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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容貌才能明哲保身,没有了纷争,没有了嫉恨,她才能保住那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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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元勋,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上官凌蝶抓着念元勋又捶又打,砰的一声,一阵大风吹开屋门,只瞧站在门前的念雪蕊,她吓得浑身哆嗦,眼神晃动,眼前争执的男女都教她害怕。
男人的冷血更是教她可怕得厉害,她不敢去想,若是她再和姐姐一样,也会被爹爹毁了容颜他。
看着念雪蕊畏惧的双瞳,念元勋的心狠狠的痛着,他不愿她再成为第二个念雪娇,所以他什么话也没说,甩开念雪娇就冷冷的迈出屋外……
“念元勋?!”
上官凌蝶傻傻的杵在原地,忽然感到很是无助——
“老爷!!”
“老爷!!”
她追了上去,倒在门边,无论她如何叫唤,叫得有多揪心,也换不回念元勋停下脚步,就只能这么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白夜之下。
“娘亲……”
“蕊儿……唔唔……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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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景宫
殿内寂静无声,自从龙嗣山那夜后,端木离就习惯将自己沉浸在悲伤中,只是今日,他心情大好,从念雪娇那儿回来后,嘴角一直挂着笑。
“皇上,念将军来了。”
“宣。”
对于念元勋的到来,是端木离意料之中的事,发生那么大的事,他不出现才是奇怪,只是该怎么办呢?
他手中本来可以诱惑他的棋子沦亡了呢,还能拿什么钳制念元勋呢?!
“参见皇上。”
“念将军可是来斥责朕的?斥责朕对雪妃见死不救?!抑或着请求朕放她出宫?!”
端木离先发制人,脸上衬着似有若无的笑。
念元勋倒是始终冷着脸,可冷中却也没有该有的怒意,“臣只是想知道,皇上,可还愿意将个丑女推上凤座?!”
说罢之际,那冷眸的眼角挂起一轮更胜一筹的狡黠笑弧,端木离心下一怔,他亦在为念雪娇的不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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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着皇上正在为雪妃娘娘伤心伤身?!”
念元勋不急不缓的追问,眼角的笑邪肆得厉害。
他这是反将一军么?
端木离眯起深幽的绿眸,眼底闪着重重杀气,为那个念雪娇伤心伤身?!
哈,好笑!
端木离可不会为了念雪娇的遭遇感到半分惋惜,应该说,他根本毫不在乎,他只是有点可惜,没了可以诱惑他就范的条件,不过他还有另一个女儿,叫做念雪蕊,对不对?!
“念将军是想给朕觐见另一位更合适的人选么?”
端木离有点拿捏不稳念元勋的心在揣摩着什么,他不为念雪娇的事动怒,还能游刃有余的与他唇舌相见,定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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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心中后位早有人选,又何苦另觅他人?”
“念将军不愿你的女儿登上凤座?那可是万千女子梦寐以求的所想。”
“皇上这会儿若是又想册封微臣的此女为后,你就不怕哪日相同的事又会发生?!”
念元勋笑得越发冷冽刺骨,那笑中的含义,莫不是让念雪娇毁了容貌的人就是——
端木离猛地惊愕,内心的震撼无法言语。
其实他该想到的,在看到念雪娇那个样子,念元勋都还没出现,这件事里肯定藏了什么蹊跷之处。
只是他没有想到,念元勋可以对亲女下手那么狠毒!
他不在乎他的女儿得到凤座,那当初太后又是拿什么东西诱惑招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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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将军,你可还是选择站在了太后的那一边,你该知道太后再也无权插手朝政的事?”
端木离脸上的笑意尽失,口气充满了死亡的味道,他是一国之君,他容不得有人敢和他对着干。
“当然!女人本不该插足男人的天下。”
念元勋的一答让端木离糊涂,他若不是太后那一边,又何为对念雪娇……那么做?!
“哦,此话何意?”
端木离压下急躁,不急不缓问。
“皇上难道不明白,君臣之间不是应该绝对的信任?!皇上若是维护我北苍天下,有谁若打北苍主意,那微臣必当鞠躬尽瘁,为皇上,取其首级!”
这一答足以振奋端木离,教他一扫阴霾——
他选了他?!
他舍弃了太后?!
等一下,若真的这样,就更不该对念雪娇多此一举,他有这样的心,应该一石二鸟,捡个便宜,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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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离收起脸上应声绽开的笑花,细细嚼着念元勋方才的那席话——
君臣之间不是应该绝对的信任?
有谁若打北苍的主意,那微臣必当鞠躬尽瘁?
那不是为了他这个君王而说的话,是为了这个天下,念家是北苍世代忠良的大官家,念元勋向来为了国家置之死地而后生——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念将军,你真是好有意思!!”
忽地,端木离突然大笑起来——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这一场戏不过是念元勋精心布置让他知道,那三个女人是无法成为左右他的砝码的。
他的心,全凭他的意念。
他的决定,全凭他的心。
在他的身上没有弱处,没有软肋,没人能拿捏到他最痛的那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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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能被先帝收为义子,难怪能被封号英王,难怪当初父王被端木卿绝牢牢钳制在脚底,他确是能唯一和他抗衡的人。
端木离是知道的,从小他事事不如端木卿绝,连带父王也被小小年纪的他踩在脚下,他的骁勇善战,他丰功伟绩,唯一能与之争锋的就只有念元勋。
若他不是先帝亲生所出,兴许也能像端木卿绝那样横刀夺取太子之位。
“……”
面对端木离的“赞许”,念元勋收起眼角的笑,若非这个丧心病狂的臭小子,他又怎会对念雪娇下毒手,当他用念雪娇利诱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们母女三人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所以他唯有自己先动手,杀鸡儆猴,才能杜绝更冷血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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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两个男人“和睦相对”,实则心底都深深的憎恶着对方。
端木离明白,念元勋是不可钳制的男人,他用对亲女的残忍手段警示着他这个当朝天子,就是他这个执掌北苍的皇帝也无法用任何手段威胁到他。
真够种,够胆!!
“皇上,人已带到。”
殿外,内侍低唤,“带进来。”
随着端木离淡淡一声,念元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从殿外由一个公公将一个婢女摸样的女子领了上来,她垂着头,但是念元勋记得她就是昨夜在院子里中的两个婢女中的一个。
听林将辉说,上官凌蝶说的就是她毒害的念雪娇,可是他明明暗示的是另一个大发酒疯的婢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叶跪在地上行礼,此刻她身上无伤无痕,相反所谓的“地牢”是一群婢女嬷嬷给她梳妆打扮,还换下了廉价的婢女服,穿上了一身丝绸锦裙。
她不懂即将要发生的事,更加不懂为何皇上要见她,同时念将军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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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将军。”
夏叶颤颤巍巍的行礼,跪着的身子不敢抬起头来,她在怕,她怕端木离会将她在念元勋的面前就地正法。
“她像海儿么?”
问着,端木离眼中满是宠溺,念元勋不免堂皇错愕,看向他凝望那丫头的眼神,心中不禁唏嘘——
爱已成痴了么?
这就是他不追究谁伤了念雪娇,皆是因为爱海儿太深,已无法自控。
念元勋知道端木离找不到念沧海的尸首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出兵攻打北域也是为了给海儿报仇。
可是他不知道海儿还活着,所以他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
再一眼看向夏叶,只是找到一个替代品,是想借此慰藉痛苦的灵魂吧……
真是可悲,他虽日益强大,可还是败给了压抑多年的失败,以为拥有了海儿就能从败给端木卿绝的脚下站起来,以为那样就是胜利。
哪怕拥着空壳,哪怕拥着一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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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若是觉得想象,那便是想象。”
念元勋淡淡道,他并不在乎端木离找谁替代海儿,只要他知道海儿还一切安好就好,若是可以,他希望谁都不要去打扰他的海儿,还有他的孙儿。
“带她进去。”
“是。”
软了腿儿的夏叶傻傻的被公公扶了起来,“夏妃娘娘,跟小人来。”
那一声低唤,那一声夏妃再次吓傻了还是不能反应过来的夏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着,她回过眸来看向念元勋,眼神是那样的无辜,无助,仿佛是求救似的——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殿内布满的黑影下,不过是这后宫里又多了一个可怜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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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将军说的对,君臣该有绝对的信任,此次收复北域,作为褒奖,朕会善待‘海儿’一生一世。”
端木离真的疯了,他将夏叶当做了念沧海,他要将一个小小的婢女推上后位。
“谨从圣心。”
念元勋不多言,转身行礼告退,林公公来到端木离的身边,“皇上,你真的信他?!”
“何为信不信?只要除却端木卿绝即可,朕不在乎能取下他首级的会谁,呵呵,呵呵呵!!”
端木离痴痴地笑,从龙椅上站起,走入殿内,幽幽的传来他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是。”
那一日,从白夜到夜半,殿内皆是缠绕着女子呻/吟,男子低喘的床笫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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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
几日后,端木卿绝清早就接到密报,说是念元勋已独自出了宫,虽后跟着入宫的他的夫人和女儿俏俏地离宫,宫里的内应说念雪娇遭了毒害,容貌尽毁,已被打入冷宫,端木离有了新宠,说是长得像海儿,不日要封她为后。
“疯子!”
端木卿绝将密报捏成团,不可置信端木离日渐疯狂,越来越离谱!
“九哥,密报上都说了些什么。”
“自己看吧。”
端木卿绝将纸团塞入醉逍遥的手中,看吧,醉逍遥自然明白九哥在恼火着什么,“只是可笑,他怎么就那么喜欢找替代品?!不过这样看来他应该还不知道王妃仍生还在世。”
醉逍遥无意识的说着,抬头就瞧端木卿绝狠厉投掷来的冷眸,他心里打了个颤儿,邪魅的扬起一笑,“口误,口误……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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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域,除了他和忘莫离,没人知道海儿还活着,所以他不愿让更多的人知道。
“信上还说念元勋连夜往边境赶,应该是和端木离达成了共识,同他的兵力同流。”
端木卿绝冷冷道来,醉逍遥跟着沉思,“若是达成共识,九哥不觉得匪夷所思吗?那个念雪娇无端端被人下毒毁了容貌,端木离反倒立刻要立另一个女子为后,那不是存心激恼念元勋?念元勋总不见得跟着端木离一起疯,又或者那女人真的长得很像王妃,让念元勋也失去了理智?也不对啊,他都不关心王妃这个女儿……”
醉逍遥不解的正是端木卿绝不解的,念元勋的心思向来旁人无猜——
记忆中,念元勋傲慢凌人,总是