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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 苏谨
认识苏谨那一年,我6岁。
那一年的八月十五的晚上,妈妈墨笛没有按以往的约定按时回来。我和我的小姨墨香守在我们家的门口,眼巴巴的等了大半夜。
每月的十五,妈妈总是会从宫里回到我们住的小屋。她除了带回家用,也会带回不少的吃的,和给我们买的新衣。
可是这一个中秋的十五月夜,妈妈没有回来。
我和小姨墨香住在租来的小屋里,那里是我们的家。六年前我才出生时,妈妈带着我和小姨从老家黑山来到这京城,就住在这里,妈妈外出没回来时,由小姨照顾我。
妈妈是这京城里九皇子的乳母,她住在高高城墙内的皇宫外侧,九皇子的庆宣殿,那是九皇子的住处。
第二天八月十六一大早,小姨带着我在皇宫的城墙边等了大半天,后来来了一个说话不男不女的人,和小姨说了半天话。
我看见小姨边说边哭,不住地抹泪,到哭得立不住,直扶着皇宫的城墙发抖,我怔怔地看着她,她回过头来,低声告诉我,我妈妈死了。
我那时虽然不大明白他们的对话,但我明白我再也见不到我妈妈的身影了。于是我嚎啕大哭,被小姨护在怀里,再怎么劝也止不住。
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待我哭够了哭累了,把我和小姨带进了皇宫。
我们进了很多的门,也出了很多的门,看了很多的殿,最后被带到一个贵妇人跟前。
那个夫人年龄也不大,三十岁不到,雪白的皮肤,并有着姣好的面容,衣着相当的华丽,脸上却黯然无光,一双眸子好象才受了惊吓,有点点闪烁不定,说话不时还顾着窗外,一阵子发着呆。
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穿着质地考就的浅黄色长衫,身前和袖口都绣着颇为精致的龙纹,身上挂着无数玲珑精巧的配饰,显得很是华贵,但看上去他却同他的母亲一样,也是一脸苍白,看不出什么血色来。
在那夫人发呆的那一会儿,那小男孩子仔细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两个人都一动未动。我猜他就是我妈妈口中提过多次的九皇子苏谨。我妈妈很是痛他喜欢他。
我见他妈妈一言不发,他又盯着我看,伸手摸了摸他袖口上那绣得颇为精致的龙纹,他看着我的手,又把眼光移到我的脸上。
那个贵妇回过神来,上下看了看我,一把拉过我来,把我拢在怀里,对他说:“这个孩子长得真好看呢,苏谨,你说是不是?”
那个叫苏谨的孩子诚恳地点点头,低垂下他的眼睛,看上去他的脸都红了。
他有着一双美目,黑得发亮,且眼睛上面覆盖有着细而密长的睫毛,好象女孩子一样低垂着。他长得很是漂亮,可能是源自于眼前这一位美貌的夫人。
“只可惜了她妈妈墨笛,为了你,苏谨,你要记得,你一步步的路,是由这身后许多的人的生命换来的。”
这夫人声音压得很低,好象只让她眼前站着的她的儿子听得到。我当初也听不太懂,因她搂我在怀里,我记得我只伸手抚了抚她耳垂上挂着的耳环,那闪闪发光的耳环发了一会儿呆。
她和我妈妈墨笛一样有着善良的面容,很柔和的声线,让我丝毫不觉得陌生,觉得我好象又看到了我的妈妈一样。
那夫人后来给了小姨墨香一大笔钱,差人送她回黑山的老家。小姨在那里有她的未婚夫,本来说好等她过了十六岁,她就要嫁到他们家去。
而我,就被夫人收养,放在她的殿里,和她的孩子苏谨一同长大。
这就是为什么苏谨从来就好象我的哥哥一样。我和他在外面是主仆关系,我跟着他,是他的随身的侍女。不过关了门,私下里他就是我的哥哥。
他叫我的名字,“墨欣,墨欣”他很喜欢我的名字,私下里总是一遍一遍地叫,有事无事也叫叫,好玩似的,以至于一度梦里经常也能听到他叫我的名字。对外他让我叫他“九皇子。”或是“殿下。”但下来他让我叫他“九哥”或是就直接叫名字………苏谨。
那一年的下半年,那夫人,也就是苏谨的妈妈,升了贵妃,封为德妃,那时我已是苏谨书房一个侍茶的婢女。
苏谨平时没什么大的爱好,经常我们两个关上门在屋里看看书写写字,或是练琴。
我的筝和古琴是他教的。虽然6岁前我妈妈也教过我一些,不过因为她不常在身边,所以学得断断续续的。苏谨教我教得很好,我学得也很认真,因为想着有一日他若要带我出去,见个人会个友的,也不会太让他丢了面子。
我的字也是他手把手教的。说不上太好,练着练着,倒和他的字有七八分象了。
在书房有时我写他看,有时是他写,我帮他磨墨,他通常不愿意让我离他太远。
他也习武,不过这个他不让我学。
最经常跟我说的一句是,“这个女孩子学了不好,成天打打杀杀的,”未了许是为了安慰我,又加上一句,“我们两个只要一个会就行了。这个,我来。”
为了取悦他,我让他帮我请了一个教舞蹈的老师。在一年之后过春节的那一个晚上,我为他跳了生凭第一只舞。
他没说跳得怎么样,看过之后。我一直追问他,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半响,他看着我的眼睛,“你要答应我,你的舞不能再让其它的人看了。”说完脸红红的,好象做了什么错事。
我以为是我跳得不好。
可是我的先生说我很有跳舞的天分,在看过我练习舞蹈之后,说我是多年不遇的舞才。
后来想想苏谨可能以他一个皇子身分见多识广,要求自然是比较高,我可能达不到吧。
“这是人家的第一只舞,还是老师教的,并不是我想要跳给你看的,等哪一天我单给你跳一只我自己的舞给你。我保证,一定比这只要好很多。”
苏谨很惧怕他的父亲,不过每天他都要进宫向他请安。每天他都早早起床,让我帮他整理衣物,束好他的顶戴。
他有极细长柔软的发,让我用一根同衣服一样的色的带子绑在顶上,再别上他那些个金啊玉啊什么的。
我的作为就是让一切堆砌显得不是那么乱,好配合他一向从容的面庞。
他不在殿里的时候,我就在书房等他回来。他去一两个时辰,然后回来向他的母亲报备。
通常他母亲会问他,:“你父皇问了你什么话?”之类的,他要一五一十地报,然后再把他的回话报上来。
他母亲总是仔细聆听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有时不清楚他回答的话,还让他再重复说一遍。
我知道他还有一个哥哥,是当今的太子,是皇后管静的儿子,叫苏慕。只大他一两岁。
苏慕我没见过,不过是他的哥哥没错。只是两个人好象从来没有更多的来往。听说苏慕的母亲当今的管静皇后,好象对苏谨的母亲不太亲厚。是什么原因我们下人是不清楚的。不过苏谨没说,我也不会多问。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皇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在我们黑山的老家,通常是一对夫妇,不会有妻有妾,也就不会有妻妾之间的纷争。
当然这是皇帝家的家事,我只是不太明白,一个人啊,要应酬那么多的老婆,是不是很累呢。
为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娶一个女子呢。我问过苏谨这个问题。
苏谨那会正写字,听得我问,好好的一幅快写完的字全被他滴下的墨水糟蹋了。他也没立即回我,重新铺开一张新的纸,又一笔一划地重写起来。
我以为他已经忘记了我的问话。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他才说:“这里自然是和黑山不同,你们那里是荒蛮之地却民风纯朴,这里不过是些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我问他什么叫金玉其表而败絮其中,他也不答我,只一心一意写他的字去了。
我说:“要是我,我才不要嫁一个这样子很多夫人的丈夫,和人分享一个所爱的人,很累。”
他没有出声,好象没听见似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我不会的。”
我知道他可能想岔了,可是话是由我起的,让我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忙跑开了。
苏谨每天从母亲处回来,就来找我,我经常跟着他在殿前殿后玩,他也从宫里带些好玩的或是在外面寻得什么好玩的交我玩。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亲近的人。
德妃一直宠着我,从不把我当下人看,因为妈妈不在了,她很照顾我,我在殿里住的基本是最好的下人房,吃的也比其它的人要好些。
苏谨经常吃饭时要把所有的人赶出去,只留下我一个人侍候,然后把满桌子的菜推到我面前,拉着我让我坐下陪他一起吃。
他总是一边布菜,一边看着我吃,好象我没在宫的那几年是饿着的样。其实跟着小姨住在外面的那几年,倒没有他想的那么坏。
德妃多少听到有些风传,她心眼很好,又痛我,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跟着苏谨的我,知道男女有别还是在我为他跳第一只舞的那一年的春节之后。苏谨好象突然之间长大了。
他不再看着我发呆,或是脸红。他只是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神神叨叨地叹气,不再看着我,也不再盯着我的脸,看我的眼睛。
他一从宫里出来,回了他母亲的殿,再急急回他自己的书房,一路风尘赴赴地,见了我却突然失了语言。
这令我有点失措,我以为他有很多的话要和我说,然,他只是看到我在书房,就好象平静了些,心安的样子。
其实我知道那孩子怕失去我。
因为有一次为他生病吃药,他这个人怕苦,不愿意吃太苦的药,我劝了半天他犟劲被引发了,终不肯吃药。
那天,他母亲正好过来看他的病,见状,他母亲用了一句我想都没有想到话压制住了他。
他母亲只是说:“再不听劝,我就把墨欣送回黑山。你这一生,再也别想见着她。”他母亲眉不曾抬,眼也不曾看他。
他听言却就定住了,望向他的母亲。又过了一会儿,一脸黯然地把一碗苦药一口全吞了。
德妃走后,他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我看他心情不好,不敢离他远了,怕被他骂。
到我守累了,就幸幸地挪到外间的塌间躺着,转来转去,不想却睡过了。
半夜里,我睡得迷迷忽忽地,恍然间,他坐在我身边,轻轻地抚着我的长发,摇醒我,:“墨欣……墨欣……”他叫我的名字。
“恩”
“你不要回黑山。”
“恩”
“你不要离开我。”
“恩”
我迷迷糊糊地答他。
后来他还问了一句,我听不太真切,不过我也这样答了他。
他守着我的床。到第二天早上我醒,他仍半靠在床边,一脸笑容地睡熟了。
我没问过他那一晚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但看他脸上的表情好象是我应允了他什么事,让他的心颜绽放。
☆、苏慕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