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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国与釜蛩毁约,攻打釜蛩之时,王兄可以发布告,示意天下百姓,昭然国的不守信。昭然国必定会因众议而不敢全力歼灭釜蛩小国。斩草不除根,必有后患。”
“而整个过程,邱国只静观其变,并未伤害任何一方百姓,并在昭然国与他国战乱之时休养生息,国力自会比现下更要强上许多。邱国在此期间亦可召集四方贤士,广纳八方人才。若是昭然国转向攻击邱国,王兄尽可以昭告天下,昭然国野心勃勃,劳民伤财,不可一世。素来得民心者得天下。结局如何,王兄尽可想见。”
萧洛经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点了点头。只是对于那句“得民心者得天下”,他想了许久。
最终,邱国与昭然国达成同盟。时下便是一方战乱乍起,另一方和平盛世。交战两国国民不堪战乱,纷纷逃离本国,奔向邱国。邱国将迁移的别国国民集中安置,并向其发放少量田地,让其种地赋税。未有田地之人,若能做些营生的生意,便放宽条件让其从商赋税。尚有少数老弱病残者,邱国以国民最低生存标准给予照拂。一时之间,四方之民对邱国皆是感恩戴德。劳作之人便是更加卖力。
便是在昭然与峈河、釜蛩交战之时,邱国国力稳步上升。
此间,邱国亦成两派。一派自是墨王萧墨,另一派便是罗相与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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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姜妘玥迎来生命之中第十六个春天。萧墨欲替她大办筵席庆生,却被她阻止了。
“我平素最厌虚意奉承了。只愿每年的今日有子墨在身边便好。”姜妘玥笑道。
萧墨看着她的笑颜,慨叹时间过得太快。一转眼,她便十六了。再有两年便是十八岁。而十八岁……赫家……
他虽让洛离暗中查寻摆脱赫家主母之命的其余法子,却是未果。若是她十八岁时,他仍未寻得法子,他又要如何将她交给赫臾?那是他的妘儿啊。从小看着长大的人,从小给他希望的女子……
“妘儿,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萧墨突然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拥着。
姜妘玥将头靠在他胸膛,正好能感受到他急速的心跳。她轻声说道:“我知道。”
她知道他的想法。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她都明白。即使未能寻得其他法子,烈火焚身又算得了什么?生命停在十八岁前的每一日。而在那每一日里,他们都在彼此的身边。即便是没了十八岁以后的每一日,她的灵魂亦是与他在一起的。只是,心胸再豁达,思及此,亦是难免情绪复杂。
“在想什么?”萧墨低头问道。
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未想。”
“是么?”
“是。”
彼此沉默良久,姜妘玥又问道:“子墨在想什么?”
“没什么。”
“是么?”
“是。”
两人突地一笑。萧墨道;“你果真是我教出来的。”
姜妘玥亦道:“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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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国太子在一年前便因病去世。一年多了,萧洛却仍未有立太子的打算。只封了萧清为“逸王”,萧庆为“庆王”。
逸王府邸与庆王府邸分别在大镐城东与城西,相距甚远。从前在王宫之中时,萧清与萧庆在同一个宫殿之中,现下却是隔得远了。虽说两兄弟情谊深厚,才分开时便也时常走动。只是,久而久之,终觉不同往日。
书房中的萧清突然闻得一阵香味。遂推开窗门。窗外桃花开了。他立即出了房门,命人备马,朝墨王府行去。
经墨王府管家引领,萧清一路快行。却在此时传出一阵清幽箫声。到了后院之中,便见姜妘玥靠在萧墨肩上。被风吹落的桃花伴着箫声轻轻起舞,最后落在二人肩上。
“好美的景致!”萧清一声惊叹,随后,却猛地转过身子,快步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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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御书房。萧清跪地叩首:“望父王为儿臣赐婚!”
萧洛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一年前,朕便说过,若是你当时求朕赐婚,朕便答应。是你自己放弃了。”
“当初是儿臣糊涂。望父王成全!”萧清又是叩首。
萧洛肃然道:“你先下去。朕自有计较!”
翌日一早,一名公公来到墨王府。在萧墨及姜妘玥面前展开圣旨。
圣旨刚刚念完,姜妘玥的身子便颓然地坐了下来。萧墨亦是皱着眉头,一脸忿然。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希望大家去看看,多多支持。开头改了许多遍,现在已经确定了。
宫中新人
阳光经虚掩的窗门射进永宁宫中。姜妘玥仍是卧在床榻之上,不肯起来。有宫女自外殿进来,跪拜报禀:“禀尚书,王上宣您即刻到御书房觐见。”
姜妘玥挥了挥手,让其退下。却迟迟未动身。眼前又浮现出那日萧洛传旨的情形。那圣旨称:墨王之徒,姜氏女,聪慧贤良,通达四书五经,并有功于年前之疫。为知贤而用,封姜妘玥为女尚书,赐住永宁宫,即刻进宫。
女尚书助君王管理、批阅奏章,乃是宫中女官。而那永宁宫却是历代妃嫔的住所。姜妘玥颓然跌坐于地,瞪着那手执圣旨的公公。萧墨握紧了拳头,伸手夺过圣旨,看了一眼后,重重地将圣旨扔了出去。
姜妘玥瞬间醒过神来,腾身飞起,接住那圣旨。
“妘儿,你……”萧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姜妘玥缓缓走到萧墨身边,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轻声说道:“子墨,替君分忧乃臣子本分。我这便随公公一同进宫。”
萧墨冷冷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公公,又看向姜妘玥,道:“我同你一起。”
萧洛存的心思,他们岂会不知?一名女官,享受妃嫔待遇,萧洛是在试探萧墨,抑或说是以姜妘玥拴着他。
姜妘玥最终阻止了他去见萧洛。她不想萧洛认为她在萧墨心中果真极为重要,不想让萧洛认为将她困在宫中便真的牵制了萧墨。或许,到那个时候,她便能轻易出了王宫。萧墨亦不会背上不尊之名。
临走之时,姜妘玥深深地看了萧墨一眼,对他点了点头。
思及萧洛竟将她算计进去,牵制萧墨,她便恨得牙痒痒的。此时,宫女又进来催促了一番。姜妘玥不甚耐烦地道:“你去回禀王上,说我病了,下不了床。”
宫女一脸为难地看着姜妘玥,这个理由已经说了许多遍了。她嘴上支支吾吾一番,却终是未发一语,应命退了下去。
姜妘玥想着她既已进宫来,萧洛也不便再找她麻烦。反正那什么女尚书一职对于萧洛来说亦是摆设。从前他并未设置此职。因此,她现下是一百个不愿意见到那人。
心中默默计算着,她到永宁宫中已经有十余日了。她与萧墨便是一直未见面。她突然做起身子,试着唤了声:“洛离!”
她话音一落,便有一黑衣人到了她跟前。她笑道:“洛离,子墨果然又将你派来我身边了?”
洛离看了她一眼,未说话。
姜妘玥便是又笑道:“又委屈你堂堂暗影阁阁主做我的小侍卫了。只是这次我却未发现你呢。”
洛离嘴角抽动了几下,却仍是未说话。
姜妘玥亦不再多说,提笔在纸上草草画了几笔,便交给了洛离。
洛离接过信笺,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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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王府,萧墨正研究着一盘棋局,觉擦洛离来了,便将棋子放下。看了一眼洛离,道:“你终于来了。”
洛离应声,道:“小姐多日卧床不起。属下不便出现,因此让主子等久了。”说罢,将那信笺递给萧墨。
萧墨接过信,微微皱了眉:“她可是病了?”
洛离摇了摇头:“不知。不过,她对一名宫女如是说。”
洛离说罢,却听闻萧墨轻笑出了声,遂抬头一看,见他的主子正看着那信笑得合不拢嘴。他心下诧异,莫非她写的是一则笑话?
萧墨看了许久,才将那信笺放在桌案之上。然后吩咐洛离:“王宫之中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被人发现了。妘儿虽聪明识得大体,有时却也倔强。你要多加注意。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亦不必送信了。”
洛离愣了一晌,却又听萧墨道:“我自会去见她。如此,你便进宫去吧。”
洛离行了一礼,转身之际,瞟了一眼案上的那信。信上并无一字,只一位女子双颊微红,愁眉不展,托腮而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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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妘玥在永宁宫中无聊闲逛。突然听得有脚步声传来。她心想:怕是萧洛来了。于是,她赶忙躺回了床榻之上。并将面向着墙壁。
觉擦着有人坐到了她床沿边上,她便屏住了呼吸。想着萧洛赶快离开。哪知那人却一直坐在床沿,似并无离开的打算。
良久,她感觉面上发烫,有些难受。却在此时听得一声轻笑。那笑声,她甚是熟悉,却并非是萧洛发出的。她顿时转过身子,瞪着正笑得惬意的人,道:“你怎会在这里?”
“我听父王说你病了,便来看看。”
坐在姜妘玥身旁的人正是逸王萧清。
姜妘玥闭了闭眼,道:“是啊。我病了。不能招待你,你回吧。”
萧清却是双手捧起她的脸,仔细瞧了瞧,又是一脸灿烂地笑道:“我以为你还能再憋一会呢。”
姜妘玥正因气憋久了,面色泛红。她撇开了头,瞪了他一眼:“你还不走?”
萧清摇了摇头,甚是欢欣地道:“你既病了,我怎可抛下你不管。也不用你招待我,我照顾你才是。”
说罢,萧清倒了杯茶水,送到她嘴中,道:“喝点水,顺顺气。气憋久了会真生病的。”
姜妘玥起了身,未接那杯水,问道:“你来做什么?”
萧清道:“我说过是来看你的,你不信么?”
姜妘玥想了想,道:“信。”
萧清闻言,心下更是欢喜。
姜妘玥见状,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看不看有什么要紧的?”
萧清笑道:“那么,王叔呢?”
姜妘玥道:“除了子墨。”
萧清早料到她会如此回答,心中多少有些腹诽,只是面上却装作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将她未喝的那杯水一口饮尽。
姜妘玥望了望殿外,在这永宁宫中也呆了些日子了,甚是无聊。回头看了看萧清,见萧清正看着自己发愣。她不由得轻咳了几声,道:“我要出去走走。”
萧清回过神来,却仍是盯着她不转眼,甚是正经地问道:“父王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刚刚问出口,便觉有些后悔,便是敲了敲自己额头。
姜妘玥闻言,皱着眉头道:“他能做什么?莫非连你也认为……认为我会成为他的什么人?”
虽说她向来不在乎外人的评说,然而,对萧清,她却认为他定会了解的。因而,当他那般问出口时,她便是有些生气。
萧清见她皱了眉头,便立即走到她跟前,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是我口误。我虽是知晓你不会,却仍是有些担心。”
姜妘玥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拥得更紧。
萧清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妘儿将我看作与别人不同,这点很好。”
那声音带着笑,却亦有些感伤。姜妘玥又是皱眉,道:“并非与别人不同。只是,我们也算认识多年了。你虽说表面不算正经,事实上倒也可以称得上是位正人君子。”
萧清突的笑出声来:“妘儿如此了解我。我是否该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