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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问过他那一晚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但看他脸上的表情好象是我应允了他什么事,让他的心颜绽放。
☆、苏慕的月夜
过了几天,宫里传出消息,太子十六的生日,过了这个生日怕宫里要大婚了,所以这个生日颇得
皇帝的重视。
这一天所有的皇亲国戚并大臣或是近邦好象都要倾城而出,听说宫里要大宴宾客,还准备了很多
的娱乐节目。
于是我央求苏谨带我进宫。我从来没进过真正的宫里,我也没见过那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因着好
奇,我让他带我进去看看。
这本也不太难,因为那天德妃也是要去的,带一个两个女眷好象也不是问题,他把我交给德妃,再三叮咛我,跟着德妃的下人们,不要乱跑,但他一行完应守的礼,他便来德妃那边找我。
不想那天来贺的人太多,应酬也一个接一个。
皇帝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他就是想很快完结了过来,也好象不行。
我一个人跟着德妃乱哄哄的人群也没多大意思,想着我自己溜达溜达应该还好。
所以趁乱闪人。
到处逛逛,觉得皇宫是还是比我们所居的皇子殿要大很多呢,我到处转了一个圈,有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就在这时,我来到一处偏僻的别院,里面没有人声,我正想退出来,却发现月下站个一个白衣的年轻人,身上一无配饰,看不清面容,不过通常有这种背影的人,多半有着佼好的面容,不过这好象不关我的事。
他一手提着一瓶酒,好象有些微醉,一只手扶着梅枝,有点站立不稳样。
梅枝吱吱地响,感觉好象有点支不住他的身体。
我伸手想扶着他,他一手推开。
回头看我一眼,就那一眼,他定住了。
“你好象喝了不少哈”我问。
“今天是我生日。”他答。
“今天也是太子的生日,普天下都在为他庆祝呢”
“有什么好庆祝的。”他小声说,有点不屑,抬手又喝了一大口酒。
“你很寂寞吧?”我问。
他望向我,这是他第二次认真看着我的脸。
“你没有朋友来为你庆祝?”我又问。
他摇头,“我从来没有过朋友。”
“那家人呢?”
他怔住了,想了一会,又喝了一口酒。
原来他也跟我一样,是没有家人的孤儿一个。
我叹了口气,把他手上的酒按住了,拖了过来,问:“我可以喝一口么?”
他绕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把酒递给了我。
我第一次喝酒,看他很享受的样子,应该还不错。
不过那一口下去喝得有点急,当又腥又辣的滋味上来时,我立马呛吐了。
见状他笑了,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笑,这个有着令我熟悉的深黑色眼睛的男子,笑起来很好看,不
过看上去很是落寞。
“我为什么要喝酒,我来告诉你,你不要笑我,因为我没胆。”
我说,他有点不明白望向我,我接着说:“我来为你舞一曲吧,我没为其它的人舞过,除了我们家…”
我突然想起我答应过苏谨不在人前起舞,可是一转念,看着落寞的他,又有些不忍,同是一天生日,太子有万多人为他庆祝,然他只有一个人,我能为他所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于是我站了起来,想着刚才看他站在梅树边的影子,想着刚才看到的景象,一边开始舞起来。
刚开始一节,他突然说:“你等等,我取我的琴来与你一和。”
我立定,等他进屋取过一只琴。他席地而坐,从他刚才扫到我舞起的那一两个音节和我,我又一
次舞起。
这是生凭第一次凭着记忆而舞,且是没有预先排演过,只是想着他的背影,那些树影,还有中空一尊月亮。到后段他也弃了琴,从解下腰带上系着的一根短笛,轻轻吹来,与我共舞。我没想到他也会,且比我舞得还要好很多。
我是很少有人伴舞,不过和他很默契好象与生俱来般,他的每个点踩得很准,难得他又要吹笛又要伴舞,他居然纹丝不乱。
我真有点佩服他。
最后收尾时我一时兴起,一个下腰的动作,我没有先提醒他。
要知道,如果他不接,我就会硬撑撑地向他倒过去,不过我也想好了,即便他不扶住我,最多就是我倒在他身后的草地上,让这个还算完满的舞划下一个不怎么样的的句号而已。
但他还是及时揽住我的腰,在最□时帮我完成了这一曲。
舞毕,两个人都微汗,他扶着我的腰,让我感觉到他手心的热气。
我立起身来,正贴近他的脸,那个距离很近,近到我能听见他的呼吸,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香气。
我有点警觉,这样子的距离,好象除了苏谨之外没有旁人这么近过。
我挣扎着起来,避开他的目光,他低声问“这舞可有名字?”
我道:“本因着你站在月下梅树的阴影中,我看风轻抚你的衣衫边角,我只是随性舞起来,”我和他基本是同时脱口而出“就叫月影吧”因着两个人同时说出的话,我和他相视一笑。
我曾经多次想过,如果那一天,如果那一天的月夜,我不曾遇到过他,或是我没有为他一舞,再或是我没有向他一笑,是不是我、苏谨以及他我们三个的命运都会不一样呢。
当然命运是人无法逆转的。
他立在我跟前,那么近的距离,又因高出我大半个头,我几乎要仰视才能看到他的脸,但我听得见沉默时他急促的呼吸。他的唇覆盖过来,清淅印于我额头,我来不及避开,听见身后一声,颇有点发怒的声音:“墨欣。”
我回过头,正对着苏谨咆哮且震怒的脸。
我不记得见过苏谨这样子的脸,好象极大的怨气盯着我跟眼前这名站着的男子。
我突然意识到他生气的原因,哎,这个一向看重我的人,是会因为这一个陌生人的一吻动气。
我是有一点点出格了。
我微微脸红,眼前这个男子,看了我和苏谨一眼,说“在下不才,没看出你竟是皇子深爱。”
我还没品出这一句话的意思来,就感觉到苏谨把我往后拽的力,因为我完全没料到,他又如此用
力过猛,我几乎跌进苏谨的怀里。
刚才震怒中的苏谨,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阴阴地挡在我和那名男子中间。我听苏谨道,“皇兄
可是喝高了,我送你回去吧。”
苏谨把我交给他的随从,相当于把我押着不让我跟着,他自己扶着他叫皇兄的人。
我好象做错了事的小孩,低着头,我听见他们两人渐渐离开的声音,我还能闻到空气中发散的刚才那个苏谨叫皇兄的人身上的香味。
皇兄,我这才回过味来,原来,眼前这个清汤挂面型的人,全身无一配饰,我以为只是路过这里或是来这里做客的客人的人,竟然是今天宴会的主人,太子苏慕。
哎,我什么眼力呢。
我有点叹自己,他哪里是没有人陪的客人,只是一个高朋满座却临阵脱逃的太子。
回来的路上,我因怕苏谨责骂,本来很少坐下人的车的,我先跳上了他们的车,坐在最里面。
不想他送了太子回来,见我没在他车上,便拦了我坐的下人的车,让外面的一个一个下来,非要我换车。
我看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又不好意思让所有的人等着,本来已经招人怨了,也只有下车。
我不敢看他的脸,上了他的车,只坐在里面,不说话也不敢抬头看他。
他好象也不想说话,一路无言。
车摇着摇着,我也睡着了。
一觉到他的殿前听得人嘈杂,才醒过来。
他已经不在车上了。
我只得一个人回他的书房。从殿门口到书房还有一段路,因为没跟他一起,也没有人帮着撑灯。
我今天好累,一边走一走轻敲敲我的腿。我听得身后好象有人,还没等我回头来,脚下一崴,人半斜着向旁边倒过去。
后面来的人忙伸手扶住我。
从他的手劲的力度,我就知道是苏谨。他再生我的气,也不会眼看我就这么跌得厉害。
他也不看我,只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臂,都被他拧得有点痛了。
“哎,对不起。”我轻声说,知道他仍在生我的气,我也认识到确实是我不对。
我听得他叹了口气,借着月色,好象他的眉宇间的怒气已经消淡了不少。
“墨欣,你要我跟你说什么呢?骂不得你,打不得你,让你别在人前逞能,不要太招谣。你偏听不进去。”
“我没想到他是太子爷啊,穿成那个样子,又那样子一个脾气,我连想也没往那边上想,只是觉得他有点可怜。”
“哼!”他听言,哼了一声,我再也不也多言。
“他可怜,怕天下没几个更可怜的人了,深得父皇的爱,又能文能武的,你不也为他一舞而动么?你妈妈…”说着说着,他突然打住了,警觉地望向我,见我没太在意,便止住了没再说下去。
其间我们是并排走着的,他一直握着我的手,到后来,就变成他牵着我的手了。
以往,他没有如此牵过我的手,我也没有牵过他的,所以心一点点动。此刻的他温和安静,全然不是刚才的暴躁愤怒。好象不是同一个人。
当然我更喜欢此时的他。
就凭那一点点心动,我紧了紧他的手,他望向我:“答应我一件事,不要…。”他有点吞吞吐吐,然又不想中途放弃,停了一会,又接着说“不要再让任何人,碰你,即便是我的皇兄,也不行。”他恨恨地说。
我应了他。因为,他的皇兄,之前我没遇到过,这之后,怕这一生也不会再遇到了吧。
☆、打了一场没人知道原因的架
几天之后,苏谨去了宫里还没回来,我正在书房收拾。
已过了他平时回来的时间,正在担心。听得前院一阵子嘈杂,有小厮跑进来,传话说,“皇子在外面和人打了架,一身是伤的回来。正在德妃处被罚跪呢。”
我听言有点惊,从来没听说过他会和人打架,且好象伤得不轻,他可是皇子,打得过他的人可能都不会说敢伤他。
我忍了忍,本不想去瞧瞧,心道他一会一定会回来,但等了一会儿,还是,跑到德妃那边想看一下动静,担心他想知道他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看来德妃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让他起来,能劝是不是我劝一下呢。
我还没进屋,德妃屋子里的下人,打了帘子,放我进去。我也只有硬着头皮进去。
进屋看见苏谨在床塌前跪着,德妃正那儿抹眼泪,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