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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出来。
看到雪儿站出来,银月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她的眼里只是闪烁着疯狂的恨意:“郡主,您怎么来了。难不成是这里招待不周,竟把你招待到这里来了?”她依然半靠在地上,毫不介意此时的衣冠不整。而意扬却紧张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凭他对她多年的了解,她就要出手了。果不其然,他大叫一声:“小心。”只见一根细细的银针飞向了雪儿,如果被那针刺到,那雪儿将无法被保全。雪儿大吃一惊,飞身躲过了这一针,然而,银月的银针却不断向她射来,每一根针上都点着毒,针针毙命。
雪儿忙乱地躲开,不想那银针越发越多,她几乎快挡不住了。就在此时,一阵冷风呼呼的吹了过来,那些射向雪儿的银针突然改变了方向,冲着银月直冲过去。银月大概没想到会有这等变故,讶异间,几根银针已经刺入到她的体内。银月大惊,急忙伸手封住自己的穴道,可惜为时已晚,毒已入体,红颜陨落是早晚的事情了。她不甘地看着意扬,又哀怨地看了看雪儿,突然狂笑起来。
“你笑什么?”意扬看着她,口气中不带一丝怜悯。
银月胳膊支着地面,对着意扬恨恨地说着:“人算不如天算。扬哥哥,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她的身边吗?玄机伯伯告诉我,他说你将和她纠缠一辈子,并且将生生世世纠缠下去。我恨,我不甘,于是我进入王府,成了她的侍女。只是没想到,老鹰的毒镖没有毒死她;地道里河水没有淹死她;在西平我的毒针也不能要她的命。天命之女,天命之女又怎么样!她根本就不爱你,就算得到了她,你也得不到她的力量。你这个可怜的傻瓜。”她费尽全力喊出了最后的那句话,听起来更像是在哭。
雪儿全身如被雷劈,原来,几次想要她命的人竟是曾经伴着她暮暮与朝朝的秀云,心中的酸痛霎时便吞没了她。她哑着声音问道:“我现在是叫你银月,还是叫你秀云?”
银月咬着牙:“银月,秀云,有区别吗?都是失败的女人。”
雪儿摇了摇头:“秀云是个很单纯的丫头,她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所以,她会真心地为别人着想。她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所以,在忘忧山下,她拼命护着我,可惜我却不能保护她。”说到这里,雪儿的眼神黯淡下来:“告诉我,秀云,忘忧山下的血案,是不是你做的?”
秀云垂下了头,乌黑的头发苍无力地飘荡着,终于,她抬起了眼,直直望着雪儿:“我不想杀他们的,只是,师命难违,他们必须死。”
“师命,什么师命?”
秀云扭过头去,当她转过头来时,脸上又出现了银月的阴狠。“你不需要知道。”她扔下了这句话,直直盯着意扬道:“如果说,我从来就没想过伤害你,你相信吗?”
爱恨两难
意扬看着爱恨交织的银月,薄唇紧抿,久久不能言语。慢慢的,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头也重重垂下。银月颤抖着爬了过去,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滑下,但她的手一直往前爬着,连拂一下的动作都没有。终于,她触到了意扬,当她颤抖的双手抚上意扬的脸时,两行混浊的泪水从她的脸上流下。
“扬哥哥,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伤你,从来不曾。尽管师父把我送到你身边是为了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但,我确实是为你好的。其实,你那天看到的情景,并不是我自愿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我的床上。扬哥哥,你相信我吗?相信我是真心地为你好吗?”
意扬低着头,脸色仿佛更加苍白。银月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雪儿见此情景,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秀云,你刚才喂他吃了什么?有没有解药,也许,现在他还有救。”
银月紧紧抱着意扬,凄惨地笑道:“他吃的,只是幻神散。只会让他精神不济乃至恍惚,要不了他的命。就算要了他的命,能够同生共死,也胜过苟活在这肮脏的世间。”
雪儿听了,吃惊的向后退了几步。身后的风呼呼吹来,这里变得异常寒冷。雪儿有些同情地看着银月,看到她是那样温柔的抚着意扬的脸颊,宛若自己在石洞里对待孤鸣那样。
“秀云,”雪儿艰难地开口了,尽管她不想,但意扬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你,很喜欢意扬的吧。”
银月的头低着,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我更爱他。”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伤害他呢?”雪儿小心翼翼地问道,眼前的银月,仿佛受伤的野兽,一旦碰到伤口就会发作。但是,她却无法看着意扬身处险境而置之不理,尽管他害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看到银月不语,雪儿心里鼓了鼓气,继续说道:“其实,我,我也有心爱的人,那个人,你也见过的,他就是孤鸣。然而,我们总是若即若离,我看不懂他的心思,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但是,当他几次出手救我时,我真的很开心。因为在这尘世上,除了我娘,还有人是如此在乎我。所以,当他在我面前奄奄一息时,我慌了,我愿意以我剩下的阳寿来换他在人世的平安。虽然现在,我只剩下半年的阳寿,虽然我无法再见到他,但我的心告诉我,他过得很好。所以,我时常安慰自己,如果他能够找到属于他的幸福,即使我远远看着他的幸福,那又何尝不是幸福呢?”雪儿顿了顿,眼里拂过浓浓的悲伤:“我何尝不想与他在一起,白头偕老。即使老了,也可以相互搀扶,平平凡凡地过了这辈子。可惜,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幸福,必须是双方的,有一方不愿意,也就成了孽缘。秀云,在你爱他的时候,你是否考虑过他的想法呢?对于他,你又了解几分?”
银月的头仍是低低垂着,当她抬起头来时,眼里闪动着秀云的惶恐:“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怕我们,谁也离不开这里了。”
银月悲戚地望着雪儿身后,低低喊道:“师父。”雪儿听了,急忙转过身去,看到一个面带布罩的男子,正阴戾地望着她。雪儿惊得后退几步,又是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敢情在这里,遮着脸就是流行?
阴戾男人收回了在雪儿身上的视线,冷冷的望向抱着意扬的银月。“银月,”他低低地开口了:“放开他。”
银月仿佛没听到一般,静静抚着意扬的脸,脸上一片安宁。看到此景,男人不悦的皱起眉:“银月,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你忘了,作为暗月教的杀手,首先要做的就是无情。”
银月低下头,幽幽地说道:“师父说的,徒儿自是记得。然而,师父就能做到无情吗?这么多年来,师父心心念念的,不也是一个情字吗。不然,师父您又怎会反复念叨婉清的名字,尤其是在与人欢爱之时呢?”
男人的眼里射出了暴戾的光,尤其是在听到“婉清”两个字时,他的眼里如万江翻腾之一发不可收拾。抬手之际,一股凛冽的掌风便劈向银月。远处的银月本可以躲开他的掌风,但她却毅然地护在意扬身前,任凭那掌风扑到身上,带给她致命的重创。
雪儿紧张又揪心的看着这一切,看到银月的嘴角流下殷红的液体,看到银月那逐渐涣散的瞳孔,这让她想起在那个漆黑的山洞里,她也曾经如此护在孤鸣的身边。男人怒气地看着这一切,手掌再次抬起。雪儿见状,急忙护到银月的面前,冲他喊道:“这两人重伤在身,命不久兮。你是银月的师父,为何却不能放银月一条生路,让她幸福?”
男人暴喝道:“滚开,不然我送你们一起下去。”
雪儿怜惜地看着身后的银月和意扬,想不到,银月的爱竟是这般强烈。而叹息间,一股犀利的掌风向她袭来,眼看就要击中她的胸口,不想在靠近她的刹那,那掌风像是遇到了什么障碍一般,硬是没劈下来。而后,那掌风若转了方向般,径直往回扑去。男人大概没想到会有这般变故,情急之下急忙躲开,但还是被掌风击中了。
下一刻,男人半趴在地上,望着雪儿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撕裂了般。“你,竟然有护体封印。想不到,我竟栽在你的手里。”他边说边挣扎着站起来,然而自己发出的掌风太过凛冽,以致于连自己都承受不了。
雪儿见状,急忙扶起银月:“趁他受伤,我们快点离开这儿。”银月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随即银月取下了头上的发钗,将之插入意扬的锁孔中,将锁打开。很快的,她便与雪儿架着意扬,匆匆地向外走去。可惜,银月毕竟重创在身,她只是支持到了一条木廊口,便气喘吁吁地说道:“不,你带着扬哥哥走吧。我,怕是不行了。”雪儿皱着眉,如果把银月扔到这里,那个男人一旦赶过来,只怕她性命不保。此时,一阵冷风从走廊里刮过来,冻得她一阵颤栗。突然间,她想到了藏身的绝好地方,于是拉起银月道:“忍着点,我们很快就能找到藏身的地方了。”两女拉着意扬,来到了那扇紧锁的木门前,那是婉清被困的地方。“这儿……”银月看着这扇门,欲言又止。她明白雪儿的意思,但事已至此,怎么着都是死,那就豁出去了吧。于是她将发钗细的那一端伸入锁眼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锁开了,木门也被推开。
雪儿拖着意扬,和银月进入了这个满是霉味的房间。门在她们身后悄无声息的合上,屋里一片漆黑。银月进屋后,就无力的倒在了意扬的身边,大概是受不了屋里的霉味,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每咳一次,都会伴着鲜血吐出。雪儿心疼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却悲哀地看到,她咳出的鲜红越来越多。
“郡主,你不要再顾忌我了。我留在这里,只会牵连你们。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可否答应我,代我好好照顾扬哥哥。”银月忍着一口气,终于把话说完了。雪儿看到了她眼里的哀怨,急忙将她拉住:“秀云,别这么说。相信我们一定会逃出生天的。可你现在出去了,只怕不但救不了我们,自己也会劫数难逃。”
银月的眼中一片黯然:“只怕这里,也不是好留的。”只听门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但都徘徊在门外,似乎不敢进来。银月的头靠在意扬的身上,轻轻说道:“听到了吗?他们在门外,却始终不敢进来。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雪儿摇了摇头,直觉上,身边确实透露着古怪,但她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古怪,难不成是因为婉清?一阵冷风吹过,吹得她一个机灵。如果这个房间是密闭的话,那么风从哪里来的呢?
“婉清,是你吗?意扬他在昏迷着,处境很危险,如果可以,请指引我们离开的路吧。”雪儿抬起头,声嘶力竭的喊着。听到“婉清”这两个字,银月睁大了眼,她急忙问道:“婉清,你是说婉清?你也知道她的事吗?”
雪儿点了点头:“就是她带我去救意扬的,怎么,你知道她?刚才,你们好像提到了她的名字吧。”
银月转过脸去:“她的名字一直是师父的禁忌。师父很少在我们面前提起她,除了……我也是在他喝醉了酒后才知道有她的。”
雪儿感到银月的身上一阵寒栗,仿佛在发抖般。恍惚间,一阵冷风从上面吹过,只听“砰”的一声,一个东西从房梁上重重的掉了下来,径直砸在雪儿与银月的面前。银月见状,惊得向后退了几步,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雪儿拍着她的手,示意不会有事,然后她壮着胆子走上前去,看到地上静静躺着一只木盒子。那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