年的事情。于是,她正色道:“王妃?自己做的好事,就想嫁祸别人吗?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底下那人磕头磕的头部已经冒血了,他一边颤抖着一边说道:“那封密信被王妃拿走了。她一直藏着,小的是知道的。王妃说,她恨你勾走了她最爱的男人,所以她盗走密信,让三王爷以为那是你做的,然后她暗地里派出杀手灭口,可这,真的不是小的的本意啊。”雪儿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看着殷红的液体从他的额头上断断流出,心里竟流露出不忍。踌躇中,徐公公抬起头,定睛望向她,目光中一片骇人:“你这个扫把星,你一出现就带来灾难。今日,我解决了你,看你怎么去祸害王爷王妃。”边说边弓起手向她袭来。雪儿失神中,竟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他的鹰爪即将碰到自己的喉咙,然而下一刻,那个人却倒在地上,两行混浊的血从他的眼里流下。
面对这样的死亡,雪儿捂住了嘴,但还是发出了惊叫声。这是她第几次面对死亡了?她不愿回想。只是,每次面对死亡的时候,她都会有心悸,会有不忍,会有难过,即便对方是伤害过自己的人。她扭过头去,不去看这一切。当她回过头时,地上只剩下了一滩血水和几块衣服料子。这到底是怎样的可怕!雪儿呆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踉跄着爬起冲了出去。然而,她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人拽了回来,下一刻,她被人圈在了怀里。一股温热的气体袭来,烦扰着她的耳鬓:“在这里过夜的感觉如何,郡主殿下?”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雪儿冷不防浑身打颤,这种磁性又勾人心魄的声音,除了那个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魔鬼外,还有谁有?想到这里,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快跑。于是,她抬起脚,狠狠地向后踩去。然而,意料中的叫声并没有传来,相反,那搂着她的手臂再度圈紧,一种窒息感从后面传来。“你还是那么野,可惜了……”他的手轻轻地在他耳际摩挲着,慢慢绕到了她的脑后,随即,后脑勺上一阵疼痛,雪儿身体一僵,硬硬地倒了下去。血鹰依然抱着她,手摩挲着她的发,就像昨天晚上那样摩挲着。这个丫头,如果她不是她的女儿,该有多好。然而,此次去南诏,他意已决,这个女人,是不能再出岔子的。
雪儿一路昏睡着,迷糊中,总感觉床铺在摇晃,仿佛要把她震醒。然而,不管她多么渴望睁开眼,眼皮沉沉的就是睁不开。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喧嚣的人声,还有搅动水流的声音,身下也不再颠簸了,好舒服啊。终于,当她可以睁开眼睛时,她看到了面前站着一紫衣女子,正在面无表情的喂她喝粥。紫衣女子见她醒了,并没有什么特殊表情,只是淡淡说道:“小姐,快喝粥吧,就要凉了。”
喝完粥后,雪儿感觉身体好多了,至少不是像刚才那样冷了。然而,刚喝完粥,那紫衣女子就面无表情地拿来一碗药:“小姐,该吃药了。”雪儿一听,当即问道:“喝什么药?是给我喝吗?”那女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微微颔首,随即将手上的一碗红红的汤药递到雪儿的唇边。汤药里,泛着辛辛的味道,连药汤都是红色的,如沉淀下的血。雪儿急忙捂住口鼻,这碗恶心的汤药让她想起在庙里看到的那些死尸,下一刻,他们仿佛躺在自己的面前,尸体上仍然冒着血泡。于是,她忍不住呕吐起来,把刚才喝的那碗粥全部吐了出来。呕吐完了后,雪儿继续干呕着。由于这些天一直在昏睡状态中,她一直没有吃东西,身子骨异常虚弱。此番呕吐,竟让她欲罢不能了。此时,一双大手抚在她的背上,为她轻轻地拍打着。雪儿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只听后人怒喝道:“糊涂东西,还不拿粥过来。”下人诚惶诚恐地退下了,很快,一碗热粥边递了上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冷冷地说道:“喝吧,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喂你。”雪儿转过头,不带诧异地看着身后的男人,一袭黑衣,带着白色的鬼面面具,如果以这身行头出现在黑夜里,一定能吓死一批人。
“我不要喝。”虽然此时她很虚弱,但在他的面前,她尽力使自己强硬起来。于是,她扭过头去,不去看他。然而下一刻,一只有力的手便扭过她的手,将手里的粥给她灌了下去。暗黄色的液体,从雪儿的嘴角轻轻流下。紫衣女子掏出手帕想为她擦除,而某人比她快一步将手帕握在手里,为雪儿轻轻擦拭着嘴角上的痕迹。面具下的他看不出表情,只听他冷冷地说道:“你真是个麻烦。”雪儿又扭过头去,不去看他,也不想接受他的好意,直到那碗红红的药汁再次放到自己的眼前。“喝了它。”他的声音依然不带温度,冷冷的叫人无法抗拒。然而,雪儿也不是好摆的料,她的脑袋仍然背着他,硬生生的答道:“不要!”话语刚落,后面的人便故技重施将她的头扭过来,把手里的药汁端向她紧咬的嘴唇。雪儿在挣扎中,一手抬起,将药汁拍落,红绸的汁液洒了一床,房间里,立刻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你……”他狠狠地握住雪儿的手臂,眼里露出了嗜血的猩红,紫衣女子见状,知道主人要爆发,急忙悄声退了出去。屋里,一片风雨欲来,血鹰的身子,危险地向雪儿逼近,雪儿在躲避中,竟然退到了床角,这下,她可是无路可退了。看着眼前逐渐靠近的人,她失望的摸着身后的墙壁,心里埋怨着为什么这里就没有暗道让她跑。恍惚中,手臂被人抓的更紧了,她抬头,正对上一双愤怒的眸子:“既然来了这里,你就别想离开,除非……”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阴霾,但对着她那星河般的眸子,他竟无法把那句话说出。眼里的恨渐渐消失,那挤到床角的小人儿此刻正在颤抖,是被他吓着了吗?他压住翻滚的怒气松开了手,从床上退了下去,给她,也给自己留了一个空间。雪儿收回了手,眼角瞥见他坐在附近的桌子边,胸口喘息着,仿佛在隐忍着什么。屋子里飘着淡淡的血腥气,加上那个阴霾的他,让雪儿感到风雨将来的寒冷。不知此刻,飞鼠他们在何处,是否破开了诛母阵?而这次,谁又能助她逃出生天?
出神中,竟未发现他又朝自己走来。而他的手里,竟然端了一碗和刚才一样的药汁。“你,要给我吃什么药?”她紧张地问道,这药怎么看起来这么诡异啊,仿佛是人的血……然而,容不得她多想,一只大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而另一只端着碗的手则微微颤抖着。雪儿抬起头,正对着他深沉的眸子。然而,他躲开了她的目光,将药汁倒入嘴里,随即低下头,狠狠的攫住她的唇,那辛辛的药汁便流入她的嘴里,辛辛的,带着点点血腥。他终于松开了雪儿的嘴,满意地看着药汁流入她的嘴里,直到小人儿露出呕吐的姿势。他一把正过她的身体,强迫她看着他:“没用的,你已经喝下了。”雪儿恶心地看着他,双手则拍打着他:“走开,走开,你这恶心的家伙。你给我吃了什么?”血鹰松开了她,拍拍手示意紫衣少女过来:“紫燕,她就交给你了,看好她。”紫燕低声说了个“是”,算是回应。血鹰也不再回头看她们,径直走出了卧室。
雪儿强忍住恶心,忿忿问紫燕道:“这是哪里?”紫燕一直都低着头,低声回答:“船上。”“船上?”雪儿吃了一惊:“我们是在江南?”紫燕摇了摇头:“不,这里是南诏。”“南诏?”雪儿这次吃了更大的惊:“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来到南诏?他,那个男人,又是谁?”紫燕的头低的更低了:“姑娘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的好,他是我们的主人,是被暗神选中的祭司。”“什么祭司?”雪儿继续打破砂锅问道底。紫燕有些犹豫,轻声说道:“暗神是我们的神,他拥有改换天地的力量。他每一百年,就会选择一位暗之祭司,来继承他的力量。”“那,那碗药又是什么?我生病了吗?”紫燕摇了摇头,这次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垂着手静静立在雪儿的身边。雪儿沉默着望着她,终于憋不住气:“你倒是说话啊,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