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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是她唯一仅剩的了,如果连美貌都没了,端木离连一眼都不会再看她了……
绝望吞噬着念雪娇,她宁愿这一刻就死去,“不要……不要……皇上……不要……不要!!”
透着白色幔帐,端木离站在榻前,身前浓浓恶臭传来,绿眸看着蜷缩在床角里的那个人,那个头发凌乱,脸孔就像脱了皮的女人,即使隔着朦胧的幔帐,已让人厌恶得无法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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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离低喝,满屋子的人都跪在地上,谁都不敢吱声,“皇上,皇上,求你救救雪儿,雪儿遭人下了毒药,这些没用的太医开不出药,
求您,求您开恩立刻找寻北苍最厉害的名医来救救雪儿!!”
上官凌蝶缓过神来,抓着端木离的裤腿儿哀求,再这么任凭那毒药腐蚀下去的话,雪儿怕是另半张脸也保不住了!
“下毒?!”
端木离低低震怒的吐出两个字,已经跪在地上的夏叶只觉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手扎入她的胸膛攥紧着她的心脏,会没命的,会被拖出去斩首的。
“是她,是这个该死的丫头,是她在雪儿的汤里下毒。”
上官凌蝶揪出夏叶,夏叶吓得站不起身,整个身子是软的,“皇……皇上……”她吓得不敢看端木离可怕的眼睛,她看了眼跪在不远处的冬莲,她看到她嘴角异样的笑……
是她做的……
当真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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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做的?”
端木离怒瞪着夏叶,她失魂落魄地收回眼神,冬莲什么也没说,她就这么看着她被人冤屈。
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话,“……”夏叶不说话,现在她就是否决,就是指证冬莲,也不会有人信她,她没有证据,冬莲又得宠过,皇上是不会信她的。
“拉下去!”
端木离令道,夏叶没有嘶叫,没有哀求,默默地被侍卫架起,就要拖走她的时候,“抬起头来……”
端木离突然又冷冽令道,侍卫们停下脚步,夏叶缓缓地抬起头,茫然的看着端木离,视线相汇的那一瞬,那张纯朴的脸蛋,毫无所求的双眸让端木离想起了,“海儿……”
满屋子的人都被端木离失神地一唤吓得惊愕连连。
就是夏叶都吓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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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上官凌蝶不能明白眼前的状况,这个丫头是害了雪儿的罪魁祸首,皇上不对她就地正法,难道还对她……
她是长得清纯秀气,可怎么着也不至于像那个丑丫头,端木离是昏了头了么?
“带她下去,关入地牢!”
“是。”
端木离还是收回了眼中的柔情,可听者也都明白,方才的“拉下去”是会要了夏叶的脑袋,可是现在她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幔帐里突然传来念雪娇捶胸顿足的惨烈苦笑,她抓着脖子,抓着心口,她笑着,那笑声却是比哭都难听——
她不是生气端木离对毒害她的人轻易放过,而是那情不自禁的低喃……
那一声……海儿……
他还是忘不了她,纵然她丑陋无比,他的眼,他的心仍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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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雪儿……”
上官凌蝶那笑声的苦涩,她坐到榻边心疼地望着幔帐里的念雪娇,“皇上,皇上你怎能轻易放过伤害了雪儿的人,你还是不是她的夫君?她可是你未来的皇后之选?!”
上官凌蝶的口吻无疑是在斥责端木离,斥责这个当朝天子,万人敬仰的君主。
满屋子的人再次战栗,林公公眼露杀意,在太后彻底垮台后,就再没有人能用那样的口吻对皇上这样说话,她到底自己是什么人有那个资格呼哧皇上?!
那言词中更是透着一股威胁,在拿念元勋的兵力施压,无礼的蛮妇,她简直胆大了包天!
“呵,未来的皇后之选?将军夫人的意思是让朕娶一个怪物为后?!”
端木离竟然冷冷的咧开唇扯开一道笑弧,他没有动怒,眼中只有鄙夷,就这么残忍的冰冷的笑对着幔帐里的那个女人——
他从不爱她,他知道她心底有多邪恶自私,她嫉恨海儿,总是欺负她,她总是嘲笑她的丑陋,呵呵……看看现在的她,比作是怪物都是高抬了她。
严惩伤了她的人,如果那个人是“海儿”的话,“抱歉呢,朕胆子可小,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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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离语毕,像足了失了心的疯子放声大笑,随即不带留恋的转身离开,“啊!!啊!!啊!!”
幔帐里,被刺激被打击,被推入万丈深渊的念雪娇发了疯的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所有的愤慨,怒火都宣泄在一声声的尖叫之中……
那是她深爱的男人,她期冀着一生相伴的夫君……
怪物……
他竟然叫她怪物——
“啊!!呃啊!!啊!!”
满屋子的人不出片刻统统退了下去,宫内冷暖最是帝王心。
谁都知道念雪娇这就算是被打入了冷宫,没有人会再在意她会变成怎样,也没有人再需要敬畏她,她以后就再什么也不是了。
“不能这样,端木离,你不能这样!!”
上官凌蝶也大受刺激,呆滞了许久猛地站起身就要冲出去,念雪蕊环抱住她,“娘亲,不要,娘亲,不可以!”
她拼了命的抱住上官凌蝶,小小的身子浑身都在颤抖——
“唔唔……不要,娘亲不要……皇上,皇上会杀了你的……”
小小年纪,她第一次明白,伴君如伴虎,最是无情帝王心,她亲眼看到姐姐被毒害,亲眼看到皇上的宠爱就此烟消云散。
快得都让人无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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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我的蕊儿……你姐姐……雪儿……我的雪儿……啊!!呃啊!!唔唔……”
上官凌蝶痛苦的又喊又哭,她抱着念雪蕊双双跌坐在地,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的雪儿,从小就是她的骄傲,她可是那高高在上的凤座的主人,如今……
若是没人替她伸冤,她的雪儿不就只能这么老死在被人丢弃,无人问津的冷宫里了么……
“我的孩子,啊……唔唔……我的孩子……”
上官凌蝶哭到喉咙嘶哑,而榻上的人已是痴傻,双眸空洞得看着一切,当上官凌蝶撩开幔帐才发现,念雪娇早已晕厥了过去,只是再没有太医理睬她的存亡。
“老爷,老爷,带雪儿出宫,救救她,救救她!”
上官凌蝶冲到念元勋的屋子,哭哭啼啼的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他,攥着他往念雪娇的寝屋而去,他却冷漠的拉开她的手,“雪妃娘娘即使嫁入后宫,就是皇上的女人,没有皇上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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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可以说这样的话,你都还没看过雪儿,你可知她现在昏迷不醒,随时都会被要了性命……”
“你该明白那毒是要不了命的!”
忽地,念元勋狠狠地反握住上官凌蝶的手腕,那被迫对上的冷眸,上官凌蝶从中觅到了异样的什么东西,她是后知后觉才明白他的冷静到了冷漠,冷血的地步。
“老爷,你怎么能对我们的女儿那么残忍?!是你么?!那毒是你派那个丫头下的么?!”
上官凌蝶不可置信的吼,心在告诉她不该这么怀疑,但是心头紧缠的却都是这个念头。
她知道念元勋并不疼爱雪儿,她从小就给那个丑丫头脸色看,隔三差五的去数落她,不计千万次的刁难那个丫头,他虽是什么也不说,但她能感觉到,他的心从未有过雪儿这个女儿。
什么对丑丫头冷漠无情都是假的,她是知道的,他一直安排着默默地保护着那个丫头,她只是自欺欺人,那是她想错了罢了……
可是她没错,只是没想到他可以这样下手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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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即使她不是你最爱的女儿,她也只是个孩子,你怎可以对个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她的一生,她还那么年轻啊……”
“是么,那当你只手伸向一个才出生,还被裹在襁褓里的孩子的时候,你的‘善心’又再哪儿?!”
“我——”
“你亦何曾对我的女儿仁慈过?!!”
上官凌蝶震惊不已,瞪大了哭肿的双眸,两颗黑亮的眼珠子颤啊颤,“老爷……老……老爷……”她怕得止不住舌头打颤,难道老爷对那一夜的事都知道了么?!
就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对雪儿下了这么毒手?!
所以是她害了雪儿么?!
“不,不!!不!!你不不可以这么对雪儿,那个丑丫头算什么,雪儿才是你抚养长大女儿,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把雪儿还给我,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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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望自私自利的人忏悔本来就是不该有的奢望。
上官凌蝶毫无悔意的发癫让念元勋彻底死了心,“我已忍了你多年,当初就不该将你这蛇蝎妒妇娶进门!!”
当初?!
莫不是……
上官凌蝶不能不能相信念元勋从伊始就知道是她加害了念沧海,若是开始就知道为何还要十多年来放纵着她?!
“你不是还曾想要加害媚儿的第二胎,我可怜的还未出世的孩子?知道么?媚儿为何会失踪,是我有心布人在她的屋前表露你的心迹,因为媚儿是个好娘亲,她可以抛下一切都不能抛弃自己的骨肉,为保那个孩子,所以她才夜半偷偷离开!我都知道的,我亲眼看着她离开,你可知我的心痛?!”
念元勋攥着上官凌蝶的手腕,那憎恶的力道恨不得拧断她的手。
她傻笑,苦笑,她还曾咒骂过廖媚伊运气好,不然留下待产她肯定下毒杀了她们母子。
原来……
原来这一切并不是巧合,都是念元勋所为!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爱她,最怕失去她,你怎能做到让她离开你?!”
“在我身边迟早会被你这毒妇伤害,我宁愿她离我远远的,我要的就只有她们母子的平安康宁!”
念元勋好心痛,他是爱廖媚伊,爱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逃离他,只能窝囊的纵容这毒妇,还要日日夜夜的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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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因为海儿,那是命师说,海儿必须经历的考验。
她可知他有多心疼,看着小小的她被她们母女三人欺负,他却只能冷眼旁观,她可知他的心在滴血,是!他就是爱媚儿,就是爱海儿,因为她不配得到他半分的怜爱,她不配!
“你我都是有罪的人,应该得到惩罚!”
“没有,我没有,雪儿也没有!我们只是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她们被欺是她们无能,软弱!!”
“所以现在你们是弱者,被欺被弃都是咎由自取!!”
“念元勋!!”
“我何曾残忍?这样做不过是救了那个丫头,没了那张容颜,她才会知道被人嗤笑的痛苦,她才能趁早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念元勋不是铁石心肠,纵然再恨他也不愿毁了她,毕竟她是他的亲骨肉。
但是身在皇宫,骄纵着她,只会让她越陷越深,端木离拿她作为诱惑也好施压也好的资本,今日可以封她为后,明日也可赐她三尺白绫。
毁了容貌才能明哲保身,没有了纷争,没有了嫉恨,她才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