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刚迈出步子,赫家便有人向她袭来。她迅疾闪身避过。回眸一看时,是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见她轻巧避过,便又使了掌力迎向前来,并向某处使了一记眼神。随后,便又有几人上前袭来。
姜妘玥身法极好,只快步避过,然又多了几人,已是十人一齐袭来。她寡不敌众,正找机会脱身,便听那几人笑道:“果真是主母人选,倒也有几分本事!只不过,今日却也逃不过我们赫家阵法!”
姜妘玥喝道:“莫非你们要反了?”
“哼!我谁正还说不定!”
双方出言相抵,手上、脚下动作未停,一番缠斗难分难舍。
正值关键时刻,姜妘玥突觉心口一痛。这才发觉一月尚未过去,她这心痛症状未消。她咬紧牙关,努力坚持。却因那痛楚难耐,终是放缓了动作,最后竟捂着胸口,蹲下身子。
众人见机会难得,便直直朝她身上四方袭去。姜妘玥突然想起赫渊房间里的壁画。才将与这群人搏斗时,那步法正与那壁上某几幅图相似。她又想起在那几幅图的旁边有一人赤手相搏。那赤手之人站的方位,正好与此时的自己相同。再想着那人之后的步法,她心思一转,捂着心口,照着那方位滚身。却也正好躲过众人的袭击。
那几人见她在地上滚来滚去,他们却并未近得其身,不由得面面相觑。大喝道:“哼!垂死挣扎!看招!”
一语毕,又是毒辣的几招袭来。姜妘玥看那招式,知晓须得身子跃起才能躲过。然而她已无力气跃身,便是满头大汗的扶住心口,瞪着几人道:“你们杀了我,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
“韩子墨?恐怕他早已被人碎尸万段了!”
姜妘玥冷笑:“就凭你们几个宵小?”
“自然不只我们几人!”
那厢韩子墨已然将数千名黑衣人击退,却又来了上千人。一番缠斗之下,韩子墨亦受了些皮肉之伤。他掏出玉箫,薄唇轻启,箫声悠然飘出。然,只在一刹那,那箫声便从轻缓变得狂暴,一股嗜杀之气。
黑衣人顿觉头晕脑胀,纷纷弃了兵器,捂住耳朵。然,那箫声似无孔不入。众黑衣人已倒地翻滚,七窍出血,痛苦难耐。一片惨叫之声乍起。
韩子墨见众人纷纷倒地,冷哼一声。手捻玉箫,从树梢之上旋身到了地上。踩过众人尸体,他挥袖而去。却正在此时,一阵银针从他身后袭来。他玉箫轻挥,银针“唰唰”落地。又是飞身摘了一片树叶,朝那银针射出之所抬手射出。便听得闷哼一声,有人倒地。行至那人身边,撩了其袖子,那手臂处果然有一新月标记。
他又是冷哼一声,将那袖子甩下,疾步去寻姜妘玥。
姜妘玥无可避之所,那几人的大刀已到了她头顶。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凛冽地看着众人。众人见那威慑之眸,微微一愣,却并无再迟疑,纷纷向她砍去。
此时,众人只听“当”的一声,手上的大刀均已落地。低头看向抵挡大刀的暗器,乃是一玉箫。那几人正欲抬首瞧那来者何人,却突地被人踹开,身子纷纷飞离几丈远。那几人费力爬起身来,大喝道:“韩子墨,你竟活着!”
韩子墨并不屑应声,掏出姜妘玥怀中几枚流星镖,朝那几人袭去。那几人中镖,瞬间不能动弹。韩子墨冷冷一扫,厉声道:“伤我妘儿者,死!”
姜妘玥缓缓抬头,唇边挂着淡淡笑意,却在瞬间昏了过去。韩子墨将她搂入怀中,冷冷道:“既如此,我便再不用客气!”
他抱着姜妘玥才将行了几步,便听得赫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王爷留步!”
韩子墨顿住脚步,并未转身,只低头看了看怀中之人。
赫渊见倒地身亡的十位族人,面上亦冷了几分神色。赫家族人暗地叛变尚是少数,这几日死在墨王手上,倒是咎由自取。收回目光,看着韩子墨的背影道:“姜姑娘是因那赫红之毒才会心口绞痛,以至不敌这十人之阵。又因体力耗损太甚,才昏迷不醒。因此,她应无大碍。”
韩子墨面上无波,继续朝前迈步。
赫渊见他不为所动,又是说道:“王爷放心,赫家族人自当全力听命王爷差遣。我将率族人准备随时听命。”
韩子墨抽出抱着姜妘玥的一只手,流星镖迅疾射向树干,似疾风一过,一个“候”字赫然出现其上。
赫渊见后,躬身一礼,嘴上恭敬道:“谨遵王爷之命!”
韩子墨找了一家客栈,将姜妘玥放在床上。此时,她已转醒,起身欲下床。韩子墨伸手阻止。她笑道:“师父,我没事。”
她含笑出声,却见韩子墨一脸凝重肃然。她尚未见过这般表情的他,嘴上不由得又唤了几声“师父”。
韩子墨低声斥道:“你心口不疼了?”
姜妘玥一惊,她一直有意瞒着他,不曾想他已知晓了。如此,她亦只能说:“不疼了。”
韩子墨轻叹一声,有些心疼她,面上缓和了些神色,伸手搂过她。
姜妘玥心跳似加快不少,却又似停止未动,只呆呆地任由他将她搂入怀中。
良久,韩子墨放开她,行至窗前,负手而立。望向窗外车水马龙,却也有富家子弟横行霸道。姜妘玥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她一直觉得青衣长衫的他,多少有些温润。在此时,她才发觉他已透出一丝丝霸气。
又是过来许久,韩子墨沉声说道:“我已经决定了。”
姜妘玥猛地一抬头。阳光忽然射进屋子,闪了她的双眼。他决定了?终于决定要回宫了么?
她深吸一口气……
美人之心(一)
邱国王宫,气势辉煌。各处宫殿坐落有致,以蜿蜒长廊、各种曲径交错相连。各宫的庭院花园数不胜数。以整个王宫计,足有三百里。
淑妃凤菱所在的凤栖宫与王后莫萦萦所在的凤熙宫分居王上萧洛的寝宫东西两向。那淑妃寝宫之名里带有“凤”字,与王后同。又,“凤”乃一国之母之象征,由此得知,那淑妃定是深得龙宠了。
凤栖宫中,凤菱大红妃袍,凤眸微闭,斜卧雕凤榻上。一名宫女跪坐在地,轻捏凤菱双腿。一名宫女立于其后,轻捶凤菱双肩。殿内两旁是低头垂首的二十名待侯宫女。那凤菱吃穿用度均与王后莫氏同。现下斜倚榻上,便是一幅悠然自得模样。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有宫女通报三殿下及四殿下在殿外候着。
凤菱面露喜色,缓缓睁开双眼,却仍是淡淡道:“清儿与庆儿回来了?快宣他们进来。”
萧清与萧庆二人进得殿中,双双下拜行礼。
凤菱仍是斜倚着身子,轻轻挥手。并将众宫女遣下。然后看向二人道:“一路可还好?”
“回母妃,一切安好。”二人在其挥手后便双双起身,坐在一旁,此时亦是异口同声。
凤菱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移向萧庆道:“庆儿可有闯祸?”
“为何我每次回来,母妃都是这般问话?这回孩儿我可不曾闯祸。”萧庆看了萧清一眼,不满道。萧清平日里亦好不到哪里去,缘何只说他而不说他哥呢?
萧清在一旁轻声笑着。随即便是替萧庆说话:“四弟这次却也不曾闯祸。母妃不必担心。”
凤菱却不置可否,闲闲问道:“听闻庆儿带了一名青楼女子回宫?”
萧庆一听,心中略有些紧张,看了萧清一眼,又看着自己母妃,道:“蝶儿并非一般青楼女子。她卖艺不卖身,弹得一手好琴。心地善良。人……也长得不错。”
凤菱瞟了一眼正兀自说得起劲的萧庆,待他说完,才轻叹一声:“照你这么说来,那女子倒是一名奇女子了?”
“正是呢。”萧庆笑道。
凤菱抬眼看向萧清,问道:“清儿对那凤蝶是何看法?”
萧清略有所思,再看向萧庆时,萧庆正向他使眼神。他笑道:“那凤蝶姑娘确也与平常女子不同。才貌双全,倒也是世上难得的女子。”
凤菱轻哼一声:“才貌双全的女子多的是。为何就看上那一个凤蝶了?罗丞相家二小姐罗一一便是其中佼佼者。”
萧庆一听罗一一这个名字,便是心生厌恶,只赌气道:“母妃未曾见过蝶儿。待见了她,便知晓她比那什么罗一一好上千百倍。”
“庆儿不可任性。做母妃的自是知晓谁人才配得上我儿。”凤菱起身,坐正了身子。
萧清闻言,道:“母妃何不见了那凤蝶再做计较?”
凤菱若有所思,终究说了声:“既如此,庆儿改日便将那位青楼女子带来瞧瞧吧。”
虽说她一直唤凤蝶为“青楼女子”,萧庆心中腹诽,闻得此言,却也喜道:“是!母妃!”
待萧清二人离去后,有人递上一封信条。凤菱柳眉深锁,随即将那信条烧毁。
自韩子墨决意回宫后,便与姜妘玥一路急行。此时,便已到了京城大镐。因着韩子墨隐姓埋名十五载,现下亦不可贸然回宫,得经萧洛同意,并昭告天下后,方可名正言顺的回去。如此,韩子墨便是给萧洛去了封信。
在这段日子里,二人便寻了个客栈暂时歇下。
姜妘玥看着韩子墨道:“不知那萧洛可有收到师父的信。这信已送去大半月了。照理,他该早收到了。缘何还无动静?”
韩子墨抿了口茶,然后将茶盏缓缓放下,才悠悠说道:“怕是不会如此顺利。”
“三年来,萧洛不是都一直派人来寻师父么?如今师父总算决定回宫了,他还有何不乐意的?”姜妘玥凝眉深思。
韩子墨唇边但笑不语。
“莫非有人在其耳边进献谗言?”姜妘玥似恍然大悟一般。
韩子墨微微点了点头:“只怕不只如此。”
姜妘玥想起那日韩子墨说他已经决定了,心中便是猜到了七八分。她只叹一切来得太快。多少江山美好,他们还未走完。然,无论如何,他走哪里,她便走哪里。因此,在他说出那句话后,她便道:“我会一直跟着师父。”
韩子墨闻言,转过身来,却已无刚才那般严肃,只轻柔笑道:“嗯,妘儿跟着我便好。”
射进屋内的一缕阳光被他的身子挡住,她看到他唇边笑意渐浓,才惊觉他并未说他决定如何了。因而,她面上嗔道:“师父是已经决定什么了?”
韩子墨缓步行至榻前,在她床沿坐下,抬手抚摸着她一头墨发,轻声说道:“妘儿不是说过等哪一天我不要妘儿了,妘儿便去把头发剪了?”
“莫非师父不要妘儿了?”姜妘玥斜睨了他一眼。
“妘儿的头发很美,剪了可惜了。”
说罢,他缓缓俯下身子。
她见那张俊脸慢慢放大,面上有些羞怯,脸颊已是微微泛红。
韩子墨却只俯身轻嗅她发丝。末了,才抬起头来,见她一脸绯红,便是不由得轻咳了几声。
姜妘玥见状,知是自己想歪了,便立即扭转了头,面上却是更红。声音低得连她自己都是难以听见:“我以为……我以为师父决定回宫了。”
韩子墨点了点头:“是该回去了。”
他正是因她才这般快速决定回宫。至于,她身份的问题,她既然说了“管他天命为何,我自随心”之语,他便是为了那片心意亦要寻得别的法子。
回过神来,姜妘玥又是问道:“那么,师父要如何回宫?”
“我自有法子。不出半月便可。”
凤菱看了那封信后,换了一件粉色妃袍,朝萧洛的御书房走去。这个时刻,萧洛应是在批阅奏折。
萧洛四十年岁,身材高大魁梧,面貌与韩子墨有几分相似。此时正着了一身黑色龙袍,端坐案前。批了几本折子后,拿起放在一旁已有半月之久的信。信上内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