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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妘玥见他渐渐远去,头也不回。手捂着胸口,蹲下身子。
“心口发疼了?”
姜妘玥缓缓抬头,见才将一脸媚笑的赫臾已无轻浮之态,正一脸忧心地看着自己。她摇了摇头,不想让人知道她心中痛楚。
赫臾知她心中想法,心中腹诽,真是个倔强的丫头。如此想着,他却弯下了腰,将她抱起。姜妘玥在他怀中,使劲力气道:“将我放下!”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赫臾又是换了一副他一贯的妩媚之态,朝怀中之人一笑。
赫渊看着赫臾怀中之人,摇头叹道:“这赫红之毒已解。这痛楚是要着实承受一个月的。无其它法子可解。”
“主长先前给她吃的药又是什么?”赫臾问道。
赫渊看了他一眼,似在说他明知故问一般,只缓缓说道:“那是解她体寒之药。并不能消除心口绞痛。”
“谢谢主长。这小小痛楚算不上什么。我忍忍便过了。”姜妘玥闭了眼,似真的可以忍过去。只是,她此时想的是她师父头一次那般对她说话,离去的背影似决绝一般。思及此,她便真的忽略了那身体上的痛楚了。
赫臾见她如此,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动了动嘴皮子,却没出声。
“少主可以将我放下了。”姜妘玥气息有些弱,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口。
赫臾将其放在塌上。然后坐到她床边,笑问道:“你为何不实话告诉你师父?”(奇*书*网。整*理*提*供)
她笑而不语,闭了闭眼。此时的她想睡一觉。或许醒来之后,一切便好了起来。
赫家桃林之外,十里密林之处。韩子墨换了一身玄衣。扫视了面前众位黑衣男人,最后将目光移向最前面的黑衣人,道:“洛离,查得怎样了?”
名唤洛离的男子拱手一礼,道:“回主子,百年前,萧氏王上看上了当时的赫家主母,欲将其虏为宫中后妃。赫家家主大怒,与萧氏王族反目。但因着祖先遗命,便只与王室划清界限,从此隐匿江湖,不再帮衬萧家。”
韩子墨点了点头。几百年前,赫家与萧家渊源甚深。两家关系甚好。赫家曾发誓每一世每一代都维护萧家王室。只百年前赫家突然隐匿江湖,他却不知何因。如今看来,倒是萧家愧对了赫家。既如此,那赫家为何又重出江湖?
韩子墨面上无波,心中却早有了一番思索。少顷,他又看向洛离道:“萧清一行人离开邺城了?”
“是!”
“那洛纤舞也跟着去了?”洛纤舞化名凤蝶之事,韩子墨经手下“暗影阁”查探,早已知晓。
“是!”
“无事了。你们下去吧。”
韩子墨略一思索后,沉声吩咐。众人听命,瞬时没了踪影。只那洛离脚步又是一顿。心中正猜测主子为何不问派人刺杀他们的那队人马之事。
韩子墨见其犹疑,知晓他心中所虑,又道:“我说过,未触及我底线,便由着他们闹去。”
洛离拱手称“是”,亦是瞬间遁了行迹。
姜妘玥一直住在赫臾家中。赫臾却不得进得自家一步。搬到赫渊那里,与那老主长挤一张床。几日来,她亦未见到韩子墨,不知他去了何处。心里老是想着那日他离去时的身影。
正寻思着,“吱呀”一声,房门顿开。一名绿衣女子缓步进来。
“阿滢。”姜妘玥见来人,出声唤道。这阿滢乃赫渊之女,赫滢。十五岁年纪,与姜妘玥同岁。两眼水灵,其貌甚秀。
赫滢见了姜妘玥便笑道:“爹爹让我来唤你用膳。”
“我这就过去。”姜妘玥灿烂笑道。
赫滢歪着脑袋,看了看姜妘玥身后,奇道:“臾哥哥不在么?”
她可是知道赫臾虽搬到了自家屋中,却是一有空隙便回到此处。更何况,她知晓姜妘玥身份。此时未见到赫臾,她便觉有些奇怪。
“赫臾不是住你家么?怎么来问我?”前几日,她还唤“少主”,几经相处后,她便直呼其名了。她本是走了几步,却见赫滢未有动作,便笑问道。
赫滢笑笑:“可是臾哥哥一有空便会来找你啊。”
姜妘玥这才想起似乎是这么回事,只得笑道:“我也不知他今日去哪里了。”
“妘儿可是想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章拉得很快,少了许多描写,不知这样看得还顺畅不
缘何而起(三)
赫臾着了一身紫衣,斜倚门前,下颌微扬,双眼含笑看着姜妘玥。话语之中尽是调笑。
姜妘玥不知他何时来此,且摆了一副这般姿势。看他一身艳丽装扮,叫她不将他比作女子也难。几日相处下来,她深知他平日里便是这般不正经之态。那称呼不知从何时起,已从“姜姑娘”换成了“妘儿”。
她多次纠正,却是无果。说得多了,他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妘儿这般见外,我们要如何培养感情?”
闻得此言,她顿觉头大,瞪他一眼,道:“我为何要与你培养感情?”
赫臾无甚在意道:“我虽害你中毒,却也救你一命。这命自是更加重要。即使是救命恩人,亦是该培养感情的。”
每在此时,姜妘玥便叹息他逻辑不清,毫无道理可言。如此这般,她便不再执着让他改了称谓。
只这一声“妘儿”,除了她师父,便只萧清才这般唤她。想起当时萧清一见面就这般称呼她。她面上不悦道:“只师父才这般唤我。”哪知萧清却执意如此。
别人如何称呼她,她自是阻挡不了。如今,竟又换了赫臾如此。她心中叹息,这几年遇到的男子,竟都这般无赖。
“阿滢来唤我们用膳。”姜妘玥收了心思,出言说道。语毕,便不再理他,率先迈出步子。
赫滢一直专注地看着赫臾的每一个表情,待回过神来,姜妘玥已走出了几步。于是,她赶忙跟上。
姜妘玥行至门口时,赫臾伸手抚上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姜妘玥黛眉微皱,轻巧闪身而过。赫臾收了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并不甚在意的轻轻一笑。心中倒也赞赏她那身法甚好,竟巧妙地避开了他。然,他并未放弃,随即追上了她,与其并肩而行。并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笑道:“妘儿这身段我很喜欢。”
姜妘玥余光瞟向后面疾步跟来的赫滢,瞬间顿住脚步。赫臾见其停下,便跟着止住步子。
那赫滢一时未料,便生生撞在了赫臾身上。赫家族人大多习武。然而,赫滢身子不好,不宜习武,可以说她是这赫家唯一不会武之人。她始料未及迎上赫臾,那赫臾却也算得上一名高手,身子稳稳屹立,未曾移动分毫,反倒是赫滢差点摔倒。赫臾反应迅捷,回身搂了其腰,不由笑道:“阿滢不看路的么?”
赫滢见他笑容甚是好看,竟将满地桃花比了下去,不由得眨了眨眼,支支吾吾道:“我……没看路。”
“那你看什么?”赫臾又是笑问出声。
赫滢看了姜妘玥一眼,姜妘玥正笑意连连地看着她。于是,她又看向赫臾,满面红晕,瞬时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赫臾见状,瞬间明了。嘴上轻咳一声,将其扶起站稳后收回了手,对其轻声说道:“我们快走吧。你爹怕是等急了。”说罢,回身笑睨了姜妘玥一眼,心叹她这小女子心性倒也可爱。然而,他却再未有言语,甩袖悠然先行。
姜妘玥见赫滢仍是愣在原处,便伸手拉了她,笑道:“阿滢,走了。”
又是过了几日,姜妘玥终于见到了韩子墨。二人一齐在赫渊处用膳。虽是多了韩子墨一人,饭桌上却是比往常要安静得多。韩子墨无话,众人皆是不语。姜妘玥见韩子墨只扒着饭,便夹了菜送到他碗里。韩子墨看了她一眼,亦未说话,表情虽不是冷漠,却亦无往常柔和。姜妘玥深吸一口气,低头扒饭。
赫滢见姜妘玥替韩子墨夹菜,便学着她的样,夹了面前的一半鱼头送往赫臾碗中。赫臾将菜又夹给了她,轻声笑道:“阿滢知道我喜欢吃哪道菜?”
“臾哥哥不是向来喜欢吃鱼头么?”赫滢歪着脑袋看着他。
赫臾伸手轻拍自己额头。他知晓赫滢不爱吃鱼头,但是为了她身子着想,便撒谎说自己喜欢吃,要她陪他一起。而事实上,他亦不爱吃鱼头。好不容易这几日姜妘玥在此,他不必如从前一般同她一起分着鱼头……
“是啊,我喜欢。”赫臾无奈笑道。又将那一半鱼头夹了回来。
赫渊见如此氛围,亦在心中叹气。仔细瞧了姜妘玥,心中盘算着找个时机试试她作为赫家未来主母的能力。若是不行,便需早些□。
姜妘玥一口气便将碗里的饭扒得差不多了。看了众人一眼,先行告辞。赫臾见状,起身追了出去。赫滢亦欲起身,却被赫渊拦阻道:“阿滢吃完再去。”
姜妘玥知晓赫臾在身后,然而,她却不想见到任何人,便是飞身而跃,一时便隐匿于桃林之中。赫臾皱眉,她轻功竟如此之好,他虽身法甚快,却未能赶上,现下不知她身藏何处。遂,伸手一掌,掌风凛冽,一颗桃树“唰”的一声倒下。
身处一望无际的桃林之中,姜妘玥看不清方向,便又是飞身到了树梢,躺于其上。此时才觉阳光已是刺眼。因此,她便闭了双眼。心中想着韩子墨说过的话,以及那一吻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又是何时任性过?这几日,他的言行举止如此奇怪,是何事让他如此?她虽不明他心中想法,却知他定有事,因不想牵涉她,便如此故意疏离。因此,她并未怪他刻意的冷淡。只是,她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而已。从前的韩子墨在她面前总是眸光温柔,话语轻柔,看着她的时候便是展眉浅笑。
正思忖间,突感周遭一丝异常。她屏气凝神,那异常之感愈来愈强。终于,漫天银针暗器袭来。她迅疾闪身到了树下。却在双脚刚一触地,那银针又是快速袭来。她飞快折了一枝桃花,在轻身翻腾之际,用那枝丫挡了来袭银针。只是,那银针似源源不绝一般,被她挡下,便又有新的袭来。
幸得她身法极好,几番翻身腾跃便巧妙避开了那暗器。再看向那银针射出的方向,她眉梢轻颦,心思一转,掌击那桃枝,陷入其中的银针纷纷朝准一方向射出。霎时,只听“啊”的一声,有东西重重倒下。
姜妘玥看了看手上的桃枝,暗叹一声:可惜了这么美的桃花!随即,一个旋身便到了那重物倒下之处。弯身一看,一名肥头大耳的黑衣蒙面人两眼狰狞,手捂心口。姜妘玥伸手一探其鼻息,那人已然死去。拉开面巾,见其样貌普通,只那一脸肌肤甚是白皙光滑。她仔细搜了那大汉身子,并无任何发现。正待放弃之时,发现其手臂处有一刻痕,形若新月。她心下思索,这莫非是其组织的标志?
看那大汉心口,血呈黑色,姜妘玥再次看那散落满地的银针,撕下身上一块衣料,将其包好,放入怀中。
见再无发现,她站起了身。却在刚刚站立之时,一柄长剑抵住其背。她淡然笑道:“阁下擅长从背后偷袭么?”
那人闻言,收了长剑,长声笑道:“本公子无此嗜好!”
姜妘玥缓缓转过身来,见面前之人二十上下,一袭蓝衣,面貌周正,称不上俊朗,看上去倒也好看。见他收了剑,知他并无恶意,便问道:“不知公子是何人?”
那人见了她,微微一愣,却又在瞬间恍然大悟,却是将双手抱于怀中,朗声笑道:“你擅闯此地,竟不知本公子大名?”
姜妘玥心下思索,这不是赫家之地么?难不成这地的主人另有其人?
那人见她凝神思索,便猜想到她的心思,心中有些恼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